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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狗绳


 在场众人因光灼眼,并未看清来人。


 待那人走进屋,只觉一身水蓝华服凉凉爽爽撞入眼里,再仔细打量,不禁惊觉。


 “恒,恒王!”


 舒子圣高傲而立,轻薄的唇角弧度微弯,邪妄、高贵、优雅、风流。


 他青天白日入人后院,非但不客气有礼,还傲然的让“儿子”收拾老娘,全然当将军府是自己府上一般。


 他目光低沉,淡淡扫向白惜棠,“狗儿,爷的话你未听见?”


 你才是狗!


 白惜棠撇撇嘴,抽回手。


 斜睨一眼舒子圣不可一世的模样,暗自嘀咕,“姑奶奶凭啥听你的。”,末了似乎未闻未见光芒万丈,贵气非凡的舒子圣,摸摸饿扁的肚子往里屋走。


 她忽视了这厮一身的矜贵。


 更忽视了皇家的权威。


 古人难以理解,个个睁着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瞧她。


 清辉院寂静得落针可闻,热浪里蔓延丝丝压抑与惶恐。


 “白惜辉……”


 这声音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形容。


 “啊?”白惜棠恍若未觉,转身,眸子狭长,“你要给我吃的嘛?”


 此情此景,这话十分无厘头。


 但恒王却明白得很。


 她在装傻充楞,故意忽视他,以反抗当他的狗。否则怎会叫“狗儿”不应,叫名却应?


 真是有趣。


 舒子圣如风凌厉的俊容似夹杂的春风,眼中闪过一抹妖异,“好啊,爷今儿带你去大吃一顿。”


 白惜棠双眸骤亮,大眼弯弯。


 这厮开窍了。


 她正好饿得没力气。


 舒子圣唇角上扬,朝她招手,“过来,爷的乖狗狗……”


 那温柔的眸,那和煦的面,仿若仙人下凡。


 不还是唤她作狗?


 尼玛!


 白惜棠转身不留下一片云彩。


 舒子圣道:“她离本王远一步,便杀一个人,从这娼妇开始……”


 这便是茂城的小霸王,顺其者安,逆其者亡,连周尚书的宝贝儿子他都放白虎咬死过,更别说一个家族衰弱的将军夫人。


 当即,刀锋之音炸响。


 阮氏面容一僵,那张老脸霎时惨白如纸。


 随着死亡的缓缓逼近。


 她骤然“哇”的大哭,又开始拿出自己哭闹的本事,“恒王饶命,求恒王大人饶命啊~”


 那模样极惨,极哀。


 白惜棠暗骂一句活该。


 脚下不停,甚至慵懒似猫的打了一个哈欠,很是悠然,绝不管阮氏死活。


 可方走几步,豆蔻少女略带稚嫩的哭上亦起。


 白惜蕊护娘心切,扑通跪倒在阮氏身旁,跟着呜咽,“不要杀我娘~为什么要杀我娘~”


 这哭闹的本事,简直与阮氏不相上下。


 果然是母女!


 白惜棠脚步终于稍顿,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舒子圣将一切尽收眼底,满意的视线浅淡如水,唇角掠起一抹高傲的弧度。


 阮氏见此,方才察觉她得生的关键,忙推了推白惜蕊。


 白惜蕊看她,她将视线落在白惜棠清瘦的背影上,白惜蕊会意,瞬时连滚带爬跪到白惜棠脚下,抓着她的衣摆摇晃,“大哥,求你救救我娘~她是我们的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呜呜,大哥,我不能没有娘,我才十三岁,我要我娘~”


 那稚嫩的小模样,无辜极了。


 白惜棠狠狠咬一牙,终于转身,迎上舒子圣得意且高傲的冷光。


 “说好了,你要带我去大吃一顿,可不准反悔。”


 她扯了扯库管,皱眉低头看一眼白惜蕊。


 对于阮氏,她确实不待见,但让一个孩子看着自己的生母被杀,未免太过残忍。


 她绕开阮氏朝舒子圣走,待到门前,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瞥她,“机会,我只给一次。”


 阮氏闻言愣了愣,袖中的手握紧成拳。


 这小杂种一夜突变了?


 ——


 **的烈日如火球炙烤大地,发烫的空气弥漫着沉闷。


 将军府的大门洞开,热风鱼贯而入,拂面烫红了白惜棠的脸颊。


 她懒懒散散的拖着步子,不及跨过门槛,便撞上一个坚实的背。


 “你停下来作甚?”白惜棠仰望舒子圣似乎并不受热浪影响的清冷俊颜。


 他皱着眉,像碰了瘟神一般退开一步,“八忠,上狗绳。”


 八忠得令,不知何时从怀里拿出一根镶有珍珠玛瑙,闪瞎人眼,高调炫富的绳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他颤颤的看了白惜棠一眼,讨好道:“白公子,请~”


 说罢,便要拿绳子往白惜棠的腰上套。


 什么鬼?


 白惜棠警惕的一退,“你要干嘛?”


 前方立在阳光中的绝色男子略一侧头,不是回答白惜棠,而是将阴冷的目光落在八忠身上,似是不满八忠对白惜棠的称呼。


 八忠僵了僵,思索片刻,方才改口,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狗爹……求您不要为难小的~”


 狗爹?


 不要乱认爹,她不缺儿子,也不缺老子。


 白惜棠不满的瞅他,眸色清凉,纤纤细指指着舒子圣,“我是你狗爹,你叫他爷,那他岂不白捡便宜?”


 烈阳之中,恒王狭长的眸眯了眯,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可八忠就两眼泛泪花了,哽咽道:“狗爹啊,您至少还是爹,我捏?又当儿子又当孙子的……”


 那委屈的小模样,叫人看了直心疼。


 说来八忠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在现代还算未成年的小子,加之一张白胖的嘟嘟脸,委屈起来着实让人心疼。


 白惜棠无奈的摆摆手,凑近八忠,说话间瞅了一眼舒子圣,悄悄道:“那我还是狗呢,他是你爷,我是你爹,他不还是条狗吗?牛逼得到哪里去?”


 八忠呢?不也是狗了?


 可八忠脑子不太灵光,转不过弯,闻言竟抖着肩膀咯咯的要笑。


 但一看到舒子圣阴森的神色,他即刻胆小的佝头,颤着身子不敢再有半分不规矩。


 白惜棠与八忠亲密的模样在舒子圣看来,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


 他绝色的俊颜冷若冰河,利剑般的的目光直刺二人。


 白惜棠饶是再反应迟钝也感觉得到,恒大王爷又生气了。


 自古天家之人占有欲都极强,可她偏偏要无视。


 白惜棠转身,那抹俏生生的笑意犹然在媚而不妖的脸上,分明是张男子的脸,笑起来竟比女子还要好看千百倍。


 非得气死他才舒服~


 舒子圣的脸更沉几分,低声道:“给爷拴脖子。”


 栓脖子?古人也那么“先进”?


 白惜棠自动脑补,各种不良画面在脑海里漂浮而过。


 要问禽兽哪家强?捆绑play找恒王啊~


 她啧啧摇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不觉忽略了被拴的对象是自己。


 这一近一嫌,一热一冷,她对八忠与对舒子圣的态度南辕北辙。


 舒子圣怒视那张俊俏的脸,攥紧双拳,大步朝白惜棠走去。


 气势之汹涌,怒意之盎然。


 白惜棠一回神,怂了。


 瞧这厮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的模样,她这孱弱的身子,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料定与他硬拼断然讨不着半点便宜,白惜棠撒丫子便逃。


 可恒王大人特长颇多,尤其手长,不费吹灰之力便勾住白惜棠的衣领。


 白惜棠像只小鸡崽儿似的被他揪了回来。


 “emmm……”


 为何她会穿越到这么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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