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城
太阳高高悬着，转眼雨纤尘二人已经出发了半月，春季即将过去。因为是向南走，所以天气难免显得有些燥热。
一路花瓣飘飞，倒是衬托着莫城有些美丽，像樱花树下的女子，那优美的风姿。
“师父，这里好繁华呀！”云澜大大的眼睛，看着这古老但巍峨的城墙。
“莫城是明国原来的都城，虽然迁都一百多年了，但它的地位依然紧要。云莫堂最大的分堂就设在这里。”
雨纤尘看着眼前的景象，也觉得惊喜不已，这里历史风韵犹存，有着沉重的历史感，那种感觉，远非书籍可以记载。
两人行走的速度慢了许多，莫城内可谓一步一景。
只听得有人议论道“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好像没来过我们莫城呀，哈哈哈哈哈。”
茶棚吃茶的闲散汉子，没事就爱吃着茶说着闲话。
雨纤尘二人在路上走了许久，早已风尘仆仆。光鲜的容貌为避免麻烦，也都稍作伪装，一下看去，确实和村里来的人，没什么两样。
云澜早就听得一脸不爽，但碍于雨纤尘并没有反应，便压制了下来。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并没有自己停下的自觉，那云澜便只好出场，一展威能。
“你们说谁呢？我看你们一个个体胖腰圆、好吃懒做，才是活脱脱的土包子。”云澜冲着那一群人大喝道。
那些人看着没事干，但也不少，聚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大麻烦。
只见有一大汉站了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撒野。”旁边的人也是在一旁帮忙喝着。
“哼，我是云莫……”云澜适彻底被激怒了，准备报出自己的身份。未成想说道半路，自己的手便被一只手温凉的手握了握。
会意，云澜便不再言语。
雨纤尘也不说话，只是示意云澜跟着自己走。于是二人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希望平息这一场无谓的纷争。
但总是有意外发生，还没走两步，他们便被那汉子拦住了。
“怎么，就想这么走，面子不小，我倒要看看你的面子，在我面前够不够吧。”说着便往雨纤尘面前一横，明摆着欺负他们不会武功。
雨纤尘依然不说话，不管那大汉如何骂着。
在一旁的云澜有些急了。
在这局势十分紧张的时候，雨纤尘万般无奈，准备道出自己的身份。“我们是……”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声庄严的声音“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般作为，真是丢我莫城的颜面。”
见那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走来，那大汉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趁着大家不注意便从一条小巷溜走了。
“真是不好意思，初来莫城，就让你看笑话了。”那男子对雨纤尘点头致意。
“多谢”雨纤尘恭敬地回礼后，便带着云澜离开了。
走开一里的样子，云澜问道“师父你开始为何不许我报出身份？那群人着实可气。”
“这一路走来，我思考了许多。既然我们出门历练，就不应该借着云莫堂的声势，不然我们可能会错过很多东西。至于那些人，你又何必同他们计较呢！”雨纤尘淡淡地说着。
想了想，雨纤尘又说道“我已经写信给父亲，将堂主的位置给雨莫，算来差不多再过几天，莫城就应该知道了。所以以后在外不可仗着身份，知道吗？”雨纤尘的调子变得严肃冷淡起来。
云澜听出了雨纤尘调子中的一丝生气，想想刚刚自己的作为，便不敢再说什么，轻声道“是。”
二人便慢慢向城中最大的酒楼去了。
“城主，那年轻人好生无礼，你为何要帮他们。”一小厮不满地议论着。
“传言云莫堂堂主雨纤尘出门游历，那白衣年轻人的气质有些像，本想确认一番，没想到他居然什么也没说。”那华衣男子有些惊讶。
“天下都传雨纤尘一袭白衣，风华绝代，但那人除了生得清秀些，也看不出别的，怎么可能是雨纤尘。”
“不、不、不，容貌改变太容易了，不过雨纤尘应该不会这么狼狈才对，算了，多想无益。他应该还要在莫城呆些日子，派人去给我盯着他。”
“是。”那小厮应道。
另一边，雨纤尘和云澜住进了城中的酒楼。
“师父，你饿不饿？”一路无话，云澜已经被逼得没办法了，还好饭点帮了她的忙。
“嗯，我们去吃饭吧！”雨纤尘的声音已经变得温柔了许多。
云澜觉着自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不能惹师父生气，不然后果真严重。
一会，店小二便上了几个莫城的特色菜肴，二人不紧不慢地吃着。
这酒楼确实繁华，吵嚷声不断，各种议论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雨纤尘依然那么安静，不说话。
“师父，云澜知道自己今天太冲动了，不应该那样，师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云澜诚恳地乞求着。
片刻，雨纤尘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情有可原，但是足见你的心不够静。这样吧，你把那本论集抄写两遍，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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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澜听到抄书，心里自是叫苦，可又怕在惹雨纤尘生气，便不敢再说话了。
二人又不再说话。
酒楼里的议论之声越发大了“听说了吗？风家的小姐吃里扒外，被家族里的人卖了。”
“啧啧啧，你看看，以前如日中天的风家，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好像，她的姿色好，人又温柔，三天后有一场拍卖会，要在那个上面拍卖，兄弟你可以去试试，国色天香啊。”
“不，就算国色天香又怎么样，罪臣之女，娶来终究是个麻烦。”
“你，说的也是。”
“不过呀……”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在雨纤尘的耳边回荡，在心里冲击着，他的心里莫名的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很清楚是为什么。
“云澜，待会你去和别人交谈一下，务必打探清楚那场拍卖会的地点。”
“知道了，师父，可是师父你为什么要救她？你又不认识她。”
“按照他们的叙述，那个人可能是救了我一命的风雪。就算不是风雪，只要是风家的人我都应该去看看。”
“师父，你准备怎么救。我们出来银两带的不多，更无法用云莫堂的身份。”
“这个，我要好好想想。对了，以往这样的拍卖会多吗？”
“嗯，这样的拍卖会挺常见的，明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举行。那些有钱的人或者有权的人会把她们买回去玩弄，生死不论。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父亲对于这样的事情最是厌恶，所以我听说的也不多。”
听着云澜的叙述，雨纤尘的手紧紧握着衣襟，十分愤怒又强忍着不发作。
“这样的事情上不了书本，我久居谷中所以也不清楚。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说着雨纤尘的手越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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