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传授剑法
“知道！”重九用力的点了点头，“师傅擅长的招式是一套剑术，名叫碧方水月。此剑招共为九式，分别是勘破，知微，漪水，涟华，九音，迷月，空境，翩影和惊鸿。”
“你可练过？”
“嗯，练到第二式了，只是我没有剑，所以不能领悟精髓也便一直没有突破。”重九红着脸道，望着垂眸的墨子袖，这么近的距离她都可以数清他的眉睫了，心跳如雷。
墨子袖没有注意到重九脸红的异状，开口道：“并非要用剑才能领略，这碧方水月讲究的是一个空字，我教你一遍，你且看好了。”
重九认真的看着，朦胧的月，飘逸的衣袂，墨发在夜幕中随风飘动，画出好看的弧度。
重九越看越入迷，脸悄悄地失温了，耳边盈满了自己清楚的心跳声。
墨子袖最后一个完美的收招，负手立在重九面前，睥着她问道：“可记住了？”
重九回过神来，立刻用力点了点头，“回师傅，徒儿都记下了。”说完又偷偷瞟了墨子袖一眼，脸上绯红一片。
重九祭出赤骨扇，依着墨子袖的模样试了一次，重九惊喜的发现果然有所进步。
“嗯，倒也可用来防身。”墨子袖淡淡的评论，说了句让人不甚明白的话。
忽然一阵怪风起，墨子袖立刻拔出剑，蓝凝华的身影影影绰绰，竟是出现了好几个。
墨子袖心头一凛，看这仗势似乎并非冲着他来的，恐怕是为了重九。思及此，墨子袖挥开其中一个蓝凝华护向重九，可仍是晚了一步，蓝凝华已经擒住了重九，其他的幻影分身立刻化作了烟雾消散了。
蓝凝华娇笑几声，居高临下的望着墨子袖，“上仙似乎退步了，凝华可是很认真在修炼呢。”
墨子袖神情微冷，目光淡漠的扫过她，最后停在重九慌张的小脸上，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呵呵，不干什么啊，只是想请你家小徒弟到我那里做客，上仙何必这么紧张呢？若是上仙有兴趣，凝华是不介意上仙也一并跟来的。”蓝凝华笑吟吟的，凑近重九轻嗅了几下，不怀好意的望着他。
重九被吓坏了，嘴一瘪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的落下来，向墨子袖伸出手，“呜呜，师傅，我怕。”
重九稚嫩的嗓音掺合着蓝凝华放肆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人却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墨子袖隐忍的捏紧了拳。
终于，墨子袖捏了个诀跟了上去。
蓝凝华带着重九回到自己的蓝灵海域，转头却发现重九一直在默默地掉眼泪，目光却坚决的望向她，咬着下唇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看了忍不住想笑，又有些心疼，这毕竟是那个人的…果然都一样倔。
蓝凝华想揉揉重九的头，伸出手却被重九偏头躲开，蓝凝华愣了一下笑了，蹲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还在生气呢？”
“你不是好人，我不要理你！”重九拍开她的手，重重的转头。
蓝凝华看见她这么傲娇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嗯，我本来就不是人啊，我是粼妖嘛。”
重九语塞，瞪了她一眼便抿住唇不说话。
“我收回方才那句话。”蓝凝华忽然开口道，重九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侧头望着她，蓝凝华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们一样倔，但他啊，没有你可爱。”
“他是谁？”
蓝凝华微垂下眸，似有感伤之色，重九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但过了一会，蓝凝华抿唇一笑，语气里满满的幸福和眷恋，“他啊，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要一生追随的人。”
蓝凝华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对重九说：“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呗。”
重九乖乖的坐在她身边，蓝凝华看着跟他有几分相似的脸，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痕。
“你应该知道粼妖吧？”蓝凝华问，重九点了点头。
“我们粼妖呢，认定了一个人就愿意一辈子跟随他。记得当初我们粼妖族被灭族之时，那时我还是个跟你这么大小的小姑娘。”蓝凝华比了比重九。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能力保住我族人，只能被父母藏在角落，看着族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血四溅还是温热的。”蓝凝华语气有几分压抑，回忆起这段往事似乎还历历在目，当时的惊恐无助和难过还像猛兽一样时时咆哮，想要脱笼而出。
“后来，我没有被发现，那场屠杀进行了很久，那群仙人的青衫白衣都被血染成了红衣，而我只能蜷缩在角落，无声的哭泣，看着自诩高雅清洁的仙人们进行残忍的屠杀，很久之后我四肢都麻木了，缓慢的爬出去的时候，他出现了。我望着他的靴子，那时我想，完了我死定了。可是没有，他救了我教了我很多。他也没有因为救了我就强迫我做什么，反而要放我自由。看着他的背影，我就决定了，这个男人是我要跟随一辈子的人，陪他成功失败，陪他度过漫长一生。”蓝凝华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神情也柔情似水，像是落在睡莲上的一抹浮光。
“他是谁？”
蓝凝华目光落在重九身上又抬起眸，幽深的目光望向远方，似笑非笑的扯起嘴角。
“他是魔君傅静思，可笑吧，一个魔都这么好，可是那些所谓的正义的仙呢？他们的手上染满了鲜血，却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维护天下！难道因为我们是妖就可以随意践踏了吗？更何况我们粼妖一直避世而居，从未害过人。这就是仙呵，明明也有七情六欲，却非要装出六根清净清心寡欲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
重九沉默不语，蓝凝华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师傅倒是个不错的仙，只可惜…”蓝凝华忽然打住不说了。
“嗯？”
“没什么。他既然是静思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什么意思？”重九听出一点端倪来，猛的抬头盯着蓝凝华看。
蓝凝华嘲笑的笑了，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重九慌乱的神情，眸光黯了黯，暗自运功悄悄封住了她颈上隐隐发着红光的炎水玉，一挥袖身边的场景一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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