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蜀山恋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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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秋菊：已经有3年了。前些年伯子就说王妃可能要来看青阳。我和水山就盼着你来后向你提亲，总不见你来。青阳不时催我们去有熊提亲，我和水山总是觉得太冒失，劝说青阳不要和水灵好。两个孩子总是不听。
嫘祖一下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远方，一句话也不说。
秋菊见嫘祖的样子，急了，道：王妃，你来就好了。把利害给两个孩子讲明白，让他们分手。
嫘祖不置可否，说：回去吧。
蚕陵集会草场。夕阳西下，余辉照在草场上，照在昔日捆绑水山的那棵大树上。
大树下，站着嫘祖和青阳。
青阳：母亲，听水灵讲，当年水山叔就是捆绑在这棵大树上等待火焚？
嫘祖毫无表情地回答：对。
青阳：听水灵说，独川酋长在这草场上架起柴堆，火焚水山叔，秋菊婶站在柴堆上，要为水山叔殉情？
嫘祖：对。
青阳：听水灵说，是母亲你在危急时救了水山叔和秋菊婶？
嫘祖没好气地：听水灵说，听水灵说，都是听水灵说！还听水灵说了些啥？都说出来！
青阳不解地望着嫘祖冷漠的脸，一时不知所措。
嫘祖：青阳，娘此次来，是你爹要我带你回有熊。
青阳诧异地：娘，为啥啊？
嫘祖：你已经十九岁，长大了，早该回去了。
青阳：我在蚕陵过得很好，不回去。
嫘祖：你是姬水盟主长子，正该回去历练之时。以后天下不少大事要你操心呢。
青阳：天下大事？有熊这么多能人，谁都可以操心，何必非要我不可！
嫘祖：你早该成家了。回去结婚，成家。
青阳：母亲，非要回去才能结婚成家么？我在蚕陵也可以的。
嫘祖：难不成你在蚕陵有意中人了？
青阳：对。水灵。水灵妹。
嫘祖明知故问：水灵？秋菊婶的水灵？
青阳：对。就是她。
嫘祖：是你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你？
青阳：都喜欢。母亲，趁你来了，就向水山叔秋菊婶提亲吧。你来一趟不容易，就把我和水灵的婚事办了。
嫘祖：你还想让我给你们办婚事？
青阳：是啊，不然不知又要等多少年！
秋菊家。
秋菊对水山道：知道么？王妃想带青阳回去呢！
水山：青阳都大了，带回去是理所应当的嘛。
秋菊：咱水灵和青阳的事咋办？
水山一下怔住了，楞了一阵，喃喃道：那是盟主和王妃的孩子，又是长子，盟主要他回去历练，再正常不过。难道咱们不准人家带孩子回去？
秋菊：是啊，我就为此事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水山：青阳回去也不影响他和水灵的关系吧？
秋菊：谁说得清呢。他一个盟主的长子，回到有熊，不知有多少人家提亲呢！
水山：那又咋样？不准别人提亲了？
秋菊：我们趁王妃在，也给水灵提亲把。
水山：当然可以。不过，成与不成，全看缘分。
说话间，水灵背着一背篓野棉花兴匆匆进屋。
秋菊：咋一个人回家？
水灵：青阳哥跟着王妃了。
秋菊：王妃说啥啦？
水灵：没说啥，就说好多年没和青阳单独说话了，想和他说说。
水山：他们去哪儿啦？
水灵：草坪。集会草坪。
秋菊：王妃高兴还是不高兴？
水灵：高兴。还一个劲夸我长得水灵灵的。
秋菊：嗯。他们娘俩怕是到族长家去了。咱不等他们，水灵，去洗洗手，吃饭。
水灵：呃。娘，趁王妃来这，快提亲吧。
秋菊：万一王妃要带青阳回有熊，你咋办？
水灵吃惊地：哎？不会吧？秋菊：咋不会？青阳是盟主的长子，如今快二十岁啦，人家不回去历练历练，整天守着你呀！
水灵：青阳哥要你和爹爹快给王妃提亲，说要趁他母亲在，把咋俩婚事办了呢！
秋菊：想得美！万一王妃要带青阳回去呢？
水灵：我跟着去！
秋菊：万一王妃不让你去呢？
水灵：我，我，我就死！
秋菊：你死？你为啥死？你是要逼王妃呀！
水灵：娘，我咋办呀？
秋菊：水灵呀，你说，青阳长大了，人家爹和娘要带自己的儿子回去，没错吧？
水灵：没错。
秋菊：爹和娘要带儿子回去给他配儿媳，没错吧？……
秋菊：爹和娘要带儿子回去给他配儿媳，没错吧？
水灵：没错。
秋菊：你无名无分，要赖着王妃带你到有熊，如果王妃不同意，你能强迫别人？
水灵：不能。
秋菊：不就得了？你还能咋样？
水灵：我终身不嫁！
草坪上。
青阳态度坚决：我就终身不娶！
嫘祖：为何？
青阳：孩儿自来到蚕陵，自住进秋菊婶家，他们就把我当儿子对待。我和水灵从小睡一间床，吃一锅饭。水灵还两次救了孩儿的命！
嫘祖：两次救你命？咋回事？你说。
青阳：我刚来不久，一次和水灵他们去江水里洗澡。（转回忆）
（回忆）江水河。一群孩子赤身**在河里洗澡。有青阳水灵云杉蚕花等。他们在水里嬉戏，在岸上跳水。青阳站在岸上不敢下水。云杉一跃，从岸上跳进河里，不一会从水里钻出头来，向青阳招手，说：青阳，来吧，跳下来呀！
站在青阳一旁的水灵说：青阳哥，你还不能跳水，要慢慢学会了游泳才能跳。
青阳说：你和云杉都比我小，也能游泳跳水，我咋不能？
水灵说：我们从小就在水里玩，早已会游泳了。
青阳说：我今天跳下去，不就会了？如果一直不敢跳，一直就不会。
水灵：跳水可要潜水功夫，不然，跳进水里怕出事。
青阳：不怕。边说边站起来，准备朝水里跳。
水灵赶忙制止：青阳哥，不行！先下水，我教你‘狗刨水’，再学踩水仰泳钻猛子，最后才能跳水。
青阳不管，纵身一跃，跳进水里。一个猛子下去，不见人上来。
几个孩子都慌了，不知咋办。
水灵猛地站起来，一个飞身，像一只鱼鹰，直插水里。不一会，水灵从水里把青阳托起来，游到岸边。（回忆完）
（闪回）嫘祖：这是水灵第一次救你？
青阳：对。
嫘祖：第二次呢？
青阳：最近，我和水灵去山上摘野棉花。（转回忆）
（回忆）山坡上。青阳和水灵各自背个竹娄在欢快地摘野棉花。摘一会，青阳和水灵互相对看一眼，都露出深情的眼神。
青阳说：水灵妹，看，那里一片野棉，多好！
水灵：对。我去摘。
青阳：不，那坡很陡，有危险，我去。
水灵：不，我爹娘叫我照看你呢。我去。
青阳：我一个大男人，哪能让一个大姑娘照看。我去!边说边往那陡坡走去。到了坡底，青阳朝水灵做个欢快的手势，躬身摘棉。水灵也朝那坡底走去。
忽然，青阳哎哟一声，蹲到地上。
水灵惊问：青阳哥，咋啦？边问边翻身朝坡下滚去。
青阳：我被蛇咬了。
水灵三滚两滚，滚到青阳身边，问：哪里？哪里？哪里被咬了？
青阳伸出一条腿。水灵一看，脚肚上有明显的蛇牙印，还有血。
水灵惊呼：哎呀，烙铁蛇，毒得很呢！边说边不顾一切就着伤口吮蛇毒。一口又一口血液被水灵吮出来吐在地上。
接着，水灵又在附近四处寻找，扯了一些草药，揉碎，放进嘴里咀嚼，让后敷在青阳伤口上，又把蚕丝胸衣解下，缠裹青阳伤口。这才坐在青阳身边，喘了一口大气。
青阳见水灵手脚麻利地做着这一切，又赤着上身坐在自己身边，难为情地说：水灵，你看你，啥都不顾了！
水灵道：有啥可顾的？治你的蛇伤，比啥都重要。这是烙铁蛇，毒性大得很呢！这也只能暂时止住毒性不蔓延。走，咱们快回去，用更好的蛇药。边说边扶起青阳，向山下走去。（回忆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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