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4章 下山
“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欺辱宋师兄的。”
王灿眼神锐利，说道：“就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也就是一个道童的命令。我告诉你，只要我王灿在一天，你就休想往上爬。”
刷！
道童的面色，登时变得惨白。
他没有想到，一个已经是频临死亡边缘的人，竟然会让他落到这步田地。
后果太严重了。
“扑通！”
道童直接就跪在地上，忍着肩膀上的痛楚，道：“王师兄吗，弟子错了。弟子狗眼看人低，弟子鬼迷心窍了，请王师兄原谅。王师兄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滚！”
王灿眼神森冷，道：“如果你还留在此地，老子立刻杀了你。”
这一刻的王灿，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意。
尤其王灿本身的杀意，已经是无比凝实，那锋锐的杀气一外放，道童登时吓得心神失守，连滚带爬的就离开了。
“师兄！”
王灿上前行礼。
宋长青惨然一笑，道：“我如今，哪里是你的什么师兄，我连全真教最基本的道童，那都比不了了。我气海丹田被破掉，筋脉尽断，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资格，担任你的师兄。”
王灿说道：“一日是师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师兄。想当初，我虽说有些武艺傍身，但如果没有师兄，我无法拜入全真教。”
“我在全真教中，和人发生了冲突，师兄不仅没有责罚我，反而是带着我登山，让我拜在了师兄的门下。”
“我下山时，仰赖师兄所赠送的青龙剑，才能在世俗顺利。”
“这一切，都是师兄的帮扶。”
“没有师兄，就没有我的今日。”
王灿正色道：“师兄，即使你如今身体出了变故。但是，你依旧是我的师兄。”
宋长青脸上的神情，多了一抹无奈，多了一抹凄然，叹息道：“你有这份儿心，足矣！如今，你进入了太清境中，恐怕是快突破天人合一境界了吧。”
如今的宋长青，武艺全无后，眼力也退化。
虽说他知道王灿实力更进一步，但判断也仅仅止于此，判断不出王灿的实力。
王灿摇头道：“我和师兄一样，也是卡在了瓶颈。如今，也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唉……”
宋长青叹息了一声。
他看向王灿时，这时候，多了一抹同情，他说道：“要突破到炼神层次，需要的是机缘，需要的是运气。可惜，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王灿道：“师兄所言甚是。”
他原本已经快突破到炼神层次，甚至如果王灿愿意，他立刻就可以突破，根本就不需要等待，但在宋长青的面前，王灿没有说出来，他怕刺激到宋长青。
人比人，气死人。
这时候说他即将突破到炼神层次，会让宋长青更是揪心。
这是王灿的考虑。
王灿说道：“师兄的情况，师尊已经告诉我了。师尊说了，他老人家准备带着我一起，亲自到少林寺去。我会接替师兄，再度向少林寺发起挑战，以切磋武艺。”
“不可！”
宋长青连忙摇头，说道：“道一的武功，已经是出神入化。以他的根基，他完全可以突破到炼神层次，但是，宋长青始终不曾突破，一直在夯实根基。这样的人，是极为恐怖的。尤其道一此人，是典型的激进派，他甚至是想要让少林寺走出大唐，扩张到其他地方的。这样的人，万万不可招惹。”
王灿说道：“师兄放心，我如今在太清境中，得到了一柄神兵。有了神兵在手，我并非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宋长青说道：“我的青龙，也是一件神兵。我的实力，依旧是相当不凡的。那一战，我还是失败了。”
王灿道：“师兄，你要相信我。”
宋长青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师弟，你听为兄的劝说。道一其人，太过于恐怖，对天地亲和力极高。他这样的人，是无法对抗的。”
王灿道：“师兄，总要试一试。如今师兄被道一打成了这个样子，我如果不讨回一个公道，我岂不是枉费了师兄对我的帮扶。”
“你……”
宋长青道：“师弟，这真没必要的。”
王灿道：“师兄，我刚才就说了，这一次前往不仅有我，还有师尊在。以师尊的功参造化，即使我不敌，那师尊也不可能眼看着我出现乱子。更何况这一次，是师尊定下的。”
“唉……”
宋长青再度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的宋长青，已经是无法再改变局面。
尤其事情是李纯圣定下的，宋长青更是改变不了什么。最关键的是，宋长青如今也没有颜面去见李纯圣，再加上他也了解李纯圣的秉性，定下了的事情，不可能做出改变。
王灿继续道：“师兄，你好好养伤。如今的情况下，只能是先治好筋脉。丹田被打散，内力全无，但主要筋脉续上后，还是能锤炼外家功夫的。”
宋长青道：“师弟的好意，我领了。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也是！”
王灿点了点头。
宋长青说道：“你如今刚从太清境中出来，需要尽快笑话太清境中的一切，尤其是吃掉了太多的奇珍益果，更是要炼化其杂质，吸收其精华，不可懈怠。”
王灿道：“多谢师兄教诲。”
宋长青说道：“好了，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忙去吧。”
王灿看了一旁，早已经搁置的饭菜，道：“师兄且吃了饭菜，我再离开。师兄，你难道不想看到我手刃道一的脑袋，不想为我鼓劲儿吗？这一战，我必胜的。”
“必胜！”
宋长青郑重点头。
他也不再绝食了，拿起了碗筷，便是快速的吃饭用餐。他身上筋脉被打断，那也是双腿的筋脉受到了影响，被打断了，好在手上还没有什么影响。
王灿看着宋长青吃完后，才告辞离开。
对于宋长青，王灿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因为眼下的情况，他也改变不了宋长青什么。
这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王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后，便盘腿而坐，打坐养神。
他如今需要做的，不是蕴养精神力，也不是稳定自身的境界，而是不断的熟悉天刀三式。以王灿如今的境界，也就是能施展人刀和地刀，真正天刀这一招，王灿完全是施展不出来。
这是王灿自身的底蕴不足。
按照王灿对天刀三式的理解，等他突破到了炼神层次，真正在体内凝聚金丹，法力彻底的凝聚后，力量精纯，且力量源源不断，那时候就可以运用天刀弑神这一招。
如今，是还不足。
饶是如此，王灿也需要熟悉天刀三式。
这是王灿的攻伐根本。
同样的一套武功，落在真正的大高手手中，能运转得出神入化，在初学者的手中可能是完全不会，这都是可能的。
其差距，不仅是自身的根基，更是对武学的理解不同。
王灿要做的，就是要熟悉天刀三式。
要把这天刀三式，当作是自己的一种本能，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王灿在这个时候，也在锤炼九龙望气术，只是他如今也只有这个境界，九龙望气术完全无法再进一步，也就是维持现在的境界。
在王灿的清修中，时间一天天流逝。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个月，王灿自身的武艺再度得到了提升，他内力愈发的纯粹，身上的所有血气都收敛了起来，已经是锋芒内敛，再无半点的锋锐。
王灿整个人，沉凝如渊。
他犹如黑洞一般。
恰恰是这样，才显得王灿自身功力的精深。王灿本身的实力，已经是到了一个瓶颈，只要是他想要突破，他随时都可以突破到炼神层次。
这一个月，宋长青的状态倒是恢复了很多。
在李纯圣调动药材诊治的情况下，宋长青的筋脉倒是续上了，可是他的丹田却缺乏修复，即使他锤炼内力，但凝聚起来的内力，转瞬间就扩散了。
根本就无法留下内力。
这样的情况，是宋长青的现状。
好在宋长青本身，经过了先前的萎靡后，如今倒是乐观了很多。
这一日，王灿去探望了宋长青，刚走出了院子，就接到了李纯圣派人的传话，让他到全真教的山下等待，即将出发南下，前往大唐境内的少林寺。
王灿当即折返回去，和宋长青告辞后，才回到院子中，换上了一身衣服，又带上了天刀，才快速的下山，来到了山脚下。
当王灿抵达时，李纯圣已经到了。
李纯圣看到王灿的状态，见王灿和初次离开太清境时，又有了相当大的变化，整个人气息凝实，且所有的锋芒内敛，就算是李纯圣本身，也是需要调动力量，才能发现王灿的状态。
“好，好，好！”
李纯圣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如今对王灿，更是充满了期待。此前的王灿，便已经是恐怖，而如今的王灿，那实力已经极强，如果是实力弱一些的炼神层次高手，完全不是王灿的对手。
这是王灿实力的跃迁。
王灿道：“师尊谬赞了。”
李纯圣道：“你也不必自谦，走吧，我们这就赶路。”
“是！”
王灿应下，神和李纯圣一道离开全真教，径直往大唐少林寺的位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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