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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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雨点一般喷出温水。
温度不是很高，但是总比洗冷水澡舒服多了。
指甲盖大小的肥皂很快在手心里融化。
维尔吉尼娅快速往身体各处涂抹，一些灰尘和污渍快速从身上消失了。
整个人仿若焕然一新一般。
换好衣服，她推门站在一面水银镜子前。借着明亮的灯光，打量自己。
“我建议您可以将头发整理一下，太过凌乱的头发会给人不好的印象，理发的费用并不昂贵。”
维尔吉尼娅缓缓点头：“请问，哪里可以理发。”
“就在我们店旁边就有理发店，您穿这么一点，不冷吗？”
“习惯了...”
推开澡堂的木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维尔吉尼娅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街上还在营业的店铺都开着灯。
她很快找到理发店，推门走进去。
“请稍等下，前面还有两个人。”理发师抬手指了指靠墙的座位，示意维尔吉尼娅坐下。
室内的水泥炉子，烧着炭火。
因为经常开门的原因，倒是也不怕中毒。
维尔吉尼娅平心静气的等待，理发师熟练的操控着剪刀，帮客人修理头发。
效率挺高，还没有十几分钟，就轮到她了。
主要是这些客人们没有对发型挑剔。
“你的头发要长一些，还是短一些？”理发师扶着维尔吉尼娅肩膀坐在镜子前。
“短一些吧。”维尔吉尼娅不想老是理发，花一些冤枉钱。
“好的。”理发师答应一声，直接开动。
烦恼丝不断落下，维尔吉尼娅的面容全部展现出来。
她的样貌其实很不错，有一种文绉绉的气质。
通过镜子，维尔吉尼娅看向背后的时钟。
已经七点半了。
理完发，又花费一枚铜便士。
维尔吉尼娅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准备回家。
手里拎着脏衣服，她想回去洗一下。步伐慢慢吞吞，目光四望。
夜晚的街道上，安静了许多。但是依然可以称得上人来人往。人们似乎特别喜欢在灯光下活动。
她又何尝不是呢？
路边的蛋糕店，出售美味的糕点。
维尔吉尼娅视而不见的路过。
现在没有任何积蓄，还不是享乐的时候。
回到单身客小区，值守的保安换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壮女。
维尔吉尼娅被拦住，出示了钥匙，才允许进入。
三号楼的房间内，大多数都亮起了灯光。
“真是奢侈啊！”她忍不住心中感叹。
走进楼道中，黑漆漆的一片，摸索着找到自己家门。
维尔吉尼娅本能感到困倦，天黑就睡觉的习惯，几乎写入她的基因中。
反手将门关上，女人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几乎天还没亮，她就自动醒来。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维尔吉尼娅要去北街小学，应聘老师。
时间，早晨七点钟。
绝不能迟到...
维尔吉尼娅拧开水龙头，一边洗脸，一边掬起冰水滋润喉咙。
穿上新买的外套，尽量让自己体面一些。
下楼，准备去过早。
依然是那家面馆，她花钱点了一碗面，随便询问北街小学的地址。
老板很热情的帮忙指路。
悠扬的钟声，响起了六次，现在距离七点还差一个小时。
维尔吉尼娅先去找到位置，站在空无一人的北街小学门口。
一个橘猫兽人埋头拿着扫帚在扫地。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
“我是市政厅介绍过来，应聘老师的。”
“我想也是这样...”橘猫兽人停下扫地的动作，拎着扫帚柄：“来吧，我是这所小学的校长，你可以叫我橘子？”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轻松的名字，维尔吉尼娅跟在橘猫兽人身后，假装不在意的看着它的尾巴。
北街小学位于城北靠近陵区的街道上，占地面积较大。
两人穿过足球场的草坪，走向后方教学楼建筑。
“这所学校才刚刚修建，很多地方并不完善。主要接纳七岁到十二岁的孩子们，每个年级两个班，每个班四十八人，总共有五百多人。”橘猫兽人将扫帚放在操场旁边的树上，慵懒的打着背手。
“有些班人数不满是吗？”
“是的，越是高年级的班，人数越少。一楼的房间，是老师的办公室，还有器材室。二楼是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三楼是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领主先生想要把房子修高一些，预计以后人多了两个年级一层楼。”橘猫兽人脚步微微一顿：“你要知道，这个位置，有一个不好的地方。”
“什么？”维尔吉尼娅四顾打量。
橘猫兽人抬起手，似乎凭空抓住了什么：“如果你遇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不要慌张，想办法通知我就好，比如幽灵啊，不死者什么。总之尽量不要在学校逗留吧。”
“校长先生，你是一位施法者？”
“没错，曾经我可是黑锋堡的法术顾问，受到万众敬仰。即便是现在，我也得到福临堡领主夫人的重用。”
两人上楼，橘猫兽人兴致满满的向维尔吉尼娅介绍各个教室。
“为了孩子们的视力，领主给每个教室都安排了电灯。没错，你抬下那个红色的开关闸，唉，真笨。”
橘猫兽人要维尔吉尼娅将自己举起来，然后示范了一遍：“懂了没有？别再孩子面前丢人，她们真的会笑你的，你会很难堪。”
维尔吉尼娅将一米三的橘猫兽人放下来，自己试了下。
“不错，既然你是老师，想必你该会认字吧。面试的第一关，将我说的话写在黑板上。”橘猫兽人轻轻勾了勾爪子，粉笔摇摇晃晃的从粉笔盒内飞起来：“这是最新的磨砂玻璃黑板，你试一试。”
维尔吉尼娅拿起粉笔，尝试写了一行字。
初学者的字迹显然谈不上好看，但是在她的天赋下，很快字迹就变得很工整。
橘猫兽人缓缓点头，爪子捻着胡须：“我念你写。”
维尔吉尼娅在黑板上快速写着一行文字，很多都是生僻的字符，需要完全掌握文字的人，才能写出来。
“好的，第一关算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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