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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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自石门外传来。
“姑娘，如此一个小孩儿，当真要送往那群臭道士那里去吗？”
只见一名有着几缕白发的中年女子牵着一个三岁女童缓步走入，便是孙婆婆和年幼的小龙女。
二人一走入室内，目光就自然落在了李莫愁手上的男婴，孙婆婆的目光更是慈祥了几分。
女子看了一眼孙婆婆和小龙女，语气间多了带着一丝无奈：“婆婆你合该知道，我古墓门规不收男子，若是有违，待我日后入九泉中，叫我如何向小姐交代呢？”
孙婆婆知道她说的小姐便是这古墓的祖师，林朝英。
她嘴巴张合了一下，却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李莫愁更是焦急：“师父，全真教全都是些臭道士，如何懂得照料婴孩，这孩子若是进了他们教中，岂不是要受苦呢？”
她顾不得待会是否会受到责罚，三步拼作两步走了上去，一把将陈凡塞进女子的怀中，道：“师父当真愿意让这么可爱的孩子作道士吗？”
女子没想到那个平素面对她就畏首畏尾的愁儿，今日却有此番作为，让她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便把陈凡抱过手来。
同时，不过两三岁的小龙女水灵灵的眸子看了看师姐李莫愁委屈的神情，便走了上前，学着师姐刚才的模样跪了下来，奶声奶气的说道：“师父，龙儿也求你。”
女子眉头微蹙，眸光逐一扫过她们三人，幽幽叹了一口气。
轻轻拍着陈凡的后背，她忽尔咦了一下，惊诧出声：“这孩子？！”
她马上轻按着怀中婴孩的根骨，自头到脚，再从脚至头，越是揉捏，越是心惊。
“任督二脉……不，不仅奇经八脉，就连体内每一处经脉都尽数打通，甚至还强壮有力，简直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如此奇才，此刻居然躺在了自己怀中，好不真实。
但她们深居古墓之中，与外界江湖相隔绝，纵然出现如此奇才又有何用呢。
这样的念头在女子脑海中一闪而过，顿时将她心头的惊诧散去，眸子再次回复清冷，不过看向陈凡的目光也多了一抹喜欢。
三人只听到女子惊呼出‘这孩子’三个字，接着就回复往常的目光，李莫愁登时大急：“师父？！”
女子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见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眸中满是紧张，不由一阵心软：“罢了罢了，为师收他为徒便是了。”
李莫愁三人顿时大喜：“多谢师父。”
“多谢姑娘。”
女子摇头叹息，却是不知是因为她们三人，还是对自己违背了小姐当初订下的门规。
只见她将陈凡递回李莫愁手中，问道：“这孩子身上可有玉佩之类的东西？”
一听师父的话，李莫愁这才想起，连忙拿出攥在手中的铁牌，道：“师父，这铁牌是在师弟襁褓中找到的，其上刻着陈凡二字，想必是他父母为他取的名字。”
“嗯，既然如此，便如他父母所愿，名唤陈凡吧。”
女子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愁儿，龙儿，既然凡儿已是你们师弟，那么便由你等照料，若有不懂得的事情，尽可询问婆婆。”
李莫愁和小龙女恭敬作揖：“是，师父。”
“你们先退下吧，此处寒气重，不宜让凡儿多作停留。”
“是，那弟子先行告退，走吧师妹。”
应了一声，李莫愁便抱着陈凡半蹦半跳的走出石室，身边还牵着一个小龙女。
待二女离开后，女子又是叹了一声，对孙婆婆说道：“婆婆，劳烦你到山下村子里求些奶水来喂凡儿。”
孙婆婆与她相处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慈祥笑道：“姑娘放心，这事就交给老婆子吧。”
说罢，她便转身走出石室，往古墓外走去。
石室再次回归寂静，只剩下女子一人幽幽叹息。
古墓内，到处都是石壁通道，石壁上每隔三五丈便有一盏油灯作照明，其数寥寥，昏暗得很。
不过久居古墓之中的李莫愁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她抱着陈凡走在通道上，另一只手则牵着年幼的小龙女，以免她一个不察便摔着。
虽然她对这个师妹算不上是多么喜欢，但也没有丝毫的讨厌。
只是每每看到小小年纪的她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和师父相似的清冷模样，就觉得难以亲近，以致自己平常也甚少去与这个师妹有过多的交杂。
不过，日后有着凡儿在，她们二人的关系也许会好上不少吧。
想到这里，李莫愁心思顿时一阵活络，不知不觉间就走回到自己的石室。
她们并肩坐在石床上，李莫愁说道：“师妹，咱们的石室相邻，这段时间便让凡儿和我住在一起吧，好方便照顾，若你得空的话，便过来帮忙吧。”
小龙女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师姐。”
说着，她注意到李莫愁怀中的陈凡正缓缓睁开双眼，道：“师姐，师弟……凡儿醒了。”
她顿了顿，正牙牙学语的她便学着师父和师姐她们对师弟的称呼。
闻言，李莫愁连忙看了过去，只见一双黝黑的眼睛正愣愣看着自己，却没有小龙女婴孩时候那般哭闹，情不自禁的伸出纤指来点着那嫩嫩的脸颊。
小龙女见状，也不由好奇的学着用手指点着另一边的脸颊。
“好软……”
这一点下去，登时不可收拾，不自禁的把心中的话说了出口，手指更是舍不得离开，和李莫愁一起逗弄着她怀中的婴孩。
“我在哪？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是谁？”
看着面前的一幕，陈凡登时懵了，脑海中全都是疑惑。
感觉到两边脸颊不断受到攻击，他连连挥舞着小手，试图阻止那万恶的行为。
可越是这样的动作，越是阻止不到面前一大一小的少女可恶的动作，反倒让她们逗弄得更为高兴，咯咯笑着。
即便鼻尖传来一阵少女的体香，他也不为所动，只是急得呼喊出声：“别碰我，你们别再碰我。”
但他的话出了口，却成了婴孩嗷嗷哇哇的叫声，听在两名少女耳中煞是可爱。
李莫愁娇笑道：“师妹你看，凡儿在跟咱们玩呢。”
小龙女玩得一张小脸也红扑扑的，点着头道：“嗯，凡儿好可爱哦。”
“凡儿？他们怎么叫我凡儿了？”
“而且这样的衣着，不就是古装吗？难道主神把我送入了哪个武侠世界？”
“一大一小的少女，还有咱们现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到底是哪个武侠世界呢？”
一个个疑惑在那小脑瓜子中冒出，陈凡也懒得去阻挡那些朝向他脸颊攻来的指法。
抵抗不了，只能尝试去享受……
看到陈凡定定看着上方的石壁，李莫愁不由停下手指的动作，抚着他的脸颊，疑惑道：“凡儿莫不是饿了？可是婴孩饿了的时候，不是该哭的吗？”
在小龙女小的时候，她也有帮助过孙婆婆照料过，自然也有着几分知识。
小龙女歪了歪头，只是三岁的她哪里知道照顾婴孩的方法。
一听到师姐说陈凡饿了，马上掏出了怀中的小玉瓶，乖巧的想要和他一起分享，问道：“凡儿莫不是饿了？要食点玉蜂浆吗？”
陈凡顿时一惊，嗷嗷叫道：“喂喂喂，喂婴孩食蜂蜜，你们是想要杀了我吗？”
可李莫愁根本听不明陈凡说的婴儿话，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接过玉瓶：“对呀，师妹真聪明，这玉蜂浆何其美味，凡儿定会喜欢的。”
没有奶水，也就只好将就将就了。
她拔开木塞，一阵诱人甜味立时充斥着整个房间，就连陈凡嗅在鼻子里，也不由生起想要品尝一口的渴求。
可他现在才刚转生，现在不过是一个婴孩，如何能食蜂蜜呢？
他小手挥舞得更是用力，但李莫愁只当他想要吃这玉蜂浆，便用指头往玉瓶点了一下，往陈凡的小嘴里塞去。
可怜的陈凡，任凭他如何咬紧牙关，额，他还没有牙齿……
咳咳咳，任凭他如何抵死反抗，也奈何不了面前这名身怀武功的少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嘴巴，生怕他不懂吸吮似的，不断的蹭在他的口腔中。
一股甜入心沁的味道自口腔顺着唾液滑入肚子里，陈凡哭了，绝望了。
没想到他才刚转生，就要死在这蜂蜜……
不，是死在这两名无知少女手上。
看着陈凡眼泪缓缓落下，李莫愁更是高兴，吸吮着手指剩余的玉蜂浆，笑道：“师妹你看，凡儿定是喜欢这玉蜂浆了，你也来试试。”
小龙女闻言，也学着刚才李莫愁那般，用手指沾上一些玉蜂浆，然后塞入陈凡的嘴巴里，娇憨的笑了出来。
霎时间，她们似乎是玩上了瘾般，轮流喂着陈凡，乐此不疲。
而陈凡早已是视死如归，眼神空洞，整个身子如同被玩坏的木偶似的，瘫软在李莫愁的怀中，静待自己被玩死的一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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