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山城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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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然这张人脸是我天眼和蛊虫瞳所见，**凡胎之人并不可见其位置和形象？
正纳闷儿呢，
王璃朝着神龛中的托尼大喊，“怎么样，托尼小老弟，找到没有？”。
托尼没说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沉默不回答王璃了。距离上一次发出怒喝过了莫约十来分钟。
王璃的第一反应跟我一样——托尼出事儿了。
“让开！让开！”
突然，观音洞中的托尼朝着我们大喊，随即一声脆响....
几乎没有犹豫，我和郑芷岚闪避开来，来不及顾及那张会说话的人脸了。
上有一巨大的黑色岩块儿掉落，呈人形，接触地表的顺间四分五裂，碎成了数块儿。凑近细看，竟是那尊观音像。
“这是那尊观音像？”
“哼，气数相关。这像有灵的，托尼居然敢把雕塑抛下来，龟龟”
这小子！真是活够了！
寻常寺庙的残魄雕塑都不可妄自移动，做出不敬之举，更何况这尊有灵的观音像。
王璃跟着上前，确认是观音像后，嘴里一只念叨着罪过罪过，还请菩萨不要怪罪。
“啧，王哥，要不咱先走吧，弄这么大动静，附近村民该过来看是怎么回事了”
上头，托尼又甩下了方盒状的物体，“接好！王哥！”。
我寻思这小子抛东西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提前量么？抛了再说，来得及嘛？
王璃自然是接不住那盒东西，我一个箭步冲到抛物线落点附近，左脚发力纵身与那盒字擦肩而过。
就在盒字将要坠地，面临同观音像一样碎裂的命运时，肩头俩鸟飞了起来，一左一右正好顶住那盒字。
俩鸟头撞得嘭一声，虽是有布条包裹，从声音亦能判断其材质是木头的。
“龟龟...你俩不要命了是吧？”
我接过盒字，一黑一白俩鸟落在我左手手腕上，轻轻抚摸，天眼观之紫气、黑气的平衡尚可，看这样子应没啥大碍。
随即我立刻查探了盒字里头的物件儿，盒为花梨木，是做骨灰盒的木头。里头的东西仅有一丢丢蓝气儿，是某人遗骨没错儿，呈粉末状，应是骨灰。
可却并非吴瞎子的骨灰....如他真有传闻中的事迹，本人骨灰不应才这一丢丢蓝气儿，至少该是黑紫。
还有一个问题...这骨灰盒里头有黑金气，附在骨灰盒六面，同骨灰分离。
直觉告诉我，那是放置盒子的人施加的术数，谁打开这骨灰盒，谁就着了道儿了。
鸟重新落在肩头，我把盒字交到王璃手上，他瞪大了眼睛不知是在惊讶我身手还是俩鸟的身手。
“王谦老弟好身手啊，一点儿看不出左脚有疾，假肢跟真的一样”
王璃老儿眼中竟有一丝丝怀疑.....
我当即歪了一下左脚假肢，假肢脱落，我踉跄倒在地上。
“看来这东西不能相信，等我功成名就回了北边儿，非得把齐白首的腿打断，给我的接上！”
这样一说，即便王璃心头有疑，亦会认为我是个身有古怪技艺，受北派迫害的悲惨小人物罢了。
郑芷岚偷笑着扶我起身，王璃老儿撩开了布条，露出一外观漆黑稍有磨损的骨灰盒。
“这里头该是吴瞎子的骨灰了”，说罢王璃就要打开盒字，“待我一探究竟！”
我给捏了一下身边郑芷岚的手臂，关键时刻她倒一点儿不掉链子。
“等等”
王璃疑惑问道，“怎么了，郑小姐”。
我立马接过话茬，“这不得等我们的大功臣托尼兄弟下来一起？”。
“对对对！王谦老弟提醒的是”
于是我们仨就在岩壁下方等着那托尼下来，待到四人聚齐一起开盒。
托尼下来用了三四分钟，期间王璃一直在抖腿，像是迫不及待了，毕竟弄出那么大声响，估摸着很快就会来人。
“麻利儿的！小老弟”
最后三四米的距离，托尼纵身一跳，落在我们跟前，眼中尽是疑惑。
“小老弟，这盒子你是从哪儿弄出来的，怎么把观音像都给砸了”
“这东西在观音像下头，不搬那石像，根本取不出来”
观音脚下？我捡起地上的残像看了看，竟有很多青色的石块儿，甚至还有一个眼珠子。
莫不然，那观音像脚下的盘子不是莲花，而是一跳盘踞其下的青龙？
观音菩萨三十三化身之一就有乘龙观音一说，乘云中龙，立波涛上，观音菩萨显神威，龙当取水调风雨。
据传说，其龙该是海龙王第五子狻猊。
整个雕塑寓意，风调雨顺，吉祥平安。
对照司机说诡异雾天开始的时间，基本就是山城龙王死后不久，亦正是这观音像背过去的时候。
龙不调雨，观音背向，不见世间苦难，任由大雾黑气于山城弥漫。
“王谦老弟，王谦老弟？”
王璃准备开盒子，把一旁蹲在地上捡石块儿的我给叫了过去。
“几个意思？”
“我是在想，这山城雾气久久不散，或是同这背朝世人的观音像有关”
“嗨”
王璃准备开盒子了，四人凑近，我悄悄牵住郑芷岚准备后撤，以免遭受盒中陷阱波及。
而托尼也像在找什么东西，身子靠近岩壁那头，这小子该察觉到了，体内那玩意儿不在了。
“开了！”
盒子打开的一瞬，嚎叫声出，紧接着一道粉色迸出，扑在王璃脸上，我拉着郑芷岚提前后撤了莫约两三米。
托尼亦因为靠近岩壁那侧，伸手阻挡及时，没有受到波及。
天眼可见蓝黑金三气儿混成一块儿，钻进王璃体内，化为模糊人形。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王璃发出张狂笑声，不似他本人，更像个老者。
“汝皆鼠辈，好生大胆，岂敢拨动这观音像？”
我没打算正面刚，手中红绳紧握，心头默念阴四相口诀，浊风相，雾霾天为最佳，遁入其中无迹可寻。
周围各处忽而发出光亮，人声不断，是附近人听到动静赶过来了。
“是他..是他砸的观音像前辈，和我们没关系”
被附身的王璃转而看向托尼，二者对峙，众人凑近将他俩围在当中。我则拉着郑芷岚悄然穿过人群，来到后方，假装是看热闹来的。
“欸，于一谦儿，你这法子怎么以前没见过？怎么周围的人像是看不见我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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