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陆凛的秋千吻。陆家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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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陆凛的态度决绝而坚定。
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他,连姜姒也不能。
姜姒还沉浸在梦里紧张悲怆的情绪中,她眼睛紧闭,眉头也紧锁着,睫毛轻轻颤抖。
她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梦境戛然而止,姜姒没能看到最后。
也没有见到最终的结局。
下一秒,姜姒忽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天花板。
房间里光线很暗,空气里满是清浅的花香。
姜姒的眼神犹带着迷茫,她下意识侧头,感受到枕头上的一片湿意。
陆凛正躺在她的身边,他眼睛闭着。
没有声音,只有胸膛轻微起伏着。
梦里的情绪一直延续到现在。
这会儿,姜姒困意全无。
她从床上坐起,朝着陆凛的方向,抱腿而坐。
陆凛的感知很敏锐,当姜姒翻身起床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
昏暗的月光下,姜姒呆呆地坐在床边,甚至忘了眨眼。
他偏头看她,刚睡醒的音色低哑。
“怎么了,睡不着?”
陆凛不知道,姜姒梦到了那些他未曾透露半句的过往。
姜姒不答,她倾身过来,直直冲着陆凛而来。
她猝不及防地趴下身。
陆凛只觉得胸前蓦地一沉,她的长发自然垂下,劈头盖脸地垂在他身上。
姜姒轻哼一声,像是生气了。
“骗子。”
陆凛对姜姒倾注了全部的耐心。
他的心很细。
姜姒只是说了两个字,他便听出,她的尾音带着些许哭腔。
她好像哭过,陆凛捕捉到了这一点。
陆凛心神一紧,手覆在了姜姒清瘦的背脊上。
又薄又韧,背上凸起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飞的蝶。
姜姒的睡衣单薄,沁出微微的薄汗。
陆凛放轻声音,哄她。
“你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姒不说话,小脸趴在陆凛左边的心脏上。
此刻,他的心跳声强劲有力。
一声又一声,跟梦中他许下的誓言那样坚定。
姜姒用指尖搅着陆凛胸前纽扣,好好的一件衬衫被她玩得微皱,她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你不是说,我的重生和你无关吗?”
陆凛下意识否认。
“我……”
姜姒半直起身,眯着眼,截断陆凛的话。
她娇叱道:“陆凛你骗我。”
“如果这和你无关,那你为什么跪在大殿前?为什么要求大师?为什么要把你的命格换给我?”
“还把你所有的情感都用来交换?”
一句句质问,让陆凛哑口无言。
说着说着,姜姒又落泪了。
她只觉得委屈。
替陆凛委屈。
要是陆凛所求之事没有实现,他又会是什么结局?
姜姒的眼泪掉在了陆凛的衣襟上。
温度很烫,他心神一凛。
陆凛心理素质向来强大,此刻,他却慌了。
他伸出手,指腹覆上了姜姒的眼角。
滚烫的眼泪令他心口疼痛。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陆凛都见不得姜姒流泪。
姜姒从何得知这些事?
陆凛只字未提,连半分都未曾透露,她却知道这么仔细。
可现在这不是重点。
姜姒哭了,他要哄她。
姜姒赌气地拍开陆凛的手,不让他给她擦眼泪:“我在梦里都看到了,你别想骗我了。”
这是一场倾注了所有筹码的赌局。
成了,姜姒获得新生。
败了,陆凛一无所有。
姜姒心里发堵:“你这是拿命在赌,你就不后悔吗?”
陆凛反倒笑了下:“我只觉得欣喜。”
姜姒拿手指用力地戳着陆凛,气急败坏道。
“连命都没了,你还欣喜!”
陆凛一言不发,任由她发泄。
待姜姒发泄完,陆凛才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我给夫人准备了一样东西,原本想以后给你。”
“但现在我希望你开心起来,便提早带你去看。”
姜姒眨了眨眼,她没反应过来。
看什么?
陆凛坐起身,同时,他将姜姒圈进了怀里。
“我们去院子里。”
话音刚落,陆凛朝姜姒伸出手。
“要我背你吗?”
姜姒不领情,把他的手拍开:“才不要,黑灯瞎火的,要是我和你都摔下楼梯了怎么办?”
陆凛轻笑,牵起姜姒的手。
走出房间后,他们下了楼梯,两只手十指紧扣。
两人的脚步声放得很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夜半幽会。
陆家的花园很大,姜姒不会每天来查看。
这片地方她也是第一次来。
姜姒奇怪:“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陆凛忽然伸手,他从背后捂住了姜姒的眼睛,贴在她的耳边开口:“给你一个惊喜。”
眼前一片漆黑。
姜姒被引领着往前走,直到她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陆凛才挪开了手。
她重获光亮,瞧见了眼前的场景。
冰冷的触感来自一个秋千。
秋千已经完工。
姜姒怔怔地盯着秋千,从设计到做工,都和前世的那个秋千相同。
“一模一样。”
现实和回忆重叠。
这一刻,姜姒仿佛置身于少帅府。
姜姒很快就醒过神,望向陆凛。
她的丈夫给了她两世的深情。
陆凛是不是别有用心?
他特地提前建好了秋千,想蒙混过关,不让她知道他受过的苦难。
姜姒抿唇问:“为什么?”
陆凛垂眼看她:“讨好你,这个理由充分吗?”
姜姒嘴上不说,人却坐在了秋千上。
清凌凌的月光落下,她轻晃了几下脚,张扬地朝他一笑:“陆少帅,我允许你推秋千。”
陆凛站到姜姒的身后:“姜大小姐,坐稳了。”
他的手放在了姜姒背上,轻轻往前一推。
秋千朝前面飞去,姜姒余光瞥见,墙角的芍药花开得正盛。
色彩炽热浓艳,鼻间满是花香。
“陆凛,推高点!”
姜姒笑得张扬肆意。
她一点都不怕,甚至闭上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
听着姜姒轻软的笑声,陆凛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
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时,姜姒一直避免回想前世的事情。
她害怕自己想到陆望。
不敢想,姜姒却忍不住去想。
就连她的行为也会带上前世的影子。
姜姒费尽心思收集民国的东西,是因为——
只要她看到熟悉的一切,就能带来熟悉的安全感。
前世今生,只有一人能给她安全感。
无论他叫什么名字,她都能认出他的灵魂。
二楼的房间。
陆星沉连打好几把游戏,又赢了一把,他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他有了困意,可脑袋还是很清醒。
陆星沉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准备放松一下紧绷的身子,再开始新的一轮战斗。
懒腰伸到一半,陆星沉整个人都僵住了。
楼下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秋千。
还多了两个人影。
陆星沉以为半夜见了鬼,连忙看了眼墙上的钟。
凌晨三点半!
为了证明自己眼睛没出错,陆星沉甚至打开了窗户,探出大半身子,仔细辨认楼下的声音。
大哥大半夜带着姜姒,来院子里荡秋千!
他们向来作息正常,从不熬夜,现在是什么情况?
正当陆星沉迷惑之际,陆凛似有所感,仰头往二楼的窗户看了一眼。
今晚,陆星沉第二次对上了陆凛的眼睛。
平静而深隽。
陆星沉一下子腿软了。
他容易吗?
为了不当电灯泡,连窗户都不能开了。
额头撞上房门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陆星沉用最快的速度,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将陆凛的那双眼睛也关在了外头。
这时,电脑里传来姜云皓的催促声:“陆星沉,游戏要开始了。”
陆星沉拒绝:“我要睡了,以后都不熬夜了,晚安。”
说完,陆星沉直接把电脑关上。
灯一拉,他躺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后,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早睡保平安。
陆凛收回了视线。
姜姒毫无察觉,也不知道刚才多了一个观众,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呀?”
姜姒坐在秋千上,笑容明媚。
黑夜将人的**放大。
陆凛冷隽的双眼,像是烈日曝晒般深邃。
温柔又深情。
微醺的夜风似乎沾上了酒意。
陆凛分明没喝酒,却觉得自己醉得不轻。
当秋千荡到陆凛跟前,他倏地伸手,拉住了秋千的两侧。
陆凛俯下身,视线落在姜姒唇上。
他靠得极近。
姜姒捂住陆凛的唇,慌乱地查看四周:“会有人看到的!”
陆凛嗓音喑哑,吻了吻她的手心。
“不,他们不敢。”
陆凛腾出一只手,勾住了姜姒纤细的脖颈,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让姜姒打了个哆嗦。
她闭上了眼睛。
掌心灼热,嘴唇却微凉。
陆凛的吻强势而温柔。
一个吻,足以弥补先前两人分别的遗憾。
慈安福利院。
姜母站在门口,她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她还会再一次来到这里。
二十多年前,她的亲生女儿姜姒走丢了,她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姜姒。
而现在,她重新来到这里,是为了验证她心底的猜测。
姜母想知道,曹宣萍和姜锦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当年她来到慈安福利院的场景。
当年,姜母找不到姜姒,她绝望万分。
那时候,曹宣萍抱着和姜姒年龄相仿的姜锦月,来到了她的面前。姜母看着姜锦月,她心里一下子得到了安慰。
姜母记得很清楚。
当时曹宣萍告诉她:“很抱歉,你的女儿不在这里。”
然后,曹宣萍把姜锦月推到她的面前,温声道:“这个小女孩也没有家人。”
幼年的姜锦月,紧紧捏着曹宣萍的衣角。
她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姜母。
姜母失去了姜姒,这个柔弱的小女孩,一下子激起了她的母爱。
之后,姜母就领养了姜锦月。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曹宣萍和姜锦月是母女,那当年曹宣萍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姜母收回思绪,她走了进去。
她直接去找了现在的院长。
“二十多年前,我在这里领养过一个孩子,她当时大概一岁左右。”
“我想知道……”
顿了几秒,姜母声线微微颤抖:“当年,福利院里有没有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
院长:“这类信息是保密的,我不能告诉你。”
姜母不死心,继续追问,但院长仍是沉默。
她眼底带着失望,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瞥到墙上的照片,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照片上有很多小孩,都是福利院的孩子。
最中间站着一个女人,她的五官和曹宣萍很像,显然这是年轻时的曹宣萍。
这时,姜母一怔,她直直地看着照片。
曹宣萍左手牵着幼年的姜锦月,她右手抱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姜母的身子蓦地紧绷起来。
当年,姜姒被别人抱走的时候,她身上也盖着同样花色的毯子。
姜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所以……当年姜姒也在慈安福利院。
那时她太过悲痛,她找了很多家福利院,都没有找到姜姒。
慈安福利院,是她去的最后一个地方。
她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才会相信曹宣萍的一面之词,和姜姒错过了。
姜母心口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看到姜母一直盯着照片看,院长解释道:“这是上一任院长和孩子们的合影。”
空气很安静,姜母像是失了魂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看。
院长叹了一口气,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姜母。
姜母僵硬地接过热茶,她仍看着照片,指着姜锦月,手指颤抖。
“这个女孩……和曹宣萍是什么关系?”
看了一眼,院长说道:“这是曹宣萍的亲生女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见了。”
蓦地,茶杯从姜母手里滑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瓷的碎片散落一地,滚烫的茶水溅在姜母的手上。皮肤红了,她却恍若未察。
“你没事吧?”院长担忧地问道。
姜母浑然不觉疼痛。
她看向院长,红着眼,厉声问道。
“她真的是曹宣萍的女儿?你没有骗我?”
院长不知道姜母受到了什么刺激,她开口:“我不会认错,她确实是曹宣萍的女儿。”
闻言,姜母的脸愈加苍白。
她脑海里再次浮现了当年曹宣萍的话。
——你的女儿不在慈安福利院。
——这个小女孩没有家人。
姜母的猜想没错,曹宣萍当时故意骗她,姜姒不在福利院里。
曹宣萍这么做,就是为了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姜锦月带到她面前,想让姜锦月取代姜姒的人生。
姜母惨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心里泛着愧疚、自责和懊悔……情绪无穷无尽地涌了过来。
想到过去做的事情,姜母后悔极了。
她对姜姒恶言恶语,漠视到了极致。
她对姜锦月百般关爱,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姜锦月。
明明一开始姜母带姜锦月回家,只是为了把痛失女儿的缺憾,倾注到姜锦月的身上。
可是到了后来,每次看到姜锦月,她都像是被蒙蔽了双眼一样,毫无理智地偏爱姜锦月。
哪怕姜姒回到姜家,她依旧无视血脉亲情,只认姜锦月为女儿。
姜母痛恨以前的自己。
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姜母最后看了一眼照片,失落地离开福利院。
这时,姜父打了电话过来:“锦月住院了,你怎么不过来看她?”
姜母这才想到,姜锦月为曹青蝉捐赠了骨髓,她要住院观察。
一听到姜锦月的名字,姜母眼底就带着恨意。
曹宣萍骗她,而姜锦月现在更是和曹宣萍一起,联合欺骗她。
姜母面无表情地想,她一定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
到了病房,姜母看到姜锦月虚弱地躺在那里。
如果换作平时,她早就关切地走过去了。
然而现在——
姜母心里冷哼了一声。
病房里只有姜父一人,姜父看到姜母,皱眉:“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姜方朔工作忙没来。
姜云皓最过分,听到姜锦月住院,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更反常的是姜母,她向来最疼姜锦月,现在竟然这么迟才过来。
姜母表情很淡:“我有事耽搁了。”
姜锦月看到姜母,她惊喜地开口:“妈,你来了。”
上次她们见面,她牵住姜母的手,姜母竟然抽开了手。
她思索过,她认为姜母那天应该是心情不好。
姜锦月看向姜母,她的手伸过去,想牵住姜母的手。她脸色很苍白,看上去有些可怜。
“妈,你坐下来陪我说话好不好?”
她的手离姜母还有一寸的时候,姜母直接避开了。
姜母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对姜锦月避之不及。
姜锦月怔住,她抬头,对上姜母那双异常平静的眼睛。
她有些慌,眼皮忽地一跳。
姜母知道她捐赠骨髓后,为什么反应变得这么奇怪?
姜锦月有了一个猜想,姜母该不会是知道她和曹宣萍见面了吧?
姜锦月脸色死白,这怎么可能?
她只是捐赠了骨髓而已,姜母怎么会联想到当年的事情?
一定是她想多了。
看到这一幕,姜父指责道:“你在外面受什么气了?把火撒到锦月身上干什么?”
姜锦月垂眼。
姜母很淡地看了姜父一眼:“我说过,我刚才有事耽搁了。”
下一秒,她暗有所指地开口。
“你现在火气这么大,是谁给你上眼药了?”
姜锦月一怔,不知怎的,她心口的慌乱越来越重。
姜父脸色一僵,觉得姜母真是莫名其妙。
他沉下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母看着姜锦月,现在事情还没解决,她不能让姜锦月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拼命按捺眼底的厌恶,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要找个适当的机会,公布曹宣萍的恶行。
她还会收回姜锦月所有的东西。
姜锦月抢走了姜姒的人生,姜锦月曾经过得有多好,她就要让姜锦月后来摔得有多惨。
这时,姜锦月忽然听到了姜母柔和的声音。
“锦月,等你出院后,妈送你一份礼物。”
姜锦月怔住。
姜母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刚才的冷漠举动只是她的错觉。
姜锦月心底的疑虑渐淡,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甜甜地开口:“妈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我很期待这份礼物呢。”
听到这句话,姜母轻轻笑了声,她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
“你当然会喜欢。”
她会让姜锦月尝到,失去一切的痛苦。
不久前,陆凛和姜姒一同送了陆星沉上学。
这次轮到陆司越了。
姜姒顺便把陆浮笙叫了过来。
原本陆浮笙还嘴硬着不来,姜姒对他的别扭性子颇为了解,只用了一句话,稍稍一激,就让他来到陆家。
姜姒轻叹:“你是不是怕陆司越啊?怕他在舞台上太耀眼了,盖住了你的风头?”
陆浮笙和陆司越向来把对方视作仇敌。
电话那头的陆浮笙沉默了几秒,似笑非笑:“怎么可能?去就去,把地址告诉我。”
姜姒早就猜到了陆浮笙的答案。
“你先回家一趟,人都见不着,我怎么和你说啊?”
安排好了陆浮笙,姜姒把视线投在进门的陆星沉身上,她朝他招了招手,像是召唤小狗的手势。
“小弟,快点过来。”
陆星沉顿觉不对,脚步慢了几拍,警惕地看着姜姒:“你有事找我?是不是要给我惊喜?”
姜姒白了他一眼。
在陆星沉的字典里,惊喜这个词怎么还变成贬义词了?
姜姒看不惯陆星沉这么磨磨唧唧的样子,一把将人揪了过来:“找你试个衣服,你慌什么?”
陆星沉一怔,随即开口:“你不早说。”
下一秒,姜姒拿起一件t恤,在陆星沉身上比对。
陆星沉一头雾水:“为什么给我买t恤?”
“这不是普通的t恤,是陆司越的应援服。”
姜姒默默来了一句。
听到这话,陆星沉立即低头一看。
衣服上的应援图案可不是陆司越乐队的标志吗?
因为当年出了点小插曲,陆司越粉丝选错了应援色,导致他的应援服颜色特别辣眼睛。
可这样一来,却让人印象深刻。
粉丝们索性就不换了。
可陆星沉又不是陆司越的粉丝,他绝不想穿上这件衣服。
门口传来脚步声,陆星沉余光一瞥,找到了让他脱身的救星。
陆星沉往门口一指:“大嫂,你让二哥穿,他长得这么好看,一定能够驾驭这种颜色。”
为了把自己摘出去,陆星沉还殷勤地叫了大嫂。
姜姒手上的动作停滞,转头看向门口,陆浮笙不明所以。
他眉眼精致,容貌绝丽,连皮肤都是近乎透明的白色。
姜姒满意地点了下头。
看到她的表情,陆星沉继续热情地夸赞。
“二哥人长得好,肯定能把这件应援服穿出不一样的效果。我认为,二哥是陆家最适合这件衣服的人。”
陆星沉一口一个二哥,叫得极为熟练。
短时间,陆浮笙不禁有些恍惚。
姜姒也在附和。
陆浮笙有种感觉,他好像从未离开这个家,他们还亲切地讨论着他的穿搭。
“什么衣服?”陆浮笙忽然问了句。
当他知道这是陆司越的应援服后,他沉默了。
他要和陆星沉穿相同的衣服,去陆司越的演唱会。
像是双胞胎似的,
那岂不是便宜陆司越了?
陆星沉死活不穿,陆浮笙也宁死不从。
姜姒气得把衣服扔到沙发上,力道不小,把自己手甩疼了。
见势不好,陆星沉立即搭话:“那你也穿应援服吗?要是我们三个一起的话……”
姜姒仰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我当然不穿了。”
身后忽地传来滚轮声,陆家兄弟俩回头看去。
衣架推了过来,还挂着旗袍。
“我穿的是,陆凛找人为我新做的旗袍啊。”姜姒甚至还在他们面前,秀了一把恩爱。
姜姒指了指她的旗袍,然后扬起下巴,指向扔在沙发上的应援服。
大嫂的待遇,小弟的待遇。
一目了然。
“我不管,你们就算那天不穿,也要今天穿给我看。”
姜姒骄纵地环起胳膊,随手就准备把保镖招进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今天,姜姒给陆星沉和陆浮笙上了一课。
他们明白了一点。
什么叫做站在陆家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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