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是否


 “不要动,有狼。”陈香云拽着他的手臂,轻声细语。


 冷少辰一怔,狼?


 下意识的看过去,果真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狼,这好玩了。


 “不要怕。”不要说一头儿狼,是多来两头,也没什么好怕的,想当年,他可是冲出过狼群的。


 “你有办法吗?”陈香云还算镇定,至少没有惊叫出声。


 “有。”冷少辰点点头:“你坐好了。”


 “好。”


 冷少辰驾的一声,挥鞭落下,马儿受惊用力的狂奔起来。


 与此同时,藏在树身后的那头野狼同样窜了出来,紧追着马屁股不放。


 “追来了。”


 “我知道。”冷少辰把绳子交给陈香云:“你来拉绳子,我去对付他。”


 “小心。”


 冷少辰浅笑一声,从身拿出一把锋利的bǐ shǒu朝着后头扔去。


 嗖的一下,有什么刺肉体的声音。


 狼的胸前了一刀,趴下不到一会又站起来,嘶牙咧嘴的再次冲前。


 冷少辰冷笑,不自量力,一个轻身翻身一把bǐ shǒu又轻松的射了出去。


 再次击目标,狼儿没有力气再狂,只是一个劲的在原地呜呜的叫着。


 没一会儿,断气了。


 “听说狼都不是单独出动的,不会还有吧。”香云有些紧张,若是真遇狼群什么的,真的麻烦。


 “这里有可能有儿狼群,这只狼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我们快些离开这里。”秋水县的深山不多,且都是植被山,不适合这些群居动物居住。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村民落户山脚下,真要有儿狼群的话,那些村民早晚会成为盘餐。


 “是针对刚刚那个黑衣人的?”香云蹙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罗大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对方正在全力以赴的赶尽杀绝。


 “现在还不知道。”冷少辰摇头,想到什么唇角轻轻的勾起:“今晚要不是碰你,你的小命可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以身相许如何?”


 香云微微一笑:“冷将军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没有意见。”


 冷少辰:“……。”嘴冷哼一句:“你倒是不害怕。”


 “冷将军要貌有貌,要武有武,是个武全才,怎么算我若是能嫁给冷将军的话都不亏。”


 不仅没亏,还赚了。


 “如此说来,是我亏了。”冷少辰听着她话,莫名觉得顺耳。


 看来这个女人挺有自知自明的。


 “你说呢。”


 说到底还是女方亏了。


 “我现在还没查清楚你是谁,你算想要以身相许,我也不会答应。你记住,你不要让我发现什么,要不然,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冷少辰不想听她讲话。


 她的声音柔软适,不会让人觉得是在故做娇嗲,反倒让人安心的很。


 “何必那么麻烦,刚刚你完全可以把我丢给那只狼,让我自身自灭。”要杀便杀,死过一次的人,怎么会怕死。


 “你听起来不怕死?”冷少辰眯眼。


 胆小的女人她见过,但不怕死的女人,他真的没遇到过。


 “谁不怕死。可若你真想杀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冷少辰想起她刚刚讲的那个故事,想着她刚刚讲那个故事时,眼里隐藏的绝望。


 心一动。


 莫非……。


 但又觉得不可能。


 如果人死可以复生……。


 可是,如果她不是重生之人,她身的技能是从何处来的。


 一种可能是,她是重生之人。


 二种可能,原主被人杀了,现在这个女人是被别人换过来的。


 他想来想去,觉得第二种最有可能。


 “算了,暂时留着你的小命。”冷少辰看着不远处沉寂在黑暗里的村庄:“你回去吧。”


 说完身影一闪,不见了人影。


 香云失笑。


 今晚的话她不清楚冷少辰听进去了多少,但冷少辰即然想杀她,她不能坐于待毙。


 罗大现在在冷少辰的手里,看冷少辰刚刚的表现,不由暗思,难不成罗大是冷少辰的部下。


 如此想来,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回到家的时候,兰氏夫妇还没有睡。


 听见外头的动静,陈钱与兰氏走了出来,轻唤了一句:“是香云吗?”


 “爹,娘。”


 “你这孩子,不是告诉过你,要是天黑了不用回来自己在附近打个住宿的地方住下吗?”兰氏看着她进来,埋怨了一句。


 香云笑笑:“我要是不回来,你们两今天晚能睡踏实啊。”


 “这大晚的,可不是不担心吗?我刚刚都好像听到什么怪声音,还跟你爹说,要不要去接你呢。”兰氏刚刚好像听到了低吼声,反正挺怪的,她听着害怕。


 “是啊,香云,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东西,以后天要是黑了,不要回来了。”


 香云摇头:“我先去洗个澡,你们去睡吧。”


 “明天还要过去吧。”兰氏问道。


 “娘,还要的。”


 香云洗过澡,一身清爽的睡在床,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现在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兰氏已经起了:“娘,我爹呢。”


 “你爹去荒地那边了,一块地在那里撂着,他不踏实,说看看能不能折腾出来一块菜地。”


 花了三两银子买下来的一块地方,总不能一直放在那里。


 三两银子呢,可不是一两。


 “我也去看看。”


 “你不是说要去酒楼帮忙啊。”兰氏见她要出去,喊了一嗓子。


 “今天可以晚点去。”童掌柜办事,她还是放心的。


 过去的时候,陈钱提了一把锄子正在稍为干燥点的地方锄草,一下一下,很是尽心。


 听见声音,抬头:“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城里吗?”


 “听娘说你在这里,我过来看看。”


 “我准备搞块菜地出来,种不了粮食,种些蔬菜想来是可以的。”陈钱说着自己的想法,没有把次香云说要种草药的事情放在心。


 “爹,你不要着急,等过了这两天,我请杜大夫来这里看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种菜,她买下这块地可不是用来种菜的。


 她最开始是想养香草鸡,只是香草鸡现在数量太小,不成规模,的确用不着这么一块大的地方。


 “你是说种草药,种好的草药直接卖给杜大夫。”陈钱听后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示必不能一试。


 “爹,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这块地我们已经买下来了,一时半会急也没用。”香云走到树底下,树底下的一个窝里面空空如也,香草鸡不知所踪。


 正要问陈钱,只见一只鸡妈妈大摇大摆的在不远处觅食。


 “我晓得了。”


 “爹,走吧,我们今天一起去城里。”


 “你不是要去酒楼?”


 “酒楼那边我去去可以走。”之前也没说,说让她一天到晚要待在那里。


 “好。”陈钱收拾好东西,和香云一起回去。


 今天的酒楼也是大清早便开始了排长队,口口相传,说四海酒楼的饭菜可口,来的人自然多。


 陈钱跟着香云从后院进去,再次见香云时,香云已经换了男装出现在陈钱的跟前。


 陈钱看着香云,眼睛差点没掉地去:“香云,你?”


 “爹,我也是为了出门在外方便不是。”香云抿唇一笑:“爹,你先楼等我一会,我一会好。”


 陈钱坐在楼明亮的包房里,内心忐忑不安。


 他刚刚要是没有听错的话,那些个伙计叫香云二东家。


 东家?


 香云什么时候成了酒楼的二东家。


 “大伯。”小二大海端着一壶茶进来:“大伯,你先喝茶,二东家忙完便来了。”


 “二东家?”陈钱疑惑出声:“你们为什么叫她二东家?”


 “他本来是这里的二东家啊,大家都是这么叫的,我们也跟着这么叫。”


 “你们大东家呢。”


 “噢,我们大东家挺不好相与的,不过人还不错,是脸黑了点。”大海帮陈钱倒了一杯茶:“大伯,你慢喝。”


 “好,好,谢谢。”陈钱压下心的疑问,老老实实的坐在包房里等着香云。


 好一会儿,香云才进来。


 “爹,走吧,我们去杜大夫那里。”


 陈钱扯着香云的衣袖:“香云,他们为什么叫你二东家,这家酒楼你有份?”


 香云点点头:“一半。”


 她把陈钱带来,是不想瞒他这件事。


 “你哪里来的银子?”家那点家底,他是清楚的,哪里够香云去弄一个酒楼。


 “爹,我问宁小姐借了二十两。”说用食谱入股,爹肯定不信。


 “你呀,真是太大胆了,也不跟我们说,要是知道你要开酒楼,我们肯定是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


 “爹,我之前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现在酒楼已经开业,我也不想瞒着你们,你放心吧,目前来看,酒楼肯定是挣钱的,我一定尽快还宁小姐的银子。”


 “好,你有主意便好。”陈钱心感慨,早知道香云不是个普通人,没有想到,她这么快便有了自己的主意,还与人开了这么一间大的酒楼。


 父女两一前一后的下楼。


 不远处,一条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请问,收含齿草吗?”香云进了药房,问着柜台的小二。


 小二看了他一眼:“不收。”


 陈钱拉着香云的衣袖:“香云,那玩意猪狗都不吃,你是不是搞错了。”


 香云记得,当时老大夫跟它说过,一般人并不知晓它的用处,只有妙手回春的医手才明白。


 如此说来,要直接找杜柯才有用。


 “杜大夫在吗?”


 “你是?”


 杜柯正好从里头出来,香云叫了他一声:“小徒弟。”


 杜柯吓了一跳,朝四处看去没有发现小师傅,嘴角嘀咕了一声:“莫非有几天没有看见小师傅,出现在幻觉了。”


 “小徒弟。”香云拍了他一下:“干嘛呢。”


 “小师傅,真的是你?”杜柯眼里泛着笑意:“你不应该在酒楼吗?在这里干什么?”


 香云从衣袖拿出一颗早从荒地那边扯来的含齿草递给杜柯:“认识这个吗?”


 杜柯看了半晌,眼睛一亮:“当然知道。”


 “它是草药吗?”


 “是也不是?”杜柯卖着关子:“说它不是,是因为它生长的极其像一一般的野草,说它是,是因为它身有一种特别的作用。”


 当然,如果不是当死之人,也用不它。


 “我和我爹想种这种草,你提提意见。”香云也不想卖关子,直接说能种不能种行。


 杜柯想到昨天那个伤心,一把扯过香云手的草:“当然可以,不过不要湿的,要干的,也不要杆,只要叶子和花。”


 想到什么:“你们还是不要种吧,我听说陈老爹竹篾手艺不错,我刚好认识一个竹篾师傅,陈老爹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给陈老爹认识。”杜柯心里冷哼一声,一个对病理完全不通的人去种草药,哪里行得通。


 陈钱一听眼睛都亮了:“杜大夫,你……。”


 “那人的手艺可以说独步天下,不过他岁数也大了,只想归隐山林,你如果想把手艺学精的话,我可以把你引见给他,至于他教不教,是你们之间的事了,小师傅,你觉得呢。”杜柯对着香云眨眼,眼里带着谑笑。


 “我尊重爹的意思。”她之前本来也是有这个想法,只是秋水县没有这方面了得的师傅,她便没再想这个事。


 “爹,你是怎么想的。”这个事情当然还要看爹自己的意思。


 陈钱收敛了刚刚的激动情绪,但心底还有几分激动:“要不我去试试?”


 “爹,我尊重你的意思。”香云没有想到杜柯会对这样的事心,眼睛感激看了一眼杜柯。


 “我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方便照顾老先生,少辰那里房子够大,我想让老先生住在那里,不知道陈老爹方便不方便。”也是说,陈老爹也需要住在冷少辰家里。


 香云眯起眼。


 怎么又和冷少辰有关,莫非这老先生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冷公子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陈钱憨厚的笑了。


 “好,老先生估计今晚会到了,我们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明天去一趟少辰那里。”杜柯心却是暗骂道,冷少辰这个王八蛋,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差事。


 明明关心着人家姑娘,顺带着关心着人家的家人,脸非要表现的与人家有深仇大恨,这很好玩吗?


 “谢谢杜大夫,谢谢。”陈钱心里高兴。


 他早想学一门手艺傍身,奈何腿脚不方便,人家都看不他,如今有这么一位大师傅教他,他当然会认真学。


 香云看了一眼里头,想问下昨天那个黑衣人后来怎么样了,话到嘴边没有问出声。


 算了,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让她见到他的父母什么的,她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午饭时间,四海酒楼里头一片人声鼎沸。


 陈钱看着酒楼的生意好,又想到酒楼香云有份,心像吃了一颗蜜糖一般。


 “爹,你要出去逛逛的话便去逛逛,午饭后我们便回去。”


 “香云。”陈钱欲言又止。


 “爹,你说。”


 “住在冷公子家里到底不便,不如我们在这里租间屋子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两头跑不安全,我这边也方便。”一天两天不会出事,要是次数多了,让有心人给盯了呢。


 他是士兵出身,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


 “爹,听你的,这事爹拿主便好。爹,一会你去看屋子吧。”以后在县城里走动的时间肯定不会少,有几间屋子确实可以方便许多。


 “好。”


 陈钱吃过午饭,便去了一家杂粮店,这家杂粮店的主人是陈家村人,陈家村人进村都爱来这里歇一会。


 “钱哥,你进城了呀?”杂粮店的老板见陈钱进店,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钱笑了笑,轻声问:“有宝,你在这里人面广,可知道这附近有房子租。我在家没了田地,在这里寻了个活计,但没落脚处。”


 “钱哥,你说这事,也不难办。”陈有宝是个热心人:“我知道一处,原先本是一书生住的,那书生因为没有再读退了房,一直空着,你要是想租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陈有宝虽然长年不在陈家村,但对于陈家村里的人和事还是知道的,对于陈钱家的情况更是了解。


 陈有宝很快叫来了对方,对方一听说要租房,便带陈钱去看房,屋子不大,两间正房,一间偏房,是一家人过来住都住的下。


 租了两月,付了一两银子的租金,陈钱肉疼的不行。


 但一想到香云为此少了几份危险,也能接受。


 香云没有想到陈钱的速度这么快,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已经租下了一间小院,且已经交了租金。


 “那里都是读书人,住着也安静。对了,香云,杜大夫可有说要交多少银子的学费。”


 刚才光顾着高兴,忘了问学费一事了。


 “这事回头再问,爹,没事,只要师傅靠谱,学费贵点也值。”


 陈钱却是犯愁了,如果真有点贵的话,学费一事怎么办。


 “公子。”客来仙的掌柜的凑前:“小的让人跟了那陈大一天,发现一件怪的事情。”


 “嗯。”


 “那个姓陈的账房先生,像是卖给我们笋的陈姑娘。”之前还没有发现,他现在越看越像。


 “陈香云?”刘万彬对于这个名字可是不陌生,这个陈香云与他对可不止一次了。


 “应该是吧。”


 “是她呀。”刘万彬眼露笑意:“如果是她好玩了。我们不用着急,陪她好好玩玩。”


 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呢,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姑。


 好好的村姑不当,便要来趟酒楼的混水,可不能怪他。


 “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她的信息。”


 “是。”


 回家的路,香云总觉得后头有人在跟着他们一般,一回头又都什么都看不见,难不成昨天晚的事情后,心里产生了阴影,所以便一直心神不宁。


 “香云,怎么了?”香云的反常,陈钱当然看在眼里。


 “爹,好像后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陈钱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趁现在还没有天黑,走快点。”


 好在一路平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陈香云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什么?”兰氏听说陈钱要去学什么手艺,吓了一跳:“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什么手艺。要不,还是算了吧。”


 又不是年轻人,学东西快,钱哥都接近四十的人,学东西哪有年轻人容易。


 “娘,是一位很好的师傅,你让爹去吧。”香云没有想到兰氏会反对。


 在她的影响,兰氏对于陈钱的态度,一直是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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