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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恒王来了


 朝阳初上,彩霞满天。


 清脆的鸟啼在树间跳跃,涌动的风拂落绿叶,轻轻拨弄翠色细草。


 白惜棠被一阵恭敬的敲门声惊醒,略一抬头,大管家拱手一礼,“大公子,老爷请您去前厅。”


 此番“请”字咬得很重。


 难道是有什么事必须要用到她了?


 白惜棠觉得好笑,苍白发干的唇微微上扬,“让柳婆子来请,否则,我不敢出这门。”


 老管家晓得大公子与柳婆子有过节,听她如此说,连连称是,又赶回前厅向白松请示。


 不一会儿,老婆子抖着一身肥肉气喘吁吁而来。


 白惜棠正立在门前等她,见她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笑道:“老太婆,是谁敢劳您大驾,来此地看望我这欠教训的?”


 柳婆子今早本来在主母院子里打点拾掇,突然接到老爷的命令,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大公子请到前厅,想来是大公子翻身了。


 她昨日那般对待大公子,今儿便被点名来请她,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听闻白惜棠如此说,舔着脸笑道:“老奴哪敢呐?大公子言重了,老奴是特地来请您去前厅的~”


 “请我?”白惜棠挑眉,上下打量柳婆子。


 “是,请您。”柳婆子额角冷汗涔涔。


 “怎么个请法?”


 “大公子以为……怎么个请法好啊?”


 “其实我也没那么讲究,只是……”


 白惜棠欲言又止,明眸透过一丝狡黠。


 柳婆子明晓得这是她下的套,却不得不往里钻,笑呵呵的问,“只是什么?大公子请说。”


 “只是我方受了家法,身体实在不适,一路走到前厅,恐得被路上的碎石子绊好几个跟头哩?”


 原来要她给扫地呀!


 柳婆子听了一喜,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报复,连连答应,“大公子不方便,老奴自然会给大公子开路,您尽管好好走着便是。若走不动了,老奴还可以背大公子。”


 呵呵,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惜棠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道:“让您老背是不敢,不过为我开路倒是不错。”


 柳婆子得令,忙在前扫地开路。


 可扫出一小段距离,发现白惜棠并未跟上来,她又跑回去,“大公子,请随老奴一道吧?”


 她笑得谄媚至极,目光与白惜棠对上,一瞬愣了愣。


 只见白惜棠苍白的俊颜似水阴柔曼妙,尽管浑身伤痕累累,依旧美不可言,那明眸略沉,唇间吐露一字一句像千斤重石砸到柳婆子的脑袋上。


 “我要你跪着,给我开路!”


 她竟要她这把老骨头跪着给她扫地,扫到前厅?恐怕还未到前厅,她那双腿便要保不住了!


 柳婆子虽是下人,可自打入阮家以来,哪里受过这般气?


 顿时脑门充血,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你个小……”


 话未完,白惜棠打断她,“诶?老太婆,别给脸不要脸。要不,你去让我爹亲自来请我如何?”


 一句话把柳婆子的火气给堵住了。


 若她现下不能把白惜棠给请到前厅,反而让老爷亲自来请,那就可不是废一双腿那么简单了。


 纵然心中再恨,柳婆子也不得不双膝跪地,一步一步爬着,为白惜棠清扫前路。


 这是她坏事做尽的报应!


 白惜棠颔首,阳光散落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宛若皎月。


 她说过,凡是欠她的,她都会加倍奉还。


 这只是开始。


 ——


 当白惜棠慢慢悠悠来到前厅之时,柳婆子的双腿已经鲜血淋漓,跪爬在一旁痛得难以起身。


 阮氏见状,瞪大眼道:“怎么回事?”


 白惜棠跨过门槛,表情平淡,“老太婆为了白家鞠躬尽瘁,替我扫了会儿地,主母你不会不答应吧?”


 柳婆子是阮氏的心腹,更是阮氏奶娘一般的存在,跟在她身边,何曾受过这种苦?


 如今“白惜辉”被折磨成这副模样,阮氏气极,指着白惜棠便要质问,“你……”


 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


 白惜棠转头,方才发现屋里还站着一些公公和侍卫。


 咳嗽者是一名穿着蓝衫的白发老太监,昨夜她入宫时见过。


 没想到皇上的赏赐来得挺快,她还以为得在那破屋子里呆到中午呢。


 众人皆看着老太监,老太监则看着明显刚挨了鞭子的白惜棠,面色严肃。


 白松察觉到老太监的异样,也看了白惜棠一眼。


 他晓得家丑不可外扬,但公公在此等候多时,他也顾不上让白惜棠换身体面的衣裳,解释道:“公公,犬子犯了些错,微臣便小罚了他一下。”


 老太监打量他一眼,“你的家事,杂家不管。”,接着,他撩亮嗓子,“白惜辉,还不快过来领旨?”


 说罢,众人纷纷跪地,等待老太监宣读圣旨。


 白惜棠跪在最前,听罢,双手承接金色绸布的卷轴。


 待那老太监转身离去,白家众人才起身。


 这是白家近二十年来久违的再获殊荣,最高兴的莫过于白松。


 他没想到昨夜“白惜辉”竟帮助皇上擒拿了叛贼,可他却还打了他,心里甚是过意不去。


 都怪白家衰落多年,消息不灵通,才会叫他误会自己的儿子。


 “辉儿,昨夜,是爹错怪你了。”白松亲自扶起白惜棠,面露慈爱。


 可白惜棠依然表情淡漠,只浅浅的看了他一眼,“爹没有错怪我,我就是随了爹,没敢反抗恒王,所以成了他的狗,丢了白家的脸,是我的错。”


 她的话带着刺,每一句都能扎人。


 白松扶着她的手僵了僵,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阮氏见状,接过话头,“辉儿啊,老爷不也是不知情嘛?你如此得理不饶人,是否不太妥当?”


 她看一眼白松的表情稍有缓和,继续道:“谁晓得你当狗是为了帮助捉拿反贼?你早些说这些,不就没事儿了吗?”


 说罢,她还有几分责备的意味。


 这明面上虽是在帮忙缓和父子二人的气氛,内里却在暗道白惜棠心机深重,故意不道明做狗的原因,让白松误会,好给白松一个教训。


 自“白惜辉”出生以来,白松对这个儿子便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父子情面淡薄,“白惜辉”恨他,皆情有可原。


 但哪有儿子教训老子的理儿?


 被阮氏如此一歪曲事实,白松再看白惜棠的表情就变了,变得严肃,愤怒。


 可阮氏这么说还真是误会她了,她可没有闲心思花功夫在为白家争光上。


 白惜棠好笑的看着阮氏,目光凛冽,不及开口,一小厮从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老爷,恒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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