第三十四章 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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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的繁文缛节万象记得很快，不多时便已经做得有模有样，引得巧雪一阵赞叹。
但是这回万象却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了，千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时的目光哪怕不去看都觉得心里发毛，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那个练习就先到这里吧，我先回房里休息一下。”万象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漠一些，说话时转身便离开了客厅。
不多时，万象便在巧雪不情不愿的目送下回到了王海峰为自己准备的卧室。
“说吧，千年，有什么事吗？”万象把那扇隔音的特制门关上，对着那个无论在哪里出现都显得突兀的女孩说道。
千年的灵魂状态他是清楚的，上次回溯时间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以直到现在，她都是很难以灵体形态长时间在现实世界中停留。
这么久都没走肯定是有什么事的。
“到识海中来，我在那个世界等你。”千年等了他那么久，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消散不见了。
这样也是保险起见，毕竟万象自己就深有体会，沐化者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人脸肌肉运动产生的一个微表情都会被沐化者精确捕捉到，然后解读出这表情变化后的含义，而这含义在不经过伪装的情况下也常常能达到极高的精确度，以至于到后来还产生了一种专以眼神表情变化为基础的交流方式——灵通。
按照千年所说，万象便也照做，虽然现在进行意识沉底还有点磕磕绊绊的感觉，但是成功率确实已经有足够保障了，至少没有千年的引导他也能勉强找到门路。
很快，随着万象穿过了一扇灰色的门，他来到了自己的世界。
即便已经来过许多次，但每当万象踏上这片黑色的荒原时，都有一种诡异而荒诞的感觉。
因为真实得有点让人不敢置信，比起以往那疯狂的潜意识世界，这份真实才更显得有几分令人心生恐惧的怪诞。
当风吹过脸庞，在远方的平原传来嚎哭般的回响，万象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好像叫《楚门的世界》*。
此情此景，恰如其分。
“万象，接着。”少女冷冽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不过这会不一样了，万象早就知晓了她的存在，因此稳稳地接住了她扔过来的东西。
一把铜剑。
暗金色的剑身，看起来充满了时间的痕迹，黯淡无光的，显得有些斑驳。
“这是你上次掏出来的那把？”万象问道。
“是，不过你别想多了，不是给你用的，旧日深渊的灵体现在应该还寄存在你的灵魂中，把他放出来。”千年冷声说道。
“早说给他嘛，怎么，要我跟他干架？”万象问道。
“临阵磨枪罢了，起码你得搞明白你的奥术是怎么用的。”千年叹了口气，说道。
“那不太好吧，我毕竟从没用过旧日深渊，它在这里的效果全是我的主观臆断，要战斗的话也体现不出什么来啊。”万象说道。
这时，万象身旁开始出现一团灰雾。
“你就让它是把普通匕首就好了，先搞明白奥术的特性，你的灵魂对于奥术的记录肯定是真实的。”千年说着，目光又别开了一点，“一个连奥术怎么用都不知道的沐化者大概率自己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
“可我到这里来本就只是个挂牌的，而且……这任务也没这么危险吧？”万象给千年的话说得有点发怵，但是嘴硬肯定还是少不了的。……
“可我到这里来本就只是个挂牌的，而且……这任务也没这么危险吧？”万象给千年的话说得有点发怵，但是嘴硬肯定还是少不了的。
“万象，这里不是你故乡，你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沐化者的世道……人心不古啊。”千年缓缓地说道。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万象叹了口气，手上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万象首先看向那团灰雾中心，那里正凝聚出一个人形。
“吾主，召唤吾有何吩咐？”那人单膝跪地，一手搭在心脏的位置。
“小克，跟我战斗，下狠手。”万象把剑扔过去，说道。
“遵循主命。”他说道。
下一秒，手持长剑的旧渊便化身灰雾朝着万象冲来，未等到他开启领域，一道寒光便已闪过，随后万象人首分离。
脑袋砸在地面上的声音邦邦响，似乎把他的脑子砸得清醒一点了。
“回档，再来。”说话者是千年，她此刻俨然已经化身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声音回荡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万象交付给她的权柄，以防自己下意识地使用上帝的力量。
刹那间，万象的身体恢复原样，与万象使用的时光回溯相比，千年的回档保留了万象的战斗记忆……可以说几乎没有。
“时光冢，八分之一时滞！”复活之后的万象毫不犹豫地把没说出来的那句话给吼了出来。
话落，新的时间参照系被建立，领域内外的世界瞬间割裂，旧渊未能在这瞬发的领域中逃脱，被牢牢地捕获了。
见状，万象不敢怠慢，立马抓着匕首向旧渊冲刺。
他的匕首在设定上是可以击中旧渊的灵体的，但是万象不敢使用投掷的方式去击中它。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了，除自己之外的一切物体在领域之内都是无法难以避免领域的影响的，物体一旦超出他的身体20～30cm也就是以太层面的范围，便会进入新的时间参照系中。
但即使自己的相对速度加快了八倍，一切似乎也没有得到什么改变，当万象靠近那团缓慢运动的灰色雾气时，自身原本稳定的源灵结构忽然开始紊乱，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流失。
再然后，万象一阵气血翻涌，口鼻顿时喷出鲜血，领域也随之崩溃消散。
嗤的一声，铜剑从左肩没入了他的身体，随后自右肋切出，内脏和鲜血喷涌而出！
“回档，再来。真正的沐化者之间的战斗永远是一招制胜，不想被杀死就要更快！”
死者复生，源灵重置！
尸体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手中紧紧抓着锋利的匕首，万象冰冷地凝视着远处的那团灰雾，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加冷静。
不多时旧渊携寒芒率先发难，万象则是毫不犹豫地提刀发力，对上旧渊的剑光，同时启动时间回溯。
下一个时间颗粒，万象出现在原先站着的位置，一脸的茫然。
记忆存档正在填充，但敌人却不会等它填充完毕了，仅仅不到半秒钟，挥舞的长剑便割开了万象的喉咙！
“回档，再来。”千年毫不犹豫地说道。
“嗳！等等……”万象话还没说完，刚刚重生的他便被蹲出生点的旧渊一剑斩杀。
“回档，再来。”千年说道，她看着不断被杀死的万象，依旧面无表情。
现在的万象，就像是一个追求无伤的菜鸡玩家，不断地用回档来试图杀死一个完全陌生的的强**oss，完全就是单方面地被血虐。*……
现在的万象，就像是一个追求无伤的菜鸡玩家，不断地用回档来试图杀死一个完全陌生的的强**oss，完全就是单方面地被血虐。*
“我说这是不是太偃苗助长了……”好不容易从出生点逃过一劫的万象大喊道，他都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正常战斗时你可没有这么多复活的机会，灵魂消散就意味着个人时间线的结束，死亡回溯也救不了你。回档，再来！”千年看着再一次被旧渊以极其残暴的手段捕杀的万象，语气强硬地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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