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挫折最讨厌了

 帝国大厦的保安室内，金泰双手被铐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墙。


 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担心，只是在一直努力把刚才的感觉记住，那个侍者的气息正在与其他感觉产生混淆，他得努力把那种感觉区别开来。


 该死！


 就差那么一点儿！


 金泰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


 一直以来，他本来以为只要锁定一个人的气息，还有精神力的痕迹，就不会再消失，可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麻烦，那个侍者现在留在金泰脑子里的印象不只在一点一点消失，就连那种精神力印记都越来越淡，这是一种很让人沮丧的变化，你明知道你见过一个人，可是在你想把他想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具体特征，再没什么比这还让人气恼了。


 “需要帮忙吗？”兹维格尔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回响起来，母舰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虽然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保持隐秘有点儿困难，可为了安全也顾不了这么多。


 “我想定位他，”金泰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可是我现在死活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儿了，就连他的精神力痕迹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有的人是这样的，”兹维格尔反倒不觉得奇怪，“有时候，异能的产生与某些人的天赋有关，也有很多与其从事的职业有关，刺客和杀手的职业技能之一就是希望不要被任何人注意到，他们在得到异能以后，往往就会把自己的技能强化，只要是在人类社会，有人的地方，他就像一个隐形人，练到高深处，就连监控设备想要留下他的样子也有点儿困难。”


 “还有这种？”金泰头疼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化，这样的刺客简直就是最可怕的存在，明明弄出老大的动静，干掉一个人，却无法发现他——


 “你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力放大，”兹维格尔说，“像卫星转播器一样，你不用刻意去感知，只是把精神力放出去。”


 金泰试着用他的办法，把精神力发散出去。


 “嗡……”


 精神力撞在墙上，大部分反弹回来，只有很少一部分渗透出去。


 “不要有目的性，”兹维格尔通过金泰与母舰的联系“看到”了这种现象，“像泼水一样，没有目的，只是把精神力洒出去，纯粹的能量的一种释放。”


 金泰压下心头的焦躁，再次试了一遍。


 明明精神力是自己脑波的一种外放，却要不断地压制着自己不要把自己的意念掺杂进去，这种复杂的感觉让金泰觉得格外的不舒服，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精神力再次撞到墙上的时候，“很勉强”地挤进墙体，散出去。


 走廊里一个个人在精神力流过空气中的时候，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先是模糊，随着不断熟悉这种感觉，人物的五官和身体也越来越清晰。


 一个拿着一杯咖啡的中年白人正拿出自己的证件向封锁此地的特工出示证件，证件上写着“审讯专家，汤姆.克兰姆森。”


 精神力进一步朝着远处飘去，出现在路面上。


 经过刚才的毒药事件还有金泰闹出的大动静，这里的警戒更加严格了。


 但是当精神力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金泰失望了。


 记忆中的最后一点儿痕迹也没了，那个侍者当时在宴会厅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气息完全不在了。


 真特么见鬼！


 “咔……”


 门被推开了，那个汤姆.克兰姆森走进来，“你很紧张吗？”


 金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没有，我只是有点儿想尿尿。”


 这个心理专家挺和气的，至少不像是动不动抡拳头的样子。


 “为什么跑？”汤姆笑着把咖啡放在桌上，“值得你放到十几名特工，一个鼻梁骨断裂，一个轻微脑震荡，还有另外两个被流弹擦伤，要不是有防弹衣，有一个就差点儿死了。”


 “监控视频上没有吗？”金泰心里一沉。


 汤姆一怔，“有什么？我只听到现场的值勤特工报告你疯了一样朝楼下跑。”


 “马的！”金泰再次没忍住捶了一下桌子。


 高级异能者，他的相貌也消失在监控视频中，或者在场的人完全忘了有这么个冒失的侍者存在。


 “咔……”


 门被再次打开。


 汤姆不满地看过去，却不得不站起来，“本杰明长官。”


 “放他走，”这位胸前证件上写着特勤局副局长的黑人严肃地下令。


 “可是——”汤姆试图解释什么。


 “马上，这是命令，”本杰明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金泰站起来，“你们在浪费时间，明白吗？”


 这种双关语大概也只有他才懂了。


 在众多特工的注视下，金泰虽然很想低调一点儿，还是从走廊里的特工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敌意，尤其是一个胳膊上包着纱布，还有一个鼻梁上贴着胶布的货。


 金泰只好在这种相当犀利的逼视下，走出大楼。


 一楼的门前正停着一辆福特车，杰拉西推开车门。


 “怎么这么久？”金泰抱怨着。


 杰拉西的脸有点儿惨白，不过情绪还算稳定，“你该感到庆幸，从来没有人在袭击过特勤局特工以后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而你刚干掉了一个特勤局战术小队，那本来是他们觉得可以当做重要支援的力量。”


 “又不是我把事情搞砸的，”金泰嘀咕着看他的手，“还在害怕？”


 “哦，没有，”杰拉西双手交叉使劲儿握一下，可是还是抑制不住地抖，他最终放弃了这种努力，“好吧，是的，我有点儿害怕，这个混蛋到底是谁？”


 “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金泰呼出一口气，“他的手法还不算厉害的，可怕的是他居然没有在你们脑中留下印象。”


 “是——谁？”杰拉西完全搞糊涂了。


 车子启动，驶离大楼。


 在更远处的某个阴暗小巷内，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白人用阴沉的目光看向这边，隔着差不多有两公里左右，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普通的面容没有任何特点，灰色的眼睛在眨了几下以后居然变成了黑色，然后又有点儿蓝色和金色，随着车灯闪过的时候不住发生着变化，如果要有人想要形容他的化，一定是十个人十种形容。


 他朝着边上墙上划着手指，发出“嚓啦”的动静，然后他就一步一步退进小巷中。


 被他划过的墙壁上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吓人地泛着绿色。


 旁边楼上天台的观察手视线刚刚扫过这里，他有点儿疑惑地看了好一会儿。


 “你看到什么了吗？”他的搭档马上问。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的墙上经过，”观察手说完自己也觉得挺扯蛋的，“墙上绿了一条线。”


 “你一定是咖啡喝多了，”他的搭档没有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别再说傻话了，我们今晚够辛苦的了”。


 “也许你说的对，”观察手拿起对讲机，“这里是观察手11，去二号区3号小巷看一下。”


 一名手持突击步枪的黑衣人招呼了一下自己的两名手下小心地接近。


 战术手电的光亮把整个小巷照的惨白。


 什么也没有，只有墙上的一道绿色的线条，好像挺有规则，又更像是乱画的。


 领头的黑衣人朝着观察手方向狠狠比了一根中指。


 “好吧，”观察手悻悻地揉鼻子，“你们这群狗*杂*种！”


 “呵呵……”他的搭档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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