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回归

“你想好了吗？你想好了吗？你想好了吗？”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无法消散，好痛苦。似乎做出每一个选择都是痛苦的，我们总是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可是能够顺意者又有几人？

雨纤尘总是这样痛苦，需要去选择很多东西。去被迫的选择，他一直在纠结。

“我，我似乎没得选。每一次皆是如此，如果我不这样选择，我要怎么在以后面对自己。”雨纤尘痛苦地双手抱着头，无法决定，很失落，很无助。

其实他一直在纠结着，迷茫着，这个问题，为什么？“在大义与个人的追求面前应该选谁？似乎没有人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但这是必须去选的，去面对的，无法排除。”

“你……我明白你的感受。真的，说实话，我一直认为自己过得幸福快乐就好，没有必要苦苦地过一辈子。”说到这里，刀疤的眼眶湿润了，他他想起了莫芸，想到了现在的幸福时光。他确实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抑制住了眼泪，刀疤沉声道“但是你应该明白，有些人，是世界少了他，无所谓，还和以往一样。你不同，相信你自己也有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说实话，你不同。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缺你不可。所以你没有资格去任性，去做那些你一直想要去做的事。”

“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雨纤尘棉服刀疤的一声声质问，依旧无法接受。他不想把自己抬那么高，他不认可自己在那么高的位置，他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见着雨纤尘失落的样子，刀疤有些不忍心，但却十分生气。他理解，但不能放任雨纤尘那样做，他不可以。

刀疤双手搭上了雨纤尘的肩膀“你醒醒，去看看外面的这个世界吧！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难道你看着小渤岛的人就这样死去，不会伤心吗？

难道这个乱世，那么多人流离失所，你不痛吗？

是，你现在还算过得好的，可是你能保证你一直能维持这样的生活吗？

你的平安，你现在安定的生活，是多少人用命换来的。既然你有能力，为什么不去试着做，为什么要逃避，去过你所认为的平淡的生活。

雨纤尘，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是不是出谷的时候，想要的样子。

你还年轻，可以去做更多的事，知道吗？”刀疤的每一次发问，都问到了雨纤尘的心上，他不能再忍受雨纤尘像这样颓靡下去，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事要他去尝试。

雨纤尘听着，沉默着，问着自己，眼泪不停地吊着。从没有一个人这样问过他，每一句都问到了他的内心，直接击中了雨纤尘内心的弱点。

太阳已经慢慢落下去了，刀疤知道时间不多，不能再犹豫了。刀疤撑起了雨纤尘的头，“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雨纤尘慢慢抬起了头。

“不能这样犹豫，不能逃避，现在就选。我相信你，不会选错的。”

片刻，雨纤尘终于做出了决定，点了点头“嗯。”眼神依旧是没有光彩的，却在慢慢回转，慢慢变得有神起来。

“走。”来不及说了了，刀疤就这样，拉着雨纤尘要走。

随即有小厮迎了上来，便带着雨纤尘二人，来到了小渤岛病人所在的地方。

不出意外地碰见了岛主。

那岛主见着雨纤尘来了，心中十分欢喜，急赶急地走了上来。“唉，雨先生来了，听闻雨先生医术一绝，还请雨先生救一救我的子民。”说完又是对雨纤尘行了一礼，很庄重，很认真。

“岛主不必多礼，这是雨纤尘应该做的。”雨纤尘说完也不犹豫，变向里堂的病患走去。

大部分的病患都还可以活动，所以大多在家修养。这堂中留下的都是比较严重的，大约只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在最近的一个人的旁边蹲下，是个有些苍老的人，不过年龄无法估计，这沟壑遍布的脸，似乎比正常人老了许多。又是这般随手一捏，便接住了那患者的脉。

刀疤随即跟了过去，在雨纤尘的旁边蹲下。见着那人有些吃惊的样子，便用着小渤岛的话语安慰着。真是机智，知道雨纤尘不懂这边的话语，便来翻译。

雨纤尘看了一眼刀疤，没有皱了皱，有事缓缓松开了，从诧异转为安心。

雨纤尘转头望向刀疤，微微一笑。“是否牙齿有出血？”

刀疤马上会意，向那人问着。

那人听着，马上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说了些什么，听不清。

“嗯，已经有半年了。”刀疤立马转换了过来。

“浑身无力？很难受吗？”

“嗯。”

“脱发严重？”雨纤尘又是仔细看了看那人干枯地嘴唇。

“嗯。”

“像这样，起不了身，已经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雨纤尘点了点头，放了手，对那个患者，点了点头，又是微笑。

那人见着这样温和的微笑，也是有了不少希望，也咧开了嘴，笑着。

雨纤尘站了起来，紧接着去给接下来的五个人诊了脉。一切都很顺利，问的问题也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诊好了，雨纤尘便已经得出了结论。只是还要诊断一下轻症的便可以下结论了。

雨纤尘也不客套了，向着那个引路的小厮走了过去，又是一把捏住了那人的脉。细细地诊着，认真地听着。

大约小半刻，雨纤尘终于舒了一口气。用水仔细地洗过手，又是将脸上的面巾揭掉了。

岛主十分震惊地看着雨纤尘的一系列动作，不可思议。

“岛主，可以断定，岛上的所有人都有这种病，只是症状有细微的不同。它是由你们不吃新鲜蔬菜引起的，碰巧今天那种茶树也是没有收成，所以这种病更加明显了。所以它没有传染性，你们也不用把他们隔离开。相必我说的和岛上的医师说的差不多。”雨纤尘十分自信，缓缓道来。

见着雨纤尘从未生疏于治病救人，刀疤松了一口气。在一边看着，越发绝得雨纤尘应该继续走这条路。那种气质，自信，绝得不是一般人有的。

那熟练的技巧，诊脉许多年的大夫，也不敢如此随意。正是对自己足够自信，才会这样出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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