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暴戾帝王与亡国公主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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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坠儿福身告退时，瞅见李景明看着若若离去的背影，嘴角渐渐噙上了笑意……


 她嘴唇嚅动了一瞬，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李景明一眼瞧见了，不由眉心蹙了蹙，沉下脸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香坠儿这才嗫嚅道：“陛下，你既然心里有才人，便对她好些吧。不要总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后悔。”


 李景明多聪明的人，他立即抓住了重点，盯着香坠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香坠儿抿着唇，好半晌后才小小声的提醒道：“陛下，姑娘那时候一直没来小日子，便是婢也怀疑过，何况姑娘那般聪慧的人……她还通晓一点医道，更不可能没感觉。”


 “所以姑娘才同意进宫，想要为她的孩子谋一个正经的出身，可您还是逼着她喝避子汤……后来，您是后悔了，但姑娘再也活不过来了。”


 李景明一敲桌案，怒道：“够了，一个卑贱的奴才也敢来指责朕？”


 香坠儿忙跪下给李景明磕了一个头，伏着身子，不敢起来。


 这时候若若正好端着茶进来，瞧见气氛不对，只能问道：“这是怎么了？香坠儿，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香坠儿又磕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李景明也没出声，只是定定的瞧着若若。


 若若感觉到气氛不妙，但还是先把茶奉了给他。


 李景明没有动茶盏，只是瞧着她道：“你懂医道？”


 若若抿了抿唇，没否认。


 李景明继续诘问道：“所以当时，你知道自己怀孕了？你却不告诉我？你是故意喝下避子汤的，因为你知道这药不只是可以避子，也会滑胎。”


 他的声音很沉，很缓，却透着帝王的怒意。


 若若没有否认，抬头看向他，很平静的笑了笑，点头道：“是，我什么都没有，连你都不愿意照拂我，我为什么要拼命生孩子？让孩子以后在宫里受尽搓磨吗？”


 李景明捏紧拳，指节寸寸发白。


 他看着她，眼眸里全是愤怒，一字一顿的问道：“朕和你说过，我想要和你一起有个女儿，连名字，我都取好了，也答应过你，等生了孩子就抬你的位份。”


 “你答应过要照拂秦贤妃，她就算没有皇后之位，却一直是后宫第一人，初一、十五、逢年过节，所有的正日，你都会去陪着她，给她正妻应有的一切。”


 “这一句照拂，不是一句空头的许诺，你实实在在的为她做了很多，可你对我呢？”


 若若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软很柔，并无指责之意，更像是向他求一个许诺。


 但李景明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他只是冷笑道：“你非要和她比？”


 “是呀，我不配，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配和她比。可是那时候我从来也没想过要进宫，从来没有……我一直都知道，齐大非偶。”


 若若说着这些，想到这些年的委屈，眼泪也慢慢滑了出来。


 李景明看着她哭，心中的那份怒火，居然便有些发作不得了！


 良久后，他站起身嗤笑了一声道：“是朕的错，朕便不该太过宠着你，让你生出了这些妄念。”


 李景明说完，转身便走，不久后便传来他要立后的消息。


 知道这消息最先坐不住的人，必然是秦贤妃。


 二月初一，众妃嫔又来给秦贤妃请安的时候，秦贤妃特意留了柔妃与若若述话。


 秦贤妃瞧着她们两人，淡淡的说道：“陛下要立后了！并且说了，不会从后宫的旧人里挑，反是要择选新的名门闺秀。”


 柔妃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处处透着似月宫仙子般的高贵出尘，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秦贤妃看了一眼柔妃，轻笑了一声道：“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人没有希望吗？”


 柔妃这才正眼看了一会秦贤妃，却还是没有追问。


 好在秦贤妃也没指望她的回应，径直继续道：“他说我们两人好妒……呵呵！好妒。”


 若若一直坐在下首当壁花，一声都没出过。


 秦贤妃却不想放过她，望着若若道：“曦才人，知道本宫为什么会留下你吗？”


 若若可不敢像柔妃那么高傲，赶紧摇头道：“妾愚昧！”


 秦贤妃缓缓笑了笑，轻声道：“因为本宫处罚过那么多妃嫔，陛下从来没管过，可之前不过罚你在回廊下站了几回，陛下就对我冷了脸。”


 “而且，那天陛下从你宫里出来以后，回御书房坐了两个时辰，后来便告诉我，他决定立后了，让我有心理准备。”


 若若这才知道李景明又不干人事了！


 秦贤妃说到这里，眼眸里隐有戾气的逼问道：“所以本宫很好奇，你究竟和陛下说了什么，希望你能给本宫解惑。”


 若若沉默了一会，最终说道：“陛下只是询问了几句有关医道方面的问题，所言之处，皆与立后之事无关。”


 秦贤妃冷哼了一声道：“不说？好，那你就在廊下跪到肯说为止。”


 若若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秦贤妃，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乖顺的去廊下跪着了。


 这一天，若若足跪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后面晕了过去，才被送回秋梧苑。


 这样的事，自然瞒不了李景明。


 他没来看若若，却把秦贤妃降了一阶，贬为秦妃。


 还把秦妃掌管六宫的权利给夺了，让柔妃和康妃以后共同协理六宫事务。


 柔妃接完旨，却是冷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咱们这位陛下，心实在是太硬了。”


 若若跪伤了膝盖，在屋里卧床休息。


 康妃过来看望她，瞧着她叹息道：“你这是怎么惹着陛下和秦妃了？”


 “秦妃对宫妃，以前也有罚跪的，但大都是让她们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下面放着软垫，随便跪跪就好了，让人这样跪在回廊下，跪到晕过去，还是第一次。”


 “秦妃之前掌理后宫，处罚妃嫔本就是她的权利，陛下若有不满，斥责几句也就是了，现在为了你降了秦妃的位份，还夺了她的六宫理事权……秦妃不恨死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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