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你们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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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的一个瞬间，方纵看到了熟悉的大世界的山林，额米洛斯和两个自称女王的，也闻到了大世界独一无二的，简直好像浓稠的香膏一样的清新氧气。
但只是一个瞬间，
非常短暂的瞬间。
“有埋伏！方纵！”
神圣凯尔第一个叫了起来。
她转身，很诧异的看到方纵同样无比意外的脸色。
“不是你做的？”凯尔问。
“你们敢跟着来，我怎么会对你们出手？”
方纵反问，丢了一个‘你是白痴吗’之类的眼神过去。
这里可是大世界，不是隔壁的那一条街。
方纵想过把凯尔等人全丢在这里，那除了阿努比斯以外，他在地球上就没有对手了。
但是凯尔等人跟着过来，绝对留着后手，用屁股想，他也知道是‘同归于尽’的各种安排。
他方纵会让十八亿同胞和地球陪葬？
“虽然不清楚你们留下了什么后手，不过咱们四个，加上还是石头的阿努比斯就是地球上最顶尖的五个人，没有绝对把握我不会对你们出手……咱们谁都没有十成把握对付对方，所以咱们的合作无比牢固。”
方纵飞快的说话，最后下了结论：“你麻痹的注意是谁干的！”
说着，方纵高高跳起。
与此同时，神圣凯尔、堕落莫甘娜，还有狮子王额米洛斯都跳了起来。他们的脚下射出无数漆黑的箭矢，不管是松软的土壤，还是坚硬的石头，都在箭矢的黑烟中飞快的变成一滩腥臭的血水。
随后疯狂爆炸，变成高耸的黑色幕布，好像结界似的，把他们彻底的阻隔开了……
“很强大的杀阵啊。”
方纵低声感叹。
他四处张望，发现只是一块十多平米的地方，在旁边的不远处，还有个熟悉的人盘膝坐着，一张俏脸上满满的都是冷汗。
“嗨，又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纵缓缓的拔出了天道斩月，接着，忍不住笑了。
斩月是二纹天刀，而此时，他感觉到以二纹天刀的力量，足够斩开这座杀阵的封锁。
杀阵困不住他，他随时可以离开大世界，回到地球……
旁边，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冷眼瞪他。
瞪了一下，又咬紧嘴唇，哼道：“雨蓉儿。”
“我叫方纵。”
“我知道，追杀你这么多次，查到了你的名字。”
雨蓉儿的嘴唇渗血，眼睛很倔强的瞪圆了，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去。
她追杀方纵，是为了给小师弟报仇。
在她的心里，哪怕逍遥派里的人都很孤僻，说白了就是不抱团、自作主张、人情淡漠，但是在她的心里，逍遥派还是那个从奴隶贩子的手里面买下她，给了她好日子的温馨门派，是她的家。
万万没想到，在追杀方纵的时候，自己的师父会对所有的弟子出手……
“这是师尊的罪孽杀阵，他要把我们全部炼化进杀阵里，作为阵眼，帮助他突破成为御道级别的存在，”
雨蓉儿几乎是哭着呻吟道：“有机会的话，逃吧。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
话没说完，黑色幕布猛然席卷了下来。
方纵抬起头，发现幕布的上方有一条人影，很瘦小，最多一米的老头子，看上去却好像有百丈之高，威武雄壮。
老头子低头，眯眼，黑色幕布就把方纵和雨蓉儿隔离开了。
他看方纵的眼神，也好像在看一只细小的蚂蚁。
“哆！”忽的发出雄浑的声响。
声响之中，方纵的力量飞快流失，涌入脚下。
他的脚下出现一条黑色的影子，如同魔鬼，朝着立体的模样飞快蔓延……
……………
“人心就是罪，万般不由人。”
神圣女王凯尔站在十来米方圆的黑暗中，黑暗正在说话，而且不断的涨大蔓延。
周围都被黑暗吞噬了，她一身英伟，神圣的金银光芒好像永恒不灭的太阳，不断的刺退黑暗，让她仿佛永恒……
“有我在，世上没有罪孽。”她冷声说。
“那你自己的罪孽呢？”
黑暗询问着，神圣凯尔扫一眼周围的黑暗，抬起头。
她是从下往上看的，但是她的气魄、气势，反而好像她自己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俯视头顶的那个古怪的老头。
“我自己没有罪孽！”
神圣凯尔的声音很稳。
但是突然的，她的表情一变，低头，发现脚下蔓延出一片影子，而且也明白了，这就是她所谓的罪孽。
她的眼睛不断闪烁，从脚下的影子中，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儿，穿着神圣的银光铠甲，细小的手臂控制着巨大的金色大剑，一次一次，不断挥剑。
疲劳、痛苦，让她的汗水里都带了血液似的红……
“我是神圣凯尔，是家族长女！”
“行使家族正义之责，是守护正义，杀戮罪恶的大骑士！”
“我必须更强，更强，更强……”
“没有最强！”
凯尔的眼睛略微暗淡，脚下的影子立刻变成了灰白色，而且是她自己的样子。
体内的力量只剩下一半，消失的那一半已经落在了影子的身体里面。
影子让她好像照镜子似的，却勾起一抹完全不属于她的冷笑：“你想反抗家族的正义，你想过自己的日子，很好，让我代替你活下去吧。”
说着，影子拔剑，如同雷光电掣，刺向凯尔的心口。
凯尔身形闪动，呼吸却突的一窒。她的身体缓慢，被刺中肩膀，猛然上前一步，任由利剑刺穿她的身体，手里的宝剑也刺进了影子的小腹！
“很疼。”她冷冰冰的说。
天上的小老头儿哈哈大笑：“没有人可以战胜自己，被自己杀死吧！”
“我是说，她很疼！”
凯尔指了指自己，十分清冷的笑了……
“该死，竟然是我自己！”
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额米洛斯高声叫骂。
他的叫骂声很大，但是在黑色幕布的隔离下，只有他和上方的老头子可以听见。
“你叫什么名字？”额米洛斯大声吼。
“闲来细雨听春秋，三山五海携美游……老夫乃是逍遥派掌门人，赵携美是也！”
赵携美哈哈大笑。
额米洛斯把狮子般威武的眼睛往上用力，翻出个大大的眼白。
该死的老家伙，让他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他还不是狮子王的时候，还很小，被父亲带进严寒的冰湖训练，在冰水里游泳三个小时，接着用拳头击打树木，日复一日，让他无比痛苦。
他要放弃时，看见的是一个瘦小的北俄国姑娘，浑身绷带，用拳头生生的打断了一棵小树。
“我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他更想要放弃了，失落离开，掉进冰窟，得到了狮子王的传承。
而他眼前的影子，就是他想要放弃的自己！
“没错，我想要放弃过，因为我很弱！可是现在，我足够强大，我不会再去放弃！臭老头你小看我了，我狮子王额米洛斯，会是那种被以前的自己打败的懦夫吗！”
额米洛斯和‘自己’对拼拳头，浑身崩血，爽朗笑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赵携美：“说。”
“你说三山五海携美游，你的美女呢，拿出来让你家狮子王干一下！”
“……”
赵携美无言以对。
忽的狞笑道：“今个我连自己的弟子都吃了，你觉得老夫那几个众生变巅峰、普通杀阵级别的红颜知己，还会在老夫的肚子里留下几根骨头吗？”
“老匹夫！”
“没关系，骂吧，待会就送你和那些骨头在一起……”
闻言，额米洛斯冷哼一次，不再吭声。
他要专心对战，不断的熟悉大世界里的一切。
“在地球上我可以一步数千里，在这里只有几十米，必须尽快熟悉，不然真的要被吃掉了。”
额米洛斯不断的摸索着，忽的冒出一个很让他好奇的念头出来——
他的罪孽是自己，方纵的呢？
杀戮更多，以前也更平凡的方纵，其罪孽到底会是神马东西呢……
“真想看看西装暴徒的，还有姐姐的心魔是什么啊！”
与此同时，堕落女王莫甘娜也出现了差不多的念头。
她眼前的影子是凯尔的模样，战斗时，仍然不断的出现一个个细碎的画面，让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第一个画面，是年幼的凯尔不断挥剑，她在旁边看着；
第二个画面，是她穿着宫装长裙，凯尔却一身盔甲，众人簇拥；
第三个画面……
“莫甘娜，你是大家的小公主啊，所以要打扮得漂亮一点。”
“好羡慕你啊莫甘娜，你有个好姐姐，所以只需要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好自由呀！”
“莫甘娜你干嘛要拿起剑？快放下，你不需要学习这些东西的！别伤到自己！”
“你嘚瑟什么？你只是有一个好姐姐而已，你什么都不用做！莫甘娜，整个家族给了你绝对的自由，把你好像星星似的捧在手里，全都因为你有一个好姐姐！”
“你永远比不上神圣凯尔的，甚至比不上我，我嫉妒你，我抢你的怎么了！要不是神圣凯尔，你什么都不是……”
很多语言在脑海倪饶。
莫甘娜感觉自己的心脏不断缩了起来。
她冷笑着，忽的仰天狂笑：“你们要给我自由？好，我要全部的自由！自由和堕落，混乱和纷争，一切你们审判之物，就是我堕落女王的追求！好！姐姐，你就是我的罪孽吗！那么，我就斩了这种罪孽！”
轰的一声，原地炸出成片紫雾。
莫甘娜从紫雾中走出时，浑身都是被腐蚀的血肉，一半的身体都露出了骨头。
她冷笑着把影子姐姐的尸体摔在地上，随后曲起胳膊，用白骨的五指轰出一拳。
“嘭！”
接连大响中，黑色的幕布轰然破碎。
一片黑色的，好像破碎布条似的东西散落开来，莫甘娜就看见了收起金色大剑的凯尔、收回踹出的脚掌的额米洛斯、一个盘膝坐着的小姑娘，还有双手插兜，身上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的方纵。
他们轰碎了黑色幕布，再次看到了对方……
“我控制不住了！”雨蓉儿忽的哭了。
她的身体下方出现影子，开始蔓延。
影子狰狞、恐怖，逐渐变成……“啵！”
一只脚踩了下去，很随意的踩碎了雨蓉儿的罪孽影子。
方纵双手插兜的走过去，看看莫甘娜三人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拿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着，吸一口，喷出散落的烟雾。
“你们一定要等到罪孽影子出现？”
方纵叼着香烟，摊开手，恨铁不成钢的道：“像我一样，在它刚冒头就全力踩死不好吗？非要看清它是什么东西，然后给自己找麻烦？”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
堕落莫甘娜：“……”
神圣凯尔：“……”
狮子王额米洛斯：“……”
众人无言以对，那个忍了很久不断的控制罪孽影子的出现，差点把底蕴都消耗干净的小美女雨蓉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看看方纵……
“这……”
她问：“可以这样玩？”
“一个特别废材，五千八百年都没突破杀阵的级别，寿元彻底耗尽，连灵石都无法补充，必须要吃掉自己弟子和姘头强行突破的老废物，你以为他的杀阵有多高级？”
方纵一连串的名头砸了出去，天上的赵携美就浑身发抖，气得眼珠子血红。
“我的杀阵……”他呢喃着。
“不，是我们的杀阵。”
方纵怪笑一声，睥眼瞧向凯尔和额米洛斯：“破了罪孽分身就是解除了这个老混蛋的杀阵压制，你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杀阵了。还等什么呢？等着我给你们买盒饭？”
凯尔闻言，面色一冷，以一种审判正义的表情荡起光辉；
额米洛斯则是狂笑一声，身后浮起巨大狮子的图影。
他们想知道方纵为什么不使用杀阵，但是现在，他们更想弄死赵携美！
“老匹夫，死来！”
“以正义之名……”
两位强者的杀阵涌出，和黑暗开始战斗、撕扯、拽头发、抠眼睛……场面无比激烈。
方纵则是走向另一边，随手撕破一块不大的黑色‘幕布’。
幕布之后，某个便宜徒弟看了过来。
逍遥镇里遇见的那个青年满脸惊喜，扯着一个影子的头发，咬着影子的脸。
影子是他自己。
就在刚才的一个瞬间，方纵看到了熟悉的大世界的山林，额米洛斯和两个自称女王的，也闻到了大世界独一无二的，简直好像浓稠的香膏一样的清新氧气。
但只是一个瞬间，
非常短暂的瞬间。
“有埋伏！方纵！”
神圣凯尔第一个叫了起来。
她转身，很诧异的看到方纵同样无比意外的脸色。
“不是你做的？”凯尔问。
“你们敢跟着来，我怎么会对你们出手？”
方纵反问，丢了一个‘你是白痴吗’之类的眼神过去。
这里可是大世界，不是隔壁的那一条街。
方纵想过把凯尔等人全丢在这里，那除了阿努比斯以外，他在地球上就没有对手了。
但是凯尔等人跟着过来，绝对留着后手，用屁股想，他也知道是‘同归于尽’的各种安排。
他方纵会让十八亿同胞和地球陪葬？
“虽然不清楚你们留下了什么后手，不过咱们四个，加上还是石头的阿努比斯就是地球上最顶尖的五个人，没有绝对把握我不会对你们出手……咱们谁都没有十成把握对付对方，所以咱们的合作无比牢固。”
方纵飞快的说话，最后下了结论：“你麻痹的注意是谁干的！”
说着，方纵高高跳起。
与此同时，神圣凯尔、堕落莫甘娜，还有狮子王额米洛斯都跳了起来。他们的脚下射出无数漆黑的箭矢，不管是松软的土壤，还是坚硬的石头，都在箭矢的黑烟中飞快的变成一滩腥臭的血水。
随后疯狂爆炸，变成高耸的黑色幕布，好像结界似的，把他们彻底的阻隔开了……
“很强大的杀阵啊。”
方纵低声感叹。
他四处张望，发现只是一块十多平米的地方，在旁边的不远处，还有个熟悉的人盘膝坐着，一张俏脸上满满的都是冷汗。
“嗨，又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纵缓缓的拔出了天道斩月，接着，忍不住笑了。
斩月是二纹天刀，而此时，他感觉到以二纹天刀的力量，足够斩开这座杀阵的封锁。
杀阵困不住他，他随时可以离开大世界，回到地球……
旁边，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冷眼瞪他。
瞪了一下，又咬紧嘴唇，哼道：“雨蓉儿。”
“我叫方纵。”
“我知道，追杀你这么多次，查到了你的名字。”
雨蓉儿的嘴唇渗血，眼睛很倔强的瞪圆了，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去。
她追杀方纵，是为了给小师弟报仇。
在她的心里，哪怕逍遥派里的人都很孤僻，说白了就是不抱团、自作主张、人情淡漠，但是在她的心里，逍遥派还是那个从奴隶贩子的手里面买下她，给了她好日子的温馨门派，是她的家。
万万没想到，在追杀方纵的时候，自己的师父会对所有的弟子出手……
“这是师尊的罪孽杀阵，他要把我们全部炼化进杀阵里，作为阵眼，帮助他突破成为御道级别的存在，”
雨蓉儿几乎是哭着呻吟道：“有机会的话，逃吧。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
话没说完，黑色幕布猛然席卷了下来。
方纵抬起头，发现幕布的上方有一条人影，很瘦小，最多一米的老头子，看上去却好像有百丈之高，威武雄壮。
老头子低头，眯眼，黑色幕布就把方纵和雨蓉儿隔离开了。
他看方纵的眼神，也好像在看一只细小的蚂蚁。
“哆！”忽的发出雄浑的声响。
声响之中，方纵的力量飞快流失，涌入脚下。
他的脚下出现一条黑色的影子，如同魔鬼，朝着立体的模样飞快蔓延……
……………
“人心就是罪，万般不由人。”
神圣女王凯尔站在十来米方圆的黑暗中，黑暗正在说话，而且不断的涨大蔓延。
周围都被黑暗吞噬了，她一身英伟，神圣的金银光芒好像永恒不灭的太阳，不断的刺退黑暗，让她仿佛永恒……
“有我在，世上没有罪孽。”她冷声说。
“那你自己的罪孽呢？”
黑暗询问着，神圣凯尔扫一眼周围的黑暗，抬起头。
她是从下往上看的，但是她的气魄、气势，反而好像她自己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俯视头顶的那个古怪的老头。
“我自己没有罪孽！”
神圣凯尔的声音很稳。
但是突然的，她的表情一变，低头，发现脚下蔓延出一片影子，而且也明白了，这就是她所谓的罪孽。
她的眼睛不断闪烁，从脚下的影子中，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儿，穿着神圣的银光铠甲，细小的手臂控制着巨大的金色大剑，一次一次，不断挥剑。
疲劳、痛苦，让她的汗水里都带了血液似的红……
“我是神圣凯尔，是家族长女！”
“行使家族正义之责，是守护正义，杀戮罪恶的大骑士！”
“我必须更强，更强，更强……”
“没有最强！”
凯尔的眼睛略微暗淡，脚下的影子立刻变成了灰白色，而且是她自己的样子。
体内的力量只剩下一半，消失的那一半已经落在了影子的身体里面。
影子让她好像照镜子似的，却勾起一抹完全不属于她的冷笑：“你想反抗家族的正义，你想过自己的日子，很好，让我代替你活下去吧。”
说着，影子拔剑，如同雷光电掣，刺向凯尔的心口。
凯尔身形闪动，呼吸却突的一窒。她的身体缓慢，被刺中肩膀，猛然上前一步，任由利剑刺穿她的身体，手里的宝剑也刺进了影子的小腹！
“很疼。”她冷冰冰的说。
天上的小老头儿哈哈大笑：“没有人可以战胜自己，被自己杀死吧！”
“我是说，她很疼！”
凯尔指了指自己，十分清冷的笑了……
“该死，竟然是我自己！”
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额米洛斯高声叫骂。
他的叫骂声很大，但是在黑色幕布的隔离下，只有他和上方的老头子可以听见。
“你叫什么名字？”额米洛斯大声吼。
“闲来细雨听春秋，三山五海携美游……老夫乃是逍遥派掌门人，赵携美是也！”
赵携美哈哈大笑。
额米洛斯把狮子般威武的眼睛往上用力，翻出个大大的眼白。
该死的老家伙，让他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他还不是狮子王的时候，还很小，被父亲带进严寒的冰湖训练，在冰水里游泳三个小时，接着用拳头击打树木，日复一日，让他无比痛苦。
他要放弃时，看见的是一个瘦小的北俄国姑娘，浑身绷带，用拳头生生的打断了一棵小树。
“我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他更想要放弃了，失落离开，掉进冰窟，得到了狮子王的传承。
而他眼前的影子，就是他想要放弃的自己！
“没错，我想要放弃过，因为我很弱！可是现在，我足够强大，我不会再去放弃！臭老头你小看我了，我狮子王额米洛斯，会是那种被以前的自己打败的懦夫吗！”
额米洛斯和‘自己’对拼拳头，浑身崩血，爽朗笑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赵携美：“说。”
“你说三山五海携美游，你的美女呢，拿出来让你家狮子王干一下！”
“……”
赵携美无言以对。
忽的狞笑道：“今个我连自己的弟子都吃了，你觉得老夫那几个众生变巅峰、普通杀阵级别的红颜知己，还会在老夫的肚子里留下几根骨头吗？”
“老匹夫！”
“没关系，骂吧，待会就送你和那些骨头在一起……”
闻言，额米洛斯冷哼一次，不再吭声。
他要专心对战，不断的熟悉大世界里的一切。
“在地球上我可以一步数千里，在这里只有几十米，必须尽快熟悉，不然真的要被吃掉了。”
额米洛斯不断的摸索着，忽的冒出一个很让他好奇的念头出来——
他的罪孽是自己，方纵的呢？
杀戮更多，以前也更平凡的方纵，其罪孽到底会是神马东西呢……
“真想看看西装暴徒的，还有姐姐的心魔是什么啊！”
与此同时，堕落女王莫甘娜也出现了差不多的念头。
她眼前的影子是凯尔的模样，战斗时，仍然不断的出现一个个细碎的画面，让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第一个画面，是年幼的凯尔不断挥剑，她在旁边看着；
第二个画面，是她穿着宫装长裙，凯尔却一身盔甲，众人簇拥；
第三个画面……
“莫甘娜，你是大家的小公主啊，所以要打扮得漂亮一点。”
“好羡慕你啊莫甘娜，你有个好姐姐，所以只需要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好自由呀！”
“莫甘娜你干嘛要拿起剑？快放下，你不需要学习这些东西的！别伤到自己！”
“你嘚瑟什么？你只是有一个好姐姐而已，你什么都不用做！莫甘娜，整个家族给了你绝对的自由，把你好像星星似的捧在手里，全都因为你有一个好姐姐！”
“你永远比不上神圣凯尔的，甚至比不上我，我嫉妒你，我抢你的怎么了！要不是神圣凯尔，你什么都不是……”
很多语言在脑海倪饶。
莫甘娜感觉自己的心脏不断缩了起来。
她冷笑着，忽的仰天狂笑：“你们要给我自由？好，我要全部的自由！自由和堕落，混乱和纷争，一切你们审判之物，就是我堕落女王的追求！好！姐姐，你就是我的罪孽吗！那么，我就斩了这种罪孽！”
轰的一声，原地炸出成片紫雾。
莫甘娜从紫雾中走出时，浑身都是被腐蚀的血肉，一半的身体都露出了骨头。
她冷笑着把影子姐姐的尸体摔在地上，随后曲起胳膊，用白骨的五指轰出一拳。
“嘭！”
接连大响中，黑色的幕布轰然破碎。
一片黑色的，好像破碎布条似的东西散落开来，莫甘娜就看见了收起金色大剑的凯尔、收回踹出的脚掌的额米洛斯、一个盘膝坐着的小姑娘，还有双手插兜，身上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的方纵。
他们轰碎了黑色幕布，再次看到了对方……
“我控制不住了！”雨蓉儿忽的哭了。
她的身体下方出现影子，开始蔓延。
影子狰狞、恐怖，逐渐变成……“啵！”
一只脚踩了下去，很随意的踩碎了雨蓉儿的罪孽影子。
方纵双手插兜的走过去，看看莫甘娜三人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拿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着，吸一口，喷出散落的烟雾。
“你们一定要等到罪孽影子出现？”
方纵叼着香烟，摊开手，恨铁不成钢的道：“像我一样，在它刚冒头就全力踩死不好吗？非要看清它是什么东西，然后给自己找麻烦？”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
堕落莫甘娜：“……”
神圣凯尔：“……”
狮子王额米洛斯：“……”
众人无言以对，那个忍了很久不断的控制罪孽影子的出现，差点把底蕴都消耗干净的小美女雨蓉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看看方纵……
“这……”
她问：“可以这样玩？”
“一个特别废材，五千八百年都没突破杀阵的级别，寿元彻底耗尽，连灵石都无法补充，必须要吃掉自己弟子和姘头强行突破的老废物，你以为他的杀阵有多高级？”
方纵一连串的名头砸了出去，天上的赵携美就浑身发抖，气得眼珠子血红。
“我的杀阵……”他呢喃着。
“不，是我们的杀阵。”
方纵怪笑一声，睥眼瞧向凯尔和额米洛斯：“破了罪孽分身就是解除了这个老混蛋的杀阵压制，你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杀阵了。还等什么呢？等着我给你们买盒饭？”
凯尔闻言，面色一冷，以一种审判正义的表情荡起光辉；
额米洛斯则是狂笑一声，身后浮起巨大狮子的图影。
他们想知道方纵为什么不使用杀阵，但是现在，他们更想弄死赵携美！
“老匹夫，死来！”
“以正义之名……”
两位强者的杀阵涌出，和黑暗开始战斗、撕扯、拽头发、抠眼睛……场面无比激烈。
方纵则是走向另一边，随手撕破一块不大的黑色‘幕布’。
幕布之后，某个便宜徒弟看了过来。
逍遥镇里遇见的那个青年满脸惊喜，扯着一个影子的头发，咬着影子的脸。
影子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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