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测试
“快走,快走,去晚了可就看不上了。”一群小孩在他们的“头儿”的招呼下向城的北方跑去。
与此同时，在城的南面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正蜷缩在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身旁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吆喝着买橘子。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她的摊上挑选着橘子“唉？王大娘，还摆摊啊，不去城北看测试吗？”
“唉！”王大娘一声叹息“身子骨老了，不中用了。怕是没走到就散了架了。再说了看不看的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吗？”
“是啊”妇女苦笑了一下“想咱们这样的贫民窟里已经几十年没出过气师了吧。”
“好了大娘，就这些了”说着妇女将篮子提起。
“一共三个铜板”王大娘说。
可她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妇女对她的话并不怀疑，把钱放到她手上就离开了。村里人都知道这个王大娘很神，虽然是个瞎子，但每次别人挑完橘子她都能说出来是几斤几两。曾有人不信邪，用秤称过，竟和王大娘所说斤数丝毫不差。一传十，十传百，王大娘也成了当地比较出名的人了。
一旁的小乞丐扭头看向王大娘。他未穿鞋，身上也破破烂烂，头发脏脏的，眼神中带有几分乞求之意。“想去就去吧。” 王大娘好像知道楚凡内心的想法似的说道。
楚凡刚想离开，王大娘就叫住了他。“把这个带上，你会用到的”王大娘递给他一个铜板。楚凡有些茫然“这……”
“拿着吧”王大娘颤巍巍的说道。楚凡这才拿起铜板跑向城的南面。
王大娘抬头望向楚凡离去的方向，嘴唇微动，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她将地上的橘子收好，刚想转身离去，却好像发现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默默说了句 “这不是讲话的地方”便消失不见。城里依旧车水马龙，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街上突然少了一个人似的。
“不知阁下突然对我出手，寓意何为呢？” 王大娘弯着腰，拄着拐杖，四周早已是空无一人。
“我要让你给我办件事。”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在树林中想起。
“老婆子我一把老骨头了，能给你办什么？”王大娘冷笑了一声，便向郾城的方向走去，根本没拿这个声音的主人当回事。
“事若能办成，可活。事若办不成。。。。。。”那个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像在等待着王大娘的回答。
王大娘停下了脚步，冷哼了一声。“老婆子我身子骨虽然没前几年硬朗了，但要说在这片大陆上能胜过我的还真没几个。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滚。”说完，王大娘又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若是普通人见到她这样，根本不可能将她和强大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王大娘还未走几步，一双手从虚空中伸出，紧紧的抱住了“王大娘”的腰。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虚空中显现出来。
“如果我说，这件事是陪我一生呢？”男子将头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对她说道。
此时“王大娘”早已不是“王大娘”了，早在男子手碰到她腰的时候她已然变成了一位少女。粉红色的纱衣穿着在身，脖子上挂着一颗璀璨而又深邃的宝石。如瀑的黑发，白嫩光滑的肌肤更显柔情。
少女本是羞愤，但听到声音后却满脸惊讶，双手捂着嘴，眼泪慢慢的从脸庞滑落。
“和我回去好吗？”男子轻声问道。
粉衣女子好像没有听到话一样，依旧呆站在那里。男子稍微抬了下手臂，想帮她擦去眼泪，却猛然被她抓住了。
“不要松开！”女子近乎用喊的方式说道。“就这样抱着我，我害怕。”女子早已泣不成声。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是，此时的“王大娘”嗓音似水如歌，让人听了着迷。
“不会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男子紧紧抱住了她。
。。。。。。
此时城南，楚凡正在人群后努力的向里观望，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这时他眼睛一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卖糖葫芦的小贩王大哥。
楚凡跑过去拉着王大哥的衣角。“糖葫芦嘞！好吃不贵的糖葫芦嘞！一个铜板一串，来买来买啊！”被楚凡这么一拉，王大哥停止了吆喝，向下一看“呦，楚凡啊，找我有事吗？”
“王大哥，这里好热闹啊，不过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呢？”
“哦，你问这个啊。有的人来参加试炼，有的人呢来看热闹，还有的人向我在这热闹的地方做点生意”
“试炼？”楚凡不解道。
“唉，简单来说试炼就是给像你这样年纪不到6岁的小孩子准备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现在安定的生活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啊我们人类有了不起的气师啊。”
“气师是什么？”楚凡又疑惑道。
“什么？你竟然连气师都不知道？”王大哥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气师可是抵抗能对抗魔人强大的人啊，它们守卫着国家的安定，保障魔族不入侵，他们既是高贵的象征，也是人民的英雄。”
“气师很高贵吗？”
“是啊，在普通人家里几万个人里面能出一个就不错了，你说高贵不高贵？”
“那气师是不是很有钱？”
王大哥上下打量打量了楚凡，心想着这启星城不比其他城，城内比较破败，即便是最有钱的富豪也不比繁华城镇里大户人家的佣人身份高贵，尽是些穷困户。已经近半载没出过气师了。便有些不屑的说：“你可以去试试。”
“你看前面排队的地方了吗？门前有个箱子，你把铜板放进去就可以进去测试了。门上有禁制，会拦下一切不符合条件的人，超过六岁的人即便交了钱也进不去。”
“每人一次一个铜板，别看收的少，可就是因为它的门槛低，收费少，且不限次数。如果你觉得你是气师的苗子但是测试结果不是，你还可以再交钱测试。许多家长还是想让自家孩子试一试，万一能成个气师呢。当然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还是借此机会热闹热闹做点小买卖，毕竟每年才举办一次。所以看热闹的，测试的，小商小贩都过来了。”
正当他们说着话，人群中突然骚动了起来“快看快看，有人成为气师了”
“天啊，咱们镇终于有一个气师了”
“那是谁家的孩子？”
“好像是贾老板家的”
“咱们城竟然出了位气师”王大哥也是一脸惊异。
遥远望去只见一肥头大耳的，满手宝石戒指的胖子拉着一个六岁小孩的手从人群中走出来。胖子满脸横肉，此时却是笑的合不拢嘴，旁边也净是一些溜须拍马之辈。六岁少年也是神采奕奕，走路都是仰着头。
“谢谢大家捧场，谢谢大家”贾老板频频向周围人拱手“为庆祝犬子成为气师，今天中午我在我望月楼大排宴宴，各位有空一定要赏脸，所有开销我贾某人包了。”
“不愧是贾老板。”
“老板大气！”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骚乱。
说起贾老板，在启星城内还是小有名气的，为人处事圆滑，心地善良，每逢大灾或是收成不好的时候，也会开办粥厂，免费施舍他人。也正因如此，他开的酒楼才异常火爆，成为这启星城一家独大的酒楼。加之经营有方，广交朋友，这几年不仅赚个盆满钵盈，在这城内也是有一定权威的，就算是城主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楚凡看着从自己前方经过的贾老板不由心生羡慕，更羡慕那个成为气师的少年，不由地攥了下手中的铜板，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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