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修玄门正宗,叹情劫难渡
“喂,一本破书把你宝贵的,那岳不群练的便是紫霞神功,也不见得他有多厉害吧!我感觉还不如你说的那辟邪,玄阴,葵花什么的。”曲非烟显然很不满夏子桀弃书不理自己的行为。
夏子桀收了书,回头伸手,曲非烟正以为他又要摸头时,一记爆栗敲在了头上:“道家求长生,更主张性命双修,故而在练气一道上,走的是满则自溢的路子,对悟性,心性要求亦是极高!”
夏子桀见曲非烟忽然来了兴趣,居然在认真聆听,便点了点头,顿了顿又继续道:“而辟邪,葵花,玄阴,虽然依旧和道门正宗有分不开的关系,但却是为了速成功力,偏行奇道,修行之时,险之又险,走火入魔都成了家常便饭。”
“林哥哥!”
“怎么了?”
“你讲这些听不懂的道理的时候,好像一个牛鼻子老道一样。特有意思!嘻嘻。”曲非烟绕有趣味的看着夏子桀一本正经的样子。
“呵呵!”夏子桀又是一记爆栗。
“那照你那么说,只要按部就班,紫霞神功也可以练到很厉害咯?那你能解释一下岳不群吗?”曲非烟揉着脑袋,神色间都是不满。
“唉!岳不群心术不正,资质一般,而且我想说的是,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弱,虽然招法平平,但内力上,说到底也是几十年的正宗道家真气。”
夏子桀懒得再和曲非烟抬杠,说完后索性不再理她,只想着加紧赶路,天黑之前找到客栈,好做休息。
入夜,曲非烟已经在客栈里睡熟了。
夏子桀却盘坐在房顶上,翻开了紫霞神功。
“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当有小成。”
夏子桀也曾遍读佛经道藏,和尚道士都当过,什么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意在养神,天地之间浩然正气。所谓冥冥乎乎,但生一念,但存一心。这是初生的状态。
即修心戒五浊,进入这个冥冥乎乎的状态。开始鸣天鼓,所谓“天鼓”,即是玉枕穴,真气周行任督二脉时,会不断经过玉枕穴和丹田,即所谓鸣天鼓。待到真气化为铅汞之形,转入丹田,便是饮玉浆。
舌乃心之灵苗,分泌津液,故古人又将口生津液称为琼浆玉液。而舌下便是玉液华池,周而循环鸣天鼓,饮玉浆,舌下的玉液华池便会不断生出津液,玉华池满了之后,便将津液徐徐吞下,只觉丹田起伏,腑脏通透。
最后叩金梁,牙齿又称金梁案,暗以内力震叩上下齿,震荡全身筋骨,筋骨鸣响,有如霹雳雷震。
最后中脘穴处生一阳,抱其一阳,守一求真。以此周而复始,日练夜练,亦可借天地日月之精,补我真元。
再往后看,便是各种不同的真气走向,经过不同窍穴,直到练到再无半点阻碍。
这功法在道家心法上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但就开头这么几句话,已经是很多门派密不外传的东西了。郝大通跟了王重阳那么久,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
至少从夏子桀目前看来,这紫霞神功练到最高境界,离至先天还是差了一线。
夏子桀一边按功法要求,真气便行诸穴窍,一边归入自己的理解。
“循循不断鸣天鼓,化形铅汞吞入腹,五脏五宫求五行,抱得还丹是真仙。”
夏子桀不断敲叩金梁案,周身筋骨摩擦震响,腑脏蠕动,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四处乱窜。
屋檐下的窗户突然打开,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我的好哥哥啊!你半夜不睡觉,又在屋顶作什么妖啊?弄的什么东西和闷雷响一样?”
夏子桀归真还丹,几次吐息,才缓缓停止下来,一跃而下。
曲非烟揉着惺忪的睡眼:“林哥哥,我虽然武功不高,但也懂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这么练下去,不会有事吗?”
夏子桀背负双手,瞟了她一眼:“啧啧!你是在关心我咯?”
听到夏子桀的阴阳怪气,曲非烟突然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那你还是练死算了吧!”
“唉!易筋经和紫霞神功都是名门正宗,行功所养之真气温和圆润,虽无速成之效,只要肯坚持,最后依旧是山高水长!且二者皆有调和之道,我放慢了玄阴和辟邪的修炼,就是要借易筋经和紫霞的真气压制异种真气。”
“可是水缸总有被灌满的时候吧!”
“嗯,照这个方式下去,我还会继续不断的变强,但代价就是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也会越来越大。”
曲非烟突然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别的东西。
其实夏子桀没说的是,目前这个结果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对于夏子桀来说,现在只求一个积蓄,锻炼,扩宽自己丹田气海的容纳。略微的压制,也只是为了摸清葵花和玄阴融合的可行性。
还有吸星大法,一旦到手,必然是要大吸特吸的。换个说法就是现在的非法所得,最后都会在夏朝醒来时,通过仙游枕变成合法收入,但是会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现在就得想办法,甚至要开始掠夺。魔教会是个很好的跳板。
“非非!你再和我学一段时间,我就送你去恒山,你仪琳姐姐会照顾好你的。”
夏子桀心里已经有了接下来的计划。
曲非烟并没有回答,夏子桀也不准备听她亲口答应,送过去让人看好就行了。至于她想了些什么,夏子桀真的不想让自己知道,或者说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继续指点曲非烟,夏子桀开始重点针对紫霞神功。待到火候初成后,便放缓了速度。
人体对真气的容纳是有限的,夏子桀现在的第一目标是阔宽这个容纳,毕竟现在积蓄的再多,最后练吸星大法都要散攻。
所以散功前的这些修炼,稍有火候之后就要放缓,要尽可能的摸索葵花和玄阴的功法融合方式。
……
恒山,瀑布旁的一处石壁下,仪琳正盘坐面壁,不时有点滴水花飞溅到她脸庞,像是刻意打扰着她的清修。
自从相识令狐冲后。她回到山门一直心神不定,师父说她心还在山下,让她来这里找回自己的心。
不戒和尚也曾遣人去将令狐冲带回来,却不了了之。
逸师太是个尼姑,是个暴脾气的好人,却不一定是个称职的领路人。
刚正不阿的她,连“太监”这样的词在她看来都是粗话,面对仪琳对俗世的疑问,她只能用“好孩子,你不懂也不要问”来敷衍。
不戒和尚更是直性子,喜欢就去追,不喜欢就打死。这样的监护人,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仪琳,是纯洁却压抑的。
天意安排她遇见了令狐冲这个浪子,凡心动了,却连个帮她疏导矛盾心理的人也没有。
就像纯情少女爱上了一个放荡不羁的小痞子,偏偏他还不知道,想是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令狐冲经历了很多很多,偶像的崩塌,挚爱的怀疑与抛弃,委屈与无奈的无处发泄,这个时候的盈盈,她可以用付出去俘获这浪子的心。
可仪琳什么也做不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可能知道也根本不会去做。
她只能在白云庵里,把令狐冲救她时的场境,在内心里不停的循环回忆。
就仿佛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包括那个放荡不羁的小痞子,只有这个纯情少女一人,还沉浸在那个英雄救美的故事里。
令狐冲就是她修行路上的情劫,渡不过?就只能就沉沦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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