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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陪葬

第006章:陪葬

温顾和许都二人,乘坐飞机,来到了青深市。

Jerry亲自开车过来接了温顾和许都。

Jerry从车上下来,为温顾打开了车门,说:“许工在电话里说,你要过来,我想着上回在飞机上见面,约好了一起吃饭,未能成行,这一次,你可不能推辞。”

“我这不正是来蹭你的生日宴的吗?”温顾笑眯眯地说道。

温顾和许都坐进车里。

Jerry开车,往许都定好的酒店开去。

Jerry说:“许工,你这一次把体育馆的项目给拿下了,京城那些老头子,都来找我诉苦,说如今这僧多肉少也就算了,你许都占了南方不说,还一路杀到了北方,他们这些老人,都要吃不消了。他们都说,等再过几年,恐怕都要在你手下办事了。”

许都笑道:“Jerry先生,我许都哪里有那个胆量,和业界的前辈们抗衡,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

Jerry只是笑,便岔开了话题,和许都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温顾始终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青深市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肃杀寒冷,反而是暖和的。在老家S市需要穿棉衣,在青深市,只需要穿一件薄毛衣就够了。

或许,只是她上辈子的某一年冬天,来到了青深市,那正是青深市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是以,她对青深市的记忆,只有冷。

而青深市实际上,比国内的大部分地方,都要来得暖和,暖得温顾有些不适应起来。

温顾忽然看到一个一处高耸的工字型图书馆,那是Jerry的还未成名之前,他个人非常喜欢的作品之一,只是,一般的人并不知道,这是出自Jerry之手罢了。而那时候的Jerry,还不过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温顾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家图书馆承载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始终没有一点变化。”

Jerry扫了一眼那座图书馆,温顾能够注意到他,让他很意外,可他没有流露出特别的表情,只是用着非常平淡的语气,说:“有时候最简单的设计,往往不管过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就算是被岁月打磨,还是会绽放它原本的骄人之姿态。”

温顾说:“Jerry,在这里停一下,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Jerry很是意外,但他还是将车靠边,慢慢停下,他说:“我对这家图书馆还算熟悉,需要我当导游吗?”

温顾点点头。

许都说:“你们去吧,我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坐在车上睡会吧。”

温顾和Jerry倒也不劝许都,他们并肩走进了图书馆。

温顾和Jerry是并肩而行的,可是Jerry发现,温顾并不像是第一次来到这家图书馆的样子,她一走进图书馆,就知道楼梯在哪个地方。

Jerry说:“温小姐,你不是第一次来?”

温顾笑道:“来过几次。”只不过,她并没有告诉Jerry,她来的时候,并不是在过去,而是在未来。

Jerry说:“我还以为能带你好好逛一逛,有几处设计,我非常喜欢。”

温顾的眉毛扬了起来,她说:“且带我去看看也好。”

她不禁想起多年以后的午后,他领着她,悠闲地领着她,慢慢穿过这座图书馆的长廊。

那时候,他和她站在长廊的尽头,他说:“这座图书馆刚建成的时候,我总是站在这里看风景,你瞧,我们从这里看过去,能够看到青深市的海,徐徐的海风吹过来,我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指着水泥护栏上的一处说:“你看,我的签名在这里。从来没有人知道它,不,你是第一个。”

他说:“温顾,你说人有没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们在这里重逢可好。”

此时。

温顾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Jerry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Jerry稍微往前走了一步,温顾跟了上去。

Jerry并不着急马上穿过长廊,他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很喜欢来这家图书馆。”

温顾道:“这里,大概是当时最好的图书馆了吧。”

Jerry说:“嗯,差不多,当初青深市只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不毛之地,能够有这样一家图书馆,已经是很不错了。说起来,这只是短短十几年时间,青深市发展得很快,图书馆遍地开花,这家图书馆,也就渐渐萧条了。”

温顾说:“时代总是在变化,十年后,二十年后,青深市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还是比较喜欢空旷无人的图书馆,安静。”她并没有和Jerry说起,十几年后,电子书代替了大部分纸质传媒,可是,还是会有人来图书馆看书,喜欢看书的,永远都有那么一群人。

Jerry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他说:“你倒是和现在的年轻人很不一样,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喜欢热闹。”

“外向的人喜欢热闹,内向的人喜欢安静。”温顾说。

Jerry说:“我倒是不认为你是内向的人,你一点都不害怕社交,不害怕人群。”

温顾看向Jerry,说:“有时候你害怕很多东西,是不能逃避的,你越是逃避,就永远没有办法面对。我不喜欢热闹,但我可以强迫自己面对,等到喧闹结束,狂欢落幕,那么,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更加的惬意舒服。”

Jerry哈哈笑了起来:“我瞧你年纪小小,道理不少。”

他们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了。

温顾说:“啊,这里可以看到青深市的海。”

Jerry看向温顾那张青涩稚嫩的脸,他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他看到这个年轻的小朋友,就像是看到了那时候青涩的自己,她说话的语气,那喜欢的东西,都和他那么像。如果她不是一个女孩子,他几乎都觉得,她就是过去的自己。

Jerry一脸淡然地说:“这座图书馆刚建成的时候,我总是站在这里看风景,就像你看到的一样,那边就是青深市的海,徐徐的海风吹过来,我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温顾说:“我若是你,我就不会睁开眼睛看风景,我会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的风。”说着,她爬上了水泥护栏,站在了上面,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Jerry赶紧一把拉住温顾的手,说:“你真是熊孩子,待会儿摔下去怎么办?”

“你不必拉着我,这外边儿还有护栏,我不会摔了。”温顾睁开眼睛,笑靥如花。

冬日的肃杀的寒风,吹过了温顾的发丝,那一头微微发黄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

Jerry奇怪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外面还有一层护栏?哦,我明白了,你以前来过。”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便再也不说话了。

温顾从水泥护栏上跳了下来,说:“走吧,回去吧。”

Jerry见温顾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他们便回到了车里。

温顾依旧保持着坐得笔直,看向车窗外风景的姿势。

那座图书馆,随着车身的前进,在慢慢的往后退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来青深市。

她想起当年Jerry说,“你好,我姓吉。”

她说:“你好,我姓温。”

他是她大学里的客座教授,她是他最平庸却勤奋的学生。

他说:“做我的学生,将来和别的建筑师挑战的时候,一定要自报姓名,这是礼貌。”

她坐在许多学生之中,认真的听着,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他说的这句话。

他曾经带着好几个学生在做半条街道改造项目,他很偏执,偏执到相关部门只给了他改造半条街道的计划,他强迫症似的,想要把另外半条街道一起改造。

为此,他奔走了很多年,写了无数的方案和计划,那时候才三十多岁的他,已经长出了不少白头发。

温顾当时跟着他,不停的奔走,终于,他注意到了她。

他们同样是内向的人,同样是只会拼命工作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和别人成为朋友,于是,他们成为了朋友。

他和她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并不能完全读懂他的故事。

后来,等到他终于离开了她。

她那时候,终于长大了。

那时候,温顾收到了他发给她最后的一条短信。

“我从前觉得人生可以简单一点,可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让人好过。”

那条短信之后,她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温顾此时不再看窗外的风景了。

她反而软软的往车椅的后背靠了靠,她想起他说过的,“温顾,你说人有没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们在这里重逢可好。可是,我找到你的时候,我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我会偷偷的认识你,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嫌弃我这个朋友做的不够好?”

他没有回答她。

如今,她有了来生。

来生,她如他所愿,她不会告诉他,她是谁,她偷偷的站在他的身边,心中怀揣着有关他们共同的回忆。

她终于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

温顾和许都在酒店稍微休息了一下。

他们便去参加Jerry的生日宴会。

温顾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长裙,披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

许都瞧着温顾的样子,他说:“温顾,我瞧着你这模样,我竟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老许,想来小白将来会比我好看得多,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温顾笑道。

许都说:“说真的,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一点高,如今你都快跟我一样高了,我终归是老了。”

温顾笑道:“老许,你一点儿都不老。”

许都说:“就你会说好听的。”

温顾说:“哈哈哈,你看看你,脸上都乐开花了,还假装不高兴。”温顾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儿似的。

温顾和许都走进了宴会大厅。

身着西装的Jerry迎了上来,他说:“你们来了啊,快来,这边坐吧。”

温顾和许都在Jerry的安排下,坐了下来。

这是Jerry的生日宴,虽然是在宴会大厅里,可是,来的人,并不多。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建筑界的翘楚,这足以证明,Jerry在建筑界有多么的万众瞩目。Jerry其人,在年轻的时候,在国内拿奖拿得手软,后来去了国外,又拿奖拿得手软,等到Jerry回到了国内,在沿海青深市定居下来,他振臂一呼,沿海城市的建筑师们,全都为他马首是瞻。

他很牛逼,所有人都知道他牛逼。

有人曾经说过,这世上,唯一能够压得住Jerry才华的人,恐怕只有张苍狼一个,就连张苍狼的师弟,恐怕遇上了Jerry,都要往后挪一挪。

只不过,张苍狼已经失踪多年了。而Jerry并不曾有往北方发展的意愿,是以,沿海一派,和京城一派,这些年来,反倒太平无事,甚至还有些互惠互助的意思。

如今,沿海一派和京城一派,他们共同的对手,恐怕就是苍顾集团了。

苍顾的野心很大,谁都看得出来,想要瓜分京城的蛋糕。

只是,京城的那些老人,哪里可能让苍顾这般放肆。虽然先让苍顾吃点甜点,可后面想要再拿到项目,就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斤两了。

温顾和许都坐的这一桌。

似乎是可以安排过的。

这一桌上,坐的全都是京城的老建筑师们,温顾对他们甚是熟悉,这些人,早在上一次在京城的交流会上,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Jerry站在高处,说了一番话以后,大家便开始吃饭了。

Jerry坐在了温顾这一桌,原来,这一桌是主桌。

此时,有一个老建筑师端起了酒杯,说:“许先生,上回在京城交流会上,我生病了,一直无缘见到你。这不终于能够见面了,我们喝一杯吧。”

许都说:“哎呀,我是真的喝不得了。”

那老建筑师说:“我们才初次见面,许先生,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说着,他见许都的酒杯是空的,他便给许都倒上了一杯酒,端到了许都的面前。

许都说:“不行不行,再喝酒,我可就要发酒疯了。”

可是,在座的许多人,都劝许都喝酒,许都正是骑虎难下。

温顾瞧了一眼许都,她之所以要许都不要喝,是因为那杯酒中,有毒。

她刚才已经被地上的小虫通知过了,接下来的这杯酒,千万不能喝。她当时心中怒不可遏,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害许都。

温顾说:“许总,我口渴得很,你要是不喝,我可就喝了啊。”

许都似乎一脸醉意,他说:“你要是想喝,你就喝了吧。”

温顾举起了许都的那只酒杯,对那老建筑师说:“许总他喝不得了,我替许总喝吧。”说着,她站了起来,她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往后一倒,手一抖,那酒杯翻了一下,酒液把许都的衣服全都弄湿了。

温顾慌乱地把那酒杯往地上一砸,说:“许总,对不起,我真笨。”

许都笑哈哈地说:“算了算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笨手笨脚的,你就不要责怪自己了。哎,Jerry,你看我这一身酒。”

Jerry说:“我有换洗的衣裳,你跟我来吧。”

许都跟着Jerry离席。

整张桌子上,只剩下温顾,和一群半生不熟的建筑师们。

温顾对那老建筑师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喝你手里的那杯酒了。还有你们,以后小心一些,口里吃的东西,都要小心。我可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呢。”

说着,她便垂了垂眉毛,不再说话了。她本可以让那个老建筑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以让那个老建筑师喝下拿一杯被她换过的毒酒,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那么做,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她们只是失去了其中一个人。

她可不想他们以为,她只有这一点能耐。

是以,她干脆和他们挑明了,她告诉他们,以后每一天,都要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温顾语出惊人,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这酒本身是没有毒的,但就被上面是有毒的,这一次下毒,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这就被上面的毒素,是一种放射性的化学物质,人喝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直觉。要有反应,起码要有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出现不适,一开始,只会流鼻血,再然后,就会犯困,最后,就会疼痛而死。

他们想要除掉许都,甚至不惜用毒药的方式,除掉这个人。

他们现在听到了温顾说的话,他们全都震惊了。

难不成,这个小姑娘,早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诡计?甚至,还把酒杯给对调了?

那老建筑师手中端着酒杯,不知道自己该喝还是不该喝,他有些害怕,万一这只酒杯,真的被调过了呢?

等到许都和Jerry回来了。

酒桌上异常的沉闷。

Jerry有些郁闷,怎么刚才大家还正想劝酒,怎么转眼,大家就一口酒,都不敢喝了呢。

……

温顾和许都参加完Jerry的生日以后,他们便回到了C城。

温顾自然也就开学了。

这是高二下学期。

温顾恍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快到她自己都有些难过了,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呢。

苍顾集团的事情,有许都等人帮忙打理。

而温顾的家人朋友,在青藤和南霆天的保护下,并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温顾便一门心思好好学习,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等到她高考完的几个月后,她就要十八岁了,这将是她面临的最可怕的一天。

因为那一天,周语梵就要来杀她了。

是以,温顾一边坚持学习,她还要一边坚持体能锻炼,她的那只火火,似乎有了一些智力,每天能够给她输送真气,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真气,越来越充盈,越来越稳定。

她的反应力,也比从前要快一些了。

就在温顾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周语梵哪一天会忽然杀过来的时候。

温顾收到了周语梵写的密信。

这封信,是完全密封的。

是部队里的人带给她的密函。

那人送来了密函以后,立刻走了。

温顾当时有些惊呆了,她还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部队里的信函呢。虽然,她接触过达官政要,可是军队,她还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

她拆开了那封信,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信里说:谢谢你,另外,战争形势越来越严峻,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回来,温顾,你可千万要守住自己的秘密,不要被别人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很多人,想要杀你的,你可千万要小心!小心!小心!

温顾当时读到了周语梵写的这封信的时候,她心中的想法很多,甚至感觉很奇怪。

这个男人,究竟是要谢谢她什么?

她把信丢在一旁,周语梵是个傻逼吗?把话说完会死啊。

不过,她看见他写的那三个小心,她倒是很开心,他似乎,是在担心她啊。

她将那封信重新拿了起来,读了一遍。

她在这封信里,的确独到了他的关心。

可是,真是尼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关心,他不是一直很想杀她吗?怎么忽然做起了老好人来了?

在这之后。

温顾在犯错的学习之余,开始考虑到学习这个问题了。

国家的医疗制度,已经在她的帮助下,逐渐开始完善。

可是,她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帮助国家建立完善教育制度。

让每个人都能读得上书,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大学毕业。

如果你想从大学毕业,必究必须有一门过硬的本事。

她不仅重视各种各样的人才,更珍惜科技人才,科技宅,可以让国家变得更富强。

各个国家都虎视眈眈华夏国的物质资源和人口资源,每个国家都觉得只要能控制华夏国,就能控制整个世界。

不好意思。

请先和我的武器打招呼。

后来的很多年以后,温顾的名字传到了大江南北,甚至传到了国外。

国外的很多人,听到温顾的名字,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在他们眼里,温顾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一个一不高兴,能把全世界毁灭的女人。

华夏国因为有温顾这样恐怖的女人在,没有人敢和华夏国说一个不字。

反而,许多国家纷纷巴结着华夏国,希望华夏国能够给他们一口饭吃。

……

苍顾建筑自从拿下了体育馆的项目以后,又在京城拿下了好几个项目。

这让京城的几大设计院,都感到了深切的危机。

这一日。

谢老爷子过生日,温顾和许都一家人,一来是旅游,二来是来看看工地项目的进展。

京城里的那群老头子们,听说许都来了京城,他们很是不高兴。

上一回,他们在青深市里面,没有把许都弄死,反而还被温顾这么一个小姑娘威胁了一番,他们不免觉得丢脸极了。

他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许都对他们有戒心,有防备,可是,许都的家人,离许都这么远,呵呵。

山高皇帝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是吗?

要是,他们对许都的孩子下手,许都肯定会乖乖地投降,从此在京城消失了。

这一日。

孟金叶去学校接许小白放学,她并没有接到许小白。

老师说:“许小白早就走了啊。”

“走了?怎么可能,我在家里等了很久,瞧着她还没有回来,我才来学校找的。”

老师说:“你再回家找找,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家里呢。”

孟金叶点点头,她只好回到了家里。

许小白,并不在家里。

孟金叶一下子慌了,她赶紧给许都打电话,说:“许都,咱们家小白不见了。”

S市的旧仓库里。

几个大汉抓住了许小白。

许小白哭着:“你们这些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一个大汉哈哈大笑说:“许小白,你不要怪我们坏,要怪,就怪你那个没用的爸爸,没有一点本事,还想称霸京城,你,就准备为你爹,付出代价吧。”

说着,那大汉举起了一根针,他准备用这根针,挖掉许小白的眼珠子。

京城的老头子们吩咐了,把许小白的眼珠挖出来以后,要新鲜的,赶紧空运到京城去,趁热,好给许都做下酒菜。

就在大汉准备下手的时候。

忽然,他的手被子弹穿了过去。

那大汉的手生疼,他惊恐地吼道:“是谁?”

只见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用那无比性感低沉迷离嘶哑的嗓音说着:“是我,南霆天。”

南霆天一把抱住了许小白,他捂住了许小白的眼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孩子,别怕。”

于是,那天,一整个仓库。

全都是惨叫连天。

那些参与了抓许小白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善终。

那些人的手,全都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万多次。

原本按照南霆天的做法,他会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若不是温顾说:“罪不在这些人。”

这些人,早就全部被击毙,就算是死了,眼珠子都要被挖出来才是!

南霆天没有杀掉他们。

南霆天让他们供出了主谋。

当他知道了主谋的三个老建筑师是谁以后。

他亲自摔人,来到了京城。

那一晚。

南霆天逼着每个人,必须亲手挖掉自己的一颗眼珠子,还逼着那三个人,一定把自己的眼珠子吃了。

那些老头子,终于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一辈子,都不应该的嘴的人。

经此一役,京城的那些老头子们,全都老实多了。

南霆天替温顾收拾了这些人以后。

南霆天并没有在京城多待,而是直接回到了S市。

他该做的一切,已经做到了,他可不希望温顾,跑来说什么谢谢你感谢你之类的话。

不需要。

真的。

从前,温顾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这一次,换他来为温顾做事,已经算是他唯一的回报了。

京城有三个老建筑师出事了,其中一个的名字,叫做王东林。

这个王东林,温顾一直叫许都在查,花瓶的事情。结果王东林被南霆天收拾了以后,便自杀死了。

上一次那个花瓶的事情,随着王东林的死,被埋进了土里了。

谁也不知道,那次王东林送给她的花瓶,之前是否转过别人的手,又是否,那个花瓶究竟是王东林送的,还是别的什么人送的了。

这件事情,陷入了死局。

……

温顾看新闻,说是非球国和米兰帝国的战争之中,因某军事基地被空隙,华夏国人到援助非球国的士兵,更新数据为五百三十人。

温顾的心脏咯噔颤动了一下,她的手指按住了唇,思考良久,她拨出了一个电话。

“谢林瑞,周语梵是不是在非球国?”

谢林瑞此时正看到了那条新闻,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伤心,他的眼眶红红的:“你现在知道关心我们家语梵了,从前干什么去了?”

温顾的手,扶住了墙。

她第一次如此这般,像是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她知道他的工作,可能和军事有关,可是,他没想到他这一次去的是非球国,而非球国的这场战役,会死伤无数。

难怪他说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回来的话。

这个男人,虽然曾经无数次说过要杀死他,可是又无数次的救过她。

夜色。

冰凉。

温顾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神色冷峻地站在窗前。

这世上,那个一直说过要杀死她的人,终于死了,可她并不会因此感到轻松。

反而,她心中诸多的难过和怅然。

她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愣愣出神。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他的头发,几乎将他的整张脸遮去。

后来再见到他时。

谁知道她的跟前,周语梵忽然出现了。

温顾吓得要命,鬼啊。

周语梵满身是血,他一把抓住了温顾,说:“我没死,我的血是热的,你摸摸看。”

温顾的确摸到了滚烫的鲜血,她说:“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以为他死在了非球国,怎么会忽然出现了呢?

周语梵将手指贴在唇边:“小声点,我中了枪,很累,让我安静一点。”

温顾推了周语梵一把,说:“别睡。”

结果周语梵根本没有一点力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周语梵中了枪伤,谁都没有去找,唯独找到了她。

她沉思了片刻,把周语梵送到一个医生的家中,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大袋子,把袋子里的钱丢在了医生的面前,说:“我一定要他活下来!”

医生愣在了原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么多钱。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可是,今天见到了,他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不会是惹了社团里的人,如果是惹到了那些人,他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不敢拿这些钱。

医生看向温顾。

温顾冷漠地说:“他若死了,你且陪葬!”

……

S市。

温卫海忽然接到了领导的调令,说是他已经被调职到了投飞公司总部。

温卫海再三跟领导确认,说:“领导,你确定是我被调到了总部?”

领导说:“是的,上头是这么决定的。”

“可是,我一个底层员工,怎么好端端就被调到总部去了呢?”

领导耸耸肩说:“上面的决定,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去了那边,好好表现。如果可以的话,别忘了替我美言几句啊。”

温卫海懵懵懂懂地答应着,之后他便收拾了行李。

总部给他买了一张飞机票,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他从来没想到他的有生之年,还能坐飞机,毕竟,飞机票特别贵,他要是自己买,肯定是舍不得的。

他紧张地不知所措,好在在候机室里,到处都有工作人员,他不懂的事情,只要问一问他们就可以了。

温卫海拿着登机牌,来到了飞机上,漂亮的空姐礼貌地迎接着他,让他往里面走。

温卫海心说,果然这飞机的服务人员态度就是好啊,跟火车站上的人,那是没得比。

温卫海瞧着坐飞机的这些人,各个都是衣冠楚楚,只有他,穿得跟个乡巴佬似的,他顿时缩了缩手脚,找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总经理对温卫海一番好酒好菜招待之后,要温卫海利用亲戚关系,通过温卫康,盗取全氏公司的机密文件。

温卫海说:“这个事情不好做,我和温卫康的的关系不好。”

总经理说:“我不管你关系好还是不好,如果这个事情,你没有做好,那么,明天,你就会收到公司的解雇信。”

温卫海苦着脸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总经理说:“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公司养了你这么久,该是你回报公司的时候了。我开过来的那辆车你看到了吗?事成以后,那辆车,就归你了。”

温卫海低下了头,的确,他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当初能够在朋友的介绍下,进入投飞公司工作,已经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没想到,这馅饼背后,还有这么一出。

温卫海想了想,如果只是一份小小的文件,就能挽救他的职业危机,他又为什么不干呢?再者说了,全氏公司那么家大业大,就算是丢失一份文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而他只要办成了这件事情,能够和总经理的关系更进一步,还能拿到一辆车,这么好的买卖,他要是不去做,那就是傻逼。

一想到这些,温卫海猛地喝一口酒。

等到温卫海回到S市。

温卫海想尽了办法,想要和温卫康联系上,可是,他根本找不到好的理由。

……

周语梵在里面做手术。

温顾给梅欣雨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没有打通。

她需要一个律师,需要一个律师。

C城。

律师事务所。

就在不久前。

温助理忽然温梅欣雨说:“今天是周三,周六晚上的聚会,你去还是不去?”

梅欣雨问:“他呢?”她很害怕,那个聚会上,会碰到那个人,不管如何,她不想见到他,害怕见到他。

温助理说:“没有确切的消息。”

梅欣雨想了想,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去吧。”

梅欣雨给范飘飘打了电话,问她好不好,要不要晚上一起吃完饭,范飘飘说最近犯困,懒得出门。

梅欣雨问那你吃什么?我给你送吧。

范飘飘说不用啊,温助理会给她送饭。

那好吧。梅欣雨挂了电话,总觉得是不是哪里不对啊,温助理明明是她的助理,怎么老给范飘飘跑腿去了?

晚上,梅欣雨决定回家吃饭。

可是回家吃饭,有点空荡荡的,她就叫上了许晋和。

许晋和自从跟着梅欣雨混以后,他跟梅欣雨表面上关系不融洽,可是,许晋和发现,梅欣雨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罢了。

两个人吃了饭。

屋子里空荡荡的,许晋和忽然想起来那次梅欣雨生日,他还没有送出手的花瓶,他正准备返回房间去拿的时候,忽然门铃响了。

梅欣雨叫许晋和去开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快递员,他送来了一个匿名的大包裹。

许晋和说有包裹到。

梅欣雨正在洗碗,于是,她就让许晋和去帮忙签收一下,顺便拆了包裹就是了。

许晋和拆了包裹一看,竟然是一只古董花瓶。

许晋和还记得上次买花瓶的时候,看到过这只花瓶,没有几百万下不来的那种,他想,他买的那只花瓶,看来是拿不出手了。

于是,他把花瓶稳稳当当的放在了锦盒里。

而梅欣雨忽然想起了爷爷,她给妹妹诺雅发了一条短信,问起爷爷的病情,听说爷爷醒了,情况很好,她才微微的放了心。她知道有他们守着,她是万万不可能见到爷爷的。

又过了一天。

梅欣雨到处找许晋和,谁知道许晋和不见了,她打电话给温助理,问许晋和是不是死了?

温助理说,许晋和是请假回老家了吧。

梅欣雨打许晋和的手机,一直都在关机。

梅欣雨咬着牙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许晋和找出来。

甚至,梅欣雨和温助理两个人,匆匆去了许晋和的家里,发现许晋和正在给许老爹洗衣服。

梅欣雨一瞬间,便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她没有办法骂许晋和,因为许晋和是在尽孝,所有孝顺的人,梅欣雨都没有办法责骂。

梅欣雨失魂落魄的坐回了车里,而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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