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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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快要走到客厅，两个人默契的在拐角处就是停止了交谈。
虽然这样的话语言论被其他普通人听到了也是听不懂的，恍若天书，但是为了保密，在这一点上谨慎总是没有错的。
林皓动了动耳朵，轻声的说道：“你姐姐......程细雨来了，冯争先死了，她这会儿必然是情绪激动，你待会儿注意别和她起冲突。”
提到姐姐，想起程般若对程家的冷淡和芥蒂，便是及时改口换成了直呼其名。
程般若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秀眉拧紧。
程细雨对她的恶意宛若天生，由来已久，这个场景碰到她，让程般若都有点后悔自己非要跟林皓来这一趟了。
不过她向来不是逃避性的人格。
便是仍然往前走去。
客厅里面，一堆人围着呜呜咽咽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像是一朵花一样的娇柔脆弱，她捧着脸哭得伤心，简直不能自已。
那声音，呜呜咽咽，淅淅沥沥，还真的是人如其名，细雨绵绵的。
程般若漫不经心的走过，想着要是对方一路认真的哭着，自己说不定就是这么走出去了，两个人也就是不用碰面说话。
但是程细雨已经是抬头。
看到了她。
程细雨和冯争先是高中开始的情侣，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也是称得上的，感情定然是有的，两家人订婚结婚的日子都是提上了日程，却突然知道了自己未来的丈夫的死讯——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当看到程般若的时候，她几乎是飞一般的扑上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争先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你把你外婆和你妈克死了还不够，连他你都要克！”
她头疼欲裂，满心的愤怒嫉恨和担忧扭曲成了恶毒的脓汁。
前面几次的家庭宴会，冯争先对这个日益长大出落得美丽如明月的女孩的关注，已经是刺痛了程细雨的眼睛，她从踏进程家的第一天起，就是把程般若当成了毕生之敌。
美貌、学习、他人的喜爱、父亲的宠溺，每一样，程细雨都想要当那个胜利者。
可惜的是，以前的程般若沉默寡言内向孤僻，而且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自己亭亭玉立的时候，程般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死了妈之后也不喜欢来程家，就跟着那个穷酸的外婆。
程细雨渐渐的就不把她当回事了。
毕竟人差距过大，一方又过得很好的时候，就是不太愿意去花费力气比较。
当然，每次家庭宴会，炫耀、挤兑、嘲讽还是会掩盖在美丽的外表下。
程父从来看不出。
后来，程般若就失踪了。
时隔一年，程细雨午夜梦回，还带着点唏嘘和发自心底的喜悦。
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丫头，是不是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哪里，或者是被卖到了什么可怕的地方......
然后程般若回来了。
时隔一年，程细雨都快记不得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模样。
可她却张开了，美丽而鲜妍，像是宝石一样的吸引人的目光。
程般若不知道，街坊领居那遮遮掩掩的目光，话语里面隐隐约约的八卦，是有着程细雨的示意的。
只是程细雨惯于让旁人替她冲锋陷阵，这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有丝毫的遮掩，对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
只是程细雨惯于让旁人替她冲锋陷阵，这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有丝毫的遮掩，对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
程般若冷冰冰的一张脸上毫无波动，内心没有波澜的想着：原来，她竟然是真的这么喜欢冯争先啊。
但是，说她可以，拿死去的人开涮，她不允许。
就算是死去了记忆，但是从旁人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过往生活，也让她知道，程母是个柔弱不坚强但是无辜的女子，而她的外婆，含辛茹苦的顶着失去女儿的痛苦把她抚养长大......
“他的死，和我没关系。”
就算是违禁物，就算是这一连串的凶杀案就是和她扯上了一丝联系，但是程般若从不认为就是自己的罪过。
杀人犯案的，是凶手！
所有的人要做的，就是为死者报仇。
杀人的如果是人，那就是警察来管，如果是违禁物，那就是九州大学的人来处理。
她同情怜悯所有的受害人，但是不会把这些人的死亡都是归咎于自己。
程细雨捏着她的手不放，苍白的手指就像是某种狰狞恐怖的武器，扣住她：“你胡说！不然你为什么会来西郊别墅！你告诉我！”
程般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对程父都是陌生人一般，更不要说她和轻风这两个异母姐弟，要说她关心冯争先那就是笑话。
所以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故。
林皓已经是不耐烦的扯开她的手。
“这位程小姐情绪激动，郝蕾，你把她扶下去吧。”
而不是在这里对着程般若继续撒泼。
他刚才心都提起来了，就怕事情还没有彻底的查清楚，程般若就是把自己逼到角落了。
毕竟这个话题他们也讨论过，程般若在这整件事里面一定是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
她有修炼资质，但是还没有踏入修炼之路，身上的灵气对比普通人充足太多，要说鬼面行尸挑选猎物，一定是会优先把程般若列为盘中餐，但是为什么，袭击的反而是和她有过一些接触的人，却不是她本人呢？
林皓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但是目前还是不得而知，宛若迷雾笼罩。
程细雨尖叫推开郝蕾：“我不走！他死了，我要讨个公道！”
郝蕾心下震惊。
这么柔弱美好的姑娘突然到来，黄毛弱弱的说自己没敢瞒着她，事发就是打了个电话给冯争先女朋友，后面才想要给自己一嘴巴子，外人看到那个惨状都是吓得不行，何况亲密的人？
程细雨到了就哭，众人本来怜惜，但是这一出闹起来，大家都有点怕了。
无缘无故指责程般若，说是迁怒还差不多。
程般若冷然的看着她：“外面下雨，下车到别墅还有一段距离，你到小腿的白裙子连个泥巴点都没有，你真的是为了冯争先，对我大吼大叫？”
程细雨脸色僵白。
外边突然一声惊雷。
杂乱脚步声响起，有人在奔跑。
外面的警察连带着半身染血白大褂的温一凡都是退进别墅，有人还在大吼：“怪物......有怪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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