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紧张地学习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白洛眼神中突然有了光，看着云澜的眼睛，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种眼神很奇怪，似乎在表达着很多东西，但是又说不出来，五味杂陈。

云澜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收了手，行了福礼。“对不起，师父，云澜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你想怎样惩罚云澜都可以，不要气坏了身子。”

白洛愣了愣，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笑了笑，上前扶起了云澜。“没事，没事，我不是那样认真的人，放松。”

云澜知道这样是很无礼的，且不说她们是师徒关系，这样是以下犯上的。即使是陌生人，也是不能这样做的，随意探查别人的病情，是没有医德的表现。

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想要知道眼前的人还有多久，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过得舒心。

云澜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如何言语。其实有甚多话好讲，但不知道怎么说。

“是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能陪你多少天？”白洛第一次这般冷漠，不，与其说冷漠，不如说是对即将来临的死亡的冷静。

“嗯。”云澜点了点头，眼眶已经开始红了。

“现在知道了，你想怎么做。”白洛不知道，其实一切的安慰都是徒劳，没有必要去说那么多。

“我……以我的医术，看不出师父你的情况。感觉师父是在用什么名贵的药材掉着，很危险。随时有可能离开，可是你还是为了云澜到处奔走。你应该很疲惫，是啊，看了你那么多次，那疲惫的神态，我为什么不知道呢？我真傻，还要师父你一次次操心，一次次容忍。”

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着，云澜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白洛的苦心，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总是有太多的感慨。

白洛看着云澜的样子，皱了皱眉。转而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调子“哭什么，我这不是没怎么样吗？急着哭丧，好取代我。”

白洛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应该让云澜尽快成熟起来，不要带那么多的情感，不要抱着安慰她这个将死之人的心态，去做，去学。

云澜还是有些哽咽，掉着泪。见着白洛发脾气的样子，被那种严肃的语调震撼。强用手抹去泪水，有些不敢哭了。

白洛也不看云澜了“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而且会很突然。你我都知道那一天绝对不远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给你讲那些虚的。

在那一天突然到来的时候，你要独自一人面对渤岛的压力，你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吊唁我。将渤岛交到你的手里，最重要的便是把它治理好，这便是最好的祭品。”

“嗯嗯，云澜都明白，云澜一定会尽力的。”云澜还在哽咽，她也是那种坚强的人，但她不会轻易流泪，但也会哭得不能自已。

原本轻松的氛围让白洛暂时忘却了很多东西，不再纠结时间，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所以才会觉得拆散他们师徒是个错误，但已经没有时间了，既然如此，即使那样做是错的又有什么关系。对于白洛来说，只有一个选择，所以她只能如此。

原本轻松的仪式，就这样结束了。意识到时间的宝贵，她们便没有闲情逸致，再这样逛下去，立刻返程回到府中，再次学习起来。

没有时间享受冬日难得的阳光，那温暖的感受。不能再去看那挂在天空的，美丽的样子。淡淡地金色的光染遍了这天空，诉说着幸福。

“啪啪啪。”又是急促打算盘的声音。一阵一阵，此起彼伏。云澜白洛二人还是那样，对坐着。认真地拨弄着自己手中的算盘，目不转睛，生怕出现一点问题。

响亮的一声“啪。”白洛收了手，紧跟着，云澜也是收了手。

见着云澜如此迅速，白洛望着云澜一笑。

“不错，和我的速度都差不多了。结果如何？”白洛倒是十分期待云澜的答案，看着云澜的眼睛，那发着光的眼睛。微微飘着云澜手下的那张纸，虽然字迹很小，有些看不清。

“雨，雪，大风。”云澜简练地回答着，虽然有些缓缓地，但却十分坚定。

在一片期待中，云澜报出了答案。白洛终于开心地咧嘴笑了。

“不错，看来你已经过关了。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算这个是为了什么。渤岛在海上，是看天气吃饭的日子。

我们是不能算错的，不然会耽误农时，甚至会让有些人失去生命。岛民都是你的子民，你要对他们每一个人负责，明白吗？”白洛说的有些严肃，沉重。

“云澜明白，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昨日的那种情况，不然我自己也无法容忍自己。”云澜说得极其诚恳。

“嗯，这是每个祭司最需要做的事。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占卜之数，在预测天气和危险上十分熟练，那你就差不多合格了。

渤岛讲究的是无为而治，平时你的作用，其实是在象征方面更多一些。

所以几乎就够用了，医术主要的我待会讲给你。主要是思想，剩下的自己揣摩。如果有不懂的，就请教张大夫。

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一时我也教不好。不过你本身就是雨纤尘的弟子，想来很多情况，可以自己应付的。

明天开始，我们便来学习如何做一个好的祭司，你应该在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如何与周边国家打交道？如何在乱世之中保全自己和渤岛？”白洛一说起来，便停不下来，确实有太多的事情要交代了。

“是。”云澜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做做笔记，十分认真。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们束手无策的黑绝毒，木土司却可以解。

为什么你父亲的瘴毒，你们同样没有办法，我也可以解。

再就是你哥哥云初的筋脉，我是如何调理的？让他可以再次习武。”白洛眨眨眼，看着云澜那憋屈很久的样子。

“嗯呢。”云澜拼命地点着头，深怕错过些什么。

“其实，这一切一点也不难解释。解毒，是苗族先辈最擅长的东西。理论也很简单，就是以毒攻毒。”

“什么？”云澜瞪大了眼。“可是我们也会这样呀，为什么没有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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