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何为神？
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楚凡依旧没能从雾界里面出来，蓝月精灵们是不受雾界的影响的，他们能看清里面的一切东西，西莉亚也是几乎每天都去雾界查看楚凡是否还在里面才能使自己和其他人安心一些。贾亮也从一开始的急躁慢慢变得接受事实，最后他甚至只有认为楚凡已经在里面死掉了才能让自己安心下来而不去想他。半年过去了，贾亮也通过了毒界的试炼，而他也正式踏入了下一个境界，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气尊。一年过去了，贾亮适应了火界的环境，已经可以向深处探查下去，而楚凡还是在雾界没有半点消息。
就在楚凡踏入雾界一年后的某一天，他从里面出来了，而他踏出雾界的那一刻，好像除了蓝月一族，整个空间内的生灵都向他朝拜。那些蓝月精灵们从他们最熟悉的植物身上读出了他们的情绪，这些花花草草好像在欣喜！而这种欣喜是一种臣子看见了君王的欣喜，是宠物看见了主人的欣喜，是伙伴见到了挚友的欣喜。这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但它还是被敏锐的蓝月一族捕捉到了。若是有谁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的话，那么这天地就只有一人——蓝月神！“我们的蓝月使者回来了！”基兰有些颤抖的捋着胡子说道。
“蓝月使者，您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吗？”基兰问道。“基兰爷爷，我都说了，我是楚凡，不是什么蓝月使者。”楚凡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说道，他还是他，他没有变。基兰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他浓密的胡须和眉毛却把这份失望遮盖了起来。“你为何在雾界待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说你没有找到门路的话，最多不过三天你就应该出来了啊。可如果你已经找到答案，最慢也应该一个月就通过了试炼啊！”基兰好奇的问道。
“基兰爷爷，雾界的试炼是不是只要能在里面悟出什么就算通过了啊？”楚凡问道。“没错，只要你能悟出雾界的试炼到底是什么就通过了一半，只要你能在里面再随便悟出哪方面的事情，哪怕是想明白了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一些小事情都算通过了。你是不是心中存有一个大疑惑才在里面待如此长的时间呢？”基兰爷爷问道。“我悟的是那里的道，思索的是何为神！”楚凡说道。“嘶！”基兰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开始凝重了起来。
“你找到了答案吗？”基兰问道。“我悟到了雾界的道，随后我便成了那里的神。何为神，我在那个世界里找到了答案，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适用于我的世界。”楚凡说道。“你的答案是什么？”基兰问道。“曾经我一直以为神是无情的，天地是无情的，它们像是一个充满锁链的大笼子围困着我们。我们不能拥有永恒的生命，我们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我们就像一只小鸟一样被困在这个笼子里无法冲破牢笼，飞向更广阔的天地。”楚凡说道。
“但是我觉得我想错了。外面的天地可能并不像小鸟想象的那么安全和自由，这个笼子在束缚它的同时也在保护着它。可能笼子外面有凶狠的猛兽正窥伺着里面的小鸟，只不过小鸟不知道也看不见。所有那些我原先认为无情的天地法则在我成为那个世界的神后我都发现了这其中的一些道理。我甚至认为神，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永恒的生命真的那么吸引人吗？我开始觉得不是。我看到了永恒的尽头是无尽的孤独，原来世人梦寐以求的不老不死竟然是要用一颗炽热的心来换取。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人情冷暖，生死别离，看遍了花开花落，人死骨枯，他真的还会庆幸自己拥有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无限生命吗？”楚凡问道。
“鸡腿再好吃，吃多了也会腻。而生命也是一样，活久了便不再有新鲜感，当任何事物都无法让他提起半分兴趣的时候，这种无限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基兰爷爷在得知自己要为我献祭时所展露的坦然与高兴的情绪了，这对于您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想成神就必须得有蓝月精灵的献祭，就必须要成为自然之子。因为神不是谁都可以当的，首先他要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以及承受永世孤独的决心才行。等我悟出了这一切我便通过试炼了，周围的浓雾也消失不见。原来我一直认为无比广阔的雾界在看清它本来面目后净是如此狭小。”楚凡感慨道。
“能看清雾界真实面貌的，千百年来只有你一人啊！”基兰爷爷激动的说道。“哦？其他人都无法通过试炼吗？”楚凡问道。“是有人能通过的，不过有人悟的多有人悟的少，有人悟的深有人悟的浅，相应的雾也是有浅有浓。可是只要雾界的雾不散，不管它有多么稀薄你都不会看到它原本的模样的。只有吸收了那里的道，成为了那里的神，才能见到它真正的面貌。”基兰解释道。“唉！感觉自己亏大了。早知道要是随便悟出点什么就能通过试炼的话，我何苦去悟那么难的东西啊！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楚凡一脸郁闷的说道。
“不过我这腿脚倒是好的快，等我想明白了以后就能正常走路了，这是雾界对我的另一个奖励吗？”楚凡又立马开心的说道，基兰笑笑没有回答他。“楚凡，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贾亮还没进屋就听见他在门外喊了。“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也就进去几天而已，搞得好像你一个月都不见我似的。”楚凡看着他这么激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难道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自己貌似和他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呢吧。
贾亮也不接他的话，上来就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贾，贾兄，你这是又中什么毒了吧，怎么感觉你比以前长高了一些？”楚凡尴尬的说道。“你知道你这一年不出来，我们有多担心你吗？西莉亚几乎天天去雾界看你有没有醒过来，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怎么要这么久的时间？”贾亮看着楚凡问道。“等等，你说一年？什么一年？”楚凡问道。“你去了雾界试炼了一年啊！什么什么一年？”这会倒是贾亮有些糊涂了。“一年？”楚凡呆呆的问道。“是啊，一年！”贾亮肯定道。“你没开玩笑？”楚凡有些颤抖的问道。
“不信你问基兰爷爷和西莉亚他们啊，我骗你干什么？”贾亮说道。楚凡看向基兰爷爷，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点头。“我，我@!#$%^&*不是，我怎么耽误了一年的时间啊？我感觉我就在雾界待了几日啊！我的天！我，我！”楚凡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做任何事就只是想明白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顿时觉得自己亏大了。要知道别说一年的时间了，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他的伙伴都能和他拉进一大段的时间，甚至超过他并甩他几条街。自己这一年什么都没干啊！精神力精神力没提升，身体强度身体强度没锻炼，就连气师的根本——真气他都没有丝毫进步，这波亏大了啊！
“天啊，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在里面一年了吧？不会吧，不会吧？”贾亮有一点幸灾乐祸的问道。“别烦我！”楚凡郁闷的说道。“哈哈哈，没事，我沙界不也是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才通过的？用一年时间通过一个试炼不亏！”贾亮特意强调“一年”两个字而且还贱贱的挑了挑眉毛来气楚凡说道。“贾兄，你别说这话，你还不知道自己要用多长时间通过雾界的试炼呢！”楚凡没好话的说道。“行了，这都过去了，你郁闷也改变不了事实啊，快和我说说，雾界的试炼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窍门没有。”贾亮问道。“雾界的试炼是。。。。。。”楚凡刚想说却看到了基兰爷爷向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嘴道。
“怎么了？说呀！”贾亮问道。“对不起，恕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和你说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通过雾界的试炼了。”楚凡说道。“这你就不够意思了，平时我是愿意说你两句，可那不都是玩笑嘛，你要是当真的话未免太小气了些。”贾亮不悦道。“你误会了，真不是我小气，我要是告诉你了，你真的就过不去了，我还能骗你吗？”楚凡解释道。“楚凡确实没有骗你，雾界的试炼很特殊，它和其他世界的试炼在本质上不是一个概念。”基兰也在旁边说道。“唉！好吧。我还以为能通过你的经验让我快点完成试炼呢。”贾亮一脸惋惜的说道。“雾界只有靠自己，其余的任何人都帮不了你！”楚凡说道。
“那你能和我说说通过雾界试炼后的奖励是什么吗？这个应该没问题吧。”贾亮问道。楚凡看向基兰，似乎是在争夺他的同意。基兰爷爷微微点了点头，楚凡凑到贾亮的身边小声说道：“我说出来你别吃惊。”“搞这神秘干嘛？你说就行了。我什么没见过呀。”贾亮说道。“这个恐怕你还真没见过，奖励是一本神级功法。”楚凡说道。“害，不就是。。。等等，什么功法？”贾亮大惊失色的问道。“《望眼欲穿》，神级四品功法！”楚凡说道。“天啊！真的有神级功法吗？”贾亮震惊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楚凡。
“真的有，不信你看！”楚凡拿出了一本朴素而又古老的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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