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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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 我所在的组织那位先生早在七年前就开始进行这种实验，但当时的范围仅仅局限在洗去并修改实验体的记忆让其顺从于自己这种类似洗脑的手段。和洗脑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清空记忆后实验体还保有以前学到的技能已经常识，仅仅只是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四年前, 他派出了两个成功的实验体对东京进行恐怖袭击，并直接或间接的夺走了数千名普通群众的生命、一位优秀的爆破组警官殉职、一位警官无法从事拆弹工作。”
“三年前，发现实验秘密的两位优秀的卧底先生因此被追杀，导致一位被迫放弃卧底任务、至今仍在潜伏。另外一位在任务过程中被设计身亡，从此无法见证夙愿得偿。”
“而这些只是这个实验造成的伤亡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无数个家庭因为两个恶魔的合作而崩塌毁灭。小泉小姐, 这已经不单单是里世界的危机，而是为了正义实现、为了实现共同的心愿而必须合力应对的残酷现状。”
最开始见到有栖川月时, 让小泉红子瞩目的先是那股神秘又强大的力量, 再是他绝对优越的长相, 然后就是那种在她看来极为明显的主动与周围隔绝的气场。
你无法去单纯地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他, 只能用名词、比如说流动的水、缥缈的云亦或是无形的风, 所做的一切仅凭借自己的喜欢或者是“想做就做了”来决定，并没有一个坚定的立场或信念。
让这种人拥有强大的力量无疑是可怕的，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他的制约是什么，他会为什么而退步，他的一切都是稳定而不可控的因素, 因此才会越发让人恐惧。
这也是一贯高傲的小泉红子在他面前如此安静的原因。
可在提起那个一听就让人无比恐惧的实验时, 他的冷漠淡然都烟消云散, 暴露出了表面下的内心, 怒火、恨意和坚毅果决都是如此的真实, 那种情绪甚至带动着小泉红子一起悲伤、怀念以及斗志满满。
明亮而又坚定的信念在闪闪发光。
她似乎也体会到了有栖川月提起那几位警官时心中的悲伤、怀念与强烈的想要报复的意志。
小泉红子想, 她或许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寻找的方向了。
“我明白了, 深庭老师。”小泉红子不自觉的对有栖川月用出了和黑羽快斗一样的称呼，却毫不勉强、心悦诚服，“我一定会尽全力寻找那些藏在背后的老鼠，他们的目的绝不会成功，绝不会让更多人被他们利用、伤害！”
这位尚且年少的魔女小姐终于磨出了第一缕锋芒。
“什么啊什么啊，那明明是我一个人的深庭老师才对！”
黑羽快斗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理直气壮抢人的话，顿时用出了最快的速度跑到有栖川月身边把他挡起来，警惕地盯着小泉红子。
他只不过是emo的久了一点、想要深庭老师温柔自己的想法痴心妄想了一点、觉得自己太傻丢人了一点，但根本不代表可以有人抢自己深庭老师第一好学生的位置明白吗！
好你个小泉红子，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会干这种挖墙脚的事！
魔女小姐的尊敬只对被她承认的深庭老师，黑羽快斗这个憨且直的蠢狗根本不在她的警惕范围内。
因此，小泉红子只仰起下巴，瞥过一个上下打量的眼神，然后从唇边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黑羽快斗：！！！可恶
有栖川月一手摁下黑羽快斗炸起的脑袋，然后顺手把那根手链揣回了兜里。
“小泉小姐和快斗还是高中生吧？这个年纪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也才中午，两位还是坐最近的一班电车回去，不要耽误了下午的课程。”
“好的，深庭老师。”小泉红子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黑羽快斗瞪大眼睛：“等、等等，我刚刚没有在场，你们是怎么解决事情的啊？不是吧，怎么这么草率啊喂！”
“确实已经完成了呢，因为快斗在这件事上除了介绍小泉小姐给我之外，根本不会有作用哦。”有栖川月怜爱地摸了摸快斗刺手的头发，语气轻柔，内容却刺得人心口痛。
唉，明明才分开半天，自己却已经开始想念阿阵了，这就是恋爱的甜蜜吗？
对了，按照流程，自己是不是应该发一条短信表示自己的思念来着？
黑羽快斗感受着有栖川月越来越温柔的爱抚，却从头到脚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也太怪了啊！
出于小动物面对威胁的直觉的指引，黑羽快斗一个激灵，拉着小泉红子就往外跑。
“知道了，深庭老师！我们一定会认认真真完成您吩咐的任务的！”
“什么我们啊，我一个人就能做好整个任务好不好！”
……
因为竹马竹马的恋人的身影占满了整个脑海的缘故，有栖川月难得的没有记仇，而是温和地看着他们离开后，掏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打出满满一屏幕的字后不满意，又一键清空，来来回回重复数次后，有栖川月终于放弃了用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个对话框就变得空白的语言能力去发出去一连串类似于“太阳好大天好蓝草好绿我好想你”以及“今天摸到一只小狗但我觉得没有你的手感好我想你了”这种话，老老实实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
唔…想男朋友时应该发的短信大全。
就在摁下enter键的前一秒，有栖川月的手机却突然收到一通来电。
山崎威士忌。
“中午好，boss先生，在宴会上玩得还开心吗，计划进行的如何？这个消息传过去足够让那个老头子恼火一个月吧？”
电话刚刚接通，那头的男子肆意放纵的声线以及话语里的期待、恶劣和嘲讽隔着光纤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似乎都能看到叼着烟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岂止一个月，精心准备了近十年的计划就这么被毁掉，恐怕要半年都没法好好吃饭吧。不对，半年后，他还是不是组织boss也说不定。”有栖川月同样愉悦地回复，“还有，山崎，你要改一改口无遮拦的习惯了，知道的人明白你只是太‘关心’boss、急切到无法组织起合适的语言而已。要是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会误认为你对boss倒霉很开心呢。”
电话那一边，带着墨镜的黑色卷发男子神情一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谨慎地收起脸上过于外露的喜意，只有语气仍然没有收敛：
“嗨——不愧是居家系的boss先生啊，等您上位之后，组织都会变成幼儿园的吧？”
“对，幼儿园开张之后第一个就把你扔到门口招揽生源啊。有可靠的山崎先生在，我们会是安全性第一的幼儿园吧。”有栖川月敷衍地夸了几句，“你打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讨论组织未来的发展建设计划的吧？”
“怎么不会呢？”山崎郑重地回答，“我已经为幼儿园的选址招聘以及装修等等方面都做好了严谨且可行性极高的计划，只要您点头，下一秒就会……”
不等他说完，手机那头就变成了冰冷的挂断音。
山崎：？？不是吧？
他愣了一秒，不可置信地再次打了过去，又是一串忙音。
连着拨了五次以后，对方才不急不慢地接了起来：“是山崎啊，我等了你这么久怎么还没把计划书发过来？”
“别管什么计划书了，现在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诶！”
“可是幼儿园建设计划书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啊？而且你不是说已经做好全套了吗，作为上司我也要珍惜你的劳动成果才对。”
山崎郁闷地叼着烟，脚尖踹着墙角松动的砖石：“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开个玩笑而已，根本没有做什么计划书。”
“不，你已经做好了，并且在今晚零点之前就会发给我。”有栖川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山崎：“……”
“有什么意见吗，山崎君？”
“没有问题！”山崎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说，你之前让我和绿川调查的事有了进展。”
有栖川月表情严肃起来。
他之前只知道那位在实验魔法和科技结合后的新型洗脑实验，但却不知道和他合作的魔法界势力到底是哪一方，但在卡洛斯一案中见到黑羽快斗后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与其自己根据那一点蛛丝马迹去大海捞针，倒不如将锁定目标的事交给更适合这一方的人，自己只需要在那两方互相打擂台时浑水摸鱼点东西回来。
但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自己的大部分势力都在纽约和boss的人手对抗，在日本的百加得暂时不能联系，相对来说可靠的督威又要负责情报工作腾不出手，也没有理由前往江古田。
而他自己显然也不可以亲自跑去调查，那样只会让boss提起警惕而无法获得想要的东西。
思来想去后，有栖川月终于还是动用了已经埋下数年的钉子。
而现在，他们也给了自己满意的答复。
“是已经找到背后捣乱的老鼠了吗？”
“是啊，那群老鼠可真是能藏，基本上每一条下水管道都安了窝，又臭又脏，偷来的肉都腐烂了。还好，我已经记下了他们所有窝的位置，只等药到位后就能一网打尽。”
“怎么样，boss先生，我和绿川没有辜负你的期待吧？”山崎得意地问道。
“当然，松田警官。”有栖川月笑着回答，“您和诸伏警官一直都是我所钦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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