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老汉
我疼的倒在地上,眯缝着眼,嘴里面刺刺的吸着冷气,独臂晃荡着铁链朝着我走了过来,那几条滑条嗅到血腥味也兴奋的乱叫。
这不知晕了多长时间,我猛地被一桶冷水给浇醒了,我睁眼看了看四周,自己是被绑到毛子窝里了。
这毛子窝是咆哮谷以前一座老旧寺庙,为躲避战火,庙里的和尚几年前就不知所踪,所以如今被这几个毛子占据,另外在筑上篱墙,修建哨塔,俨然一个小型军事据点。
此时我跪在中庭大堂,双手被反绑背后,两侧挂满佛号灵幡,正堂一尊金漆大佛,佛台前摆放三把交椅,正中坐一六十老汉,白发斑驳直如板刷,身着白貂大袄,腰间插着两把亮黑的手枪,他端详着我,右侧交椅坐着独臂刘,左侧交椅空荡。门前门后杂列数个毛子,齐刷刷地一致的看着堂中的我。
“醒了?可要落草?”正中座椅上的老汉问着跪着的我。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汉,但是我懂规矩,知道这个老汉肯定是这群毛子里面的头头,也只有老大才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同时我又看了看他的面貌,这不禁的让我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老汉看起来并不像是我印象中那些毛子一般凶残,反而脸上透露出一股十足的正气。
“老子良民一个,他娘的不做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不屑一顾,心想着没想到这些毛子抓了我竟然不劫财,反而会想着让我落草, 这样看来,难不成现在的毛子都很缺人手不成?
话音刚落,独臂刘从椅子上飞起一跃,一脚把我踢翻在地,踩着我的肚子讽道:“你他娘的还良民?”。
“独臂刘!老子可认得你,跟你说千万别让我给走了,要不然我让军队端了你们老窝!”我瞪着大眼对着独臂骂道,现在的世道虽然东北这疙瘩毛子十分嚣张,但是那些剿毛子的军队更不是吃素的,如果军队真的知道这里有毛子,那么我敢肯定,这个山头都会被军队用炮弹给轰平。
独臂刘脸都青了,踩着我的腰间就骂道“你小子倒是认得爷爷,还他妈轰老子山头?”,说这话的时候,独臂刘已经将我手里面的尖刀夺了过去 ,并且握着尖刀,拿刀背啪啪打着我的腮帮子。
“呦?不错啊,你这身上咋还带着一块玉佩?”独臂刘这个时候发现在我腰间挂着一块像是玉石一样的东西,所以便从我手里面夺了过去。
“你他娘的!还给我!”我当时就急了眼,朝着独臂刘就大声的骂道,独臂刘拿着的这个玉佩不是别的,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哪两块玉佩,也就是一块写着斗中仙,另一块上写着八八亡的那两个玉佩,平日里我都将它挂在腰间,因为放在家里面不太放心,所以就贴身带着,却不料今天竟然被这独臂刘给发现了。
“大哥!你看看这玉佩能值多少个钱?”独臂刘边说着边将手里面的玉佩交给那个老汉,显然独臂刘并不识货,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这块玉佩能换多少钱,于是乎,便交给了当家的。
那个坐在正中间的老汉拿着玉佩端详了好长一会儿,我虽然是跪在这厅堂之下,但是抬起头来还是能够看得清这老汉脸上的神态和表情变化,虽然老汉一直捧着玉佩仔细的看着, 但是我看得出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的不可思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那老汉激动的站了起来,手里面颤抖的捧着那一块玉佩。
“本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山东四方山的卜凡!”我不紧不慢答道,其实我想这老汉竟然能够看得出这玉佩中的玄机,那么也就说明他可能知道一点关于这玉佩的信息,于是我便报上了我的名号,倘若这是在四方山,那么我的名字多多少少的能让普通人有些敬畏,但此时我在的地方是东北,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么个道理,尤其我现在明明已经被人家给五花大绑了起来,根本就没法跟他们抵抗,就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般。
“你可认得有一位名叫卜觉仙的老人?”那毛子老汉连忙问道,看来他的样子好像是认得我爷爷,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有些吃惊,同时面部轻微的抽搐也说明了他内心此刻异常的激动。
“那是我爷爷!”我心中一惊,心想这毛子头儿怎会认得我爷爷,想来和我爷爷打交道大都是些土夫子和一些有钱的金主,或者说是一些算命的先生之类的,可是为什么这个老汉却又和我爷爷有着某种关系呢?难不成我爷爷的社交圈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我细数了下和我爷爷有过交集的人,似乎并没有听说还有一个在东北当毛子的,难不成是这个人只是听说过我爷爷的大名,而我爷爷也压根就不认识他?。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没想到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那老汉竟然长长的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一滴眼泪不经意流下,堂堂的毛子头目,竟然哭了。
不仅仅是我震惊,独臂刘也是十分震惊,没曾想到这老汉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连忙冲了上去,问道“大哥,你这咋还哭了呢?”。
老汉并没有搭理独臂刘,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让独臂刘闪到一旁,这样一来,厅堂安静了好长一会,老汉才缓缓的拭去眼泪,缓过劲来问道我“卜凡,我问你,你今儿个大雪天外出做什么去?”
我盘算这毛子打听这么多事,尤其刚才那毛子头那么激动,想必其中有所渊源,并且我曾今听人说起过,这毛子做事向来就没有章法,有时候杀人都不需要理由,看你不顺眼,一刀把你剁碎了喂狗,对他们而言早就是司空见惯的,所以我在心里面暗自揣摩,最终决定不能告诉他们太多,于是胡诌乱扯了个理由。
“我啊,这次来咱东北考察,主要是想走个亲戚”我漫不经心地说道,装成一幅漫无目的的样子,以此来降低这些毛子对我的怀疑。
老汉瞅了我半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将我的那两块玉佩还给了我,并且朝我身旁的独臂刘找了招手,“老三,给他解绑吧,绑扎下伤口,让他下山去吧。”
老汉用手指拭去眼泪,说完起身离开厅堂。
独臂刘给我松了绑,处理了下伤口,又拿麻袋套着我的脑袋,带着几个毛子送到山下路上。这道理我清楚,他们不能让我记住这上山和下山的路,毕竟毛子这种人群就是依靠着山林生活的,也就是靠着山上这些小道来躲避军队的讨伐的,所以自然不能让人记住这些密道一类的玩意儿,于是乎便将那些外来的人蒙住脑袋,不让他们记得这些道路,就这样,我的脑袋被套上了一个麻袋,于是我就啥也看不见了,走在这道路崎岖的山路上,多亏了独臂刘的带路和搀扶,要不然估计我很有可能就一脚踩空,从这山上摔下来,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沿着这条路往前十六里是三河镇,这块木牌你拿着,回来如果遇到劫道的给他们看下即可”独臂刘说完递给我一个木牌。这木牌很显然就类似于通过这个山谷的一个通行证,从独臂刘的话中我也知道,如果回来再次经过这山谷,要真是还有打算劫我道的,那么这块木牌应该能发挥作用,让我能够平安通行,不过我心里面还是不明白,这些毛子为什么将我绑到山上之后,还会放了我,难道单单的就凭我身上那块玉佩?显然这里面绝对有别的关系,至少这些毛子的老大,也就是那个老汉,他肯定不仅仅是知道我爷爷这个名号那么简单,他肯定还知道一些别的东西,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将我如此的放走呢?而且这老汉竟然会凭空的流泪,我想他这流泪应该算不上是假的,倒像是某种情感的宣泄。
正当我想着这么多的时候,冷风吹来,让我变得理智了下来,我还要赶路,毕竟林疯子还在等待着我,现在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这毛子老汉和我爷爷到底有什么纠葛,都没法和龙穴相提并论,现在我的目标便应该是尽早的找到这龙穴,并且组织卡利他们的破坏。
“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路”我骂骂咧咧收好木牌,从独臂刘手中接过我防身用的尖刀,把刀插在腰间,顶着漫天的风雪,沿着路往前去了。
从我出了旅馆之后算起,到被毛子打晕之后,又在毛子窝逗留近三个时辰,此时此刻已近傍晚,天色昏暗,然而这时候却是凭空的生起了风雪,无奈我只能小心的放慢自己的脚步,因为如果自己走的太急,那么万一自己一个趔趄插进这雪里,估计会在这里冻死,所以我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时候,紧赶慢赶的往那个村镇的方向赶着。
从我手中的地图上来看,这三河镇并不是字面上的靠着三条河流之类的,实则是个集镇小城,位于哈尔滨城市的东南方位,因为这个三河镇后边就是一座大山,山脉绵延到看不见的尽头,实乃风水宝地,而更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因为他的风水好,你想想即便这里风水再好,就这个天寒地冻的感觉,又有谁想定居在这里,而之所以着三河镇能够吸引很多巨富前来安居,并且慢慢就兴起成一个城镇,正是因为这三河镇后的这片深山老林里面,生满着野生的中药名贵药材,这也导致了很多人为了这些名贵的药材从而不远万里的前来这里采药,于是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小的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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