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惹事就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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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容他们一晚上便卖了上百件下品法器, 要不是他们卖东西的声势过于浩大，引来天音门执法修士的注意将他们驱赶下山，不然他们还能再卖一会儿法器。
精灵族五个玩家下山的时候，从他们这买了法器的修士依依不舍地问：“你们今后还摆摊吗？在哪摆？价格还会继续优惠吗？买多件是不是还有这种高额折扣？”
斯容他们自是一一应答, 离开前还顶着天音门执法修士那要杀人的目光说：“请大家日后继续多多关照认准我们全真宗的法器摊位。”
下山后, 五个玩家找了个便宜的客栈住下。
无佑和言肆抓紧时间修炼提升等级。
花朝清点今晚赚到的灵石, 鱼月则清点被修士看中却因为法器自带原因没有卖出去的那些法器。
花朝分出属于雷平魁的灵石，专门让斯容拿储物袋装着, 剩下属于他们全真宗的利润，则装在他的储物袋里, 回去交给宗主统一分配。
精灵族除了对战斗优先性和人头有执着，对资源分配这方面并不上心，他们习惯了族长统一分配所有东西, 天命里也习惯性地将战利品分给和族长很像的云宗主。
玩游戏的时候整理背包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就是这背包空间实在小了些,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升级途径。
鱼月这里也理完了没卖出去的法器，她拿出一个漆黑的法器盒，摆在众人面前, 在聊天频道里说：“这好像是个剑盒, 刚才有个修士买了, 付完钱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就来退货换了其他法器。”
“诶？”花朝拿起那个普普通通的黑盒子，仔细察看。
一般攻击性法器，尤其是开了刃的法器, 比如刀枪剑戟这些法器，炼器师练完之后都会再炼一个配套的法器盒，用来装这些攻击性法器, 这样放在储物袋里拿起来也更方便些。
法器盒只要注入灵力，就能自行打开。
花朝手上这个剑盒，怎么注入灵力都毫无动静，花朝简直怀疑这东西是不是雷平魁压箱底压太久，直接过了保质期——如果法器也有保质期的话。
斯容说：“先把它装起来，到时候再去问雷大哥。”
众人同意。
翌日一大早，精灵族玩家找了凡人城的集市摆摊，这里摆摊要交摆摊费，交完之后可以拿到一个号码牌，只有在号码牌对应的区域才能摆摊。
斯容他们摊位才开张没多久，昨日天音门的修士已在附近东张西望寻了过来，一大批人惹得其他摊位的人十分眼热。
他们想不明白，大家都是摆摊的，怎么有些摆摊的还自带热度和流量呢？
等他们一听斯容那摊位的法器价格，顿时把法器一收，直接冲去斯容的摊位，比其他修士抢的还要欢快。
斯容这摊位上的法器价格，他们就算自己买了不用，也可以再倒手卖给珍宝楼赚个差价。
何况那摊位上的法器瞧卖相就知道品质十分优良，听用处也不是些附着了各种鸡肋技能的法器，只有能以现在的价格买下来再卖出去肯定不会亏。
“你踩到我脚了！”
“让开，那七宝扇是我先看中的！”
斯容他们着实没想到他们带来的法器这么受欢迎，他们想不明白，既然这样为什么雷平魁不把法器带到凡人城这里来卖呢？
按照现在这个卖法器的速度，要不了三天，他们就能卖完雷平魁的所有法器，完成对方身上的那个任务。
卖法器的第一天和第二天都很顺利，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斯容他们摆摊的早市也很顺利。
比起前两天清晨安静的凡人城，今天的凡人城显得有些嘈杂，隐隐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哭闹和叫喊声，空气中更是能闻到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许是这个原因，集市里的修士数量减少，也有不少走进集市的修士，他们聚集在看起来最热闹的全真宗摊位前。
斯容五人听见他们正在讨论。
“顾广庆发疯了，天音门也不管管他。”
“是啊，顾良志死在合欢阁，证据都能看出是夜阁的人动的手，肯定是顾良志在外面惹了仇家，顾广庆就是不信。”
“他怎么了？”
“顾广庆认为合欢阁害死了他的儿子，还让天音门丢这么大的脸，在找合欢阁的人算账呢！”
“我看他就是找泄愤对象，夜阁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他就算想报仇也找不到夜阁，堂堂一个金丹修士，竟然拿凡人泄愤，令人不齿。”
“合欢阁的姑娘也是惨，碰上这种事。”
“要我说，这合欢阁确实也有问题，顾广庆不是查出一个有问题的人么，叫什么，无佑吧。”
“那合欢阁的老鸨也交待了，这个无佑是自荐来合欢阁的，一来就表演令人惊艳的才艺。顾良志点过她好几次，出事的那个晚上也和她在一起，现在这个无佑失踪了，可不是嫌疑最大。”
“最新消息啊，不止是嫌疑，顾广庆就把这个无佑当成了杀害他儿子的真凶。现在顾广庆拿到了对方的画像，打算大范围搜查所有门派。”
斯容收灵石的手一顿，他快速把灵石收进储物袋，扫了眼摊位上剩下的法器，大声吆喝道：“最后十五件法器大甩卖了啊，每件法器便宜五块灵石，看上的就赶紧带走。”
摊位前一下拥上来许多的人。
无佑捂着脸，正在聊天频道里挨另外四个精灵族的臭骂。
精灵族玩家骂归骂，手上卖法器的动作丝毫不含糊，他们要赶紧做完任务，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至于无佑可能被查到的事该怎么解决，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出方案……嗯，这个时候就需要回家去找这个游戏的关键NPC也就是他们和蔼的宗主解决问题了！
斯容卖出最后一件法器，对面的修士不舍地问：“就只有这些了么，你们以后还会来卖法器吗？”
斯容腼腆道：“第一次来大地方，准备的法器不够多，要回去多拿一点，正好我们这次出门的时间有些长，非常想念我们的宗主。这次卖了这么多法器，身上的灵石也有些多，要回去先把灵石给宗主。”
那修士竖起大拇指道：“你们可真是好弟子啊！”
斯容五人赞同地点头，可不是么，还有比他们更好的游戏玩家吗？
你看，他们遇到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当场解决不拖泥带水；遇到没法解决的问题，也绝不为了无畏的自尊心强撑着，直接回家找宗主帮忙。
五个精灵族玩家揣着多多的灵石，脚步欢快地走向传送阵。
在他们通过传送阵离开后，天音门的修士大量赶到，取代了这里原本看守传送阵的修士。
斯容直播间的观众正在哀嚎。
-“救命，云宗主不会就这么被精灵族的几个憨货害死，天命不会就这么撑不过测试期了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精灵族打怪，一惹就惹个游戏里现阶段最厉害的大bss？”
-“我建议无佑当场自杀，等复活冷却时间之后，再用一具新的身体玩游戏，这样解决问题的速度最快。”
-“前面的你怕不是在做梦，让精灵族自杀的可能性甚至低于他们某天把你族全灭的可能性。”
-“云宗主，为了我们能进天命暴打精灵族的梦想，你一定要挺过这次的磨难啊！”
-“怪不得云宗主一开始的人物形象就是坐轮椅，这样就算她被精灵族出格的举动吓到也不用担心摔的坐在地上了。”
-“云宗主，活着。”
-“云宗主，坚强。”
后两条评论点赞数最多，冲上了斯容可见精选评论的榜首。
斯容觉得直播间的观众脑回路都好奇葩。
他们精灵族明明只是在按正常正规且和善的方式进行游戏，他们却总是一副大惊小怪又唱衰的模样，令人无法理解。
五个精灵族快步回宗。
天命这个游戏世界的背景设定果然邪恶又危险，像他们这样的温室小花还是尽快回宗待着吧。
……
玩家顶着全真宗的名头行事，自会对全真宗的名声带来影响与讨论度，无论是好是坏，名誉点皆会因为他们干涉事件后产生的影响来进行提升。
全真宗名誉点：250/1000
这一天的清晨，云萻睡醒打开小白那宗门情况的光幕，便看见宗门名誉点提升了240点。
玩家出去卖货后几日几夜没回，宗门情况里可以看得出五个玩家一直在线，是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提升了全真宗的名誉点了吗？
云萻现在没有能联系玩家的手段，也不清楚玩家做了什么才让全真宗短时间内提升了这么多的名誉点。
忽然，她想到玩家之前拿走的宣传单，难道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辛苦地发传单吗？
还是之前救了叶一舟事情的发酵？
云萻不清楚斯容他们在叶一舟面前表现了什么，玩家出门卖法器的这几天里，叶一舟上门好多次。
每次叶一舟都找到云萻，说他想拜斯容为师，学什么演算之法。云萻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叶一舟那小孩还露出“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他说自己不会放弃，以后每天都会来拜师的，就离谱。
要说是这件事，好像也不太对。
云萻冥思苦想好一阵，想不出什么靠谱的理由，她起床迎接新的一天。
她才掀开被子，小师弟便迎着晨光推门而入，他非常清楚云萻的作息时间。
云萻被小师弟抱到翻修过的轮椅上，洗漱时回头看了眼柔软的床铺，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
不久前，她和小师弟还住着漏风漏雨的房子，偶尔连肚子也填不饱，现在不仅住进了向云峰内峰，生活条件大大改善，连身体都可能治得好。
玩家好啊，玩家妙啊……
云萻这时觉着精灵族玩家除了偶尔会出现一些脑回路不正常的问题，其他时候简直乖得不行。
他们不仅会把赚到的灵石交给她，而且还会事无巨细地告诉她他们遇到的所有事情，就像是一群向长辈炫耀自己成就的单纯小孩。
越相处，越觉得他们可爱。
云萻对小师弟说：“有时候啊，人不能只凭第一印象或者某一件事去片面地判断别人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要多多相处才能发现彼此的闪光点。”
小师弟不明白师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不过师姐经常会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慨，他听习惯了，他说：“师姐，晒太阳吗？唐大师正在给天霸行晒太阳。”
云萻听见这话，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出去晒一会儿。”
云萻第一次知道药人这种东西的时候惊呆了，这搞人体试验还这么光明正大是名门正派做的事情吗？
但看见向云宗的人都很淡定，她只当自己是还没有完全了解当前修仙世界。
想来也是，修仙界有什么人体试验不试验的，不能用以前世界的三观来要求这个世界。
云萻自认她好歹也是个穿越人士，还是个有玩家助力的高端金手指装配的穿越人士，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特殊，她立马装得和其他人一样淡定。
……
院子光线最盛的地方，偌大一个壮汉表情悲愤地躺在地上，听着旁边少女娇憨的指令行动。
唐初棠：“这面可以了，翻面。”
天霸行的表情有多么不情愿，他的翻身动作就有多么迅速。
云萻被小师弟推着来到唐初棠所在的树荫下方，她知道天霸行是唐初棠用来试药的药人，每次被试药的时候总是鬼哭狼嚎，吵得别人不好休息。
小师弟把云萻送到合适的地方后，自己便去练剑了。
唐初棠半阖着眼，嘴里念着“翻面”，视线看似在天霸行身上，实则注意力全在云萻身上。
她一早便很好奇全真宗的人，在向云峰山脚下的小镇酒楼里，她看见了全真宗等人与叶一溪随从的冲突，以为这个小门派自此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修仙界的某个角落。
没想到再次相见，全真宗的人倒是活得很滋润，还混成了向云宗的恩人，成为向云宗的贵客。
全真宗的几人状似天真善良不谙世事，实则心狠手辣极为擅长黑吃黑的套路，唐初棠打听到这几人是从无间之域捡回来的“白纸”，她很想知道，能够培养出此等弟子的全真宗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短短几日的接触，唐初棠便看出这叫云萻的宗主手段不简单，城府更是极深。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无法让这位云萻宗主产生太大的情绪反应。
对方总是以一种忧伤深沉的目光看向远方，遇到一些事情时只露出略显意味深长的笑，旁人很难琢磨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能够把自己情绪隐藏的如此完美的人绝不简单，唐初棠为了让云萻显现出更大的情绪波动，特地给她日常喝的汤药里加了让疼痛更加明显的药物，叶一溪那也是如此。
同样的药喝下，叶一溪当场洒了半碗，而云萻只是目光微沉地看了那药半晌，便将其一口喝下。
再说这药人天霸行，叶一溪调养期间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便是因为他不忍见到天霸行的惨状。
而这全真宗的宗主，竟然对那么大一个药人视若无睹，连一点点的同情都未曾流露，怪不得能培养出那样心黑的弟子。
唐初棠研究全真宗，并非是她有多讨厌这种行径，相反，她很喜欢全真宗，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过来帮忙。
比起伪装令人作呕的伪善，这种只加以敷衍掩饰毫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恶更得她的心意。
唐初棠越看云萻，越觉得她眼中那份与众不同的从容令她欣喜，她忍不住问道：“云宗主，你是如何培养的门派弟子，在我看来，他们与其他宗门弟子格外不同。”
悠闲晒太阳发呆的云萻听见这话，心中立马咯噔一下，哪里不同了，她全真宗的玩家明明和其他门派的弟子没什么区别啊。
云萻非常担心神神秘秘的唐初棠看出些不对来，她压制心中的慌乱，语气如常说：“培养？我并未刻意培养过他们，不过是提供些最为基础的修炼资源，令他们自由成长罢了……唐大师认为他们与他人相比，何处不同？”
唐初棠抓着云萻话语中的一点，问道：“自由成长……云宗主此话该作何解释？”
自由成长就是自由成长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云萻没想到唐初棠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不想干的词，她只好说：“道法自然，万物有其自己的生命程序，也有其自己的生命轨迹。”
唐初棠略微睁大眼眸，她说：“原来如此，云宗主平时对弟子的事一点都不做干涉吗？”
云萻听着这话不对味，她确实不干涉玩家的事，但不能直接这么说，那岂不是显得她这个宗主很废物么。
她说：“全真宗以‘导人向善，慈俭修身，舍身向道，去妄归真’为旨修行。”
“哦？”唐初棠乍一听到这几句话，以为云萻在开玩笑，全真宗门下弟子的行事风格和导人向善可谓是丝毫没有关系，她正想反驳的时候，脑海中忽地闪过了某些念头。
全真宗门下弟子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在导人向善，他们是在以自身为恶，警醒他人，来劝导他人向善，与此同时不懈余力地消除这世界上的恶。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她还是误会了全真宗，他们是在以恶人之身，行不被世人理解的大善之事。
唐初棠若有所思。
云萻听见旁边的少女喃喃道“我明白了”，她一个激灵。
由于斯容的“我明白了”带来的过度解读，云萻对这个词有些PTSD，她反复思索刚才的话，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越多错越多，凡人和脑子不好的低阶修士她还能忽悠一下，这种看不透修为还有特殊技能的修士可不能随便忽悠。
正当云萻思考该找什么借口离开时，唐初棠以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问道：“有些明明是吃力不讨好还会被其他人误会的事，为何还会有人不顾阻止地去做？”
“……”云萻跟不上对方的跳跃性思维，她只能找了个最常见且保险的回答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唐初棠眼底瞬间卷过惊涛骇浪，如此简单的话语，要有什么样的决心才能说的出来啊！
这是何等的心境的觉悟……唐初棠再次肯定了云萻的不简单，对方寥寥数语便令她大开眼界，她还想和对方更深入的交谈。
云萻不想再和唐初棠聊下去了，她急得手指抠轮椅，唐初棠眼尖地注意到这一幕。
嗯？这云宗主也会有不平静的反应么？
恰好此时，屋外传来几声急切的叫喊。
“宗主！”
斯容五人如一阵狂风从屋外回到院内，直直扑到云萻身上，他们本来想立马诉苦，看见还有外人在，便连推带扛地把人送进了屋子。
门砰地关上，唐初棠虚起眼凝视这一幕，心中略微起疑。
她眼波流转，让天霸行继续翻面晒太阳，自己则吞下一粒丹药，身形变得半隐，她悄声无息地抵达一个能看清听清屋内景象和对话的地方。
……
云萻正感激玩家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下一秒她就被玩家亲手推进了水火之中。
“宗主，无佑在合欢阁当头牌的时候，碰到一个不讲道理的牲口，我们全真宗人哪能看着同门被人欺辱，肯定要找回公道。”
“可是那个牲口根本不讲道理，一心只想杀了我们，我们被迫无奈，只能与他战斗，最后才吃力地将他杀死。”
“杀死他之后，我们才发现他是天音门长老顾广庆很受宠的儿子，顾广庆现在不管不顾非要揪出杀死他儿子的凶手，凶案现场线索指明杀害顾良志的是一个杀手集团，我们本来不会被怀疑的，可是……”
“顾广庆清点合欢阁的姑娘，发现少了无佑，知道顾良志之前点过好几次无佑，就认为一定是无佑杀的人。”
“合欢阁人知道无佑的长相，天音阁领着合欢阁的人要把每个地方都搜查一遍……宗主，我们要怎么办呀？”
精灵族玩家说得那叫一个委屈，反正他们全程就是无辜可怜被迫的小可怜。
云萻听着精灵族玩家的诉苦，她看看斯容，看看无佑，再看看其他几个玩家，眼眶里逐渐凝聚水汽，氤氲泛滥。
惹谁不好，你们他mua的去惹天音门，杀人也就算了，你们还留下致命马脚……
还问我怎么办，能不能发挥一点玩家主观能动性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回来？
斯容五人见到云萻泫然欲泣的表情，立马感动得不行，他们连忙说：“宗主，你不要为了我们受到的委屈就心疼地落眼泪。”
云萻一听这话，眼泪直接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日……斯迈，而月斯征，天命不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翻译一下就是：我rnm，我命好惨！（狗头）
六千字，二更合一，俺还是想要营养液和夸夸！
另外大家喜欢两更分开发，还是两更合一起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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