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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古睛,十倍偿还的滋味如何?


 想到这里,楚容珍袖中的银针不动声的收了回去。


 她可以冲动,但是事关非墨……


 不行!


 果然,楚沉身上的蛊是最大的麻烦,毒与药,都无法对他怎么样。


 双手被反押,暗卫的力气很大,大到她能感受到入骨的疼痛,好像被错骨般,双手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被强押着扔到了楚皇身边,倒在床上……


 楚沉翻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贪恋的看着她那又含煞的双眼时,神不自禁又松了松手。


 “陛下,微臣求见!”


 刚将她压在身下时,门外,传来的非墨的声音。


 楚沉动作一颤,看了一眼楚容珍,再看向宫殿门口,哪怕隔着门,他都能感觉到门外传来的冰寒气息。


 立马,扬起,让暗卫将楚容珍带走,通过屏风后的暗门,将她带走……


 对着地上的美人们低吼一声,所有人主动的站了起来,走到床上紧紧坐在一起,拉下了帷帐……


 “进来!”


 门猛得被推开,非墨一袭白衣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阴沉着脸,眼中一片冰寒。


 凤眸冰寒如同能冰寒一个人的灵魂般。


 他一袭白袍被鲜血染红,俊美的面容被赤红的鲜血模糊了大片,隐隐能看到的是一双极为好看的双眼,眼底深处如寒冬的冰块,里面却夹着火焰。


 寒气幽幽,令人凛然。


 楚沉痴痴的看着他,喃喃自语:“白的花,朴素的衣服都不适合你,只有红最适合你,那燃烧于大地的曼珠沙华的颜。”


 非墨阴冷的看着他,神情一片冰寒,“她呢?”


 楚沉就这么静静坐着,静静看着,静静的陷入了回忆……


 过了很久,楚沉才回过神来,阴沉着脸十分不悦的看着非墨:“朕带走了,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任何人都不准留在你的身边,包括她!”


 “轮不到你来管,我再问你一次,她呢?”


 没有问他为何能站起来,也没有介意他那不敬的态度,楚沉笑得格外开心。


 “哈哈哈……夜清,你怒了?无论朕怎么待你,你都没有恨过,没有憎过,果然只有动了那个女人你才会有冷若冰霜之外的表情。从很久很久以前,朕就想看了,你痛苦又扭曲的脸,那是该多么的动人……”


 起身,一步步朝着非墨走近,伸手,抚着他的脸上,脸上一片疯狂。


 非墨握住他的手腕,内力释出,大力到似乎要捏碎他的手骨。


 现在,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突然接到龙二传言,说珍儿被楚沉带到了他的寝宫,听到这个消息时,天知道他多想直接端了他楚沉的宫殿,直接杀了他……


 莲说,珍儿有留言:不准冲动!


 这个四字是他的钥匙,原来暴怒的心情也勉强压下来不少。


 非墨挥手,“陛下宫殿有刺客,给本王搜!”


 从门外,一行等人走了进来,大方的就在楚沉的宫殿中寻找了起来,人明明没有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在宫中。


 楚沉厉喝:“大胆,谁准你们动的?”


 非墨冷冷看着他,“警告过你不准对她动手,本王的逆鳞,岂是你能动?楚沉,想知道纳兰清的下落?一直以来把本王当成她的替身做着可悲又可怜的梦……现在,她就在楚京,不想见她么?”


 楚沉那得意的脸顿时浮了上焦急,“她来了?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来……她说过再了不想看到朕……她说过不准朕出现在她的面前……”


 像是失魂落魄一样,楚沉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扯着非墨的下摆,神情祈求。


 “她在哪里?快说,她现在在哪?”


 “你带走了她,你觉得本王会说?要是她有一丝一毫的伤,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纳兰清的下落。”


 楚沉红了眼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力的摇着头:“不,不对,她不可能会来楚国,你在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非墨剑眉紧皱,不想与他纠缠这种事情,指挥着一行搜查着宫殿,想了一下,下命令:“陛下被刺客刺杀,伤重,从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的晋见,包括皇后!”


 再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请清妃过来侍疾,通知药院正……”


 “是!”


 “宁王与希王监国,太子无诏不得外出!”


 “是!”


 “……”


 一道道命令发布了下去,楚沉从猛得回过神来,看着非墨瞪大眼:“大胆,谁准你代朕下命令?来人啊,来人……”


 叫了半天,无人动弹。


 非墨伸手,一行上前。


 “她们,全部处理!”


 “是!”


 一行拔出长剑,朝着龙床走去,路过楚沉身边时,楚沉大吼:“一行,你可知背叛朕的下场?”


 一行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完全无视楚沉,走到龙床上,刀光剑舞,惨叫声起,美人们全数被一剑刺喉……


 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从今天开始,陛下就尽情纵情声乐便可,如果,你胆敢在蛊上面动手脚的话,本王会让你最爱的江山消失在历史长河,楚沉,你觉得本王能不能做到?”


 楚沉自然不信,不仅不信,还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从小到大的成长经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把暗部收服,并让暗部背叛了他,可这并不代表就可以动他楚国江山。


 无兵无权,如何动?


 非墨双手背后,一步一步,走到楚沉办公的龙案上,拿起他放在一边的玉玺放在手心把玩。


 “知道么,本王跟纳兰清见过了,而且,本王的身世,从三年前开始就一清二楚。你把本王从纳兰清那里偷了过来,交给你的暗卫首领带到焰国暗中养大来躲避纳兰清与龙泽的视线。本以为会瞒一辈子,可是你替换的那个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们……”


 非墨双眼幽深,眼底,是无法消散的黑暗。


 “让我在焰国长大,长到十来岁的时候,纳兰清正好去了焰国寻找,你就让人把我接到了楚国。六年前,纳兰清再一次来楚国时,你以让我散心为名义让我离开楚国再次去了焰国……”


 “够了,不要说了!”楚沉肥胖的脸不停的抖动着,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对于楚沉,非墨他没有憎恨只有厌恶,厌恶对自己的那种肮脏心思,厌恶与他有任何接触,厌恶跟他性命绑在一起……


 以前是厌恶,可是,现在却是憎恨。


 敢动珍儿动手的人,全部是敌人,不分亲友,不分君臣……


 无一例外。


 “你说,如果我说想要楚国,纳兰清会不会替本王打下?”


 楚沉整个人像是泄气一样,瘫软的坐在地上。


 会,他了解那个女人……


 纳兰清是疯子,心中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所拥有的不择手段的胜利。


 因为没有野心,所以她没有对大陆任何国家发生战争。


 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任人欺凌的人。


 更何况他们母子已经相认,以纳兰清那个疯子的个性,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攻打楚国。


 以华国的兵力国力,纳兰清的手段与她的武器,楚国等待的只有毁灭。


 “楚容珍在暗道里,朕没有动她!”


 楚沉投降了,因为他不能惹纳兰清。


 恐怖的不止纳兰清,龙泽也格外恐怖。


 三十几年前,当初有数个小国生存于世间,其中有一个名为楼国的小国惹了纳兰清,最后龙泽带兵踏平楼国不说,将楼国皇族,百姓,数十万的人命全部屠杀。


 无视大陆战俘不杀的铁则,龙泽屠尽楼国所有血脉,不留一滴。


 真正的从大陆历史上消失,从根本上……


 纳兰清是疯子,而龙泽就是为了纳兰清而魔化的魔神。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都在沉睡,是沉睡的战争兵器。


 所以,绝对不能被他唤醒,到时楚国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暗卫地道打开,楚容珍被捂着唇,看着一袭血衣的非墨时,大力挣扎掉强押着她的暗卫,如赤蝶扑到了他的怀里,尽情轻蹭。


 所有的愤怒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而消散。


 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揉她的头时,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鲜血,又不动声的放了下来,任由她扑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轻蹭。


 “没事?”


 楚容珍连忙摇了摇头,“没事!”


 双眼看着楚沉瘫软在地的模样,楚容珍双眼微眯,有些担忧。


 墨与楚沉好像决裂了,不是让他不要太冲动么?


 万一楚沉不择手段怎么办?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非墨冷冷扫了一眼,“走,回家!”


 回家二字,像是一道天赖从头顶响起,听得楚容珍双眼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家么?


 原来,他们的琉璃宫,就是她的家!


 “好,回家!”声音有些哽嗯,楚容珍搂着他的脖子,而非墨则是弯腰,手肘垫在她的身下,稳稳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搂着非墨的脖子,感性的在他颈间轻蹭,眼中,全是满足。


 似乎,她真的深陷了……


 楚皇被非墨软禁,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抗,对于非墨来说不重要。


 楚沉动不了非墨,仅仅因为他是纳兰清与龙泽的孩子……


 琉璃宫里,非墨细细检查着楚容珍,直到确信她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猛得一颗爆栗敲到她的头上……


 “我说你是不是傻?不过两个暗卫一个太监,把人杀了回家就是,傻呼呼的跟着楚沉的人走,到时被欺负的尸骨无存你上哪哭去?”


 楚容珍可怜兮兮抱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非墨,鼻子越来越酸。


 “这里是皇宫,是他楚沉的天下……”有些委屈的解释着……


 “放屁,他楚沉就是个瞎子,除了禁卫他还有什么……”


 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看着生气的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墨,你说脏话。”


 非墨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逼急了,我连串的脏话都说得出来!”


 越来越气,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省得她四处蹦哒惹得他心神惊颤。


 对了,龙泽给的那个石头呢?


 猛得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当真找到了龙泽给他的漆黑石头握在手心,简直就把那块石头当成了楚容珍用力的掐着,捏着……


 这怨气,当真不小。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摸摸鼻子,耸肩。


 好,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正在交谈之时,非墨突然神情一震,脸极为诡异的红了起来。


 涨红,颜越来越深幽。


 楚容珍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异样,这么明显是蛊虫反应。


 金蚕蛊苏醒的反应。


 不是躁动,不是反噬,而是进食的症状……


 想到这里,楚容珍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马冲到他的面前,扒开他的衣服按压着他心口位置,甚至拿头靠在他的心口,细细听着。


 非墨身体颤得一栗,疼痛感传遍他的全身,好像她的触碰格外的疼痛。


 楚容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反而是低头检查着,感受到身体一阵阵轻颤还以为是他原本就有的异样。


 “你去哪里碰过什么?怎么金蚕蛊出现进食反应?你中毒了?”


 她脸上升起了焦急,这种反应,是进食反应。


 要么就是墨他中毒了,要么就是中蛊了……


 金蚕蛊是蛊王,格外霸道的存在,有它的地方决不能容许第二只蛊虫或者毒药,一旦发现就会被吞噬干净。


 只有她种的牵引蛊,无毒无杀伤力,又只能生存在皮肤之下,是唯一能逃过金蚕蛊吞噬的蛊虫。


 别的,与金蚕蛊相遇,只有被吞噬的下场。


 上次,清姐姐给楚沉下了剧毒鹤顶红,还不是一样被吞噬了?


 非墨有些疑惑,摇头,想不起来哪里碰过什么。


 “一行,去检查墨碰过的东西!”该不会有人暗刺?


 拉着非墨走到一边的椅子上,不知如何下手。


 进食中的蛊虫就等于苏醒状态,有些不好下手……


 “对了,非墨,你有没有跟什么样碰过面?或许接触过?”有没有可能,非墨不知不觉间被人下了蛊?


 “你先想一下,我去拿药!”


 说完,楚容珍便朝着她自己的药房而去,那里是她的药房,建于地下暗道之中,就是上次她关押罗文的那个地下暗道。


 因为初蛊不能见光,地下是它生活的最好环境。


 只需要等它破茧,再喂养至成年,就足以与墨体内的子蛊相抗衡。


 走到一边拿着她专用的小药箱,里面各药材都放在一起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她应对金蚕蛊而配制成的小药箱,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预防金蚕蛊发作的救命之物。


 拿着东西正准备离去之时,瓮中慢慢传来了声音,原本离去的她停下了脚步……


 有些兴奋的挑眉。


 伸手,找开盖子,她手上一道棕身影就射了过去,吓入楚容珍一声低吼:“小小,回来!”


 兴奋冲出去的小小委屈的盘起身体,将瓮底的东西盘在身下,似乎不舍离开。


 “回来!”


 再次命令,小小才游了回去,看到楚容珍从药箱拿着一瓶红的液体之后,小小的身体就主动的钻了进去,头死命的往里面钻着,细细的尾巴欢快摇动,似乎格外开心。


 将它独自扔一边进食,楚容珍弯腰细细看着眼前的茧。


 轻微的颤动着,慢慢的,茧一点点破裂,白的东西一点点蠕动着,小小的,瘦瘦的身躯上布满了红的纹路。


 如同一条毛毛虫大小,白与红,颜格外的刺眼,鲜艳的刺人眼球的同时也格外的诡异。


 楚容珍见状,立马屏住呼息。


 难怪睡得好好的小小会突然惊醒,原来金蚕蛊出世了,在未成年之前,金蚕蛊的毒性不强对于别的蛊来说却是极补之物。


 难怪沉睡的小小瞬间惊醒就冲过去想要把它给吃掉。


 “真是的,小小,你是蛇,别吞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死掉了怎么办?”


 她又不是师父,怎么可能会进行一些奇怪的试验,如果是师父,说不定会小小去吞噬金蚕蛊,虽说幼年金蚕蛊是大补之物,可没有哪种蛊能吞噬掉它之后还活着的。


 因为,太补!


 所以,结果是两败俱伤。


 而瓮底的金蚕蛊扬起细长的身体,双眼就直直看着一边进食的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不停的爬呀爬,偏偏怎么也爬不出这个瓮底。


 向上爬想要出来,可是瓮壁太光滑,没爬几步又摔了个身体朝天。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怎么莫名的感觉这金蚕蛊在委屈?


 见了鬼了。


 从药箱拿出一个琉璃瓶,里面有一些不知道的粉末,楚容珍就直接扔到了瓮底……


 只见到金蚕蛊飞快挪动着软软的身体,一下子就钻进瓶子中,而楚容珍见状,立马弯腰插上盖上。


 她不能直接触碰金蚕蛊,因为这不是用她血养成的,谁的血养大的它,那么它就只会对谁亲近。


 非墨的心头血养成了它,那么唯一能碰它的只有墨。


 双手拿着手里的瓶子,看着飞快进食的金蚕蛊,楚容珍伸手碰了碰小小,将她从药瓶里拔了出来,直接甩到一边,收拾着手中药箱。


 似乎有些不满足,小小抗议的缠着她的手,尾尖轻蹭,似在撒娇。


 楚容珍感受到它冰凉的触碰,拿出银针刺向她的手腕,鲜血冒出的同时,小小的舌尖就立马伸了过去,缠着她手腕的蛇身也慢慢变紧……


 飞快的拿起药箱朝外面走去,非墨正半躺在软榻上,脸依旧不是很好,颜诡异的吓人。


 “怎么样了?”


 非墨无力的摇摇头:“就是没有力气,别的感觉没有。”


 拿着手里的冰魄针一一刺入他的身体,不是**道,而身体血管附近……


 数十根银针刺在他的身体上,而楚容珍则是细细盯着……


 直到,有几根针晃动力度较大之时,她才拔掉多余的银针,伸手按压着银针部份,拿着一些粉末放肌肤在上面,引燃,散发着淡淡烟雾……


 一系列动作做完,楚容珍阴沉着脸。


 “蛊与蛊的吞噬,非墨,你中蛊了!”


 “嗯,应该是,刚刚你碰我的时候身体格外的疼痛,不过现在好很多了……”非墨点头,神淡淡。


 楚容珍一听,立马抬头。


 “你说我碰你身体很痛?现在这样呢?”伸手,直接摸上他的肌肤,一点一点,边摸边问。


 非墨舒展着眉头,“嗯,再向下一点看看。”


 顺着他的各方面向下一点,楚容珍眼中浮现担忧。


 “这样呢?”


 “再向下一点。”


 “这样?”


 “对,再下一点,对,再一点。”


 “这样?”


 “再下。”


 “……”


 直到手中传来温热的触感,楚容珍柳眉一竖,杏眸一瞪,脸上飞起一片霞红。


 “滚!”


 被调戏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调戏。


 非墨邪气万分的笑着,伸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你的手很舒服,一摸就不痛了。”


 楚容珍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两颗白眼,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认真的,现在还痛不痛?”


 “刚刚很痛,不过现在不怎么痛了,痛感正在减弱……”


 楚容珍微眯着眼,点头。


 直到他的脸恢复平常之后,楚容珍才站起身来,从药箱中拿起一把小刀,拿起非墨的手腕,一刀毫不留情的割下。


 伸手,指着她刚刚炙灸过的肌肤,“运气,将这里的东西逼出来。”


 非墨点头,十分认真的顺着她的指示运气,异物随着血管慢慢的移动着,移到她割出来的手腕这里……


 突然,异物就这么被内力强逼了出来,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生命反应。


 黑如丝线的虫子,楚容珍看在眼里,眼底浮现出风暴。


 “凤魅,去看看古睛有没有蛊虫反噬的反应,要是有的话,给我把古睛想办法扔到阳光之下,而且让所有人都看看,堂堂焰国皇后不过是一只怪物。”


 “怎么了?”


 看到楚容珍这么生气,非墨有些不解。


 楚容珍垂着眼替他一一包扎好,脸格外阴沉。


 直到包扎完毕之后,她才垂眸。


 “墨,你最近有跟古睛相遇过?或者,接……触……过?”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格外重,神情也一片阴暗。


 看着这样的她,非墨也下意识认真了起来。


 “刚刚回宫的时候遇过,不过没有跟她接触过。”


 楚容珍点头,“嗯,我明白了!”


 没有说什么明白了什么,楚容珍叫凤魅直接抓走古睛,而非墨好像猜到了什么,自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夜之间,楚皇被刺客刺杀,伤重不见任何人,由清妃侍疾。


 清晨,京城再次出现了一只怪物,像上次钱氏一族一样全身长毛,皮肤溃烂,牙齿尖长……


 出现的时候不长,仅仅只有一瞬间,就有人出现带走了那怪物,再也找不到踪迹。


 同时,皇宫中传来消息,焰后出宫之后未归,下落不明。古睛的失踪虽引起了风波,可是给焰国那边的说法是古睛独自一人回了焰国。


 她的侍卫全无,身上又有着黑卡,所以保护黑卡回焰国这个说法也说得通。


 非墨懒得花费精力去解释这件事情,楚国怎么样都与他无关,再说焰国最近人心不稳,不可能会对楚国发兵,所以态度格外敷衍。


 仅仅一天,事情连着继续发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伤重,希王与宁国监国,而太子无诏不得外出东宫一步,基本上算是被软禁了。


 有传言大起,说东宫将废,新的王储从希王与宁王中间产生,更有热心的朝臣跪请希王称帝。


 而理由却是,陛下病重,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无德,唯希王有德仁兼备,是不二的国君人选。


 同样,宁王党那边出来反对,希王与宁王,正式对立起来。


 倒是太子党,罗家,荣亲王等人一直沉寂,无人站出来说什么。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缠绕了十多天。


 直到楚皇从伤重中醒过来,直到他的大寿前夕,这种气氛才被强行压制。


 十天的时间,古睛离宫回国的消息通过快马快鞭传到了焰国,传到了宗旭的手里。


 古睛的身边没有侍卫,这快马加鞭的信件由谁发出不得而知。


 直到信件通过加急的方式传到了宗旭的手里时,一切才真相大白。


 焰国皇宫


 宗旭正与朝臣商量,这时,宫外一道声音急报报起,快马加鞭,一般是紧急军情才会用的方式。


 所以当宗旭听到加急消息时,掩下心中不屑,英气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宣!”


 宫殿外面,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快步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报,皇后娘娘的加急信件!”


 宗旭这里没有收到古睛失踪的消息,至于她宫开楚京回焰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传过来。


 “呈上来!”


 侍卫将手中的信件通过太监呈了上去,宗旭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慢慢拆开……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脸大变。


 手一抖,信件从手间滑落……


 “宗旭亲启:


 半年不见,夫君可安好?瘟疫蛊的蔓延可有控制下来?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万的百姓,你宗旭的皇位可安稳?灭了我颜氏你每夜可心安?


 臣妾从地狱归来,心中怨恨实在难以消散,所以臣妾留下古睛妹妹一起小聚,满心期待陛下也能来楚京一聚。


 当然,如果陛下不来,那么瘟疫蛊将会在焰国国内再起,到时可不是少少十万百姓的死亡,而是上百万,几百万的百姓死亡,直到焰国国灭为止。


 谨再拜


 颜氏如玉亲笔。”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语气……


 不会错,颜如玉的笔迹他看了十几年,一字一句都那么熟悉。


 因为颜如玉的笔迹跟他的很像,却带有自己专属的阴柔。


 为了讨好他,颜如玉学习百家之长,最后,竟模仿起他的笔迹,再配上自己女性的阴柔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不会错,这真是颜如玉的笔迹。


 颜如玉死了,三年前就没有手可以写信,半年前就己死无葬身之地,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写这信的人是谁?想要做什么?


 宗旭紧紧咬着牙,脑中一片空白。


 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太过奇怪。


 “谁的加急信?”宗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狂躁。


 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哼!


 “回陛下,属下不知,不过这加急信件由楚国境内传过来,附带着还有皇后娘娘的凤钗,所以属下不敢迟疑。”


 宗旭的目光投到一边满是灰尘的凤钗,双眼微闪。


 不错,是焰国传承凤钗,相当于凤印。


 睛儿把凤钗都送过来了?


 不可能,睛儿不会不知道凤钗的作用,那可是相当于凤印的存在,万一到了别人的手里,一定会惹出大事。


 那么,有人从她手里夺走了?还是……


 “皇后那里可有信过来?”


 “回陛下,没有,估计消息耽搁在路上了?”太监弯腰,轻轻回答。


 “查!”


 将那封信踩在脚下,宗旭神情阴狠。


 地狱归来?


 哼,很好,能折磨她一次就能折磨她第二次,哪怕真的从地狱归来,他也能将她再次送回地狱。


 颜如玉?


 ,朕就陪你玩玩!


 越临近楚皇寿宴,京城中的气氛也就越来越热络。


 楚皇重伤己经恢复,可以如期举行寿宴,而且太子与希王的党争落下了序幕,本无翻身之力的太子却得到了特赦。


 允许他参加寿宴,至于为什么会特赦他,其中有罗家的相助。


 罗老家主在楚皇病愈之后就暗中拜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楚辰玉得到了特赦。


 希王现在的呼声很高,楚皇醒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太子楚辰玉的势力放到了宁王的头上。


 理由很简单,楚辰玉败了。


 希王的势力太大,所以急需一个与希王抗衡的棋子,那么可能是宁王。


 扶持宁王与希王平起平坐。


 至于楚辰玉是真的被放弃了,没有再扶持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遗诏。


 死咬不肯松口,趁着这个机会逼迫他交出遗诏,一举两得。


 至于宁国太子宁意天,自从宁国公主死后,就一直处于沉寂,不再出现在别人的眼前,不知道是在查凶手还是怎么样。


 公仪初那边有上门过一次,跟楚容珍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最后面无表情的离开。


 赢族那边也有上门找过舒儿一次,不过舒儿坚决的拒绝了赢仪的邀请,绝不同意跟着他们回赢族。


 表面平静,暗地里却一片暗涌。


 大寿前之一天。


 楚容珍一边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蹦一跳好似当季天真少女般无邪纯真,美丽的小脸上,如月牙一般微眯的双眸中满是愉悦。


 赤红的长裙如流动的血液,可是因为她那轻松愉悦的气息而变得鲜艳,张扬,少了血腥的压抑,也少了平时的魔魅。


 就好像纯真无邪的少女如同火焰般张扬,浑身都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尽头,是无尽的幽暗。


 小小窄窄的阶梯盘旋而下,深不见底,好像吞人的巨兽之口,本该让人却步,可是楚容珍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穿过幽暗的阶梯,兴致颇好的轻跳着。


 一举一动,顽皮灵动,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好似一抹特别的阳光,充满生机与活力。


 极为愉悦的勾唇。


 在幽深的门廊中,万籁俱静,唯有那脚步声缓缓的靠近,那扇暗红的大门,有些斑驳,仿佛沾满了血腥印记。


 门轻轻的被推开……


 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与腥臭味,还有着淡淡的**味……


 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又难闻。


 她像是没有闻到一样,双眼直勾勾看着房间空间最中间被铁锁栓着脖子的女人。


 好久不见呐,果然她最爱的还是宠物了,她的血已经沸腾起来了哦,


 驯服宠物的过程,总是让她兴奋的恨不得给血管割上一刀,看看血液沸腾喷溅的美景呢。


 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拿下女人眼睛上的眼罩……


 “好久不见,古睛!”


 裂嘴,勾起一抹诡笑。


 古睛瞪大眼,想叫怒骂,想要尖叫,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如同斗兽般的呜咽声。


 口中被塞了布,双手被反绑于背后,她勉强只能用跪着的姿势面对着楚容珍。


 瞪大的双眼中一片憎恨。


 拿下她口中的破布,楚容珍幽幽诡笑,“想笑什么?机会有限,我让你多说两句!”


 “楚容珍,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宫,本宫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古睛双眼扭曲,脸上肌肤破烂,流着黄白的脓水,原来房中的怪异的味道就是来自她身上,来自她脸上这没有处理过的伤口。


 被火烫伤般,整张脸焦黑溃烂,血肉模糊的地方己经化脓,看来在受伤之后没有好好的治疗过。


 楚容珍掏出手帐捂着鼻子,眼中一片畅快。


 “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你觉得我会给你报复的机会?”楚容珍眼中一片狠辣,对于古睛,她想过千百种死刑,可最终依旧不够解气。


 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保留她的性命同时也能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那就是将她前世所尝受过的一一还给她。


 挥了挥手,莲从暗处走了出来……


 “楚容珍,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是焰国皇后,你想挑起两国战争?”古睛满脸扭曲,害怕之余更多的是嚣张。


 好像是笃定楚容珍她不敢动手。


 她可是身份高贵的焰国皇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妾而已,怎么敢对她动手?


 “两国战争?那是什么?古睛,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来,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楚容珍把玩着胸前非墨送她的戒指,微微一笑,漆墨的双眸如同蒙上一层白霜,神秘得让人看不透。


 “莲,今天先拆下焰后的一只手臂,记住,要从肩向下的五公分之处可以斩,刀不快不要紧,我只要看到手。”


 楚容珍话一出,古睛瞪大双眼,高声咆哮。


 “楚容珍,你敢!”


 楚容珍不语,只是笑着。


 莲面无表情的拿起一边的刑具中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古睛慢慢走了过去……


 “不要,滚开,贱婢,给本宫滚开!”


 如同家畜一般被栓住,古睛双手也被反绑,整个人退无可退。


 莲面无表情的朝着古睛走近,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将她强行按在地面,拿着匕首在她的身上笔划着,突然银光一闪,匕首刺入了血肉的声音传来……


 噗嗤一声,伴随着的还有古睛的尖叫……


 “啊……痛……住手……”


 匕首刺入血肉,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喷到了古睛的眼中,也喷到了莲的身上。


 身下古睛不断颤抖着,挣扎着,莲都面无表情的直接无视。


 微微抬头:“夫人,属下失手了!”


 楚容珍接过凤魅递过来的茶,淡淡喝了一口,不在意挑眉:“看来你确实手生了,你刺的地方可是十公分之处,我的要求是五公分,再来!”


 “是!”


 猛得将匕首从古睛的身上拔了出来,引得古睛一阵阵凄励尖叫,随即,高扬的匕首又重新刺入的古睛的后肩,再次引来她那杀猪般的惨叫……


 “啊……住手……我要杀了……你……”


 “莲,你又刺错位了,再来!”


 “放开……救命……”


 “再来!”


 “……”


 反反复复,古睛的左手臂早血肉模糊,好几个血窟窿在不停流着鲜血,而古睛是脸惨白的倒在地面,全身不停的抽搐着。


 现在,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给你一个机会,你的背后似乎有人?是谁?”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神情疑惑又愉悦。


 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古睛并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是怎么从一介宫女得到宗旭宠爱的?


 宗旭那个人她还是了解,自私,无情,冷酷,在他的眼睛里,任何事物只有两种。


 一种是可以利用的,第二种则是不需要可以除掉的。


 古睛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怎么可能有能够吸引宗旭的目光,能让宗旭对她这么痴迷?


 前世她为后之时,没少对古睛下手,可是古睛每次都能逃过,而且还能引来宗旭一起针对自己。


 如若真的没有的任何势力,这皇宫之中她又是怎么活下去?


 当时还是宫女的古睛,听说个性高傲。


 这种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皇宫之中,宫女之中,越高傲出挑的宫女死得越快。


 要么死于暗争,要么是死于宫妃的嫉妒,要么就死于权贵的肮脏玩乐之中……


 而她古睛,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可能出头的存在,为何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是她重生之后,静下心来,细细分享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古睛背后有人。


 而且,她背后的人是宗旭所不知道,更或者,古睛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棋子,一颗埋起了棋子。


 专门,针对自己的棋子。


 古睛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好像没有听过一样,又好像昏了过去,对于楚容珍的话没有并点反应。


 楚容也不急,慢悠悠的起身,对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药院正,格外愉悦的笑了笑。


 “药叔,等下我玩够了,你可要把她治好哟!明天,我还要接着玩!”


 背着药箱过来的药院正只是微微一笑,弯腰:“老夫担不起夫人一起叔,请夫人叫老夫名字即可!”


 “我可是听墨说过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声叔他脸皮薄不出来,我代替他就行了。药叔,你身为鬼谷的长老,这种伤口应该能治好?”


 药院正脸上划过一抹柔和,冷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没有反庆的古睛,点头:“当然,论医术,除去药王族,世上当属我鬼谷一族的医术与毒术最为顶尖,不过是吊命之术而己。夫人放心,只要不伤她的内脏,任何皮外伤老夫都有自信治好。”


 楚容珍闻言,这才放心了。


 “莲,右臂,按刚刚的方式,给我把古睛唤醒了继续,让她好好享受一下,这十倍的偿还!”


 对,十倍。


 前世她受过什么,古睛就要十倍的偿受。


 冷冷的看到莲刺了古睛第十次之后毫不留情的斩断她的手臂,而古睛的鲜血与惨叫却是洗涤她心灵最好的东西。


 啊,多么的愉悦。


 ------题外话------


 按照约定,二更出炉


 么么哒呢,尖叫呢,赞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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