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子夜出击
午夜一时，景红袖和靳延梅、王明空在老鹰坳的壁洞里开了一个短会，会上商量下半夜对鬼子采取的行动。
景红袖说：“下半夜我们可不可以对鬼子进行夜袭，要征求你们两人的意见了。”
靳延梅说：“我赞成对鬼子进行有条件的夜袭，别让鬼子在我们的鼻子底下睡好觉。”
王明空说：“夜袭鬼子是可以的，但我们先要把我们的要塞防御好，别让鬼子反过来攻破我们一点，我们也会损失不可估量。”
景红袖说：“这一点务要严丝不苟，就是不袭击鬼子也算了，保护要塞是第一位的。”
靳延梅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各班就派几个人组成小组，下山去袭击鬼子，只叫鬼子不能睡觉就行了。”
王明空说：“下山去安全也是第一位的，我们在山上靠的是地形有利，到了山下地形就不利了，和鬼子打起来就可能有牺牲了。”
景红袖说：“牺牲是绝对不能有的，要不我们就不下山了，反正明晚就有援兵到了，再坚持一天就不怕鬼子了。”
靳延梅说：“我还是主张今晚给鬼子打一下，至少让鬼子精疲力竭，明天没精神打我们。”
王明空说：“打一下也可以，不过要跟各班长说明，绝对不要恋战有牺牲，只骚乱一下鬼子就行了，能打死几个鬼子是几个，不要和鬼子强碰强硬碰硬。”
景红袖说：“那好，那就这么办吧，反正战士们对山下的地形也很熟悉，打起来也快逃起来也快，只要不恋战，牺牲应当不会有的。”
王明空说：“只要保证不会有牺牲就可以下山打鬼子了，要多带些手榴弹炸鬼子，黑夜中炸弹威力大，炸一阵就撤回来。”
景红袖说：“好，那我们就分头去通知各班长，也听听他们的意见。”
于是景红袖就去了老鹰岭，靳延梅去了老鹰窝，王明空去了老鹰谷。
老鹰坳就不必招呼了，饶水红和邱旭久都参加了这次会议，会议精神自是知道了。
景红袖一来到老鹰岭就问钱敏珠：“下半夜打算袭击鬼子否？”
钱敏珠答：“正要下山去袭击鬼子呢，已派了穆焕容和伏光映下山去侦探鬼子的情况了。”
原来泠沁心从老鹰口回来，钱敏珠问排长有什么指示，泠沁心说排长没什么指示，只说了句我们要向鬼子出击了，钱敏珠就打算要向山下的鬼子出击了，并立即派了穆焕容和伏光映到山下去探鬼子的消息，其他战士则作好了下山袭敌的准备。
景红袖说：“好，我和靳排长和明空部长商量了，在绝对保证要塞安全和没有牺牲的条件下，各班可以派战斗小组到山下去夜袭鬼子，让鬼子睡不了觉精疲力竭，明天我们好对付他们。”
钱敏珠说：“好，我再带林婉妹、管郁春、郑心圆、劳动学下山去扰鬼子。”
杨放云说：“班长你守岭的责任重大，扰鬼子的小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钱敏珠说：“这事你不要和我争，你一样可以把山岭守好。”
景红袖说：“就让杨班长去吧，我上山前已叫二班在三鼎山潜伏着，一听见我们的鹰号就会过来夹击鬼子。”
钱敏珠说：“那就让杨班长去了，既然排长偏心，我也只好让步了。”
景红袖说：“我不是偏心噢，实在是守岭的任务也特重噢。”
杨放云也不再说话了，叫过林婉妹、管郁春、郑心圆、劳动学就走了。
景红袖也跟去了，钱敏珠也没有拦住。
她们一下山就用鹰叫声通知了冯国色。
冯国色带着二班早在三鼎山埋伏，听到鹰叫声就带着二班过来和景排长她们夹击二鼎山的鬼子。她们地形熟，进退自如进退神速，在一个时辰里进进退退地把鬼子打了三四个回合，把个川岛富延和他的中队闹了个鸡犬不宁。
川岛富延在夜晚不知来了多少武功团，又不敢离开二鼎山追远，又不敢放弃二鼎山撤退，只有被动地挨骚扰挨打，又死了二十多个特战队员。
靳延梅一来到老鹰窝就发现战士们都在睡大觉。这可把靳延梅吓了一大跳，要是鬼子再来偷袭老鹰窝那怎么得了。但是接下来她真的吓了一大跳。
“谁！”一声低喝，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
喝她的人是梁妙春，拿枪对准她的人是师永清。
梁妙春手里也拿着一把枪，枪口正顶着她的肋骨。
战士们也立即醒来了，抱起枪跳进战壕就作好了射击的姿势，动作之快令人想不到。
靳延梅高兴地说：“是我啊，不是鬼子，别那么紧张！”
师永清和梁妙春一听是副排长来了就把枪放下了。
梁妙春说：“我见战士们太累了，就叫她们打了个盹。”
师永清也说：“暗堡里的战士可没有打盹，是换班打盹的。”
靳延梅说：“那好，我还以为你们都在睡大觉了，正想批评你们了。”
梁妙春说：“排长你就批评吧，批错了也不要紧。”
靳延梅说：“你这是什么话，那我是个瞎批评的人了。”
梁妙春说：“瞎批评没关系，只要没瞎指挥就行了。”
靳延梅说：“你这又是什么话，难道我瞎指挥了？”
梁妙春说：“现在还没有，不知今后有没有。”
靳延梅越听越奇怪了，这妮子怎么了，难道对我有意见了？
只听梁妙春说：“靳排长，我说话直，打预防针的，你不要见怪。”
靳延梅素知这妮子说话直，就说：“我不会见怪，我们当干部的，任何时侯都要防止瞎指挥，那可是要牺牲战士的啊。”
梁妙春说：“我今天就当了一次指挥，不过不是瞎指挥，把鬼子的夜袭队在小鹰窝消灭了。”
靳延梅说：“我听清天说了，你指挥得好，让鬼子全军覆灭，王明空部长都表扬你呢。”
梁妙春说：“真的吗，那王团长不久也会知道了，王团长表扬我那才荣耀呢。”
靳延梅说：“你这妮子，心比天高。”
师永清说：“她还梦想着当排长呢。”
梁妙春赶紧说：“没有呦，我只说过班长当排长了，我才当班长。”
师永清说：“那你说没说过排长当连长了，你就当排长？”
梁妙春笑了，说：“说过，我就是官瘾太大了。”
靳延梅说：“这是好事，巾帼排现在有六个班了，还有人来报名要参加，排长说马上向王团长报告成立为一个连，那时就需要很多的干部了。”
梁妙春立即说：“那好啊，那我就可以当班长了。”
靳延梅说：“你不是个当班长的料。”
梁妙春一听就冷了。
但听靳延梅接着说：“你是块当排长的料。”
梁妙春一听又热了。
靳延梅说：“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问题了，我来这里是要问问你们今夜还想不想下山去扰敌？”
师永清说：“没想过。”
梁妙春说：“我也没想过。”
靳延梅说：“我和景排长还有王明空部长却想过了，黑夜出击是我们的强项，鬼子人生地不熟加上黑夜更是他们的弱项，我们可以利用黑夜和人熟地熟路熟去骚扰鬼子，除了能多杀一些鬼子外，还让鬼子明天没精神和我们打仗。”
梁妙春拍手说：“好极了，排长和部长就是比我们高明。”
当下梁妙春就要求由她带清天、清地和清世去袭击鬼子。
师永清也要下山去袭击鬼子，说有两队人从两边打鬼子才有成效。
靳延梅说：“那要去也得我去，你是班长是守窝的第一责任人呢。”
师永清说：“排长来了，排长就是第一责任人了。”
她也不管排长同意不同意，就带上慧天、慧地和慧世下山去了。
两队人到了山下，就对老狼坝的鬼子从东从西进行夹击，把在老狼坝里睡觉的鬼子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
老鹰坳上的饶水红和邱旭久在景红袖、靳延梅和王明空走后立即就商量下山扰敌的对策。
邱旭久说：“下山扰敌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伤兵班好了，我从伤兵班挑选五个伤已好的战士下山去，扰敌几阵子就回来。”
饶水红坚决不同意，她说：“哪有让伤兵下山扰敌之理，带伤在山上参加战斗已经足够了，下山去我可就不放心了。”
邱旭久拗不过饶水红，只好说：“那我的伤已痊愈了，总不算伤兵吧，我带几个女战士下山去扰敌。”
饶水红还是不同意，说：“伤兵班离不开你这个班长，你一走我就调不动男战士了，出了纰漏谁负责？”她说的是有理的托词。
邱旭久说：“还有左班长在呢。”
饶水红说：“左班长和邱班长都要在，伤兵班才有战斗力。”
邱旭久就不说这个话题了，说：“那你下去怎么扰敌呢？”
饶水红说：“敌人就在山下的小雀坳，那座坳虽然不高，但也是居高临下，不好攻，我们只好摸上山去扰鬼子了。”
邱旭久说：“那样太危险了，一旦鬼子攻下山来，你们就有危险了。”
饶水红说：“危险是有的，好才我们对小雀山地形十分地熟悉，我们前不久还在小雀山搞过对抗演练，我们跑得过鬼子躲得过鬼子骗得过鬼子，我们就只和鬼子捉迷藏让鬼子不得安生就是了。”
邱旭久见饶水红说得这么轻松，也就有信心了，但他还是决定要一起去。
饶水红当下就带了凡非非、徐旦旦、越兵花、万年华、向英竹、程华芝、杜鹃红，并叫大家都带冲锋枪并带足手榴弹去扰敌。
邱旭久交呼左堂皇要小心守好老鹰坳后，也悄悄地跟在女战士的后面。到了山下饶水红就发现了邱旭久，轰是轰不回去了，就同意他和她一同去扰敌。
他们一到山下还没有扰敌，敌人倒自扰了，从小雀山那边传来了枪声。
凡非非说：“这是谁的枪声啊，总不是鬼子打鬼子吧？”
徐旦旦立即说：“肯定是尚妖青和卢追仙把援兵喊来了，我们到那边会援兵去。”
向英竹说：“援兵没有这么快，按路程，她们还没有到马甸子呢。”
程华芝说：“那打鬼子的人是谁呢，莫不是南平村的自卫队？”
越兵花说：“有可能，南平村和我们最近，南香花还是我们的徒弟呢。”
万年华说：“那南香花也不知道鬼子在这儿啊？”
凡非非说：“那打鬼子的人到底是谁呢？”
饶水红也在听枪声想是谁，但她果断说：“别猜是谁了，反正是打鬼子的人，我们就从这一面夹击鬼子，让鬼子顾东不顾西。”说罢就头里往前冲了。
不一会儿就发现鬼子的营地了，一顿乱枪就射向了鬼子，十多颗手榴弹也甩出去了，炸得鬼子混乱不堪。
但这伙鬼子毕竟是皇牌特战队，一会儿也就临危不乱了，并且成扇形快速地向这边压过来。饶水红一声喊撤就撤了。鬼子冲到半山上又折了回去。山那边的枪声还很激烈，不能不回去。
饶水红说：“我们要再打上山去，减轻山那边的压力。”就又带着战士们冲上山去，杀了鬼子一个回马枪。
鬼子又呈扇形压过来。
饶水红一声喊撤又撤了。
鬼子又折回去了。
饶水红撤下山听到山那边枪声还紧，就又冲上山去打鬼子。
鬼子就又压过来追过来。
饶水红又撤了。
这次鬼子鬼了，一直就追下山来了。
饶水红见山下的地形不好，只对鬼子有利，就叫战士们回老鹰山，她断后打掩护。战士们都第三世界不走。饶水红说：“谁不走我枪毙谁！”战士们就走了。
只有邱旭久没有走。他和饶水红两个人就用两条冲锋枪阻鬼子。
怎奈鬼子来的太多，子弹打完了鬼子还在来。饶水红对邱旭久说：“你先撤！”
邱旭久说：“一同撤！”
饶水红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两人就撤了。
不想一颗子弹从背后射来，正中饶水红的背心。饶水红一个后仰就倒下山去了。
这下可把邱旭久吓坏了，蹦起来跳下山背起饶水红就跑，也不管是死是活。
鬼子就在后面猛放枪。
好才夜黑，鬼子打不准，加上邱旭久跑之字形，总算逃上山来。
饶水红已经不省人事了。
邱旭久连放也没放，直接就把饶水红背进医院里去了。
净南大师正在手术台前等着，立即就给饶水红打针做手术，保住了饶水红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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