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四章 有功无过

 宗明默默的看着邓世昌，脸上满是羞愧和悔恨，俩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赵华安：“邓大人，此事不能全怪宗明，我也有责任！”


 邓世昌：“你的责任，你自己去向总训导长陈述。宗明我告诉你，本将之所以打你不是因为你损失了一艘战舰，也不是因为牺牲了这么多好兄弟。而是因为你身为帝国海军舰长只身犯险，擅自离开战位。遇事感情用事不能准确判断是非。帝国军人以牺牲为荣，战死是我们最高的荣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拿战士们的生命不当回事！牺牲也要牺牲的有价值！因为你擅离职守造成的牺牲有价值吗？你该不该打！”


 “报告长官，宗明该打！”


 “不要以为本将打了你就完了，来人，把宗明关入禁闭室，责令其反醒听候处分！”


 “是！”


 两个宪兵走过来收了宗明的配枪，摘下他的肩章把他架走。赵华安大声说到：“报告长官！赵华安请求处分！”


 宋英杰：“你以为你躲得过去吗？来人，把他和宗明关在一起！”


 邓世昌和宋英杰处理了宗明和赵华安之后，连忙赶到医院慰问伤员，还去了勇敢号水兵的宿舍看望幸存官兵。官兵们一再请求两位长官放过宗明和赵华安，这让邓世昌和宋英杰心中很是感动。


 邓世昌和宋英杰看望勇敢号的将士们之后，准备去禁闭室看看宗明和赵华安，就在这时副官急匆匆跑来。


 “报告两位长官，提督丁大人和江夏司令长官已经到了釜山。同期抵达的还有四艘新制铁甲巡洋舰。哦，还有一个飞行团。丁提督让两位长官赶紧到飞行团驻地去。”


 邓世昌和宋英杰赶紧坐上马车直奔飞行团驻地，大明有了装甲部队，汽车制造当然也不是啥难事，只不过现在的产量少，还没有配发部队。主要原因是没有轮胎，因为这个时代的橡胶还是天然橡胶，而且都在美洲的热带雨林里。大明的海上探险者已经把橡胶树苗引种回大明，主要在海南、云南和广东开始大面积种植，但是距离大量采集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大明皇家科学院和工程学院正在组织人员，以厚照提供的资料为基础，以石油为原料研制人工合成橡胶，而且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这个难题一旦攻克，大明的军队就会安上轮子，大明的海军战舰和坦克、战车，就可以使用自己生产的燃气轮机和发动机，从而告别蒸汽机时代。因此在这个过渡时期，马车还是主要的代步工具。


 当二人感到飞行团驻地的时候，发现预先准备好的飞行团的机场上一片繁忙，一架架猎鹰战机正在降落。除了轻巧的猎鹰之外，还有十几架从没见过的大家伙。就像是放大了的猎鹰一样，也是双翼螺旋桨式。只不过机体庞大，发动机也多。


 邓世昌和宋英杰来到机场上，他们不仅见到了丁汝昌和江夏，也见到了大明帝国总参谋部的当家人王守仁，以及海军总长杜丽娘和陆军总长杨一清。更为让俩人想不到的是，大明帝国皇帝陛下也站在机场上。


 这些帝国要员们除了丁汝昌和江夏，其他人都身穿飞行服，显然是坐飞机过来的。


 邓世昌和宋英杰紧走几步来到厚照面前敬礼报告：“报告陛下，帝国海军北洋舰队驻朝鲜分舰队司令邓世昌，总训导长宋英杰前来报到。”


 厚照回礼之后说到：“你俩干的不错，朕一听说对马这里风起云涌，朕就浑身兴奋，急不可耐的赶到这里。那个宗明在哪里？”


 邓世昌：“陛下，臣御下无方，致使北洋舰队勇敢号沉没，战死将士五十三人。臣请陛下处分，宗明虽说有错但是在关键时刻没有给帝国海军丢脸，而且炮击对马岛炮台和码头，猎杀倭国增援船只，宣布对马属于大明，也算是功过相抵。请陛下处罚臣就好，请给宗明一个机会。”


 厚照看着这邓世昌笑了，他回头对丁汝昌说：“老丁，你的部下不错，敢于承担责任，这很好，朕心甚慰。世昌，朕何时说过要处罚宗明了？朕知道他是你的爱将，朕想见见都不行啊？”


 邓世昌：“陛下，这次海军的损失太大，臣无颜面对陛下。”


 厚照：“损失大也要看值不值，以朕看来，这个损失很值。你知道吗？这一战不仅能将对马岛是这个战略要地收回，更重要的是我们清楚了倭国人的真实目的。再说，你的部下没有白死，你看看国安部情报部门发来的对马岛的损失情况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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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封标着绝密的电报递给邓世昌，邓世昌接过来一看，心中大为激动。


 这封电报是发给钱宁的，内容是：“钧座（指钱宁）钧见。职部三日前我北洋舰队勇敢号战舰，忽然进入对马岛码头，并与对马岛主发生冲突，勇敢号重伤后撤。该舰后撤之际，彻底摧毁对马岛码头东西两座炮台。摧毁旧式火炮三十四门，新式步兵炮八门，击毙倭寇及对马炮台守军共计三百余人。摧毁整个码头，击毁商船五十七艘，对马岛码头被烧成一片灰烬。据查，对马岛主在炮击中中弹身亡，朝鲜叛臣朴元宗也被击毙。另据情报显示，勇敢号退出对马岛码头之后，共计击沉倭国商船二十七艘，物资人员伤亡无法统计。目前对马岛已经混乱，职部认为这是收回对马岛的最佳时机，请钧座上报陛下。另，职部已经开始对对马岛残存官员进行刺杀，妥否？职部等待钧座指示。”


 邓世昌激动的看着厚照，如此看来，这次意外是歪打正着。邓世昌悬着心的彻底放进肚子里。


 厚重：“怎么样？这会放心了吧。朕要说的是，勇敢号的将士们有功无过，宗明有功无过。听说你把他关了禁闭，这很好哇。让他冷静一下自己总结此战的得失，这对他将来是有好处的。这次牺牲的将士们，准进英烈庙，按照帝国抚恤政策加倍抚恤。其家中老弱有帝国供养，子弟有愿从军的特准进入皇家军事学院深造。”


 邓世昌：“谢陛下！”


 厚照：“好啦，带朕去看看被宗明。”


 禁闭室内宗明和赵华安正在聊天。


 宗明：“老赵，这会是我拖累你了。”


 赵华安：“说的那么外道，咱俩啥关系？战友加兄弟呀。都在一条舰上服役，一个锅里吃饭，还分啥彼此，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邓大人打你一巴掌你别在意，谁不知道你是邓大人的爱将，他是恨铁不成钢啊，抽你一巴掌也好似为了能给你减少点责任。你看着吧，上报战况的时候，邓大人肯定是把责任全揽到他自己身上。”


 宗明：“我哪里会怪邓大人呢，我就是觉得我给他丢脸了，让他失望了。其他几个舰队从没损失过一艘战舰，我算是给咱北洋水师开了个头。唉，丢人啊！”


 “这话不对，这是没开战，一旦打起来，损失是不可避免的。军人嘛，就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那些走了兄弟们不会怪你的，真的！”


 “老赵，这一战我自己总结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太轻敌了。对倭国人的狡猾估计不足，现在，我把他们放在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的高度。从这个角度出发制定作战计划，就可以去那面准确分析他们的战术，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没错，我要了纸笔，一会我们就一起写一份战斗总结，这都是血的教训呀！”


 “老赵，别的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不让我再当舰长，那我就没有机会替战死的兄弟们报仇了。还有我们的勇敢号，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舰名。我的苏布雷学长已经成了远洋舰队主力战舰的舰长，我的好兄弟丁磊也成了平洋舰队第一艘铁甲巡洋舰的舰长，他俩都比我强。将来见了面我都没脸看他俩。唉。”


 “别耽心，邓大人一定会安排好的，你就放心吧。”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禁闭室外传进来。


 “最近驻朝舰队新来了四艘铁甲巡洋舰，两位有没有兴趣呀？”


 宗明和赵华安趴在窗口往外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很熟悉的陌生人。说他很熟悉是因为在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有他的画像，说陌生是因为哥俩是第一次见到帝国皇帝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宗明：“陛下！是陛下。报告陛下，北洋舰队勇敢号舰长，训导长赵华安拜见陛下！”


 厚照：“嗯嗯，别激动，听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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