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可以聊聊吗
查流域心里一惊，如果不是演技好。真不像说假话，难道是真的？这家伙，还有那么凄惨的艳遇呢？
十六岁？江素素十六岁的时候他还认识？一看江素素就是整过的，这也认得出来？不会认错？
查流域应付地说了一句：“嗯，有时间，再找她回忆回忆，女孩子健忘，也可能是忘记了。”
“真的吗？查先生，是她忘了吧？不是她不认账吧？”齐云翔激动得流出了眼泪，紧紧握住查流域的手。
电梯到了人力资源部，门一开，外面的人看见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一个发呆，一个流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绝对是断袖之辟！
查流域看见众人怪怪的眼神，立即抽出自己的手，尴尬一笑，念叨：“到了，到了——”
齐云翔赶紧擦去眼泪，挤出一丝笑容，朝大家挥手示意。
查流域把他送到人力资源部，对人力资源部的人轻轻嘀咕了几句，便出去了，齐云翔有些紧张，回头看着查流域，查流域冲他一笑，便回了总裁办公室。
“齐先生，是吧？没有准备简历吗？”
“简历？没有啊，查先生没有通知我准备。”
“哦，没关系，把这表格填一下，简历以后补上。今天下午立刻上班，到业务部，会给你安排事情。”
人力资源部没有问他很多问题，因为查流域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他就是钉子户，先把他留下来，塞到业务部，反正业务部从来不嫌弃人多。
齐云翔顺利签了劳动合同，走出人力资源部，往楼上最高层赶去，心里美滋滋的，满世界全都是阳光，从今以后，他工地上的齐云翔也是办公室的一员。
齐云翔回到总裁办公室找查流域，兴高采烈之余，眼睛不忘记，偷瞄江素素。
齐云翔走向查流域，一脸笑容，这一次，发自内心的，很自然。说道：“谢谢查先生，我们把拆迁合同签了吧！”
查流域早已准备好了，笑着从抽屉里拿出来，递了一支笔给他，齐云翔二话没有，没有一丝犹豫，签下了他的名字。
今年公司最难啃的一个案子终于被查流域搞定，连总裁办公室的其他人，都斜了查流域几眼。
安莎莉虽然很讨厌查流域，但这一次，对他刮目相看，查流域能力不可否认，只是待人接物方面，有点欠缺。
签了拆迁合同之后，查流域叫齐云翔直接去业务部报到，正式开始上班。
齐云翔又向去抓查流域的手，查流域迅速躲开，笑着说道：“男人之间，不兴这一套，以后都免了，好好工作，做出点成绩来。”
齐云翔点点头，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又看见了江素素，他深情地瞄了她一眼，摇摇头，快步向前走去。
齐云翔来到一楼业务部，业务部长早已接到人力资源部通知。
业务部长了解了齐云翔的来路，以及背后的人物，对他很是客气，上班第一天，安排了他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就是开着车子在市中心转悠，监督卓识地产的其他员工发传单，一面发传单的员工偷懒，或者在发传单的过程当中玩手机，以前甚至有员工把传单扔进垃圾桶，回家睡觉再回公司复命。
齐云翔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这种可笑的事情发生，务必确保每一张传单发给每一位顾客。
业务部部长，对他似信非信，他甚至怀疑，不要把车开到一个阴凉处，睡着了，一觉起来已经晚上。
齐云翔开着车，跟着发传单队伍的后面，在后面叫起来，分派他们一人去一个地方，分散进行，争取下班之前发完所有传单。
发传单的员工虽然有点不服气，但因为是部长交代了听从齐云翔的指挥，所以都不敢做声，除了其中有一个部长的侄子卓迪，总是偷偷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齐云翔的车慢慢行驶在市中心，用心监视每一位发传单的员工，转悠了两圈，发现员工都很认真，他把车停在一旁，卓迪“哼”了一声，终于原形毕露了！
卓迪正要转身发传单，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齐云翔，他看见齐云翔手里抱着一堆传单，一个个分发给员工，发完之后，自己也发了起来，发完手里的，又开着车转悠起来，离开卓迪的视线，卓迪悄悄跟上，发现齐云翔在另外一条街，做着同样的事情。
卓迪赶紧回到原地，把拍摄到的照片发给卓部长，整个一下午，卓迪不再监视齐云翔，这家伙，工地出来的，做事情没得说，至于人品，日久见人心，不是眼睛可以发现的。
奇迹般地，所有传单，两个小时发完了，全体员工回到业务部，才下午四点钟，第一天上班，卓部长对他有了好印象。
剩下一点点时间，卓部长叫他熟悉一下公司的简章，以及工作环境，齐云翔一一照做，只是对于一个工地上做事的他来说，看简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来文的比干活难多了，他像好好学习，简章上不认识的字，一个一个用手机查字典，不懂的地方问同事，虽然同事被他问烦了，但总算全部搞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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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了一个懒腰，原来办公室的活比体力活难多了，齐云翔站起来，在公司四处溜达熟悉环境，他又想到了江素素，脚步不知不觉移到了总裁办公室附近。
齐云翔停止了脚步，来到这里又怎么样？难道跑进去抱着江素素的大腿，告诉她，他是她高中时的那个男人吗？她不愿意相认，有什么办法？
齐云翔掉头，缓慢行走在总裁办公室的楼道里。
忽的——
从洗手间飘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是别人，她就是江素素！
“我们可以聊聊吗？”齐云翔深沉地试探地问她。
江素素一脸嫌弃，和一位工地上的人聊个屁！江素素冲他吼：“滚开！”
齐云翔怔怔望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伤悲，说道：“六年前，W市第一中学高中部，那间单身宿舍里，那一晚，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一次之后，我被学校开除了，而你去了阿姆斯特丹读大学。”
江素素在脑里搜索了一大圈，W市一中高中部，跟她有毛钱关系！等等——
跟她那个姐姐江静静有关系！姐姐江静静读高中那一年，因为和一个陌生的同校男生厮混，被学校开除，江素素记得，老爸江淮不许任何人透露姐姐江静静被开除的消息，对外界宣称出国念大学。
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痴情种？多情泛滥，害了姐姐，也害了自己。严格地说，并没有影响到姐姐江静静的学业，江静静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而齐云翔就不一样，他承受着恶劣的后果，被学校开除后，家境一般的他，被父母赶了出来，他没有文凭和技术，到处应聘遭到拒绝，最后没有办法，跟工头在工地上做点工。
二十岁那年，遇见了工地上后厨的一位身材丰满，皮肤黝黑的女孩子，因为她有几分像当年他疯狂爱着的那个不知名的富家千金，所以齐云翔娶了她。
齐云翔以为，他的人生就此风平浪静，他忘记过去，踏踏实实干工地，和老婆生孩子，就此了断无聊的余生，却不曾想，工地楼层坍塌，齐云翔在外面做事，幸免于难，而在工地后厨做饭的老婆，随着坍塌的楼层陷入一片灰尘，连尸体都找不到······
齐云翔跟童话闹，要道歉，要赔偿，要公道，终不见童岳明的出现。
主持工地事故现场的童华，嘴上说着可以赔偿，但是童话目前就是一个空壳子，根本就拿不出赔偿款。
江素素歪着头，看看齐云翔，看他样子不像是撒谎，江静静！她终于有了把柄落在她江素素的手里！
江素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要留住这个把柄，在关键时候，给江静静致命一击，敢把她江素素赶出江家？没那么容易！她江素素迟早要回去，江淮地产迟早是她的。
“齐先生，是吧？过去的一些事情，我不太记得了，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回忆，行吗？”江素素嗲声嗲气假装哀求他。
齐云翔哪里受得了这个，瞬间心软，结结巴巴说道：“行，我等你，一辈子。现在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江素素，好听，和你的人一样，素。”
江素素心里一颤，素？谁素呀？说她吗？还是说江静静？假！男人说的话太假！
老婆刚刚被童话地产埋了，他来安葬费都省了，就着这里回忆老情人？还说什么等一辈子？真不知道应该说他痴情还是滥情？
江素素觉得好笑，捂着嘴，反问一句：“齐先生，你觉得我素吗？”
齐云翔点点头，深情地说道：“六年前，你很素，没有化妆，没有人雕琢，自然美，哦，不过现在更美丽，多了一层女人味——”
江素素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什么自然美？狗屁！当年他还不是看上姐姐江静静年轻，现在还不是看上她身材性感完美？
齐云翔不知道她笑什么，他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瞎聊了一会，听见安莎莉在办公室大喊大叫，江素素便回了办公室，齐云翔站着不动，傻呆呆地目送着江素素进入总裁办公室，脖子升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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