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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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 只要你自己够摆烂，就没人能威胁到你。
同理，只要有栖川月自己可以对“总被误解”这件事脱□□动去利用这一点，就没人能再刺激到他！
就比如, 在暗示这次事件是组织boss对他这段时间帮助柯南等人的异动的警告后, 原先还蠢蠢欲动想从他身上挖出更多情报的柯南顿时老实了下来, 不敢再提组织的事情, 生怕惹得有栖川月再想起伤心事。
而一直跟着柯南站在旁边, 却沉默着不出声的灰原哀也开始用一种感同身受的眼神看着有栖川月, 然后狠狠地瞪了柯南一眼。
在两人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栖川月, 想来想去怕说错话只能安静地陪在旁边，场面尴尬到冰点（虽然只有有栖川月一个人这么认为）时，一个陌生的警员突然跑了回来。
似乎是碰到了特别紧急的事, 他一路跑着到有栖川月身边, 汗珠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还来不及平复急促的呼吸、也没有看到有栖川月身边的柯南和灰原哀, 直接开口道：
“有栖川先生, 萩原警官叫您去案发现场找他，有……”
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正聚精会神盯着他、等他说出下面的话的柯南，连忙闭紧了嘴巴。
有栖川月看了一眼柯南，就明白了对方的顾忌, 是怕给小孩子留下阴影吧。
“没事，你继续说，这两个孩子是…”有栖川月顿了顿，“当过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和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助手, 见过很多起案件, 不用这么紧张。”
有栖川月最开始是想借毛利小五郎的名头, 毕竟漫画里柯南每次进到案发现场都是用毛利小五郎助手这个名头，但因为这个警员是萩原研二一系的警员，出于严谨的想法，还加上了个海工藤新一的名头。
果然，在给小学生柯南和小学生灰原哀加上这层buff之后，对方果然不再犹豫，直接说出了未完的话：
“案发现场出现了一个新的死者！”
新的死者，又有案件发生？
可他今天的东京居民人均每日遇见案件数量指标已经达标了啊！
或许是因为……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有栖川月还是情不自禁地看向柯南，投以谴责的目光。
果然还是因为你吧，死神小学生！
柯南：……不愿再解释。
*
原本，案发的那个包厢内的五具尸体已经被撤走，可能沾上血迹指纹的各项证物也已经被送回警局，本来警惕地守在包厢外的警员也已经撤走，只留下警戒线封住了包厢的入口。
但是现在，这个包厢又再次热闹起来，继续已经做过一次的流程，小心翼翼地收集证据。
萩原研二站在包厢外向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问问题。
是旋转餐厅的餐厅经理。
男人一边不停地擦着汗，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萩原研二的问题，腿还抖个不停，看得几人生怕他一个站不稳摔在地上。
有栖川月仔细看了看他对面的萩原研二。
不错，很帅气，根本不吓人嘛。
“…警官先生，我是真的不清楚啊，我已经交代过员工不要靠近这件包厢了，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啊！再说了，死了这么些人，我们员工都胆子小，也不敢进啊。”
“再说了，死了五个人就够晦、不幸的了，怎么可能还专门搞这一通再添个劲儿啊，总不能是嫌自己生意太好吧？”
“先生，我没有怀疑你是凶手，我的问题是死者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包厢、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进去、有没有人见到过！”
萩原研二对经理絮絮叨叨又总是说不到重点的抱怨十分不耐，再加上心情本就因为毫无进展的案件焦虑、还有对行踪诡异的凶手的愤怒，全都压在了一起。
他的理智以及警察的专业素养让他不会向将不满表现出来，但餐厅经理也敏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身子一抖，赶忙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那、那位先生和警官您来的时间差不多，只晚三四分钟的样子，来了以后就直接往那个包厢去了。我们有拦过说那个包厢不允许靠近，但他说是目暮警官叫他去接受调查，我们就放过去了。”
“目暮警官刚才就没有在包厢里，你就那么把人放过去了？”萩原研二质疑。
经理讪讪地笑：“这……我们也有工作要忙，也不知道警官们都在哪里么，也没胆子怀疑啊，要是耽误了警方办案，我们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啊。”
“除了那位先生以外，就没有人再来过了。”
“真的没人来过，还是你根本没有看到？又或者你看到了，却不打算说出来！”萩原研二紧紧地盯着经理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他不想怀疑，更不想让警方的困难除了案件外还有隐瞒情况不配合行动的旁观者。但是对方隐瞒的那些信息却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但是这次，经理却极力睁大了自己那双眯眯眼，力求眼神中的真诚恳切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没有了！那位先生进去以后我就一直在关注那个包厢，没有再看到有别人进去！”
“既然你一直在注意，为什么不在发现他很久没有出来的时候报告警方，而是自己进去呢？”萩原研二冷冷地问。
“啊，这个嘛……”经理眼神游移，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算了，不用问了，无非又是因为担心餐厅声音受影响这类的借口。
萩原研二十分擅长和人相处，基本上每个类型的人都能和他说上两句话、勉强称作朋友，在之前的工作中他也见过像经理这样的人，也能够抓住对方最渴望的东西去交换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这次案件在七年中他解决的案件里也算不上最严重的一起，但却是第一起因为利益导致六人在半天的时间里全部死亡的案件。
难免会让他觉得有些…疲惫。
说不上因此迷茫信念什么的，他是一个合格的警察、有坚定的目标，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工作。
但即便如此，也会有想要休息的时候。
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快要流露出倦意的脸。
“谢谢您提供的信息，警方也一定会尽全力抓到凶手。我们能理解您的担心，但请您也信任警方，尽快抓到凶手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不是吗？”
三言两语让经理离开后，有栖川月又低头让柯南两个人先进去观察案发现场。
柯南还想问有栖川月和萩原警官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然后就被灰原哀硬拉着进了包厢里。
估摸着萩原研二已经调整好情绪后，有栖川月才转身，淡然自若道：“走吧，进去看看现场的情况。”
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萩原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嗯，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去时，柯南已经检查完了尸体以及伤口，还发现了可能是凶手离开时的通道。
“我们进来的时候灰原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小镜子掉到了地上，我帮她捡镜子的时候看到天花板好像有一块地方是歪的。”柯南解释道。
萩原研二知道后没说什么，直接让人搬来了一家梯子，拆开了那一块歪的地方。
刚好是通风管道经过的地方，而这一块天花板对应的管道也被锯了一块下来，刚好可以容人进出，周围本应布满尘土的地方也擦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因为柯南眼尖、发现了这里，恐怕几人就算想到通风管道，从那里开始观察也发现不了什么东西。
“也就是说，两次案件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在杀害之前五名死者时也是通过同样的方式从通风管道进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复仇成功、或者说完成任务的凶手却再次返回，并把冈本先生约了过来，用装着同样口径子弹的枪支杀死了冈本先生。”
“我的分析没错吧，月。”
没有得到回应，萩原研二转头看向有栖川月，却没有看到对方，再一抬头，就看到对方正站在梯子上，半个身子探进通风管道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又叫了一声后，有栖川月才慢吞吞地挪了下来。
“啊，你说的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很有道理。就是后面凶手重新返回和冈本碰面的原因嘛……应该是凶手收到冈本转账的信息，认为对方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一怒之下杀了个人吧。”
被□□的凶手因为自己的雇主给自己打钱认为对方侮辱了自己的人格，一怒之下解决了自己的雇主……？
萩原研二嘴角抽动，这是什么年度奇幻电影。
等等，有栖川月话里的意思是，冈本就是买凶的那个人？可他已经通过贿赂拿到奖项，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主动扔到煮熟的鸭子呢？
他看向有栖川月，刚想开口问，就被对方打断。
只见他右手食指抵在唇边，紫色的眼眸幽幽地看着萩原研二，颜色诡谲神秘，周身的气质也突然改变。
恍惚间，他甚至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不再是旋转餐厅的包间、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而是在一间灯光昏暗、墙壁上挂着奇奇怪怪材质未知的法器的屋子里，面前的桌子上垫着深紫色的丝绒桌布，最中央摆着一个剔透的水晶球。
坐在自己对面的神秘术士淡然开口：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管道呢？”
萩原研二：大师，我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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