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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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遗玉一手持刀架在姚一笛的脖子上,推着比她高上一头的少年走出山洞,姚一笙抬手制住身后待动的柳关,皱眉问道那一脸狼狈的少年:
“一笛,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很明显么,我被挟持了。”姚一笛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对方在问废话的表情。
“哈,哈哈,你就这么大点出息,被一个小丫头挟持,亏你还有脸说出来。”
姚一笛轻叹一声,伸出左臂,撩起衣袖,叫她看见从手腕处,向上延伸的极不正常的点点红斑,道:
“毒针、嗜血丹、软筋散、机括暗器......你能想象到一个小丫头身上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吗?”
姚一笙又假笑了两声,扭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姚一笛,而后冷视向他身后的遗玉,道:
“小东西,你若是以为能拿他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小子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干,奉劝你一句,趁着我心情好,你这会儿应该掉头往回跑,也可多活一阵子,等下我忙完了正事,再去抓你,到时候,我会先把你的脚筋挑断,看你在地上爬行,再挑了你的手筋,让你像条虫子一般在地上扭曲,最后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打碎,咯咯咯...”
姚一笙让人背脊发凉的阴冷笑声响起,遗玉听在耳中,空空的胃囊开始翻滚,姚一笛脑袋僵直着,方才在山洞静观其变时,他哄遗玉解了自己的软筋散,本想趁机擒住她,四根手指却差点被齐齐削断,知道此刻脖子上的小刀片是有多快,不敢轻易动弹,小声对身后的遗玉道:
“小不点儿,打个商量好不好,刀剑无眼,你先把刀子收起来,总这么比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好帮你啊,我拿我的人格起誓,绝不会再袭击你,这不还等着你给我解药呢。”
遗玉没有理睬他,担忧地望了一眼对面地上躺倒的李泰,快速地分析着眼下的形势,这一路追赶过来,因为姚一笛状况不断,她身上能用的毒药和暗器,全用来对付突发事件,如此,面对姚一笙和柳关二人,除了手上这把小刀和这个没用的人质外,竟是无计可施!
总算笑够了的姚一笙,轻蔑地看着仍持刀挟持姚一笛的遗玉,道:“你是不信我说的话么,那你大可现在就把杀了,再看看我眼皮子会不会眨一下,哼,一个杂血罢了!”
听着她的声音,姚一笛面色微变,遗玉则眯了眯眼睛,当即张着干裂的嘴唇,对姚一笙,问道:
“你当真不在乎他死活?”
“哼。”
“因为他同你一样,是个杂血?”
一瞬间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遗玉盯得死紧的目光,她一手握紧了刀子,声音平缓地继续道:
“所以,若他是血脉纯正的碧浮山族人,我杀了他,你也不会有麻烦吗?”
“你想诈我?”姚一笙脸上的笑容不变,“是常四同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柳关终于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你同她废话什么,再耽搁会儿,他们就要醒了,直接杀了丢到潭里去便是。”
说着,他便拎着染血的重剑朝遗玉他们走来,只是遗玉的动作要比他快些,就见她抬起一只缠着布条的手,飞快地在姚一笛下巴上一扣,“撕拉”一声,扯下一块人皮面具来。
“嘶、痛、痛。”
“你——”
就在姚一笛咧嘴呼痛时,姚一笙看见那张完全不同的面孔,忍不住惊出声来,与此同时,遗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对当头举起的利剑视而不见,直勾勾地盯着姚一笙。
“如何,这个人的死活,你也不在乎吗?”
“哈——”姚一笙很快收敛了惊容,一声慢笑未出口,就见姚一笛脖子同刀锋相接的地方瞬间涌出血液。
“住手!”
这一声,架在姚一笛脖子上的刀顿住,而柳剑的剑锋也堪堪停在遗玉头顶三寸,先前染血的重剑滴下的蛇血滑落,一滴顺着她额角流下,她暗握了另一只满是冷汗的手心。
“你想怎样?”姚一笙咬牙问道。
遗玉抬起下巴,比了比东边的山壁,道:“你们两个,过去那里,贴着山壁站着不要动就行。”
要他们自残不现实,她也不懂得什么点穴的功夫,眼下她只能暂时安抚住两人,想办法把李泰他们弄醒,走一步是一步了。
“柳关,听她的。”姚一笙不甘心地看一眼地上的李泰,率先朝山壁走去。
“姚一笙,你疯了吗,不赶快动手,等下他们醒过来,死的就会是我们!”柳关扭头冲着姚一笙一喝。
“你懂什么!”姚一笙也是气恼,神色难辨地看一眼姚一笛,冲柳关怒道:“若是他出了半点差池,我保证你我的下场会比死都难看!”
听到这话,遗玉倒有些意外了,她瞟了一眼姚一笛,这少年脸的男人从被遗玉撕了人皮面具,便没了声音,再没半点路上的聒噪。
柳关听了姚一笙的警告,沉默了一瞬,便朝她走去,遗玉并未完全放心这两人,便一脸防备地等着他们走远,可就在两人身形相近时,叫她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现了——
“啊!”
持剑的柳关,竟然一剑刺向了姚一笙,她错身躲避不及,被划伤的右臂,扭头诧异地待骂,可柳关相继而来的剑招并不给她机会。
“柳关,你做什么!”
“自然是杀了你,再杀了他们,我可不像你这么胆小,怕东怕西,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就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可惜,我本打算圆你死前一个心愿,叫你看看常四的脸,再杀了你们,如今,你便带着这个遗憾去死吧!”
“混蛋,快住手!你这个蠢货,我真后悔同你合伙,一开始你就被死胖子抓住马脚,来要挟我,若非我将计就计解决了他,又推给萧蜓,现在哪有你的份儿!”
遗玉听着他们的恶语相向,联想到路上救下,又给他们指路的胖子何少知,皱起了眉头——原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趁着两人打斗的功夫,她推着姚一笛快步到李泰几人身边,毫不留情地用刀柄击在姚一笛后颈,这招是李泰亲手教她的,能致人短暂的昏迷。
将姚一笛软倒的身子随手安置在一旁,遗玉扫一眼地上横躺的另外三人,稳住心神,分别检查了他们的中毒情况,知是较为厉害的迷药,她也不惊慌,飞快地环扫了一圈四周的奇花异草,寻找着能通用的解毒药草。
先前她赶到时候,正值李泰被柳关一记暗算劈晕,无心查看这山谷,此时一眼扫去,便是满心地惊诧,这不算大的美丽山谷里,竟然处处是世外难求的稀珍,也难怪姚一笙和柳关起异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边留神着那边打斗的动静,遗玉摘了两把绿色根茎的植物,回到几人身边,紧要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药草塞进嘴里,把尚带些土的根茎嚼烂,吐在手中,使劲儿用手掌搓开,散发出辛辣的气味后,先凑到萧蜓鼻子下面。
“萧姐姐、萧姐姐...”醒一个是一个,三人中就萧蜓伤势最轻,自然是先救她。
“唔...”习武之人自当敏感,吸进了不少药气,萧蜓哼唧了一声,便迅速地睁开眼睛,见到眼前一张黑乎乎的小脸,愣了下,才惊讶道:
“小、小玉?”
“是我,你快起来!柳关和姚一笙一伙的,快去给沈大哥闻这个!”遗玉简单同她一讲,便抓起她的手,抹了一把绿呼呼的草药,调过身去趴跪在李泰身边。
“殿——”将药草凑在李泰鼻子下面,遗玉开口欲唤,险些叫出“殿下”来,连忙改口:
“少爷,少爷...醒醒...”
她唤着他,盯着他苍白的脸庞,另一只手小心擦拭着他唇角的血迹,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先前一番人蟒大战,其实受伤最轻的便是有意保存体力的姚一笙和柳关两人,但姚一笙多少中了些蛇毒,身体不够灵敏,十几招后,她一个翻身迟缓,被柳关一剑刺在胸前,再无力支招。
柳关也不查看她死活,抽出剑,扭头扫见遗玉这边动静,双目乍现狠色,足下发力,便拖着被姚一笙刺伤的右腿,持剑冲了过来,当先朝着萧蜓刺去,
萧蜓抢在被他刺中之前,抱着沈剑堂的身子原地几个打滚,躲避开来。
“柳关,你若现在住手,我保你无事。”萧蜓沉声一喝。
“哈哈,姚一笙当我是傻子,你也当我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知不敌才这么说的吧,有本事,就捡起你的刀,同我打啊!”说话的当口,柳关又一剑刺去,他猜得没错,萧蜓方才毒醒,四肢根本无力,别说是拿那把大刀了,能不能站起来都是问题。
一剑一剑刺来,萧蜓只能艰难地抱着沈剑堂翻滚避开,可是他们朝着那谷崖的方向,一连几次之后,便是退无可退,眼见又一剑杀招刺来,萧蜓想也不想便翻身挡在沈剑堂身前,迎面朝向柳关举起的利剑,面上虽带惧色,但毫无退意,当下,已有抱死之心!
“啊!”
一声痛呼,却是从柳关口中发出,萧蜓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右肩头多出的一只缠着布条的小手,那手上握着一把小刀,刀片被阳光折出刺目的冷光,狠狠刺下,竟生生将他的肩膀扎穿了过去,再眨眼,便见柳关嘶声挥臂,将伏在他肩头的遗玉,狠狠地甩飞了一丈远。
一愣之后,萧蜓乘机抱着沈剑堂,朝另一侧山壁翻滚而去,如此,两人算是侥幸躲过一死,而另一头,帮他们祸水东引的遗玉,却糟了糕!
“你这该死的废了我的右臂!你怎敢!”
柳关快速点了几处止血的穴道,浸满血的右臂无力地悬在肩头,他换了左手持剑,但因剑客视若生命的右臂被废,几近疯狂,他的脸上布满了扭曲的狰狞之色,双目通红,一步步逼近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遗玉。
“咳咳...”遗玉剧烈地咳嗽着,狼狈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泥土,哪里是污血,她一手撑着柔软的草地,拖着沉重的身子,不断地朝着同李泰渐远的方向后退,另一只手持刀举在身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拖延时间,护他周全!
“嗯?”柳关在将她三步时,突然停了下来,盯了她一眼,狞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如此,我便先杀了常四,叫你尝尝我这失臂之痛!”
说着,他便提剑转身走向依旧昏迷的李泰!
闻言,盯着他举起手中滴血的重剑,眼珠一移落在那静静躺在草地上的男人,遗玉布着血丝的眼瞳霎时紧缩起来,口中的牙齿紧紧地咬合,似要崩裂,恍然间,她脑中又蹿过卢智消失在火海中的画面,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不...要,不要!”
四肢无力的萧蜓抱着刚刚醒来的沈剑堂,看着远处的一幕,那纤细的好像一只羚羊的身影,猛然躬身从地上蹿了起来,举着手中的银光,飞扑向比她高出一截的男人——
“不要!”
近在咫尺的声音,仿若一记惊雷,轰然在耳边炸开,猛然睁开双眼,触目所及,揭破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也将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魔障!
剑锋悬在李泰头顶停住,血花在他面前炸开,遗玉嘶哑的喊叫声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字眼,一如她那条死死勒紧柳关脖子的手臂,还有她握刀狠狠戳在他身上的小手。
柳关被她不设防地勒颈,一记猛刺,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后退几步,他目呲欲裂地抬起左手抓向她的脖子,五指在她纤细的颈侧划出几道血痕,翻起了皮肉,一把将她扯下,大步上前,左手成拳,待要砸向李泰心窝,又被她扑起抱住手臂,张嘴死死地咬下去。
就像是不要命地小兽,伤痛的身体只剩下本能,被甩开,再扑上,再被甩开,再扑上——直到柳关第三次被遗玉抱住大腿,终是爆发,怒视着攀附在腿上的人影,嘶声一喝,当下运起空乏的内力在左掌,带着戾气,当头拍向她头顶。
“小玉!”萧蜓和沈剑堂发出一声低喝。
“死来!”柳关怒吼。
“嘭!”
两双手掌,一刚一柔,同时击在一张染血的胸前,将那发狂发癫的男人,一击拍出两丈,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因力殆而晕了过去。
李泰咽下喉中上涌的腥甜,收掌之后,重新跌回地上,从他身边蹿出一道人影,跑上前去将软倒在草地上的遗玉扶了起来,将她小心地靠在胸前,轻手轻脚地检查她的伤势,一边用着那阴柔的嗓音唤道:
“小不点...喂,小不点,你还醒着吗?”
“...让我看看...”
细弱蚊鸣的声音,让听见的两个男人都微微怔忡,姚一笛目中闪过一抹异色,扭头瞥了一眼侧躺在草地上的男人,转了下身子,让怀中的她,能够看见他。
李泰废力地抬起一只手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微眯的双眼,长长的眼睫因为阳光折射,掩盖住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浓的瞳色,四目短短地接触之后,她才无力地阖上眼睛,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
“还在......我好痛啊...”
缠着布条的双手缩成拳,遗玉放松地闭上眼睛,任由火灼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呵,”姚一笛发出一声短笑,食指轻划过她的眉眼,侧头道:
“哎,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吗,再来一次输赢,不算小剑,只有你我,如何?”
“不,”李泰的双眼没有离开他怀中的人影,气若游离,声音却平缓异常,“我还不想杀你。”
***
朴桑族村落
黄昏,小村中,一间木屋外,站着几个男人,梳洗过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但还是能从浑身上下的包扎,看出下午回村时候的惨样。
萧蜓掀起竹帘走出来,便被几个男人围上。
“怎么样了,蜓蜓?”沈剑堂急得抓耳挠腮。
“要看这么久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我来。”姚一笛瞥她一眼,便要绕过她进屋,刚抬脚就被萧蜓挡住身形。
她扫了一眼三人,视线最后落在面色如水的李泰身上,神情难看地道:
“真不知她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小伤便不提了,颈骨挫伤,肋骨断了两根,左臂臼震......”
每听她说一样,三个大男人的脸上便会难看一些,以沈剑堂最夸张,李泰则是相对最平静的一个。
“此外,这几日许是饮食有异,胃腹亦有损伤,外伤我都处理过了,虽无性命之忧,可要想再像以前那么乱跑,有良药相助,至少要静养半年。”
“半年?在床上躺半年,那不是要人命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沈剑堂怪叫一声,话音弗落,便敏感地察觉到背后升起两股凉意。
“小剑,你是说,你比较愿意死在那山谷里?”姚一笛抬手搭在沈剑堂的肩膀上,阴凉的气息随着话语拂过他的脖子,沈剑堂抖了抖,一缩肩膀避开他的搭扶,伸手指着姚一笛的鼻尖,怒道:
“你不说还好,你这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东西,竟然假扮了别人,混在我们当中,你要想杀我们就正大光明地来,干嘛要偷偷摸摸地,你们红庄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姚一笛伸手拨开他的手指,凉凉道:“话可不要乱说,分明是你们自己不小心,让人钻了空子,若不是我关键时候清醒过来,你们可是会全军覆没的哦。”
“放屁!”沈剑堂扭头呸了他一口,冲正在同萧蜓低声交谈的李泰道:“你信他的鬼话么?”
“别问他,”姚一笛斜视着李泰,道:“算来,这罪魁祸首可就是他了,姚一笙有一句话,最起码她没有说错——你的脑子真是有毛病了。小剑不长脑子,你的脑子也缩回去了么,不过路上出了点小差错,少了个人,你就连最起码的判断力和警惕心都没有了,亏我专门出这一趟远门陪你玩儿,你啊,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听着这不无讽刺的挑衅,李泰显然不在状态,没被激起一丝儿火花,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当即,就连迟钝的沈剑堂也看出了姚一笛的色变。
“你...很好。”姚一笛眯起柔然的双眼,盯了他一记,又望了一眼屋内,便转身而去。
看着他背影远去,李泰收回了目光,扭头对沈剑堂道:
“谁都不许进来。”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绕过萧蜓,掀起帘子走进了木屋,由两人干站在门口。
“公子,姚公子他还是朋友吗?”萧蜓问道。
“呸,哪个同他是朋友,嫌死的不够快么!”沈剑堂气呼呼道。
“那常四爷呢?”
“过命的交情,”沈剑堂捶捶胸口,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咳咳了两声,萧蜓笑着帮他揉着胸口,侧头看着门帘,轻声道:
“我原先只当常四爷相貌有异,可如今才知,这世上还有生的这般俊美的男子,叫人都不敢多瞧他一眼呢。”
“咳咳...”沈剑堂咳地更厉害了一些,皱眉道:“公子我不英俊吗?”
“英俊啊,”萧蜓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又问道:“常四爷不叫我近身,我也没办法帮他诊断,你瞧着,他身体状况眼下如何?”
“应该没事,”沈剑堂挠挠头,因她的话,到底是生出了担忧,不大确定道:“好像、好像他是比我伤的重一点儿吧。”
萧蜓皱了皱眉头,道:“公子,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去,我再去熬几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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