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嫘祖训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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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嫘祖继续道：为啥错了呢？一，发展桑树，只能号召，不能强迫，可是昌意强迫别人种。二，昌意带着一伙人强行砍一些人家的茶树果树。那茶树果树是一些人家几十年来的生活来源，你砍了，人家靠啥生活？三，上次我来蜀山时就说过，咱蜀山的茶叶是好茶叶，车李子是好果子。不但咱蜀山人喜欢，其他部落的人都喜欢。蜀山的茶叶和车李子向外族换回来不少吃的，用的，穿的。这有啥不好？为何要砍掉它们呢？四，砍掉的不少茶地果子地，茶叶水果长得很好，可种上的桑树却长不好，桑叶也不好，为啥？那是或者土壤不适合，或者气候不适合，所以长不好。咱为何要砍掉适合的，种上不适合的？那不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么！嫘祖号召大家发展蚕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砍掉茶树果树发展蚕桑啊！我上次来就说，这三种植物，要因地制宜种植，是吧？因地制宜才能成功，不顾客观条件胡乱发展，那是瞎胡闹！
台下高呼：好，好，说得好！
嫘祖继续：五，昌意强迫人家砍树，别人不同意，就说啥？说是奉我大王妃的旨意和康山族长的决定行事。纯粹一派胡言！我嫘祖何时有如此旨意？向谁下的旨意？至于康山族长是否有决定，我不知道，等会族长会讲的。蜀山族民们，我嫘祖没教育好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再次深深鞠躬。
台下高呼：嫘祖，嫘祖，嫘祖！
嫘祖又道：下来后，我带着昌意到砍了茶树果树的家去登门赔礼道歉。
下面又是叽叽喳喳议论声。
嫘祖讲话时，昌意表情很不是滋味，昌仆却紧紧依靠，小声说：没啥，又不是故意的，不懂嘛，以后改了不就行了？
昌仆父母表情别扭。
蜀树蜀茶又是高兴，又是不安。
嫘祖对着昌意叫道：昌意，上来，给蜀山长辈们说说！
昌意坦然地走上高台。
昌意站上高台，恭敬站立，面对台下族民，躬身施礼三鞠躬，然后道：蜀山族各位叔叔婶娘，各位兄弟姐妹，我昌意来蜀山已经十年了，多蒙蜀山各位长辈关爱，各位兄弟姐妹友好。然而，昌意不争气，做了错事，昌意对不住你们！昌意向你们赔礼道歉！说罢，再次鞠躬致歉，然后退到高台一边，恭敬站立。
康山上前一步说道：各位族民，昌意这事，我虽然没做过啥决定，但我还是有责任。一是，大王妃把昌意托付给我，我没尽到教育责任；作为族长独川，他们这种行为，我知道一些，也未制止，尤其是我儿子康原也和昌意一道干坏事，我也得诚恳向全体族民赔礼道歉！说罢，深深鞠躬致歉。
台下高呼：族长，族长，族长！
康山：我对康原也没教育好。康原，你也上来道歉！
康原走到高台，深深鞠躬，道：各位长辈，康原我是族长的儿子，不但自己做了错事，还和昌意兄弟一道强迫命令，仗势压人。我向全族族民赔礼道歉！说罢，深深鞠躬，退至昌意身边。
康山上前，正欲说话，康花在台下大声道：我要说两句！边说边往台上走。
台上，康花道：族民们，要说昌意这事，全怪我！顿了顿，接着道，大王妃把孩子托付给我，是我没照看好。康山一个大男人，整天山上山下到处跑，哪管得上孩子的事。再说，全族的所有植物种植，都归我管，可我没把茶叶水果放心上，才出了这事；出了事，我也没及时制止。又顿了顿，道，我这个司长当得不称职，得换一个！
台下一阵交头接耳议论声，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人道：康花嫂挺好的，不换！有的道：换个人，换个年轻人。
康花对康山：族长，换个人吧。
康山一时不知所措，道：换人？干得好好的，换谁呀？
康花：昌仆。
康山：昌仆，她行么？
康花：咋不行？心灵手巧，聪明伶俐，蚕桑茶叶水果，那样不会？她负责的制衣房，不是干得很不错么？
康山点点头：嗯，这姑娘年纪不大，确是很能干。就她。
康山对台下族民道：族民们，康花提议换个人，我同意了。换谁呢？她提议让昌仆干。
台下一阵欢呼：哇，昌仆！昌仆！昌仆！……
台下一阵欢呼：哇，昌仆！昌仆！昌仆！
昌仆听了，一下不知所措，盯着昌意，要他拿主意。昌意说：族民们信得过你，你就干吧。
康山：既然族民们都同意昌仆，就昌仆了。昌仆，你现在就是蜀山族植物司司长了，上台讲几句！
台下众人：昌仆，昌仆，昌仆！
康山向昌仆投去期待的眼神。
康花向昌仆投去期待的眼神。
嫘祖向昌仆投去疑惑的眼神。
台下众人向昌仆投去期待和鼓励的眼神。
昌仆鼓起勇气，朝台上走去。
台上，昌仆一扫腼腆的表情，一下显出庄重认真的表情，大声道：族民们，我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承蒙康花婶看得起我，康山族长和各位族民信得过我，我就把蜀山这植物担子挑起来。我要说啥呢，一，康花婶定的所有规矩，都不错，咱们照样实行。二，蚕桑茶叶车李子和其它水果，都要发展。如何发展呢？就按大王妃先前说的，因地制宜。先前砍掉茶树果树种桑树，如果不好，要改回去的，各家自愿，要咋改就咋改，由此产生的损失，由我昌仆干活来补偿各家！
台下一下响起哇！的欢呼声。山路上。嫘祖女节康花昌意昌仆一行在路上行走。
一坡桑林前，五人站立。
嫘祖问昌意：昌意，这坡桑林是否三年前砍茶种上的？
昌意点点头。
嫘祖：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坡桑林是两年前种的，这坡有那坡好么？
昌意：没有。
嫘祖：为何？
昌意：不知道。
嫘祖问昌仆：昌仆，知道么？
昌仆：昌仆说说，若说错了，还请大王妃和康花婶指正。昌意，那坡桑林为何种得迟反而比这坡好呢？因为那坡土壤肥厚，坡平缓，又是阳山，太阳照射的时间长，所以树木长得快，桑叶肥大，蚕也喜爱吃。这坡桑林呢，是阴山，太阳照射时间短，坡又陡，土层瘦薄，所以树木长得慢，桑叶瘦小，蚕不喜爱吃。说着，躬身用石锄挖土壤，很快，挖到了岩石。昌仆指着土壤和岩石说，昌意，看到了吧？这样的土壤，种茶叶是可以的，但桑树很高大，它的根又粗又长，这样的土层，桑树自然长不好。
昌意：我知道了。以前一点不懂，瞎胡闹！
嫘祖女节康花昌意和昌仆一行人在山路上行走。
嫘祖一行来到一座房屋前，进屋。
蜀树屋内。康花对蜀树夫妻道：蜀树蜀茶，大王妃来看你们了！
蜀树夫妻连忙迎上来招呼：哎哟，大王妃，咋能让你来看我们呢？这屋子窄，又没两个凳，还是外面坐吧。
嫘祖：蜀树叔蜀茶婶，我们就不坐了。我们是来向你们赔礼道歉的。
昌意诚恳地站到蜀树夫妻面前，道：叔婶，我昌意对不住你你俩老！说罢，深深鞠躬致歉。
昌仆说：叔婶，我在台上说了，昌意给你们造成的损失，由我昌仆以后干活赔偿。
嫘祖道：叔婶，昌意做错的事，该由昌意承担。但是昌意现在没啥可以赔偿的，幸好我带了些粮食来，昌意的错，就由我这当娘的承担。女节，把粮食给叔婶。
女节把一袋粮食放在蜀树夫妻面前：叔婶，这袋粮食，请俩老收下。
蜀树夫妻赶忙推辞：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嫘祖：收下吧，你们不收下我们心里不安。
蜀树激动地拉着嫘祖的手：好人，好人啊！
山坡上。桑林前。嫘祖和昌意在桑林漫步。
嫘祖：昌意，你跟娘回有熊吧。
昌意诧异地：娘，为啥要我回去？
嫘祖：当初送你和你哥来这边，主要是我和你爹想让你哥俩到这边过些苦日子，得到些磨炼。如今，都十年了，你哥俩都长大了，我们都想让你哥俩回去做点事。
昌意：哥呢？他回去么？
嫘祖：他暂时不回去。
昌意：为啥？
嫘祖：他说，他习惯蚕陵了，喜欢上蚕陵了。
昌意：我也习惯蜀山了，喜欢上蜀山了。
嫘祖：你的意思也暂时不回去了？
昌意：不是暂时，而是永远。
嫘祖：因为昌仆？
昌意：是，也不全是。
嫘祖：如何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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