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4.第四千两百七十一章 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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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一千年花开花落，真是没想到，本宫闭关修炼千载，在宋国境内，竟然出现了你这样有趣的小家伙。”
虚空中，红裙女子容颜绝色，三千青丝随风飘舞，妩媚的望向城墙上的叶秋。
“好……好美……”叶秋身旁，十岁书童身躯的申成罡，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顿觉腹部一片火热。
“一切世间法，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这时候，一道宏大而威严的佛法声音，忽然在申成罡的脑海中轰隆响起。
申成罡双目中的赤红消散，眼神再次变得清明。
申成罡举目四望，顿时骇然。
宋国的边城之内，一城的军民，早就已经战死，化为了齑粉。
可此刻，申成罡却“看到”，在庞大的城池内，在大街小巷上，到处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那些本已经失去的宋人，此刻，他们却仿佛“活”了过来。
成百上千是宋人，双目呆滞而无神，如行尸走肉般，机械般的行走在大街小巷。
但凡地面有血水出现的‘地’方，这些宋人就会一窝蜂上前，疯狂的吞噬。
而且这些宋人状态很奇怪，他们浑身黑雾弥漫，仿佛并没有血肉之躯。
但他们的形态，又不似灵魂体，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非常奇怪。
而且，伴随着他们不断吞噬血水，他们周身的黑雾，就变得越发浓郁。
这其中，一些骑着黑色战马的老兵，木然的握着大刀，浩浩荡荡，视城墙如无物，源源不断的隔空穿过城门，出现在战场上。
那些战死的吴国将士的残害，被这些老兵不断的吞噬，从而让老兵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郁。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申成罡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战场，却发现战场上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但当叶秋按在申成罡的眉心之后，熟悉而陌生的恐怖诡异，又再次出现。
这一次，申成罡看的更清晰的。
无论是城池内的宋人，还是战场上的老兵，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根几乎肉眼无法看到的丝线，一路蔓延到虚空中。
成千上万的丝线汇聚成庞大的洪流，如一张覆盖方圆百里的蜘蛛网，覆盖了整个天地。
而申成罡震惊的发现，他和叶秋站立的位置，其实也是在蛛网的包围范围内。
只不过叶秋周身绽放的金芒，将四周的蛛网给净化，让二人暂时变得安全。
“师妹他怎么会……”申成罡猛然握紧拳头，眼中满是震惊。
一直以来，申成罡虽不喜欢申空灵，但也不是太讨厌此女。
而且申空灵风华绝代，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清纯而高贵。
她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女神，高高在上，带给人美好的遐想。
可如今，申成罡却忽然发现，申空灵居然是一个邪恶之人。
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宋国的边民，他们为国赴死，哪怕是死了，他们也是英烈。
可申空灵倒好，居然不放过这些人的残魂，而是将他们祭炼。
至于申空灵击杀吴国将士，也并非要为宋王赵无极报仇。
而是为了借助这庞大的战场，无情的绞杀血肉之躯，从而获得更多的残魂。
“以万民之魂血祭，从而增幅自身的灵魂力量，这就是道门天宗的奥义？”
此刻，叶秋负手而立，冷冷望向虚空中的绝色佳人。
“天道无情，众生皆为刍狗，这些狗本就该死，本宫不过是废物利用，何错之有？”
虚空中，弯月之上，申空灵微笑依旧，依旧是那么是美，那么的妩媚。
然而这一次，申成罡学乖了，脖子上的地龙葫芦绽放微弱光芒，形成保护罩，将自己团团包围。
地龙葫芦是四品神器，已经被申成罡彻底融合，化为了力量。
可如今，申成罡却震惊的发现，地龙葫芦凝聚的防护罩，居然在不断被一种诡异的力量腐蚀。
“这……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难道道门天宗的太上忘情神通，本质上和邪魔没任何区别？”
申成罡额头冒汗，顿觉自己这一生的信仰和观念，都在一瞬间崩塌。
虽然并不太愿意相信，但申成罡已经明白，道门天宗但却是一个无情无义，绝情到极致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修行奥义，只是为了追求个人和宗门的强大，仅此而已。
至于苍生如何，道门天宗并不在意！甚至申成罡怀疑，如果有能力的话，哪怕灭世，恐怕道门天宗都做的出来。
“难道道门天宗派申空灵到宋国，并非要祸乱宋国，也并非将道法宣传到凡人世界，而是——为了灭世！”
灭世！嗡！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很多昔日申成罡想不通的东西，此刻都得到了解答。
“师尊消息，申空灵要灭世，她定有依仗！”
申成罡压低声音，语气凝重。
灭世？
叶秋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在此地，谁敢灭世？”
“小哥哥，本宫真是也来越喜欢你了，本宫自出世以来，就连本宫的师尊大人，都对本宫心怀不轨。”
“唯独你目光清澈，能不为本宫的美色所‘诱’，堪称是古之君子。”
“只可惜的是，本宫想要做的事情，这天下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放心，本宫失去了赵无极，这一次，本宫会好好的爱你，呵护你，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
呵呵呵呵！虚空中，申空灵发出妩媚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在申成罡听来，却显得极为恐怖。
因为申成罡发现，申空灵望向叶秋的眼神，如同望向一个渴望得到的玩具。
不难想象，如同叶秋落在申空灵的手中，那结局非常的凄惨。
“你如此邪恶，难道就不怕真相被天下人知道？
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围剿？”
叶秋冷冷说道。
“杀了所有人之后，那么事情的真相，还不是本宫想怎么说，那就怎么说，重要吗？”
申空灵笑容越发灿烂，她绝美的躺在虚空中的弯月上，一只手托起脑袋，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轰！刹那间，一道血色雷霆冲天而落，轰隆的冲向叶秋。
“师尊！”
申成罡脸色大变，就要去拯救，却被叶秋单手按住肩膀。
轰隆！一瞬间，雷霆落下，劈在叶秋身上，然而叶秋却不任何阻拦。
这雷霆仿佛一道空气，穿过叶秋的身上，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意思。”
虚空中，申空灵笑容更璀璨，如葱般的玉指，再次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哗啦！刹那间，大地龟裂。
庞大的城池开始崩溃，城墙坍塌，无尽的烈火从地缝中奔腾而上。
然而这一次，叶秋依旧没有反抗，而是目带不屑，嘲讽的望向申空灵。
烈火渐渐消失不见，天地恢复清明。
申成罡望向四周，顿时惊呆了。
大地上哪里有什么裂缝，城墙依旧存在，城池依旧和最初没任何区别。
“这是……幻象！”
申成罡吞了吞口水，顿时感觉了恐怖。
太上忘情这一门神通，乃是道门天宗的无上神通，申成罡也修炼过。
只是申成罡资质有限，而且他做不到太上忘情，所以他选择了——放弃。
可申成罡却知道，太上忘情这一门神通，越修炼到高深之处，就会越发的恐怖。
而且这一门神通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大成之后，有概率凝聚出特殊的神秘能力。
这种神秘能力因人而异，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非常的恐怖而强大！很明显，申空灵凝聚的特殊能力，就是——迷惑苍生！“难怪我和申空灵认识多年，我如今看她一眼，依旧被她的美色所迷恋。”
“此女有灭世之心，太上忘情，而且拥有魅惑苍生的神通。”
“若是此女不死，无论她去何方，何方都会生灵涂炭！”
申成罡一脸震怒。
历史上，曾用“红颜祸水”，或者是“祸国殃民”，来形容女子。
申成罡一直都觉得，这是对女子的污蔑。
毕竟一个王朝走向毁灭，怎么可能怪到一个女人的头上？
可如今，申成罡却信了！眼前月亮上的绝色佳人，她明显就是宋国覆灭的原罪！若非申空灵的出现，宋国的国运，至少还能延续数千年，甚至万年！而这万年之内，宋国只有诞生明君，未尝没有走向辉煌的可能。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申空灵给毁了！现如今，申空灵毁了宋国之后，居然还想要毁了吴国。
此女，该死！“师尊，我杀了她！”
申成罡踏前一步，目带激动。
“你虽参悟四层佛光，但终究大道未成，这一战，交给为师便是。”
叶秋微微一笑，平静的望向远方。
远方，月亮之上。
原本脸色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申空灵，美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凝重。
“谦谦君子人如玉，真是没想到，在这充满罪孽的凡人世界，居然有公子这般品德高洁，一尘不染的高人。”
“本宫自创的魅惑神通，自大成以来，这天下任何有欲念、贪念、邪念的人，心灵都会遭幻觉冲击，从而无法自拔。”
“公子既然如此高洁，想必心智一定非常坚定，就算被本宫所擒，恐怕也不会屈服。”
“也罢，就让本宫成全公子，送公子去见阎王好了。”
申空灵这次没打响指，而是从月亮上走了下来，一头秀发随风飘舞，如同漫天盛开的蛛丝。
那虚空中的弯月，爆发出璀璨的红芒，欢快的围绕着申空灵的腰间旋转。
“收！”
申空灵双手流转，十指之间操控的漫天蛛丝，立刻化为一张天罗地网，对着叶秋盖去。
“来的好！”
叶秋一声大笑，浑身金芒越发璀璨，一道庞大的身影自‘体’内而出，瞬间出现在虚空。
那是一道顶天立地，身高万米的巨人，巍峨磅礴，通天彻地。
这庞大的巨人脚踏虚空，轰隆向前，周身绽放出覆盖方圆百里的璀璨金芒。
金芒所到之处，那些被蛛网困住，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的吴国将士，顿觉蛛丝融化，让他们再次恢复了自由之身。
“多谢恩公！”
哗啦！成千上万的吴国将士，纷纷对着城墙上的叶秋屈身行礼，然后骑马疯狂逃走。
在这虚空巨人的金芒照耀下，原本双目无神，充满暴虐嗜血光芒的黑龙。
它似乎恢复了一抹意识，趁着金芒融化蛛网的空挡，立刻腾空而起，撕裂虚空，破空而出。
这黑龙是吴王吕河生前所化，虽然失去了人的意识，已经沦为怪物。
但黑龙靠着短暂恢复的一抹意识，它已经意识到，无尽杀戮毫无意义。
两国之战，乃是王和王的战斗，而不应该波及天下百姓。
宋国的百姓，那也是百姓！只可惜的是，当吕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已经注定无法活了。
吕河，逃了！虽然吕河最后的一抹意识，很快就会消散。
但吕河依旧想在自己彻底化为怪物之前，逃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只要没有实物，黑龙就会饿死。
这样也好！宋祖虚影已经陨灭，吕河心愿已了，再无牵挂。
太子伏犲自幼心怀大志，雄才大略，天赋极为恐怖，深得吴国臣民的爱戴。
自己死了也好，让太子登基为王，在伍相的辅助下，相信伏犲一定能让吴国变得更强！而今日之战，对吴国而言，其实并非坏事。
吴国将士历经此战之后，一定会痛定思痛，成为真正的百战之师！面对吴国将士的逃走，面对吕河的逃走，申空灵脸色平静，毫无波澜。
此刻，她周身月亮环绕，如一尊淡漠的女神，冷冷俯瞰城墙上的叶秋。
叶秋负手而立，脸色同样平静，望向申空灵的目光中，竟然充满了怜悯。
“本宫太上忘情大成，七层的境界，三龙之内无人能敌！”
“便是四龙神砥出现，在这精神力量凝聚的蛛网之下，那也绝对无法脱困！”
申空灵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满是不屑。
自信的人，在仙岛的时候，申空灵看过不少，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化为了申空灵长裙之下的亡魂。
这一次，也不例外！哗啦！刹那间，漫天蛛网落下，眼看就要将叶秋一网打尽。
然而！就在这时候！异变，陡生！
“一千年花开花落，真是没想到，本宫闭关修炼千载，在宋国境内，竟然出现了你这样有趣的小家伙。”
虚空中，红裙女子容颜绝色，三千青丝随风飘舞，妩媚的望向城墙上的叶秋。
“好……好美……”叶秋身旁，十岁书童身躯的申成罡，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顿觉腹部一片火热。
“一切世间法，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这时候，一道宏大而威严的佛法声音，忽然在申成罡的脑海中轰隆响起。
申成罡双目中的赤红消散，眼神再次变得清明。
申成罡举目四望，顿时骇然。
宋国的边城之内，一城的军民，早就已经战死，化为了齑粉。
可此刻，申成罡却“看到”，在庞大的城池内，在大街小巷上，到处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那些本已经失去的宋人，此刻，他们却仿佛“活”了过来。
成百上千是宋人，双目呆滞而无神，如行尸走肉般，机械般的行走在大街小巷。
但凡地面有血水出现的‘地’方，这些宋人就会一窝蜂上前，疯狂的吞噬。
而且这些宋人状态很奇怪，他们浑身黑雾弥漫，仿佛并没有血肉之躯。
但他们的形态，又不似灵魂体，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非常奇怪。
而且，伴随着他们不断吞噬血水，他们周身的黑雾，就变得越发浓郁。
这其中，一些骑着黑色战马的老兵，木然的握着大刀，浩浩荡荡，视城墙如无物，源源不断的隔空穿过城门，出现在战场上。
那些战死的吴国将士的残害，被这些老兵不断的吞噬，从而让老兵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郁。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申成罡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战场，却发现战场上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但当叶秋按在申成罡的眉心之后，熟悉而陌生的恐怖诡异，又再次出现。
这一次，申成罡看的更清晰的。
无论是城池内的宋人，还是战场上的老兵，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根几乎肉眼无法看到的丝线，一路蔓延到虚空中。
成千上万的丝线汇聚成庞大的洪流，如一张覆盖方圆百里的蜘蛛网，覆盖了整个天地。
而申成罡震惊的发现，他和叶秋站立的位置，其实也是在蛛网的包围范围内。
只不过叶秋周身绽放的金芒，将四周的蛛网给净化，让二人暂时变得安全。
“师妹他怎么会……”申成罡猛然握紧拳头，眼中满是震惊。
一直以来，申成罡虽不喜欢申空灵，但也不是太讨厌此女。
而且申空灵风华绝代，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清纯而高贵。
她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宫女神，高高在上，带给人美好的遐想。
可如今，申成罡却忽然发现，申空灵居然是一个邪恶之人。
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宋国的边民，他们为国赴死，哪怕是死了，他们也是英烈。
可申空灵倒好，居然不放过这些人的残魂，而是将他们祭炼。
至于申空灵击杀吴国将士，也并非要为宋王赵无极报仇。
而是为了借助这庞大的战场，无情的绞杀血肉之躯，从而获得更多的残魂。
“以万民之魂血祭，从而增幅自身的灵魂力量，这就是道门天宗的奥义？”
此刻，叶秋负手而立，冷冷望向虚空中的绝色佳人。
“天道无情，众生皆为刍狗，这些狗本就该死，本宫不过是废物利用，何错之有？”
虚空中，弯月之上，申空灵微笑依旧，依旧是那么是美，那么的妩媚。
然而这一次，申成罡学乖了，脖子上的地龙葫芦绽放微弱光芒，形成保护罩，将自己团团包围。
地龙葫芦是四品神器，已经被申成罡彻底融合，化为了力量。
可如今，申成罡却震惊的发现，地龙葫芦凝聚的防护罩，居然在不断被一种诡异的力量腐蚀。
“这……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难道道门天宗的太上忘情神通，本质上和邪魔没任何区别？”
申成罡额头冒汗，顿觉自己这一生的信仰和观念，都在一瞬间崩塌。
虽然并不太愿意相信，但申成罡已经明白，道门天宗但却是一个无情无义，绝情到极致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修行奥义，只是为了追求个人和宗门的强大，仅此而已。
至于苍生如何，道门天宗并不在意！甚至申成罡怀疑，如果有能力的话，哪怕灭世，恐怕道门天宗都做的出来。
“难道道门天宗派申空灵到宋国，并非要祸乱宋国，也并非将道法宣传到凡人世界，而是——为了灭世！”
灭世！嗡！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很多昔日申成罡想不通的东西，此刻都得到了解答。
“师尊消息，申空灵要灭世，她定有依仗！”
申成罡压低声音，语气凝重。
灭世？
叶秋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在此地，谁敢灭世？”
“小哥哥，本宫真是也来越喜欢你了，本宫自出世以来，就连本宫的师尊大人，都对本宫心怀不轨。”
“唯独你目光清澈，能不为本宫的美色所‘诱’，堪称是古之君子。”
“只可惜的是，本宫想要做的事情，这天下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放心，本宫失去了赵无极，这一次，本宫会好好的爱你，呵护你，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
呵呵呵呵！虚空中，申空灵发出妩媚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在申成罡听来，却显得极为恐怖。
因为申成罡发现，申空灵望向叶秋的眼神，如同望向一个渴望得到的玩具。
不难想象，如同叶秋落在申空灵的手中，那结局非常的凄惨。
“你如此邪恶，难道就不怕真相被天下人知道？
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围剿？”
叶秋冷冷说道。
“杀了所有人之后，那么事情的真相，还不是本宫想怎么说，那就怎么说，重要吗？”
申空灵笑容越发灿烂，她绝美的躺在虚空中的弯月上，一只手托起脑袋，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轰！刹那间，一道血色雷霆冲天而落，轰隆的冲向叶秋。
“师尊！”
申成罡脸色大变，就要去拯救，却被叶秋单手按住肩膀。
轰隆！一瞬间，雷霆落下，劈在叶秋身上，然而叶秋却不任何阻拦。
这雷霆仿佛一道空气，穿过叶秋的身上，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意思。”
虚空中，申空灵笑容更璀璨，如葱般的玉指，再次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哗啦！刹那间，大地龟裂。
庞大的城池开始崩溃，城墙坍塌，无尽的烈火从地缝中奔腾而上。
然而这一次，叶秋依旧没有反抗，而是目带不屑，嘲讽的望向申空灵。
烈火渐渐消失不见，天地恢复清明。
申成罡望向四周，顿时惊呆了。
大地上哪里有什么裂缝，城墙依旧存在，城池依旧和最初没任何区别。
“这是……幻象！”
申成罡吞了吞口水，顿时感觉了恐怖。
太上忘情这一门神通，乃是道门天宗的无上神通，申成罡也修炼过。
只是申成罡资质有限，而且他做不到太上忘情，所以他选择了——放弃。
可申成罡却知道，太上忘情这一门神通，越修炼到高深之处，就会越发的恐怖。
而且这一门神通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大成之后，有概率凝聚出特殊的神秘能力。
这种神秘能力因人而异，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非常的恐怖而强大！很明显，申空灵凝聚的特殊能力，就是——迷惑苍生！“难怪我和申空灵认识多年，我如今看她一眼，依旧被她的美色所迷恋。”
“此女有灭世之心，太上忘情，而且拥有魅惑苍生的神通。”
“若是此女不死，无论她去何方，何方都会生灵涂炭！”
申成罡一脸震怒。
历史上，曾用“红颜祸水”，或者是“祸国殃民”，来形容女子。
申成罡一直都觉得，这是对女子的污蔑。
毕竟一个王朝走向毁灭，怎么可能怪到一个女人的头上？
可如今，申成罡却信了！眼前月亮上的绝色佳人，她明显就是宋国覆灭的原罪！若非申空灵的出现，宋国的国运，至少还能延续数千年，甚至万年！而这万年之内，宋国只有诞生明君，未尝没有走向辉煌的可能。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申空灵给毁了！现如今，申空灵毁了宋国之后，居然还想要毁了吴国。
此女，该死！“师尊，我杀了她！”
申成罡踏前一步，目带激动。
“你虽参悟四层佛光，但终究大道未成，这一战，交给为师便是。”
叶秋微微一笑，平静的望向远方。
远方，月亮之上。
原本脸色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申空灵，美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凝重。
“谦谦君子人如玉，真是没想到，在这充满罪孽的凡人世界，居然有公子这般品德高洁，一尘不染的高人。”
“本宫自创的魅惑神通，自大成以来，这天下任何有欲念、贪念、邪念的人，心灵都会遭幻觉冲击，从而无法自拔。”
“公子既然如此高洁，想必心智一定非常坚定，就算被本宫所擒，恐怕也不会屈服。”
“也罢，就让本宫成全公子，送公子去见阎王好了。”
申空灵这次没打响指，而是从月亮上走了下来，一头秀发随风飘舞，如同漫天盛开的蛛丝。
那虚空中的弯月，爆发出璀璨的红芒，欢快的围绕着申空灵的腰间旋转。
“收！”
申空灵双手流转，十指之间操控的漫天蛛丝，立刻化为一张天罗地网，对着叶秋盖去。
“来的好！”
叶秋一声大笑，浑身金芒越发璀璨，一道庞大的身影自‘体’内而出，瞬间出现在虚空。
那是一道顶天立地，身高万米的巨人，巍峨磅礴，通天彻地。
这庞大的巨人脚踏虚空，轰隆向前，周身绽放出覆盖方圆百里的璀璨金芒。
金芒所到之处，那些被蛛网困住，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的吴国将士，顿觉蛛丝融化，让他们再次恢复了自由之身。
“多谢恩公！”
哗啦！成千上万的吴国将士，纷纷对着城墙上的叶秋屈身行礼，然后骑马疯狂逃走。
在这虚空巨人的金芒照耀下，原本双目无神，充满暴虐嗜血光芒的黑龙。
它似乎恢复了一抹意识，趁着金芒融化蛛网的空挡，立刻腾空而起，撕裂虚空，破空而出。
这黑龙是吴王吕河生前所化，虽然失去了人的意识，已经沦为怪物。
但黑龙靠着短暂恢复的一抹意识，它已经意识到，无尽杀戮毫无意义。
两国之战，乃是王和王的战斗，而不应该波及天下百姓。
宋国的百姓，那也是百姓！只可惜的是，当吕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已经注定无法活了。
吕河，逃了！虽然吕河最后的一抹意识，很快就会消散。
但吕河依旧想在自己彻底化为怪物之前，逃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只要没有实物，黑龙就会饿死。
这样也好！宋祖虚影已经陨灭，吕河心愿已了，再无牵挂。
太子伏犲自幼心怀大志，雄才大略，天赋极为恐怖，深得吴国臣民的爱戴。
自己死了也好，让太子登基为王，在伍相的辅助下，相信伏犲一定能让吴国变得更强！而今日之战，对吴国而言，其实并非坏事。
吴国将士历经此战之后，一定会痛定思痛，成为真正的百战之师！面对吴国将士的逃走，面对吕河的逃走，申空灵脸色平静，毫无波澜。
此刻，她周身月亮环绕，如一尊淡漠的女神，冷冷俯瞰城墙上的叶秋。
叶秋负手而立，脸色同样平静，望向申空灵的目光中，竟然充满了怜悯。
“本宫太上忘情大成，七层的境界，三龙之内无人能敌！”
“便是四龙神砥出现，在这精神力量凝聚的蛛网之下，那也绝对无法脱困！”
申空灵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满是不屑。
自信的人，在仙岛的时候，申空灵看过不少，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化为了申空灵长裙之下的亡魂。
这一次，也不例外！哗啦！刹那间，漫天蛛网落下，眼看就要将叶秋一网打尽。
然而！就在这时候！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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