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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拍卖会




 剑光一闪,枝叶纷纷落地抽搐着。


 树干人般剧烈颤抖,血滴滴答答流了一滩,散发腥臭气味。


 骊北握着尘埃后退一步,歪头不知在想什么。


 街上空荡无人。死去猫狗的尸体堆在路边已经发臭,引来无数绿头苍蝇。


 “你看,有外人入镇了!我们有救了!”


 “千万留住他们,别叫他们跑了!”


 窃窃私语传入骊北耳中,恍若在她耳边大声嚷嚷。


 她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平房都开了一条黑漆漆的门缝。


 不知多少双眼在门缝里窥视着他们。


 她扶了下发髻,问任非也:“你看我簪子带好了吗?”


 任非也沉默些许时候,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怎么?”


 “小心,这里很不对劲,怨气很重。”


 骊北快速道。


 这是,一大群村民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个个面色铁青,甚至有的还抱着孩子。


 他们将二人团团围住。


 骊北不急不慢看了一圈,轻轻“咦”了一声。


 与骊北印象中的村民不同。


 他们穿得整洁体面,脸上闪着红光,竟不像是日日从土里刨食之人。


 “你们要干什么?!”


 任非也手按上佩剑,面露警惕:“我们是雾隐宗的弟子,奉师门命令,先来调查邪……”


 镇民们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瞧着二人。


 好像野兽在看两坨新鲜的肉,步步向二人逼近。


 骊北和任非也不得不一退再退!


 二人后背挨在一处,任非也几乎忍不住灵息暗涌!


 骊北按住他的手,瞪他一眼:这些是凡人!动不得。


 “你们干什么!?”


 一声怒吼,不仅叫骊北二人侧目,所有人都停下。


 只见一大腹便便男子气喘吁吁跑来,身上肥肉跟着他晃。


 想必是有些地位,村民纷纷给他让路。


 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对二人深深鞠躬抱拳:“是雾隐宗来的大能神仙罢,我是这里的镇长,可否让小人先带您们去了解下情况。”


 “我们镇上不长来外人,”他见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立刻解释道,“加上这些日子总死人,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有些警惕,望神仙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那就有劳了。”骊北点头。


 村民们给二人让出一条窄窄的道。


 骊北擦着他们肩头走过,只觉得血腥味冲鼻。


 她困惑回头,却看不出是谁的伤口。


 只暗暗觉得他们个个面色灰败,有如僵尸。


 来到第一户人家,宅院寂静,里面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披麻戴孝跪在院中。


 骊北敏锐走近,发现少年脖子上露出的一截红绳很精致。


 村长介绍过二人身份后,少年双眼红肿,哽咽着道:“那东西缠着我们家很久了,我爹也请人来做过法,也收了各式各样的符篆,几乎掏空了家底。”


 他掏出红绳,上面挂着张符篆:“可是只有这一张是有用的,爹把它给了我……”


 只一眼,骊北笃定确定,此辟邪符篆是出自自己手中!


 她心念一动:“你爹可是做符篆灵丹生意,开了间铺子叫聚财和?”……

 


 她心念一动:“你爹可是做符篆灵丹生意,开了间铺子叫聚财和?”


 “不错!”少年急急道,“你认识我爹?”


 骊北默然,她看了眼破败的宅院,想到那日在集市上苦苦哀求自己再画一张符篆的老板。


 “我家里还有孩子!”


 被自己拒绝后那绝望神色,清晰浮现在眼前。


 骊北深吸口气,压下自责情绪,叫少年讲讲具体情况,那少年呆滞片刻。


 “我不记得了。”


 少年开始发疯,敲打自己的头,哭喊:“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任非也按住少年肩头,使了点灵息让其镇定。


 那鬼祟一共祸害了三户人家,只要被他盯上的,尽是鸡犬不留。


 幸存下来的三人,无一不是有骊北亲手画的辟邪符!


 “你还间接做好事了哈。”


 任非也不咸不淡道。


 骊北摇头:“其实当时我便见那老板印堂发黑,但……”


 她没注意,亦未放在心上,甚至连拍卖会结束后去看看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想来她骨子里还是冷漠自私,根本没有修行之人应有的悲悯。


 “别多想了,一时没有注意到是很正常的,换我也一样的。”


 任非也见她神色异样,安慰道:


 “旁人于我如蝼蚁。”


 任非也道:“如果我是你,我连这片刻的悲悯之心,都不会有。”


 骊北看他,他亦回望。


 村长邀请他们去家中做客。


 家中布置华丽,甚至甚于一般富商家中,妻妾成群。


 孩子们闹着二人玩。


 那最小的丫头扎着羊角辫,眼睛中闪闪的,她奶声奶气叫二人喝茶。


 骊北笑着抿了一口,回看任非也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冲他举了举杯。


 任非也低头一笑,浅浅做了个样子,暗暗将茶水吐在帕子上。


 不久,骊北眼前景物开始模糊。


 昏过去前,骊北听见那女孩激动大喊:“老爷,夫人!成了成了。”


 “快把他们送走!”村长激动道。


 骊北是叫任非也叫醒的。


 睁眼只觉通体发寒,手臂酸痛,她欲要挣扎。


 却听任非也在身后淡淡道:“是二阶灵器缚仙索,他还挺能下血本。”


 骊北几乎低低笑出声,尽管一切都在她掌控范围内,但被人如此对待,不免叫人寒心!


 她唤出尘埃,灵剑现世,瞬间绳索化作湮灰。


 “你醒了,为何不早叫我?”骊北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


 任非也努头,示意骊北看向地一旁即将滴尽的沙漏:“做戏要做全套。”


 “子时马上到了,万一那鬼物不敢来了,”他笑道,“不是白费了心机。”


 此时已是子时,他们呆在空无一人的街头。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无灯无烛火,整个乾风镇陷入夜的包裹。


 门口的布蟠在风中猎猎摇摆,走街串巷的风发出古怪低吟。


 渐渐,四周响起鬼哭。


 起初是一声,随后是众人的又哭又笑,恍若在听皮影戏。……

 


 起初是一声,随后是众人的又哭又笑,恍若在听皮影戏。


 骊北攥紧灵剑,想到村长带她去看到那七人的残骸。


 无不被抽筋剥骨、完完整整的一张人皮血淋淋随风飘荡,一旁的森森白骨上尽是斑驳白痕。


 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任何作案痕迹,若是妖兽邪魔之类的,意识混沌,绝做不到如此谨慎。


 更何况骊北的辟邪符专克鬼物!


 它不敢对有符篆的人下手,也暴露了其属阴!


 骊北正想着,却见狂风大作,吹得街门“哐哐”作响。


 任非也挑眉:“这不就来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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