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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掌上明珠(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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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佑寻站起来扶住她,她没推开,顺着他借的力气坐了起来。


 她烦躁地把猫从床上推了下去,一手撑着床,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揉腰。


 “腰麻是正常的,医生说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苏佑寻解释说。


 一说起之前发生的事。


 顾允禾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她闭上眼睛推开他。


 “苏佑寻。”


 她咬着牙,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认真地看向他:“我们得谈谈。”


 这种情况比苏佑寻自己预想的所有情况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没有厌恶、没有愤怒、没有冷漠。


 她甚至愿意主动跟他交谈。


 苏佑寻心绪没有波动。


 很神奇,但又像是一种戒备的状态,他不允许自己的心情发生剧烈波动。


 他坐回矮脚椅上,认真听话得像个准备上小学第一堂课的小学生。


 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女孩儿身上。


 “好。”


 顾允禾俯视着他曲起的长腿,表情一阵怪异:“你为什么要坐那么矮的凳子?不难受吗?”


 她会跟他讨论这种话题是他意外的。


 苏佑寻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还好。”


 “……”


 苏佑寻想了想,解释:“医生说,这样有助于我冷静下来,让心情轻松。”


 然后他站起来,去搬来另一张正常木制椅子,在她身边重新坐好。


 墙上的钟表缓慢地走着,发出咔咔的声响。


 “我没想到我们两个会以这种形式再见面。”顾允禾开口说,她眼睛清澈,“很突然,你拿枪的时候吓到我了。”


 “抱歉。”


 “知道吗,你从来没那样对过我。吼我,或者——”


 顾允禾伸出自己的指甲向他展示他的“罪行”,却发现指甲已经被他修好了。


 苏佑寻依旧认真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顾允禾收回手,耸肩:“反正就是这样,之类的。”


 “你不能再那样做了。”


 苏佑寻:“我尽力。”


 顾允禾皱起眉:“不能只是尽力,你的枪唯独不能对准我,明白吗?”


 “那不是枪。”


 “那种东西也不行,你发过誓,永远不会伤害我。”


 如果不是苏佑寻真真切切地记得这半年来的痛苦。


 她的态度,让他以为一切都是一场错觉。


 顾允禾眼里有一种莫名的执着,还有支撑她拥有这份执着的东西。


 如果他不同意,她会一直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同意。


 苏佑寻张了张嘴,哑声半天。


 就这么对望着。


 他觉得他的胸口又开始痛了,像有千万斤重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回来的平静裂开了缝。


 喉咙处的肌肉发紧:“你去哪儿了?”


 这是他梗在心里两百个日夜撕扯的问题。


 他回应不了她的话。


 自从她消失了以后,他从没成功控制得住过他的脾气。


 助理医生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准备着麻醉针,以防止他突如其来的暴躁伤害别人或者他自己。


 她回来后对他遭遇的一切不管不问,第一件事就是要求他对她像往常一样。


 他怎么做得到。


 他恨不得让她亲自体味体味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允禾怔了一下,随后眉头拧得更深:“不管我去哪儿了,现在我回来了,即便你没有撞见我,我也会回来。”


 这不就足够了。


 而苏佑寻显然并不认为这算是回答。


 他后槽牙咬紧,隐忍使他下颚处的咬肌明显地绷了起来。


 “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儿了。”


 他又问了她一遍。


 为什么要毁了自己家的赌场?为什么要把顾家推向水火?


 她是怎么做到在大洋里活下来的?


 又是怎么跑去的国外?


 既然都决定去国外了,又为什么还要坐上回国的飞机?


 一个理由。


 他想不明白她做这些的意义。


 为了报复?可在杀了那么多人后,她的罪名已经无法洗刷了,顾家才是她的保护伞。


 还是为“爱人”铲平道路?谢老爷子死了,谢图南没有毒品的配方,发作起来他根本活不下去,谢老头死了,谢家早晚会倒。


 顾允禾视线扫到他左手死死握着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浮现。


 那泛白的骨节,她有点儿怀疑他会把那脆弱的椅子攥裂。


 她收回视线,伸出手指捏着胀痛的眉心:


 “当时我杀了谢老爷子后被他的保镖发现了,与其被子弹打成筛子,还不如跳海,说不定有一线生机。结果真的大难不死,被一个外国渔民打捞起来了,之后就一直住在国外休养,就是这么——”


 “简单”二字还未来得及从嘴里脱口而出,她便看到他坐着的身体开始发抖,他忽然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像是之前在飞机上给她的那种感觉,她仰起头,觉得他有点儿危险的压迫感。


 “怎么了?”顾允禾目不转睛望着他。


 她也想站起来,奈何腰麻得用不上力气。


 感觉自己突然被拿捏了。


 如果说刚刚跟她对话的那个人,是她熟悉的、对她百依百顺、将她捧在手心里爱的苏佑寻,苏憨憨。


 那现在这个,就像是来向她讨债的。他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公、乖戾、偏执、报复……是他压抑了多少年,从来没放出来过的另一面。


 不过这才正常。


 像是刚刚那样,她说一,他是一的,那99好感度她都得怀疑是假的。


 她在他世界里消失了半年,生死未卜,他每天寻找她,被这99好感度都快折磨疯了,怎么可能还平淡似水地听她的话。


 但即便这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最初见面时他都没能将她怎样,更何况现在了。


 顾允禾望着他的目光没起波澜。


 看着他靠近,看着他捧起她的脸颊,他放大的面庞近在咫尺。


 他的手掌曾经常年温热,尤其是冬天,热乎乎的像暖炉一样。


 现在却沁着细密的汗水,阵阵发冰。


 “那是你的错。”


 “什么?”


 他突如其来冒出的话让顾允禾摸不着头脑。


 “出卖顾家赌场、暗杀谢老爷子、最后跳海,那都是你的错。”


 顾允禾抿唇:“什么意思?”


 “只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时间…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这些鲁莽的脏事我都能替你做,偏偏你就是那么没有耐心?”


 他嗓音发哑,说话的语气很不讨喜,带着一股讽刺。


 “既然选择利用我,就该相信你的眼光,一直利用下去。”


 “……”


 “告诉你个好消息,顾允禾小姐,您现在还有机会再次利用我,在我这里,你有用不完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半年支撑他走下来的。


 不只是他坚信她没有死,还有能留住她的能力。


 求着被利用,他可能还真是自古第一人。


 他当然恨不得把她关起来,像个变态一样给她套上锁链,让她再也跑不掉,让她一直陪着他。


 思念到最痛苦的那段日子,他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


 但他还是做不到。


 他深知他的女孩儿性子烈,他怕折了她骨子里的高傲。


 她还小。


 所以他会捧着她,哪怕她无法反抗地被他束缚在了身边,他也要保护好她的傲气,为她搬好台阶下来。


 她是囚笼里自甘堕落的公主,不是城堡里屈居人下的宠物。


 两个人的脸贴得极近,近到他再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她粉嫩的唇。


 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顾允禾依旧平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除了灰耳猫跳上阳台的轻盈脚步声,房间里静悄悄的。


 苏佑寻控制不住发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轻轻用唇碰了碰她的,她还是那样深深地望着他。


 没有抗拒,也没有露出以往隐忍的假笑。


 她身上的气息熟悉香甜得能把人折磨疯,只有苏佑寻自己知道他的渴望。


 他又一次触碰,她仍旧没有避躲。


 这个结果让他捧着她的脸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终于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他啃咬着她的唇,大舌肆虐过她寸寸领土,像只困饿的兽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这个吻粗暴缠绵,顾允禾就任他抱着。


 直到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儿,尝到嘴角有谁眼泪的咸涩味道,才松开她。


 苏佑寻以为是他咬太疼了,她哭了。


 可不是。


 顾允禾低头扯过纸巾擦自己斑驳唇瓣上被他咬破的伤口。


 她用纸巾一下下沾着血口,很容易就止住了血。


 苏佑寻呆滞地抹了把自己的脸,入手的一片濡湿他才意识到眼泪是他的。


 他没有想哭的,甚至连鼻尖的酸涩都没有。


 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毫无征兆,不受控制。


 越来越多。


 他慢慢地坐回凳子上,低着头用两只手捂着整张脸,直到将脸捂得严严实实。


 可是那些湿润还是会透过指缝漏到外面。


 高大的身体弯着,在主人极力压抑中一下下发颤。


 顾允禾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


 似乎难以理解他的突然的崩溃。


 因为窗帘的遮掩,清晨大好的阳光在两个人中间划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她的那一面阳光温暖,而他的那一面却笼罩在阴影里。


 阴影无尽地延长,延长到屋子的尽头。


 顾允禾胸口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憋闷,手里攥着沾血的纸巾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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