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三章 最后的铁骑

 鞑靼骑兵是中世纪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战术灵活、智勇兼备、令人生畏的旋风部队。是由由成吉思汗创建并由他的继承者完整保存下来的一支与众不同的骑兵部队，这支鞑靼骑兵没有欧洲传统军事思想的束缚，他们以辉煌的战绩，建立了世界上规模空前的宏伟帝国-蒙古帝国。金帐汗国作为这支骑兵部队的继承者之一，至今依旧完整的保留了鞑靼铁骑的战术和传统。


 鞑靼骑兵体格强壮，能适应战斗的需要；他们能在快速撤退时回头射击跟在其后的敌人；能够吃苦和忍耐严酷的气候条件，不贪图安逸舒适和美味佳肴。不容忽视的是：训练过程中形成的那种严格的纪律制度，使他们个个都服从命令，严谨不怠，这在中世纪的其它军队中是闻所未闻的。


 鞑靼铁骑取得作战胜利的基础不是数量而是质量。通常，鞑靼军队比它主要敌手的军队规模要小。成吉思汗组建的最大一支军队是他用来征服波斯的那支部队，人数也不过二十四万。后来他们用来征服俄罗斯和整个东欧及中欧地区的军队也从没超过十五万。


 简洁单一的组织体制是鞑靼军队的显著特征。标准的鞑靼野战部队由三个骑兵纵队组成。每个纵队有一万骑兵，大体相当于一个现代骑兵师，每个骑兵纵队包括十个千人队，每队千人；每个千人队包括10个百人队，每队百人。所有骑兵一般都是骑马作战，一旦马匹垮掉，一部分士兵就只好在骑兵部队的掩护下立于马后射箭。


 鞑靼骑兵的机动性在当时是举世无双的，他们一边作战一边行军，每天能推进八十公里，欧洲骑士单纯行军也只能完成一半路程。战马是鞑靼军队所向披靡的关键因素之一。与高大的欧洲马相比，鞑靼马矮小精壮，皮厚毛粗，耐受力极强，可忍受零下四十度的严寒，所以鞑靼第二次西征敢于在东欧的冬季发动战事。鞑靼马能在雪地里觅食，士兵可靠母马的马奶充饥，这就降低了粮草补给的负担。鞑靼的行军、迂回、穿插、诈败等战术对战马要求极高，再有耐力的鞑靼马也吃不消，因此每个骑兵通常有四五匹备用马。


 一只典型的鞑靼军队里重骑兵大约占40，轻骑兵60。重骑兵主要用于突击，有必要也近身搏斗。鞑靼重骑最常见的铠甲是铁片甲，也有人穿锁子甲和皮革护甲。铁片甲本身可以抵御弯刀的劈砍以及弓箭和其他投掷武器的穿刺，但是刀剑能轻易砍断固定铁片甲的皮筋，连续多次的劈砍可能导致铁片甲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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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骑兵在鞑靼战术体系中非常重要，可以远射、诱敌、警戒、迂回包抄甚至近战，主要的打击手段是密集放箭。轻骑兵一般只戴圆型头盔，身体和马匹的护甲很少。轻骑兵使用的蒙古复合反曲弓（弓背由木材、牛角和肌腱复合制成）的性能比欧洲当时最好的英国长弓（榆木或紫杉木制成）还优越。鞑靼弓拉力至少166磅，有效射程320米。


 鞑靼重骑和轻骑使用的近战武器都是弯刀，在阿拉伯弯刀基础上改良而成。刀身小而轻，有很好的曲度，更符合力学理论。“弯刀接触敌人身体会沿着刀刃曲面滑动”，不会砍入身体而拔不出，劈到铠甲不易被震飞，因此可以连续劈砍。轻骑兵还携带一种带钩的矛或枪，可以用钩把敌人拉下马。由于枪头有钩，刺入敌人身体不会太深，容易拔出。


 在鞑靼与欧洲联军的交战中，鞑靼先以少量轻骑兵诱使欧洲骑兵追击，随后鞑靼骑射手从两翼包抄追击的欧洲骑兵，并不断向欧洲骑兵发射箭失，杀伤欧洲骑兵。这时，待命的鞑靼重骑兵向欧洲骑兵发起冲击，而由两翼包抄的鞑靼骑射手对欧洲骑兵完成了合围。


 由于之前不断受到鞑靼骑射手的杀伤，欧洲骑兵队形已经散乱，被鞑靼重骑兵击溃。这时欧洲骑兵的左右两翼后方已经被鞑靼骑射手包围，导致无法撤退。前方又遭遇鞑靼重骑兵冲击，因而全军崩溃。可以说鞑靼铁骑是这个时代骑兵的巅峰，其战术和组织指挥技巧已经发乎到很高的境界。但是，当面对装备了大量自动武器，并有装甲战车和火炮的大明军队之后，这种装备上的巨大差距抵消了任何高超的作战技巧和指挥手段。还有就是鞑靼骑兵要面对号称陆战之王的坦克，坦克才是真正的重甲骑兵。是融机动、火力、防护于一体的恐怖存在。


 赛克赫阿里的骑兵群被明军压缩在这片狭窄的地域内，已经失去了能够发挥鞑靼铁骑优势的战略空间，经典的两翼包抄战术根本就用不上。所以，只能集中兵力打击一点。但是，赛克赫阿里选错了进攻方向，他面对的是由第100坦克师，第110、第120机械化装甲步兵师所组成的钢铁防线，而且还有108重炮旅的火力支援。


 108重炮旅发射的大口径炮弹落入鞑靼骑兵群中，立即就会带起一股血雨腥风，一个个直径十几米的大坑周围躺满了人和马残破的尸体。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凌空爆炸的炮弹，那些弹片就像沙暴一样在战场生横飞，高速冲锋中的鞑靼骑兵被成片的扫倒在地。


 炮兵的密集轰炸很有视觉效果，但对于鞑靼骑兵来说，这还是可以侥幸躲过去的，但是一旦冲进机枪交织而成的火网中，那就只能是一个死了。杜小宝、尉迟剑和段骁嗣指挥的部队齐头并进，以缓慢的速度靠近奔腾中的鞑靼骑兵群。这就好像是一个武功高手可以外放真气一样，把面前的鞑靼骑兵一群群的打倒在地。第三军的其他部队也逐渐向内压缩，赛克赫阿里的大军除了背后，其他三个方向上面临的全是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枪炮的轰鸣声充斥战场，压住了鞑靼骑兵濒死前的惨叫和战马的悲鸣。赛克赫阿里身边的侍卫一个接一个栽落马下，他身后的掌旗官已经换了十几个，但是他依旧没有突破钢铁夹裹着炸药的死亡之网。


 赛克赫阿里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冲在他前面的万人队撞进火网之后一个个的在弹雨的蹂躏下变成喷着血的破麻袋。但是，大明的军队也不是死等在那里而是一步步的靠近，虽然缓慢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堵用钢铁铸就的城墙在推进。


 从发起攻击到现在只有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赛克赫阿里的大军迅速的被消耗着，现在他身边大约只剩下两万来人。鞑靼骑兵们在绝望中惊呼：“我们面对的是一支魔鬼军队，我们是打不过魔鬼的。”


 赛克赫阿里如今已经是真主的信徒，他挥舞着弯刀大吼一声：“真主在上，勇士们冲啊！”


 赛克赫阿里的身先士卒，激起了鞑靼骑兵的血性，他们挥舞着弯刀猛催战马义无反顾的冲向火网。铁蹄翻腾，刀光闪亮，吼声如雷，热血尽撒，这一幕就连站在城墙上的莫斯科军民都不禁为之动容。


 在鞑靼人发起决死冲锋半个小时之后，侥幸突破火网的鞑靼骑兵终于冲进了大明军队的钢铁阵营中。但是当他们用锋利的弯刀劈在坦克和装甲战车的甲板上的时候，他们发现，锋利的弯刀只给这些怪物的表面留下一个白印，而他们的弯刀却被震断。


 砰砰砰，从装甲战车侧面打开的射击孔内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正在和钢铁较劲的鞑靼骑兵。坦克和装甲车顶部的机枪来回扫射，反正周围除了己方的坦克和装甲车之外就是鞑靼人，也不怕误伤。


 赛克赫阿里的掌旗官和他的战马被大口径机枪拦腰打断，拿着战旗得上半截身子直接飞了出去，被一辆坦克卷入履带底下。破碎的血肉和战旗从坦克后面飞溅而出。


 赛克赫阿里还算幸运，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一点都没受伤，他冲进明军阵营当中，他的弯刀左右劈砍溅起一路的火花。若在往常不知有多少敌人会死在他刀下，但是现在他看下的不是敌人的脑袋，只是一些油漆。


 “我是金帐汗国大可汗，我要见大明皇帝！”


 被几辆装甲车围在当中的赛克赫阿里兜着圈子大声的喊着，装甲车上的明军士兵怜悯地看着他，不过所有的枪口都对着他。


 喀喇啦，那辆背着大喇叭的坦克开了过来，一个戴着坦克帽的人从炮塔里露出半截身子。


 “赛克赫阿里，你见朕有什么事情，牛掰的话就不要说了，看看你身后吧。”


 赛克赫阿里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十万大军都躺在自己身后，一个没剩。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慢慢抬起弯刀指向朱厚照。


 “我要和你进行王者间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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