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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见过章年卿古铜色的臀部后, 冯俏一门心思的想帮章年卿变白。她的愿望很单纯,不求章年卿变成白面书生, 俊俏郎君, 只要比现在白就好。暗暗下定决心后, 为两人拉好被子, 乖乖躺在他的怀里。


 两人坦诚相对, 共枕而眠。彼此的气息缠绕在一起,本是最容易动情的时刻,却被浓浓的睡意打的烟消云散。


 章年卿沉沉睡下,冯俏也在他颇有节奏的鼾声下入眠。


 锦被下,章年卿修长结实的双腿缠着冯俏的细削光滑的**,不分彼此。


 冯俏睡的迷迷糊糊, 觉得有人拿着大毛刷在她腿上不断的扫刮。又痒又疼,她挣扎的踹了两下。那边安静了片刻,然后变本加厉的缠上她。


 冯俏有些生气, 却又困得紧。只好由他去了,刚迷瞪一会儿。又觉得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很享受的样子。她的胸口也仿佛被压了座山, 沉重的喘不过来气。


 冯俏愤怒的睁开眼睛,章年卿还在熟睡。堂堂八尺男儿, 身躯伟岸。平日立如松山,迎面对日,都能给她遮挡出一片荫凉。如今却像巨蟒一样盘踞在她的身上...冯俏手脚都被他绞在怀里不得脱身,努力抽出细白的胳膊, 狠狠推他的大脑袋。章年卿无动于衷,换了姿势继续睡。


 两人力量悬殊,冯俏的推拒犹如蜉蝣撼树,她手脚并用,委屈的大喊:“我要被压死了。”


 章年卿晕晕沉沉,只逮住一个死字。他抬头茫然的问:“你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要死要活的。关切的摸了摸她略烫的额头。趁他松懈,冯俏飞快的挣脱出来,将半褪未褪的纱裤提上。“我哪里都不舒服!”


 说着就要下床,章年卿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好陪我,你要去哪。”


 冯俏气呼呼道:“内急。”


 章年卿尴尬的看了眼她身上皱巴巴的小衣纱裤,脑海零碎回忆,他微微别脸,道:“我太困了,不知道压到你了。”抱着她的腰将人往回拖,“阿萱别生气了,恩?”


 冯俏一腔怒火被他情话般的呢喃搅得支离破碎,猩火跌在心湖里淹没,她闷闷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睡觉这么不规矩。你高我一个头,以前想你和说点亲密话,都得你弯下腰。”


 冯俏比这胸口到小腿的距离,委屈巴巴的,“刚才你却团成这么大,对,就是这么大。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她觑着他,哼道:“你枕的舒不舒服啊。”


 章年卿含笑点头,“阿萱的温柔乡,自然是最舒服的。”


 冯俏满面粉意的捶他一下。


 中午,章年卿同冯俏在甲板上看沿岸风景。章年卿注意到冯俏手上还带着那副翡翠镯,捉起她的手腕,看了许久,叹气道:“先褪下来吧。这是我从薄津浩手里买的东西。带着就是记号,被人惦记着就不好了。”


 冯俏敏锐的问:“天德哥在担心什么?”


 章年卿揽了揽她的肩头,“防患未然罢了,别担心。”


 沧江交界停着数艘斗篷乌船,中年男子低声问:“看清楚了,真的是那副镯子?”


 矮个子点头道:“没问题,对的上。两艘官船,一天前从汀安方向过来的,主船上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的个子高,长得黑。女孩娇娇小小的,手上戴着碧绿翡翠福镯。”他拍着胸脯道:“我还特意借了驼子的西洋镜,看得一清二楚。”


 中年男人点点头,弯腰进船,低声与船里的人商量了几句。


 那人皱眉,再次嘱咐:“薄老二能把人放走,这个人肯定不一般。切记,既然薄二说只要一双手,咱们只取一双手。千万不要伤及人命...到时候都是我们的锅。”


 “我明白。”


 章年卿靠在门上,看着冯俏珍而重之的将玉镯收进妆匣子。他若有所思,上前捉起冯俏空荡荡的皓腕,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手上原本带着玉镯的地方。一言不发。


 “好了。”冯俏不动声色的抽出手,道:“天德哥,我伺候你洗脸。”


 章年卿奇道:“起床时不是洗漱过了吗?”


 冯俏笑而不语,拉着章年卿的大手浸入温热的淘米水中。章年卿看着浑浊的米汤?不自在的想远离。却被冯俏强势的按在木盆里,两人正争执,忽然听到一阵漕乱声。


 章年卿弯腰,隔着矮窗望去,不知从哪冒出一堆乌篷小船,每个船都不大,约莫只能容得三四个人。在诺大的运河里划的又轻又快,掠水划桨,技术极好。一点没有因为船小,吃水不足而翻船。


 反而借乌篷船狭长窄小的优势,在运河里畅行无阻。很快包围了章年卿所在的官船。无数小船抵着官船,逼迫它停泊靠岸。


 章年卿心中一凛,“乌蓬贼?”他转身对冯俏道:“俏俏,你乖乖呆着这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冯俏慌忙找出李妍的玉佩,塞到章年卿里,“天德哥,你拿着这个。”乌蓬贼?是水贼吗。她揣揣不安,不断祈祷,希望玉佩管用。


 章年卿看了眼手中的玉佩,握紧出去。


 赵鹤早已发现不对,带着所剩不多的兄弟,持刀绕船一周,警惕的望着水下盗贼,严阵以待。


 章年卿脸色铁青,问船夫:“能冲过去吗?”


 船夫感受一下风向,激动的点头:“能,能!”招呼人帮他把半帆升起来,把着风舵,加速驶去。


 大船尖端的乌蓬小船如小鱼遇鲨一般,齐齐向两边散去。轻巧又轻盈,竟没有一艘翻船。


 大家不慌不忙,紧紧簇拥着大船两边。


 “前面就是沧江峡了。”船夫紧张的对章年卿道。


 章年卿不解:“沧江峡怎么了?”


 船夫望着炙热的太阳,估摸着时辰,脸色霎白,“那有旋涡,还是逆涡!!!!”他绝望道。


 难怪,难怪这些乌蓬贼要把他们往前赶。


 沧江峡和运河的交界处,汇流前约三十尺的地方,每日午时三刻有逆涡。固然江涡不比海涡动辄非死即亡,却也经常导致大船侧翻,人被淹死在运河里,货浮在河面上,在江面上打转儿,被乌蓬贼捡漏捞起。


 乌蓬贼便是靠此发家致富,以发死人财闻名。连当地剿匪的官府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天灾**,他们顶多算贪图小便宜。加之其每年没少给周边进贡。便被纵容至今。


 大船吃水重,反应迟缓。不比小船往来穿行,轻松自在。固然靠近旋涡时,小船比大船更容易吸进去。可乌蓬贼的技艺高超,在旋涡中行船,如履平地。哪是他们比得了的。


 章年卿脑中飞速转着,良久,道:“放慢速度。别冒险。”冯俏还在船上,他胆子大,也不敢拿冯俏冒险。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到匪,更是束手无策。


 章年卿攥了攥手里的玉佩,几乎不抱希望。他对赵鹤道:“朝他们喊话,我要见他们头。”


 赵鹤问:“要亮身份吗?”指的章年卿五品大员的身份。


 章年卿苦笑,明晃晃的官船他们都劫了。显然是冲他来的,亮身份除了激怒他们,有什么用。他嗤笑,这个时候,一个五品大员,可能还不及他手里这块玉佩值钱。他道:“不必。”


 冯俏从后窗看到乌蓬贼们并没有纠缠货船,呼吸窒了一窒,这是...冲天德哥来的?


 她有些坐不住,来回踱步。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冯俏心里暗暗道。


 冯俏趴在矮窗前,仔细观察着每一艘乌篷船。忽然她的眼睛被一道强烈的光晃了眼,她下意识避开。然后发现,每艘乌篷船的帘子后面,都藏着两个弓箭手。


 冯俏视力极佳,注意到他们的箭矢都是生铁六角棱边,打磨精细,锋芒毕露。心中一震,是官箭!


 冯俏心中大急,想出去告诉章年卿他们放暗箭,他们不是单纯的水贼。一拉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她焦急的拍着门:“天德哥,天德哥你放我出去,我有话对你说。”


 章年卿当然听不见。


 此时此刻,他正和一位姓万的中年男人对峙。


 中年男人举着李妍的玉佩对着日光照了片刻,赞道:“好东西,这是章公子给我的赠礼吗?”


 章年卿淡淡道:“这是漕帮李大当家赠我的护身符。他说我一路跋涉,路上难免遇到点风险,戴着这块玉佩,江湖绿林的好汉都会给他一份脸面...在船上更是好使。”撒谎不眨眼。


 “哦,是吗?”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我们乌蓬帮,素来与江湖脱节许久。到不知漕帮的李大当家的在江湖这么有脸面。”频频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章年卿目光危险,“这是不买账?”


 万先生坦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章大人,我只要你一只手。”他竖起一根手指,诚恳道:“我知道章公子家世显赫,您外公是河南巡抚陶金海,您妻子是衍圣公的外孙女。父亲岳丈也都是朝廷大员。”


 竟是将章年卿的身家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四目相碰,针锋相对。


 万先生连连告饶,双手下压:“好好好,章公子,你不必这么看着我。实不相瞒,上面让我们取的是您的双手。我和家主商议许久,决定只取你一只手。”他鞠躬道:“这是我们的诚意。”


 章年卿道:“我猜猜,是不是我的字写的好,有人放心不下,所以才要斩了我的手。”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


 万先生茫然片刻,也不待章年卿答应与否。一个眼色过去,嗖,一道冷箭扎进赵鹤胸膛。嗖嗖嗖,数道冷箭齐发。章年卿的护卫猝不及防,中箭不少。大家乱成一团。


 章年卿来不及反应,被一股大力按住,右臂被人扯住按在桌子上,一把匕首钻进他手腕,又快又准的找到手筋,轻轻一挑。


 “啊——”章年卿惨叫一声,痛心彻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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