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混乱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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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该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
比如第二天，顾影歌刚刚到公司，就接到了于芊芊的电话——
“顾小姐。”
顾影歌对于芊芊的声音简直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听到一个音节，就可以很迅速地点了头：“于小姐，怎么了？”
“原来顾小姐这边有我的电话，或者是对我念念不忘？”于芊芊轻笑道。
听得出来她语声中的嘲意，顾影歌却是不动声色道：“于小姐让人印象深刻。”
她不冷不热的样子让于芊芊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笑了笑道：“是吗？那我真的是很荣幸。”
顾影歌没说话，于芊芊只好说下去：“有时间的话，我想要和你见一面。”
顾影歌看了一下日程表，道：“如果今天中午可以的话，不然就只能排到下周末了。”
“顾小姐果然是大忙人。”于芊芊低笑一声，旋即道：“可以可以，我现在反正就是闲在家里等着公司分红，闲得很。”
顾影歌不知道于芊芊这算不算是变相的炫耀，只好直接无视：“好。”
“那就中午见？我来你的公司的话，会不会不方便？”于芊芊问。
顾影歌想了想，点头：“可以，今天中午五楼咖啡厅见吧。”
“那么，不见不散。”于芊芊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势在必得的味道。
顾影歌将电话放下，刚好年渊敲敲门走进来，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刚刚放下的电话：“于芊芊？”
“对。”顾影歌轻叹了口气。
“私事公事？”年渊问。
顾影歌点点头，笑了：“私事。”
年渊便不再过问，只是将欧阳拿过来的剧本递过来：“电视剧的剧本，你可以先看看。”
顾影歌摸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我不是女主角？”
“不是，这只是第一集的。”年渊道：“你担心什么呢？这是白少的投资，你不是女主谁是女主？”
年渊就像是得了健忘症似的，顾影歌想，摇摇头没有戳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好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就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比如自己在白羽尘那里的绝对优先权。
又比如……
两个人之间原本无以伦比的信任与默契。
顾影歌不知道这些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无声无息地坍塌，可是从她发现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都不对劲了。
“就是这些，如果男主角是路骁的话，你们的配合也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用担心了。”年渊道。
顾影歌一怔，抬头看过去：“年叔你要走？”
“最近可能有个项目去美国进修，如果你和路骁这边都很稳定的话，我会申请出去一个月。”年渊道。
顾影歌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刚刚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样。
年渊笑了笑：“怎么可能？我的话你不用担心，打算老死天谕的。”
顾影歌失笑：“谢谢年叔。”
“守着你们两个长寿，不怕。”年渊调侃道。
一来二去，顾影歌看了看公司的文件，再一抬手就十二点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径自下楼去见于芊芊。
事实上几次和于芊芊的见面，顾影歌的感受都是不同的。
从最初还不错的观感，到现在彻彻底底的厌恶，顾影歌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于芊芊变了。
而这一次，于芊芊穿着一身很职业化的套裙，一看就是定制款价值不菲。
见到顾影歌的时候，于芊芊的唇角微妙地扬起，顾影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旁边摆着一辆婴儿手推车。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顾影歌打心底笑了一声，笑道：“久等了。”
“没有没有等多久。”于芊芊温声道。
“想要吃点什么？直接记我账上，宝宝也是。”顾影歌笑道。
他们之间的气氛看起来那么和乐，两个人身后站着的人都离得不远，却像是旁若无人一样的好闺蜜一样。
只有当事人方才知道，她们之间的气氛是多么地风波诡谲，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于芊芊修长的手指轻轻翻着菜单，良久方才轻叹一声：“我就不吃了，最近怀孕……吃东西比较挑。”
顾影歌笑了笑：“恭喜白先生了。”
“是啊，这也是我们的第一胎。”于芊芊笑道，眼底是满满的甜蜜。
顾影歌一边轻轻戳着松饼，一边不经意似的问道：“对了，说起这个……之前白大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看来你们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于芊芊的脸色微微泛白，良久，她方才轻轻笑了笑：“是吗？他这么说……”
顾影歌一言未发。
于芊芊却忽然笑了笑：“影歌很希望我和羽卿和睦吗？”
她忽然这么一问，顾影歌便笑了：“是啊。”
“因为什么？因为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和羽尘在一起了是吗？”于芊芊的脸色有点诡异的苍白。
顾影歌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如果不是因为白大少，或者我的话，你和羽尘就会在一起吗？”
于芊芊反问道：“不然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在白羽尘没有找到我的那些年，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顾影歌的眼底充满了一些微妙的怜悯：“于小姐，自欺欺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习惯。”
于芊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良久，她方才轻轻笑了：“顾小姐果然还是老样子。”
“什么？”顾影歌蹙眉。
“不见棺材不掉泪。”于芊芊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孩子……是羽尘的，我有他的精子，他一定想不到，他的精子，我冷冻保存了这么多年。”
顾影歌蹙起眉头：“你疯了。”
“对啊我疯了，那样违反常理的事情，我做了，就不后悔。”于芊芊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眼底带着一点疯狂：“大家都以为于家可以帮白家，都以为这样的联姻是互惠互利的，可是对于我而言……我只是想要得到白羽尘而已。”
“如果我得不到他，那么谁都不要得到他。”
于芊芊冷笑了一声，看向顾影歌，微妙地笑了：“你猜，现在你的宝宝在哪里？”
顾影歌的神情猛地一凛，回头看向凌源，凌源摇摇头，冲过来低声说了一番话。
顾影歌的神色越来越冷，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于芊芊，看起来那么平静，却笑得像是个疯子一样的于芊芊：“抓住她们，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人。”
顾影歌冷声道。
凌源蹙眉：“影歌姐……”
“我从最开始就考虑过了，这个咖啡厅现在所有监控都是关着的，而且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早就被我调走了。”顾影歌冷冷道：“于芊芊，是你自作聪明了，没错，天谕是公众企业，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这是我的企业。在这里，所有的规则都是我定下的。”
她的神色那么冷峻，淡淡道：“你想要让你的孩子成为白羽尘唯一的继承人，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但是你居然敢这样来找我，呵……”
于芊芊的保镖见势，连忙想要往前冲，然而顾影歌一句话，保全已经将他们死死摁住了。
顾影歌看着被压在地上一脸狼狈的于芊芊，忽然笑了笑，她垂下眸去，伸手轻轻帮于芊芊理好了乱发：“于小姐，你忘记了，我也是势在必得的。”
像是看狗一样看够了于芊芊的狼狈模样，顾影歌轻笑一声：“带下去！”
于芊芊的嘶吼声被布团堵住，而只有这一刻，顾影歌方才发觉自己的手颤抖地厉害：“怎么回事？”
“钟叔不见了。”凌源道：“白少正在往这边赶，他们在查看安保录像，今天是白家白书麓的生日，所以顾宅的别墅安保稍微放松了一些，然而保全人员全都被打晕了，孩子和钟叔还是不见了……”
顾影歌只觉得嘴里泛起血腥味，然而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茫茫然地转了几圈：“报警了吗？”
“白少已经找了警方的朋友。”
“报警了吗？”顾影歌的声调猛地提高。
“还没有。”
“赶快报警，这件事情要闹大，不能就这样……”
顾影歌正在往门外走，却陡然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让开。”顾影歌蹙眉。
“影歌。”来人一身的风尘仆仆，语声有点沙哑，却带着满满的关怀：“我知道孩子在哪里，别怕，现在救援已经出发了，我来找你，和你一起去。”
顾影歌努力睁大眼，只觉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简单，却又那么难以理解。
“别担心，有我呢。”
白羽尘一下一下地拍着顾影歌的后背，他明明也很担心，也那么害怕，可是这一刻，他像是最无可动摇的大树一样，就这样坚实地让顾影歌依靠着。
顾影歌努力抹去眼底的泪水，用力点点头：“找到了？”
她的嗓音微微发颤。
只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嗯，找到了，就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别怕，我们这就回去，特种部队也过去了，都是专业的救援人员，别怕……”
顾影歌的手握紧又松开，良久，白羽尘感觉得到自己的肩窝微微湿润了。
有些事情，该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
比如第二天，顾影歌刚刚到公司，就接到了于芊芊的电话——
“顾小姐。”
顾影歌对于芊芊的声音简直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听到一个音节，就可以很迅速地点了头：“于小姐，怎么了？”
“原来顾小姐这边有我的电话，或者是对我念念不忘？”于芊芊轻笑道。
听得出来她语声中的嘲意，顾影歌却是不动声色道：“于小姐让人印象深刻。”
她不冷不热的样子让于芊芊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笑了笑道：“是吗？那我真的是很荣幸。”
顾影歌没说话，于芊芊只好说下去：“有时间的话，我想要和你见一面。”
顾影歌看了一下日程表，道：“如果今天中午可以的话，不然就只能排到下周末了。”
“顾小姐果然是大忙人。”于芊芊低笑一声，旋即道：“可以可以，我现在反正就是闲在家里等着公司分红，闲得很。”
顾影歌不知道于芊芊这算不算是变相的炫耀，只好直接无视：“好。”
“那就中午见？我来你的公司的话，会不会不方便？”于芊芊问。
顾影歌想了想，点头：“可以，今天中午五楼咖啡厅见吧。”
“那么，不见不散。”于芊芊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势在必得的味道。
顾影歌将电话放下，刚好年渊敲敲门走进来，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刚刚放下的电话：“于芊芊？”
“对。”顾影歌轻叹了口气。
“私事公事？”年渊问。
顾影歌点点头，笑了：“私事。”
年渊便不再过问，只是将欧阳拿过来的剧本递过来：“电视剧的剧本，你可以先看看。”
顾影歌摸了一下就觉得不对劲：“我不是女主角？”
“不是，这只是第一集的。”年渊道：“你担心什么呢？这是白少的投资，你不是女主谁是女主？”
年渊就像是得了健忘症似的，顾影歌想，摇摇头没有戳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好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就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比如自己在白羽尘那里的绝对优先权。
又比如……
两个人之间原本无以伦比的信任与默契。
顾影歌不知道这些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无声无息地坍塌，可是从她发现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都不对劲了。
“就是这些，如果男主角是路骁的话，你们的配合也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用担心了。”年渊道。
顾影歌一怔，抬头看过去：“年叔你要走？”
“最近可能有个项目去美国进修，如果你和路骁这边都很稳定的话，我会申请出去一个月。”年渊道。
顾影歌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刚刚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样。
年渊笑了笑：“怎么可能？我的话你不用担心，打算老死天谕的。”
顾影歌失笑：“谢谢年叔。”
“守着你们两个长寿，不怕。”年渊调侃道。
一来二去，顾影歌看了看公司的文件，再一抬手就十二点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径自下楼去见于芊芊。
事实上几次和于芊芊的见面，顾影歌的感受都是不同的。
从最初还不错的观感，到现在彻彻底底的厌恶，顾影歌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于芊芊变了。
而这一次，于芊芊穿着一身很职业化的套裙，一看就是定制款价值不菲。
见到顾影歌的时候，于芊芊的唇角微妙地扬起，顾影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旁边摆着一辆婴儿手推车。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顾影歌打心底笑了一声，笑道：“久等了。”
“没有没有等多久。”于芊芊温声道。
“想要吃点什么？直接记我账上，宝宝也是。”顾影歌笑道。
他们之间的气氛看起来那么和乐，两个人身后站着的人都离得不远，却像是旁若无人一样的好闺蜜一样。
只有当事人方才知道，她们之间的气氛是多么地风波诡谲，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于芊芊修长的手指轻轻翻着菜单，良久方才轻叹一声：“我就不吃了，最近怀孕……吃东西比较挑。”
顾影歌笑了笑：“恭喜白先生了。”
“是啊，这也是我们的第一胎。”于芊芊笑道，眼底是满满的甜蜜。
顾影歌一边轻轻戳着松饼，一边不经意似的问道：“对了，说起这个……之前白大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已经离婚了，现在看来你们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于芊芊的脸色微微泛白，良久，她方才轻轻笑了笑：“是吗？他这么说……”
顾影歌一言未发。
于芊芊却忽然笑了笑：“影歌很希望我和羽卿和睦吗？”
她忽然这么一问，顾影歌便笑了：“是啊。”
“因为什么？因为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和羽尘在一起了是吗？”于芊芊的脸色有点诡异的苍白。
顾影歌看了她一会儿，摇摇头：“如果不是因为白大少，或者我的话，你和羽尘就会在一起吗？”
于芊芊反问道：“不然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在白羽尘没有找到我的那些年，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顾影歌的眼底充满了一些微妙的怜悯：“于小姐，自欺欺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习惯。”
于芊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良久，她方才轻轻笑了：“顾小姐果然还是老样子。”
“什么？”顾影歌蹙眉。
“不见棺材不掉泪。”于芊芊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孩子……是羽尘的，我有他的精子，他一定想不到，他的精子，我冷冻保存了这么多年。”
顾影歌蹙起眉头：“你疯了。”
“对啊我疯了，那样违反常理的事情，我做了，就不后悔。”于芊芊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眼底带着一点疯狂：“大家都以为于家可以帮白家，都以为这样的联姻是互惠互利的，可是对于我而言……我只是想要得到白羽尘而已。”
“如果我得不到他，那么谁都不要得到他。”
于芊芊冷笑了一声，看向顾影歌，微妙地笑了：“你猜，现在你的宝宝在哪里？”
顾影歌的神情猛地一凛，回头看向凌源，凌源摇摇头，冲过来低声说了一番话。
顾影歌的神色越来越冷，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于芊芊，看起来那么平静，却笑得像是个疯子一样的于芊芊：“抓住她们，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人。”
顾影歌冷声道。
凌源蹙眉：“影歌姐……”
“我从最开始就考虑过了，这个咖啡厅现在所有监控都是关着的，而且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早就被我调走了。”顾影歌冷冷道：“于芊芊，是你自作聪明了，没错，天谕是公众企业，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这是我的企业。在这里，所有的规则都是我定下的。”
她的神色那么冷峻，淡淡道：“你想要让你的孩子成为白羽尘唯一的继承人，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但是你居然敢这样来找我，呵……”
于芊芊的保镖见势，连忙想要往前冲，然而顾影歌一句话，保全已经将他们死死摁住了。
顾影歌看着被压在地上一脸狼狈的于芊芊，忽然笑了笑，她垂下眸去，伸手轻轻帮于芊芊理好了乱发：“于小姐，你忘记了，我也是势在必得的。”
像是看狗一样看够了于芊芊的狼狈模样，顾影歌轻笑一声：“带下去！”
于芊芊的嘶吼声被布团堵住，而只有这一刻，顾影歌方才发觉自己的手颤抖地厉害：“怎么回事？”
“钟叔不见了。”凌源道：“白少正在往这边赶，他们在查看安保录像，今天是白家白书麓的生日，所以顾宅的别墅安保稍微放松了一些，然而保全人员全都被打晕了，孩子和钟叔还是不见了……”
顾影歌只觉得嘴里泛起血腥味，然而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茫茫然地转了几圈：“报警了吗？”
“白少已经找了警方的朋友。”
“报警了吗？”顾影歌的声调猛地提高。
“还没有。”
“赶快报警，这件事情要闹大，不能就这样……”
顾影歌正在往门外走，却陡然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让开。”顾影歌蹙眉。
“影歌。”来人一身的风尘仆仆，语声有点沙哑，却带着满满的关怀：“我知道孩子在哪里，别怕，现在救援已经出发了，我来找你，和你一起去。”
顾影歌努力睁大眼，只觉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简单，却又那么难以理解。
“别担心，有我呢。”
白羽尘一下一下地拍着顾影歌的后背，他明明也很担心，也那么害怕，可是这一刻，他像是最无可动摇的大树一样，就这样坚实地让顾影歌依靠着。
顾影歌努力抹去眼底的泪水，用力点点头：“找到了？”
她的嗓音微微发颤。
只有十多分钟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嗯，找到了，就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别怕，我们这就回去，特种部队也过去了，都是专业的救援人员，别怕……”
顾影歌的手握紧又松开，良久，白羽尘感觉得到自己的肩窝微微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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