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棺验尸
“民女拜见宋大人。”
“起来吧。玉娘，王四是你的丈夫，他走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你可还记得，或者带了什么东西，比如钱财玉佩什么的。”
玉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王岩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个曹默会这么痴迷，素颜都那么美，加上少妇特有的气质，说起话来确实让人感觉很舒服。
“四郎是去里边的村子收工钱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喊他别去了，他都不听我的，跟我说下午一定回来，哪想这一去就是好几天不见消息，之后再见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玉娘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四郎身上有个钱袋子，是我亲手帮他缝制的，但是我找到他尸体的时候，却是不曾见到。”
“你看看这个衣服，可是你相公出去的时候穿的？”
宋慈拿出了那件血衣。
“没有，我相公的衣服是我亲自帮他穿的，这个样式的衣服，我没给他买过，而且那时候天气很热，怎么可能穿这个！”
玉娘一看到那衣服，立马摇头。
“难不成是谋财害命？对了玉娘，你给王四安葬的时候，有看过他的身体吗？是否有什么伤口之类的。”
“没有什么大伤口。”
玉娘摇了摇头，虽然几人征得她同意，直接喊人去开棺验尸。
“骨骼完好，没有骨折之类的痕迹，也没有击打伤。这位置应该是肺部的位置，可是肋骨并没有磨损的痕迹，那么，这带血的衣服是谁的呢？”
“我说，这大半夜的，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里瘆得慌！”
在这荒山野岭的，也就王岩，玉娘，宋慈跟4个捕快，恰好这时候有乌鸦叫，配合这大半夜的挖坟开棺，确实恐怖异常。
“不用怕，有我呢。”
看了看那几个有点发抖的几人，王岩直接画了道符，点在他们的眉心。
“谢大人，现在一点也不怕了，你这是仙术吗？”
捕快们直感觉浑身在发热，好像有太阳照射在身上一样，暖烘烘的，那丝害怕的情绪早就飞走了。
“反正不怕就是了，小爷我连僵尸斗灭过，这些算个啥，没事的。咱们把这放回去吧。”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几人这才把王四的坟墓给弄好，等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
即使现在回来了，几人也不打算睡觉，这可事关人命。
“那么，我现在汇总一下目前得到的资料。事发当天是六月份，暴雨，玉娘当天生日，丈夫王四答应了她下午一定赶回来，但是下午并没有回来，这是一条，玉娘当天去王婆那里买水果，恰巧被那书生曹默看到，曹默是一件亲信，就问王婆要这玉娘的资料，而且口出狂言，说要杀掉王四，这是第二条。第三条，大河沿岸都是峭壁，只有上游10里左右有村庄，而那村庄正是王四前去结账的村子，捕快也去问了那村子，确实是见过王四前去收钱然后离开，那么王四的遇害地点应该就在那一带。第四，曹默嘴上说要杀玉娘丈夫，但是事发那几天，一直都在县城之内，而且那几天都是暴雨，就算他要去杀人，制造假象，也得半路截杀，然后走个10里远的地方才好抛尸河中。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百把斤肯定有，背那么远，需要很大的力气。最重要的是，他不曾见过玉娘丈夫！还有一条，那失踪的钱袋。”
王岩敲了敲桌子，
“王四的骨骼上没有明显的外力伤痕，作为罪证的血衣，其实也是曹默额母亲不忍儿子受刑罚，自己滴血制作的。那吴淼水知县，一上来就是动大刑，屈打成招。现如今曹默的右手也废掉了。所以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凶手不是曹默！玉娘，为何那罪状上说，你离王四的尸体还有几丈远就开始大呼他的名字？要知道那尸体可是盖着草席的！”
“因为四郎他身体跟别人不一样，左脚是6根脚趾，右脚4根，当时我看到了那脚趾，就知道肯定是他。”
“嗯，那就没错了，开棺验尸的时候，我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玉娘，看来美色使人妒忌啊，王婆跟那师爷都说你太漂亮了，使得书生蒙蔽了眼睛，邪火上升这才引发这案件。你记得王四的钱袋是怎么摆放的吗？”
这个问题很关键，这年头钱都是铜钱，银子什么的，颇具重量，要是钱多又栓不牢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挂住，或者掉到水底。
“那袋子四郎都是挂腰间的，而且那天出去，也是我亲自帮他系好，断不可能掉落。而且见着四郎尸体的时候，他的腰带都好好的，并没有散开。那钱袋就是系在他腰带上的。”
玉娘回忆了下，这才慢慢说道。
“王大哥，吃东西吧。大半夜的，这么辛苦。”
英姑带着玉贞过来来书房，每人带端着个小盘子，盛着几碗粥。
“谢谢。”
除了王岩接过直接吃以外，其余几人都没什么心情。
“我说你们几个，想问题也不急于一时，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完了，我说说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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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反正也不差这一会。”
都在期待王岩的思路，所以几人也痛痛快快地吃起了东西。这年头，办案实在是伤脑筋，很多东西没没法用。
“查案都讲个章程，作案动机，作案时间，这曹默，动机可能有，但是时间没有，作案的能力也不行。玉娘的话，如果说真想杀夫的话，夫妻和睦，邻里都知道，也不曾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而且家里钱财都是归她管，真要是王四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了生活来源。今个捕快们也调查了，王四这人不说老实，最起码办事靠谱，买卖诚信，也不曾跟人红过脸。仇杀可以排除掉。我的推测有两条，第一，谋财害命。杀害之后推入水中！第二，意外死亡，溺水。”
“贤弟，第一条政物对不上！”
宋慈拿出了之前去挖坟所得的衣服。虽然一年了，但是王四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腐烂掉。
“这衣物上并没有明显的破口，刃口之类的，如果真是刀具之类的刺杀，肯定会留下证据，甚至还有淡淡的血迹。然而并没有！真要半路截杀的话，那得知道王四当天的目的跟行程才行，而这件事，只有玉娘知道。但玉娘并没有说谎，前去收款的那边也跟王四是好几年的合作了。”
“所以，有可能是碰巧遇到了歹人劫财不一定，王四是个生意人，不可能不惜命，更何况娇妻在家等着他，如果我有这样的妻子，肯定是不要钱也要留着命的。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王岩笑了笑，看了看玉娘那漂亮的懒蛋，直叹王四运气好。
“那行，这个咱们暂时找不出凶手，先看看第四条，是不是意外溺水！这个我有法子！”
宋慈神秘的笑了笑，弯下身子去找东西了。而看到那巷子，玉贞的手就是一抖，连忙靠近了英姑。此时英姑则是挨着王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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