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监视器好可爱

 精神力屏蔽场在工作的时候是会产生极强辐射的，这会让广场上的绝大多数相机都无法拍到清晰的照片，只有那些经过特殊改装的专门仪器才可以充当监控器，在这方面，教会的花销是非常多的，今天，这部分投入显示出效果。


 一共65部监控器，把整个广场的96%的范围完全覆盖，再加上画面增强器等专业器材，在广场南角的一个监测车里可以非常完美地接收到绝大部分的情况，死角大概也就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些地方要么离教皇很远，要么就是警察聚集的地方。


 监测车在事发以后就受到了严格的保护，上面的所有资料都原封不动，连车都停在原地，被十几个特警队的人围在当中，直到克吕西奥来了以后。


 车下的监视车操作员在得到允许以后，才重新进入车内。


 “记住自己的职责，”克吕西奥严厉地，“不该说的别说，出去了，就把这里看到的一切都忘掉！”


 那个戴眼镜的科西嘉人有些紧张地扶了一下眼镜，“是，神父，这是我的职责，我会严格遵守的。”


 “嗯，现在开始吧。”


 一共六十五个画面，在六个分屏幕上出现，要在这些画面里面找到一个或者几个为刚才的受害者负责的人。


 看监视器绝不是一个享受的工作，它很枯燥，要是需要看很长时间，更是一种煎熬，在这个时候你才会对警察这份工作多一份敬意。


 哪怕金泰现在的体能就是用野路子打法也能完爆职业拳击手，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酸涩，时刻要爆发把监视车拆掉。


 “把画面推快一点儿！”金泰不耐烦地。


 克吕西奥微微点头。


 操作员按下快进键。


 画面上的人影不断地闪动。


 面对这种科技设备，似乎精神力和直觉都帮不上什么忙，也许可以从母舰上挑选一些人员，哦对了，是有一个女人可以在现场推测发生过什么的，虽然广场面积很大，重构现场模形有点困难——


 “停！”克吕西奥突然叫道。


 金泰有些意外地看他。


 克吕西奥指着其中一个画面，“看这里——”


 金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是一个乞讨者，破旧的汗衫，乱草一样的头发，手上拿着一个宽边黑礼帽，不时向着路过的人伸出去，就算被拒绝，也没有任何不悦，浓重的胡茬看来有日子没有修剪过了，以至于脸都有点儿认不清。


 这样的人在罗马并不少见，就算在这样盛大的节日，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继续吧，”克吕西奥看了一会儿，也选择了放弃。


 画面继续快进，虽然人影变幻的非常快，不管是金泰还是克吕西奥，都不只一次看过这样的场面，监控器不可能扫过每一个人，更不可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只能从行为上分析异常之处，这种事儿就连专门的心理专家也不可能马上看出来吧。


 “停！”克吕西奥又喊了一声。


 画面再次停下，这回克吕西奥再次把目光锁定在那个流浪汉身上，“整个广场上似乎只有他一个流浪汉。”


 第32号监控器是负责南侧监控的，这个地方是监控车所在地，警力布置是整个广场上的警力布置重点之一，但是这个流浪汉是从这里后面的街道里突然出现的，那里有一道警方设置的外围警戒线，严格来说，那里不允许普通人通行，是为了广场上一旦需要疏散而预备的应急通道。


 “他开始碰到人了，”金泰也看出来不同，“放大，把他拿帽子的手放大！”


 画面进一步放大，流浪汉被单独切换出来，镜头自动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一个一个小画面被排列在分屏幕上，放大手部动作。


 “看！”金泰指着六号分屏，“看他的手！”


 当你身处广场，与这个流浪汉擦肩而过的时候，你不会看到他藏在帽子底下的右手，两根手指间闪过的那一抹淡淡的蓝白色电弧，那几乎就是一闪而过的，刚往他帽子里投下一块欧元的那个女孩儿——


 哦，那正是在走廊里病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儿，她是第一个受害者，在投下那一块钱以后，她兴高采烈地跑向她的妈妈，牵着她妈妈的手，走进广场。


 金泰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虽然他已经救活了那些人，可是看到悲剧起于一次善举，他还是觉得痛苦。


 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只是为了一个单纯的目的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点，结果却要为此付出本不该他们付出的代价。


 人群开始聚集，会场内的祈祷开始，柔和的能量从一颗正在开始分解的五行球中洒出，这颗球正安在教皇脚下临时搭成的台子下。


 前几次是通过飞船在广场上空进行赐福，但是在金泰屡次被算计以后，他已经不打算再冒这样的险了，这次的袭击也让他格外庆幸，幸亏不是一次针对他飞船的袭击，不然的话，那会是一次灾难。


 要不是偶然想到使用死水，伤亡数字恐怕会到几千，母舰也无法抵挡。


 随着异能者的出现，更多的可能意味着这个星球将会出现更多的挑战，一艘飞船打天下的时代结束了，如果一艘飞船不行，最好也不要指望两艘飞船，现在不是随便可以损失资源的时候，敌人可以，但是他不行。


 流浪汉经过一个警察，哦不，那是名警官，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应该管的，这里的集会不应该把这样的人放进来，这样不对，也不是大型集会应该有的安全规范，如果流浪汉和乞讨者都可以进来，那还要那么多警察干什么？更何况——


 那个警官跟流浪汉对视了一下，警官微微点点头，阻止了自己的手下上前想把他撵走的举动。


 “是派崔斯警官，”监视员说，“他负责南面警戒，是梵蒂冈第二分区的副局长。”


 “看来我们找到那个内奸了，”金泰看克吕西奥，“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例子，跟你们的教皇说一下吧，看看是不是还要继续举行这样的赐福，一个流浪汉就让你们这么惨了，下一回直接来一枚炸弹的化——”


 “从来没有人说这是一场人人可以享用的盛宴，”克吕西奥冷血的一面展现出来，“从这一次开始，赐福只属于勇敢者。”


 当赐福进入尾声，教皇进入安全通道，开始与信徒们进行近距离接触。


 那名流浪汉也没有放松，他在试图挤进人群的最里面时，与很多人发生了身体接触，有一个死胖子还推了他一把，把他拽出了人群。


 这样的接触似乎还不能让教皇中招，但是——


 这名流浪汉突然把帽子扣在头上，双手合什开始搓动，然后——他抬起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然后侧过身，双手举高。


 金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在广场上的气氛激*情昂扬的时候，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得知他的异能，还有他杀戮的决心以后，这不再是一个看起来可笑的举止。


 “他在看风向，”克吕西奥猜测道。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流浪汉的双手之间突然爆发出闪光，在屏幕上看起来只是突然的闪动，时间很短，三分之一秒都不到，但是这片闪光的范围有点儿大，一些细碎的闪光以他的双手为出发点，由东向西扩散开来，那范围是如此的大，但是肉眼却越来越难以捕捉，因为范围一变大，闪光就零碎的飘散在空中，更像是从一粒灰尘上跳到另一个上面。


 哦对了！


 “是五行之气！”金泰砸了一下拳头，“布道台下的五行球散发的能量是朝那个方向播撒的。”


 “教皇的年纪大了，”克吕西奥有些懊恼，“为了不让他迎着风把眼睛吹的流泪，我们才会把布道台安在那儿，该死！”


 第一个中招儿的小女孩儿先倒下了，她的母亲没留意，等她注意到以后，她也跟着倒下了。


 更多的人开始出现异常，教皇快步离开的方向正好一头扎进杀手布下的更大圈套中。


 完成这个工作，流浪汉再次转回到南侧，脚步明显轻快了很多，他努起嘴，看起来是在吹口哨。


 南边的警察正整装待发，他们刚刚接到广场内发生异常的报告，二十名制服警察正准备时刻上前支援，应急通道被打开，外面的人禁止进入，并且开始把外面一整条街的行人和车辆清空。


 流浪汉这回几乎就是在派崔斯的护送下走出了应急通道，走出没多远，他居然还搭着他的肩膀，当这位警官离开以后，能明显看到流浪汉正在往裤兜里塞着什么。


 是一卷钱，欧元的一角从手掌内侧露出来。


 “现在我们找到那个家伙了——”克吕西奥的话还没说完，金泰就跳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他不见了！”金泰指着屏幕上大叫，“真见鬼！他就那么突然不见了！”


 画面上，眼看着已经走到监控器极限范围的时候，那个正得瑟着是不是到哪儿嗨皮一下的流浪汉突然不见了，那是边缘，不小心很容易就错过了，以为他只是走出了监控范围，可不是那样的。


 监控操作员把录像又倒回去一点儿。


 “看这个距离——”克吕西奥估算了一下，“至少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就是跳远也不可能跳这么远，那里不是精神力屏蔽可以控制的地方，有人接走了他！”


 “现在是两个人，”金泰开始觉得有压力，“你最好有足够的人可以应付，不然我就只好用我的人，在你允许的前提下。”


 “在此之前，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警官先生，然后再决定。”克吕西奥显然并不会同意这个提议，这是主权问题，还有尊严，他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国家的安全负责人，让外人来支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尤其是跟一个崛起还不到一年的人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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