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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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方擅使长枪,也精于弓箭,若非还未成年,力气不够,百步穿杨也非虚妄之谈,以他的目力,自然早早就看见了一道坐在船上的桓殊。
他本还有些踟蹰该怎么办,却在接到许徽的暗示之后,纵不明所以,也按照许徽的意思,继续将船划了过来,并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打趣卫礼,转移大家的视线。
桓殊果如许徽所料,戚方先声夺人,随即亲热与许亨许徽攀谈打趣,出于礼貌,桓殊一开始便没有插话,只是对性格同样率直的戚方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待听见他姓“戚”之后,快速想了一遍贵族以及高层官员家谱的桓殊心中咯噔一下,眼神未免有些不对,却到底有了一个缓冲以及考虑的时间,才让桓殊没在接下来的互相介绍之后,露出任何鄙夷的态度。
得知桓殊的身份后,立马将前因后果想通的戚方不由感激地看了许徽一眼,知道她是给自己圆脸。卫礼没察觉到萦绕在他们几个人身上的微妙气氛,只是想到刚才听见的一些闲杂议论,便不无担心地问许徽:“听说你前些天……做了一些……”
许徽笑吟吟地望着卫礼,非但没回答卫礼的问题,反而问他:“自家之事,你如何听说?”
“这个世间,最不缺得就是喜欢兴风作浪,本事没本事,最爱搬弄是非的小人!”卫礼真心为朋友着想,又恰处年少气盛之时,一听见许徽的问题,便义愤填膺地说,“枉我曾经那般崇敬钟先生,却未曾想到,他的家眷竟是这般……若非为了躲避……的纠缠,巴巴拉着戚郎君,劳烦他帮我一道翻墙,又被追得……慌不择路逃到了后花园,躲在假山里头停了一会儿墙角,我还不知……”
戚方闻言,不由无奈地看着卫礼,心想这可是自己将糗事曝光的,与我没什么关系。许亨早习惯了卫礼的缺心眼,便淡淡道:“此事你莫要再管,与他们计较,只会降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他望着卫礼依旧带着愤愤之色的脸,想到这位好友大概听不进去,或者说冲动时顾不了这么多,便加重了几分语气:“你还要在颍川生活,勿要为我们强出头,省得又挨一顿家法。”
听见“家法”二字,卫礼不甘心地小声嘟哝了两句,却到底没说什么,显然是将许亨的话真正放在了心上。
见他们几个旁若无人地在谈自己的事情,桓殊觉得这样旁听实在不好意思,就干咳了一声,待大家全部望向他,他才礼貌地说:“我刚刚才想起,小七有事找我,实在对不住诸位,殊先走一步。”
许亨闻言,轻轻颌首,与之道别。戚方见桓殊一副公子哥的做派,身边又没带人,就随口问了一句:“桓郎君,你一个人划船回去……可有问题?”
听见他的问题,桓殊动作一滞,原本淡定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他不该因为许亨与许徽说了会划船,又碍于自己问的话带了点政治性质,让旁人听去不好,就将伴当留在岸上,不准他们同来的!
正如戚方所问的,出身优渥,锦衣玉食,除了琴棋书画喝酒品茶之类的雅事,以及偶尔练习的骑射之外,连吃饭穿衣都有侍婢服侍得妥妥帖帖的桓殊,完全不懂得怎样划船。或者说,怎样以最省力的方式,将位于湖心的小舟,准确无误地划到岸边。
看出了桓殊窘迫的许徽笑了笑,轻声提议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许亨了解自家妹妹,见她竟如此好心,帮方才咄咄逼人,质问他们的桓殊解围,便提议道:“待他一到岸,咱们就将船划回来?”
“若真是如此,这位桓家四郎,定会终身难忘这一尴尬时刻。”许徽眉眼弯弯,认真思考了这个促狭的建议后,拍板道,“就这么干!”
少年人有一点小小的报复心,无疑是非常正常的,相信年岁痴长他们四五岁的桓家四郎不会计较,对吧?
对于这种堪称幼稚的行为,桓殊自然不会计较,他只是在一转身,就发现两只小船又离了岸之后,破天荒呆滞了片刻,显然是习惯了被人巴着捧着,还没遇上过这种事情。
待离得足够远,确定桓殊听不见之后,四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卫礼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疼得差点龇牙,这才勉强止住了还在不断扩大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你们看见……桓四郎的表……表情了吗?实在是……难得一见,太难得一见了!”
“我说,也只有你们两个,才会想出这么有趣的法子,看来桓家四郎方才将你们得罪惨了。”戚方丝毫不认为这是什么有仇必报的表现,反倒觉得很有趣,不过随即,他就收敛了笑容,正色问许徽,“三日之后启程?”
许徽轻轻颌首,平静道:“按照祖父的吩咐,我需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过去……劳烦你与我们一道受苦了。”
戚方扬了扬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关外风沙漫天,顶着黄沙前行,伏于沙丘之上偷袭的事情,我也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如今不过多赶一些路,哪里谈得上什么受苦?”
他心中虽极好奇上党郡内出了什么事情,许徽为何要带人赶回去,却很理智地没有以任何方式套问。偏偏有些缺心眼的卫礼没想那么多,只当是流言蜚语逼得许徽不得不回去,不由愤愤道:“她们上下一张嘴,大肆宣扬旁人隐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偏偏还有人信!若非如此,怎会害得女郎你如此奔波?实在可恶!”
许亨闻言,微微挑眉,刚想说自家妹妹并非因为这件事情回去。许徽扬起许亨看来是促狭,卫礼看来是黯然的笑容,万分平静地说:“落荒而逃,怎怎是我的作风?实在是……罢了罢了,今日天晴方好,理应诗酒赏花,说这些阴私琐碎之事,着实大煞风景,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她越是做出这般无所谓的模样,卫礼就越是愤慨,偏偏卫家与钟家同为颍川世家,他又只是个小辈,人微言轻……想到这里,卫礼气得差点咬碎了自己一口牙,心想从今以后,自己绝不与钟家的任何人友好相处,绝不!
见他不忿的模样,许徽与许亨相视一笑,却没说话。
这时,许亨的伴当三元划了一条小船,急急地赶过来,一见自家主君,忙道:“郎君,女郎,出事了!”
许亨微微抬眸,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后花园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冲突,竟然起火了!”想起方才许素贴身婢女急急跑过来告诉他的消息,三元就一阵后怕,“郎君,女郎,您们可要拿个主意啊!”
听见后花园着火,许徽第一时间想到得是钟夫人与许素的安全,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淡淡道:“这里并非许氏宅邸,咱们纵然拿了主意,也丝毫做不了主。倒是三元你,立刻带上几个人去备好车,省得待会手忙脚乱!”
说到这里,许徽顿了顿,才带了些遗憾地说:“闹了这般乱子,惊扰诸多女眷,再怎么喜爱寻欢作乐的人,此时也没甚玩乐的心思了。若我所料不错,祖父定会借此告辞,待荀氏处理好自家事再上门……原先还想着,三天之内,怎么也能决一个初步的高低胜负,观一观精彩绝伦的道统之争,谁料……看样子,这场盛会,我是注定赶不及了。”
当然,说归说,事实上,许徽真正遗憾得,是自己无法在颍川就待。如此一来,她就没办法亲自挑出一位合格的嫂子,这事还得交给钟夫人去办……实在遗憾!
许亨素来疼爱妹妹,何况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对后宅之争厌恶透顶,闻言不由冷冷道:“后花园起火,定是妇道人家起了争执,才惹出的祸事!”
“阿兄,你也太武断了……”
“相信我,绝对是这样没错!”
结果,还真被许亨说对了,一半。
司马安没见到庐陵王,就被阳夏大长公主的人逮着压了回去,谁料半路上撞见庐陵王与现任王妃的女儿,司马安同父异母的姐姐乐安县主,后者知道前者是司马筝之子后,便开始冷嘲热讽。
司马安一直忍气吞声,无奈对方越说越过分,竟到了质疑司马筝品行的程度。无法容忍对方侮辱自己母亲的司马安反唇相讥,谁料乐安县主见他一个低贱的,连族谱都入不了,与蝼蚁无异的私生子竟敢反驳自己,就抽出随身携带的马鞭,劈头盖脸往司马安身上的打去!
“然后呢?祖父,然后呢?”
见许徽与许亨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许泽笑了笑,才说:“司马安闪躲之时,不小心撞到了烛台,火星窜到一旁的彩绢之上,方起了火。”
见他故意不说,许徽不满道:“祖父,我问得不是这个,孙女想知道,此事闹得那么大,那……司马安呢?阳夏大长公主说出他真正的身份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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