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辛酸
第539章 辛酸
秦然察觉到了石中金眼神中的失望之色，却是并没有在意，当做没看见那般继续喝酒吃肉。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在这里停留的商会大多都会前往火云城，活着说，大部分商会贸易之路的终点便是火云城，所以在知道石中金他们要前往火云城时，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同样的，火云城就在秦然设定的路线上，能跟这群人同路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者说，他们也只能和石中金等人同路。
想必这个时候太阳佣兵团少主被打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秦然三人的样貌在当时也是被不少人给看见了，绝大部分的商会恐怕都不会冒风险招募他们，除非脑子进水或者自己找死。
就在不久前，金石商会招募的三名佣兵知道这件事后，纷纷撂挑子不干了，找了各种理由要离开，最终石中金还是同意他们离开了。
也就是说在铁骨城中，不管是金石商会还是秦然三人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微妙的存在，任何人都不敢与他们有太多的牵扯，毕竟谁知道太阳佣兵团会有什么样的后手。
因此，他们也只能牢牢地绑在一起。
不过，秦然却是并不在意这些，他已经打听过，那所谓的太阳佣兵团团长也只是融灵境而已，就算有几分过人的本事，他也有信心能够与之一战。
“哼，那太阳佣兵团欺人太甚，秦公子你大可跟我们走，除非我们死了，不然没人能碰你一根汗毛！”
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拍着胸口保证道。
这自然也是金石商会中的一员，众人都以“黄胖子”称呼。
秦然感激的笑了笑，他能感受到这些人的善意，心中也是隐隐的感到一些惊讶，这些人纵然是招惹到了太阳佣兵团也没有人流露出担忧和惊惧之色，反而就像是得罪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那般，依然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这倒是极为罕见的。
“哈哈哈，小武子，看秦公子有着那么强的实力，你是不是不服气啊？”
这时，一名身材瘦弱的男子对石武晨嘿嘿笑着，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护。
像是一种另类的家人？
秦然看见那麻杆眼中的神色，心中有所明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这种相互视对方如家人的团队当真是凤毛麟角。
石武晨瞪了一眼麻杆，倔强道：“我没有不服气，若是我能修炼，一定不比他弱！”
说完狠狠的咬了一口兽肉，眼中的那份不甘任谁都能察觉到。
“武晨啊，这一次前往火云城，说不定就能解决你身体的问题，到时候你可别激动的哭鼻子啊！”一名红脸男子笑眯眯的对石武晨说着。
石中金脸上露出了慈祥之色，拍了拍石武晨的肩膀，道：“是啊武晨，为父有所预感，这次一定可以！”
石武晨咬了咬牙，缓缓站起了身子，对那些人深深一躬，眼中有着泪花流转，道：“小子无能，让叔叔们四处为我寻找灵丹妙药并拜访高人，这次更是不远千里前往火云城，这份恩情我必铭记在心！”
“把你脸上的马尿收回去，大丈夫岂能哭哭啼啼的？”黄胖子骂骂咧咧的，但那铜铃般的大眼中却闪过一丝感动。
“小武子，今天怎么变得懂事了？难不成是被那个骚包少主跟吓到了？”一名浑身都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子走到他身前，轻轻点了点头他的额头，满脸古怪的笑容道。
“萧姨，我没有！”
石武晨脸上尽是不满之色。
石中金哈哈笑道：“若水，你就不要调侃他了，这小子难得懂事一回。”
“你呢？我跟你正经的谈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见你正经的给我一个答复？”萧若水闻言瞪了石中金一眼，水汪汪的美眸中流淌着任谁都能看出的深厚情意。
“呃……哈哈哈……”
石中金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去与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对视，就仿佛心里有鬼那般。
麻杆笑眯眯的道：“若水，大哥这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红脸汉子也是哈哈大笑道：“是啊若水，要不我给你拿点上等的好货，你直接把大哥给推倒吧，省事省力还省心！”
“你们这些混蛋，喝了几杯马尿就口无遮拦了？！”
萧若水脸色猛地一变，转过头对麻杆等人恶狠狠的说着，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柔情脉脉的模样，变化之大让人汗颜。
“哈哈哈……”
众人纷纷大笑出声，显然是熟知萧若水和石中金的关系。
秦然也是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石中金和萧若水，觉得这两人的关系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那萧若水显然对石中金有情意不假，甚至已经主动到了那般地步，然而石中金却装作不知道，这是为何？
不难看出，石中金对萧若水也是有情意的……
“我看得出你很强，你是从小就开始修炼了吗？”这时，石武晨坐到秦然旁边，眼神中有着几分低落。
“不不不。”
秦然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半路出家，小时候情况特殊，没办法修炼。”
“啊？”
石武晨不禁睁大了眼睛，眼中有着浓浓的惊讶，说道：“我原以为你能有这等实力，定然是从小就开始修炼了，没想到竟然是半路出家，你比我见到的那些天才强多了。”
秦然摇了摇头道：“谁也无法知道武者的天地究竟有多广阔，唯一能坚持的就只有变强而已。”
“我很想成为像父亲那么强的武者，却因为始终都无法修炼，成为了他的累赘。”石武晨紧紧捏着拳头，抬头看着那片夜空，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意味。
“为何不能修炼？”
秦然饶有所思的看着他，问道。
每一名人族天生就是修炼者，若是说有不能修炼的人，除了是先天的体质有问题，就是后天有什么特别因素导致了体质发生变化。
这石武晨的情况看起来像是先天造成，秦然在心底却是微微一叹，那般经验的战斗天赋，结果却是与大道无缘，这不是老天在故意戏耍？
闻言，石武晨眼中流露出了悲伤之色，道：“据我父亲说，娘亲在怀上我之后遭遇了仇家袭杀，娘亲胳膊上被划了一刀，那刀口上抹有剧毒，虽然并没有渗入体内多少无法致命，但时不时就会在娘亲体内发作，痛苦难当。”
“娘亲足足挺了八个月，在生我时那剧毒之痛也一并发作，活生生的痛死了过去。在哪八个月里，剧毒也已经渗入了我的体内，只要我每次提气就会全身剧痛，丹田仿佛要裂开那般，痛苦不堪，无法修炼。”
秦然听着听着心中便不由微微一叹，几乎可以肯定是那剧毒传入了石武晨的血脉中，造成了他的体质发生变化，这点与南宫馨的状况极为相似。
不过听完石武晨的讲述后，秦然不由打心底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母亲这个角色，饶是在这个冷血无情的世界里，也依然能让人感到许多温暖。
难以想象一个母亲忍着剧毒折磨整整八个月，更是硬生生的在剧毒发作之时，将石武晨给生了下来，这是何等的伟大？
“你有一个很伟大的母亲。”秦然说道。
石武晨自豪的道：“那是自然，所以，我不能修炼心底也只是有很多不甘罢了，我更多的还是感激，感激娘亲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秦然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那一缕幸福，也是不免有些被感染了，心中出现了一种复杂难明的滋味，在记忆中，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母亲是何模样了……
“这些年来，父亲和诸位叔叔都在打听一些灵丹妙药和一些高人的踪迹，带着我四处奔波，想要将我体内的毒素驱除，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
石武晨眼中流露出悲伤之色，接着说道：“见过不少所谓的高人，吃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宝，却依然没任何起色，就仿佛我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毒素一样，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东西的存在。”
这时，他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倔强之色，道：“我不甘心，不管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迈上修炼之路，这次若是能在火云城中遇到那位高人，他若是能够治愈我的身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秦然静静的听他诉说着，并没有继续接话，而是心中陷入了一片思索当中。
他在来到铁骨城之时也是略有耳闻，听说那苍山道人成名已久，手段通玄，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迈入了融灵境九重天的地步，从此隐于某座苍山中闭关修炼，一闭便是十年之久，如今出关后怕是已经更进一步或者更胜一筹。
苍山道人出关后便在火云城中显露踪迹，言称要收一名徒弟为关门弟子，他要冲击化魂大道，若是陨落则还能有人继承衣钵。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让不少人激动起来，在这一片地域之中，大部分膝下有子的都纷纷带着儿子前往那火云城。
拜苍山道人为师，不仅能让儿女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还能有一个大靠山不是？
这时，秦然抬起头注视石武晨道：“苍山道人若是也没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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