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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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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承王妃吗?”


 “什么承王妃!承王都被废为庶人了,她算什么狗屁王妃!”


 烈日当空,户部工坊内,浣洗布料的几个大妈躲在树荫底下乘凉,人手一个蜜桃,笑的肆无忌惮。


 “做王妃时不知积福积德,坏事做尽,现在,遭报应了吧!”


 “都被罚来做苦力了!也不知娇贵个什么劲!别人一天的活她要做两天,赶明儿回了管事把她送走!我们浣衣署可不养闲人!尽拖后腿!”


 黎纤纤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已经和眼前这盆衣服较劲半天了,人生第一次意识到洗衣机才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再次将皂角揉碎搓在脏衣服上,可那红油楞是去不干净。


 被一群大妈嘲笑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洗不完晚上没饭吃啊!


 自她一场高烧醒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天不是洗衣晾晒,就是劈柴烧火。


 正值三伏暑热,干一天活,整个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难道真是她以前坏事做尽?被老天爷惩罚了?


 是不是老天爷的惩罚她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这是来自国师夫人的报复!


 国师夫人特别关照过了,要让她好好体会民间疾苦。


 工坊里的官员和管事个个活成了人精,从只言片语便读懂了国师夫人的意思,于是,每天领一盆小山一样的脏衣服就是她了。


 从白天洗到半夜,她才囫囵洗完,拖着一双酸疼的腿颤巍巍的往女舍走。


 谁知走了没两步,便有一只腥臭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鼻子嘴巴,拖着她往小树林里拉!


 “唔唔唔!”她惊惧交加,一边挣扎,一边想要发出呼救的声音!


 但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能让她得逞!


 “嘿嘿!让俺也尝尝王妃的滋味!”抓她的男人发出一声怪笑:“你最好老实点,那边工棚里还有俺不少工友呢!我怕人多你撑不住啊,哈哈哈!”


 黎纤纤简直肝胆俱裂,尤其是感受到那只肮脏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挣扎的愈发厉害!


 男人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要跟她亲热,混杂着酒臭的口气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谁来救救她?是人是鬼都行!谁来救救她?!


 挣扎间,她摸到一块石头,重重向男人击去!


 这一下几乎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打的男人嗷嗷直叫。


 “臭娘们!还当自己是王妃呢!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尼玛!救命!出人命啦!”她终于得了呼救的机会,一边大叫一边用石头胡乱捶打着扑过来的男人。


 男人气急败坏,抓住她的头发,拧紧她的胳膊,轻而易举的将她的石头夺下来扔掉!


 体型和力气上的差距让她几乎绝望,她想回家,真的真的想回家!


 忽的,一个黑影从远处跃来,一脚踢飞那男人,她也脱力般倒在地上。


 直到眼前亮起火光,她才费力睁开眼睛。


 数人蜂拥而至,将那歹人团团围住。


 “姑娘,你没事吧?”


 黎纤纤又一个激灵,惊悚的看向来人。


 佩奇!居然是佩奇!


 那个被黎纤纤抢走人生的佩奇?!


 佩奇也没想到自己救的人会是她,双方僵在当场。


 国师府暗卫问佩奇:“这人要怎么处置?”


 佩奇道:“送到衙门吧。”


 言罢,又看向黎纤纤:“你自己能站起来吗?需要你去衙门录个口供。”


 “能!能!妥妥的!”打击犯罪人人有责,她就算爬也要爬去衙门将这人的暴行公之于众!


 待去了衙门她才知晓,原来这人是工坊的一位管事,因为糟蹋了一位姑娘没拿到证据,又得上级庇护一直没被处置。


 邱玉珂让国师府暗卫盯着此人,没想到才过了两天,这人就憋不住对她下手了。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她是高高在上的承王妃,将佩奇捏在手上玩弄。


 今时今日,竟要让佩奇来救她性命,说起来也是十分惭愧……


 从衙门出来,一轮赤红的太阳已从东方慢慢升起,不难看出,今天又是炎热的一天啊。


 “那啥……佩,佩奇!”对这个名字,她本来忍不住想笑的,但她怕自己会死的更惨。


 她鼓起勇气道:“我吧,我有句对不起憋在心里老长时间了,也不知你还能不能给我说的机会……”


 佩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啥,能不能,让我见见国师夫人啊?我就见一眼,说句话就成,你甭板着脸成不?行还是不行,你给个准话,这么板着脸,我有点怕怕……”


 她不确定佩奇会不会答应,因为二人之间结仇已久,但她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如果能讨好身为女主的国师夫人,说不定能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做坏事的人不是她,赎罪的人反倒变成她了,搁谁谁不委屈?


 “你跟我来。”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一路跟佩奇回了国师府,从她重病醒来,就一直呆在户部工坊干活,此刻见了国师府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她咕嘟咽了口唾沫。


 府上小厮丫鬟,脚步匆匆,忙忙碌碌。


 有人抬了冰盒与她擦肩而过过,送往主人家的起居室。


 又有清泉流水,自城外引入灌溉花木。


 水汽蒸腾,留下晨间雨露,不知道的还以为误闯了人间仙境。


 有钱真好啊……就算没有洗衣机没有空调,有钱人也一样是人生赢家!


 佩奇让她在种玉堂等着,自己则往度生阁去。


 邱玉珂这会儿还没起身,明净川已更衣完毕,从奶娘手上接了熟睡的女儿,以指尖逗弄宝宝的粉腮。


 小丫头裹裹嘴,微微睁眼看看这个爹爹,又吧唧吧唧嘴熟睡过去。


 男人目光不觉柔和下来,看看怀中这个,又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这睡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人!”


 佩奇门口露了个头,冲他眨眼。


 男人蹙眉:“一夜未归,也不知换件衣裳再来。”


 佩奇局促不安道:“黎纤纤……要求见夫人……”


 “让她滚。”


 “嗯?”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翻了个身,有气无力道:“让她等着,我一会过去……”


 当国师大人和国师夫人说法相悖的时候,听夫人的总不会错!


 佩奇心领神会,立马传话去了。


 这边邱玉珂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脑门撞到纱帐上悬着的一束璎珞,没好气的将其拂到一旁:“这东西怎么还不摘下来?”


 “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国师大人将女儿交给奶娘,扶她起身。


 邱玉珂垮着一张小脸看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生糖糖比较顺利跟这束璎珞毫无关系!完全是我怀孕时营养均衡,经常锻炼的功劳!”


 “这么说,那些干力气活的农妇生孩子应该更简单才对,怎么每年还是有那么多不测?”


 “……”


 算了,有些话邱玉珂真的说累了,明净川这人吧,瞧着睿智聪明,在某些事上就经常交智商税。


 就比如她生孩子这事吧,人人都知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所以自她怀孕去,偏方正方只要是好方子,明净川就一个不落的去研究。


 当然,也绝对不能少了去清风观祈福,别人家夫人有的,我们家自然也得安排!


 祈福完毕,二人携手下山。


 山脚下,手艺人拿着草编的花鸟虫鱼,布做的老虎兔子,竹篾插的风车向他们推销。


 就在她和卖风车的小贩讨价还价之时,国师大人已独立完成了一次购物体验,并让李公公付钱。


 看着他手上那束璎珞,邱玉珂打趣他:“看不出来啊,你竟喜欢这种小姑娘的东西!就这么笃定我怀的是个女儿?”


 卖璎珞的大妈嘿嘿笑道:“夫人好福气啊!嫁了个这么好的相公!样貌出众还这体贴入微!有了这束国师大人亲自开光的璎珞挂在床头保佑,夫人一定能平安生产!”


 “……”


 您当着正主的面卖假冒伪劣可还行?


 “不要,不买,真用不着!”邱玉珂将那璎珞塞给大妈:“做生意讲究诚信为本,为了卖东西也不能骗人啊!”


 “哎哎哎!夫人这话说的!我怎么是骗人呢,我们村好几个产妇挂了我的璎珞都平安生产了!就连李寡妇!还给她的死鬼男人生了个十二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怎么是骗人呢!”


 别再说啦!没看到国师大人的眼睛都亮了吗!


 邱玉珂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唯恐他说出‘都要了!’这霸气侧漏的台词。


 “好好好,我买,我买还不行吗!我信了你的鬼,还十二斤……”


 大妈满意的笑了:“放心,我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你已经在骗人了啊!


 “开春国师大人祈福的时候,我这些璎珞都在占星台下受了国师大人的福泽庇佑!十分灵验!”


 照你这么说,我肚子里这个还是国师大人的血脉呢,岂不是更能福至心灵?!


 不管怎么说,这璎珞到底还是买回来了,然后挂在了床头。


 “见过迷信的……没见过迷信自己的……”邱玉珂没好气的将那璎珞打到一边。


 男人临走之前又在她颊边落下一吻:“黎纤纤若惹你生气,尽管让人打出去就是。”


 “知道啦!”她勾住男人的脖子,也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我现在可是国师夫人,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我怎样。”


 确实如此,尤其是现在的黎纤纤,才历经一场惊吓,巴不得赶紧脱离苦海,一见到邱玉珂就表明来意:“我吧,真是来道歉的!比珍珠都真!您要真不信,把我这心肝脾肺挖出来给你瞅瞅?”


 邱玉珂坐在主位之上细细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听黎纤纤又道:“要不这样你看行不,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我是假冒郡主的事儿说出来,把身份还给佩奇!让佩奇认祖归宗!咱也不是那死乞白赖的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话都说着份上了,你咋一句不说呢?还想让我咋地才能满意啊?让我死吗?”


 邱玉珂猛一拍桌子,门口暗卫齐刷刷拔刀。


 “啊啊啊啊,我,我,我开玩笑的!我不想死!”


 “冷静,没事,收起来!”邱玉珂道:“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你这说话的口音,有点像杨大郎!”


 杨大郎年后在边关立了功,听说已获封百户长,到底是猛将之后,哪还有半分纨绔的样子。


 “哈?杨大郎?”黎纤纤绞尽脑汁,记忆中此人有些模糊。


 “行吧,就按你说的做,找个机会公布于众,把身份还给佩奇!”


 佩奇却冷着脸道:“我不要,我现在就挺好。”


 邱玉珂道:“你不是一直想去拜祭乐瑶公主吗?以后就能名正言顺的去了。”


 黎纤纤忙道:“对对对!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您看啊,我都已经诚意满满了,以后能不能甭让我在工坊干活了啊?”


 邱玉珂乐了:“可你是戴罪之身,不去工坊干活还能去哪?”


 “要不,要不,让我给你当丫鬟吧!我瞅这国师府就挺好!”


 “你倒挺会瞅……”


 不过想是她昨晚才受到惊吓,这会儿还魂不附体,邱玉珂也不想跟她较真,想了想道:“你虽把身份还给佩奇了,但黎家也养你这么多年了,你回平安侯府吧,让侯爷处置你。”


 她名义上的爹娘已经因为承王谋反被牵连,如今也沦为平民,但黎茗一家却好好的摘除在外没受到任何影响。


 黎纤纤激动不已,给邱玉珂磕头:“多谢夫人!谢您八辈祖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邱玉珂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打发人送她去平安侯府。


 户部工坊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才去了几个月啊,黎纤纤就脱胎换骨了?


 “马上要过中元节了,”邱玉珂转而对佩奇说道:“到时候你去黎家陵园祭拜乐瑶公主吧,这也是常嬷嬷的愿望。”


 常嬷嬷不在了,胡太医的药再好也救不了这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佩奇眼眶发酸,重重点点头。


 邱玉珂知道,虽然她不说,但她心里依旧对这份虚无缥缈的亲情抱有感念。


 一如她对承王,一夜夫妻百日恩,恨过,怨过,到头来,他在府上装疯卖傻,她却天冷送炭,病中送药,偷偷来,偷偷去,总也不说什么。


 没多久,平安侯便将佩奇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世子黎茗好一番惊吓。


 疼了多年的堂妹竟然不是亲生的,这让他第一次意识到,现实人生远比戏本子狗血。


 没待他要向佩奇堂妹示好,邱玉珂又痛心疾首的告诉他:“其实,你佩奇堂妹,跟你也没啥血缘关系!”


 为此,大斉的少女之友——黎茗世子,硬生生自闭多日,连签售会都没能如约出席,伤透了一众书迷的心。


 后来再见黎茗的时候,他说自己已经想开了。


 他原以为艺术创作是来源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现在才发现,这现实生活要是艺术起来,你就算是少女之友也不敢这么写!


 太刺激了!


 这话传到明净川耳朵里的时候,他正看着笔墨匣子里,爱妻给他换的新笔愁肠百结。


 也第一次体会到黎茗这话是什么意思——少女之友不敢写的‘生活’,被他碰到了……


 人在朝闻殿,上有一国之君,下有文武百官,媳妇可能给他带错了笔,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先生?”嘉禾帝提醒他道:“这本《秋收农具汇总》编纂的可有短缺?”


 “有……”


 “还请先生指正!”


 大斉国师眉目清冷,一言不发,看的在座众人无不战战兢兢,唯恐有所差池,惹国师大人震怒。


 只见明净川从笔匣中拿出一支湖州狼毫来,底下不知是谁‘噗’的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瞬间,一张嘴被七八只手捂了个结实。


 ‘当着国师大人的面笑!不想活了啊!’


 ‘生命诚可贵啊大人!’


 后者了然,讪讪垂首。


 白衣清贵的国师大人面无表情,用上好狼毫修正书籍,毛笔之上顶着一朵五颜六色的绒花,随着他的书写微微颤动。


 一如那匣子里邱玉珂给他留的便条:上朝辛苦啦,希望你看到这朵花就能看到我和女儿甜甜的笑容,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啊~啾咪~爱你~比心~


 他心情没好多少,一国之君和满朝文武却好像好了很多,咳嗽声此起彼伏。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想将这支笔捏断,却又因‘爱你’两个字,最终选择慢慢放回桌案。


 恶作剧成功的国师夫人正坐在风云居内,一想到明净川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二姐邱瑛抱着儿子逗弄摇篮里的糖糖,不忘打趣她:“也就只有你了,寻常人哪敢这么戏弄国师大人!”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二姐你也得学着点,不然以后还要在一起过几十年呢,多没意思!”


 “我是学不来的,不过薛浩倒是时不时给我弄点小惊喜。”


 邱玉珂冲她挑眉:“看不出来嘛,薛浩年纪不大,会的倒挺多,二姐你可真幸福。”


 邱瑛含羞而笑,教儿子叫‘妹妹’,逗的摇篮里的小娃娃也咯咯直乐。


 明净川从宫中回来便直接杀来了风云居,找到邱玉珂二话不说就将那笔匣子放到她面前。


 没等他开口,国师夫人便委屈的湿了眼眶:“不,不就是一支笔嘛,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是真的想让你开心一点啊!”


 一看她这小模样,再大的怒火也烟消云散,最终化为一句色厉内荏的:“胡闹!知道错了吗?!”


 “我错了……”抱住夫君的胳膊,邱三姑娘蹭蹭他:“我真的错了,下次还敢……”


 “……”


 在遇到邱玉珂之前,明净川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一个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尤其是被她三两句软话,一碟子糕点,哄骗的团团转,像被褒姒戏弄的周幽王。


 来年又有春试,今年不少举子都提前汇聚京都,在风云居和鲜公楼找存在感。


 风云榜上张贴着各处才子佳作,明净川也会偶尔去看看。


 看到文章写的好的,他会叫到雅间去问两句,点拨点拨,不少才子常以此为荣,趋之若鹜。


 直到一位才子不知从哪里得知,国师大人曾做过‘铁口神断’,断定高福帅为天纵英才,使他一举中了状元,这位举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他终于被明净川点名入了雅间,便一头抢在地上,大声求道:“请!请国师大人为小人算,算,算上一卦!看看小人,小人命数如何!未来可,可不可,期!”


 半晌之后没听到动静,他又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看向首位之人。


 只见大斉国师明净川,身着白袍锦衣,眉如刃,眸如星,额心一点朱砂,俊美无俦贵胄天成,如那下凡的谪仙一般,令人不敢逼视。


 可就是这样一位清贵的神祇,偏偏一手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手拿着块咬了一半的七色糖糕,正瞪着他。


 “国,国师大人!您就帮我算算吧!”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上去,要去抓国师的衣袍,却冷不丁挨了一脚,一个趔趄,整个人像乌龟一样翻倒在地,发出哎呦一声哀嚎。


 男人怀中的奶娃娃咯咯笑了起来,好不开心的样子。


 明净川沉下脸来,对这人避之不及:“且不论你前途如何,命数有几,观你面向便知你疾厄宫有痣,怕是身体欠佳,再哆嗦下去吐在本座面前,定有血光之灾!”


 暗卫闻声而动,进来将这人飞快拖走。


 明净川抱着女儿起身,大步出了雅间。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十分需要找媳妇安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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