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典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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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场的库房外正在被一群神秘人渗透。
而在库房里面的冷藏室内，一个人面生灵正在将肚脐上的一根触须伸向曲尘脑袋。
之所以说它是人面怪物，是因为它长着一副人的面孔，身体却像一个透明的不倒翁，只有肚脐上一个触须尤为突兀。
除了一张人型笑脸，其它哪有人样。
在人面怪物的身旁，黄大师带着四个壮汉脸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切。
穿过几人身体之间的缝隙能看到，楚乐正安详地躺在一张长桌上。
状态并没有什么变化，相比曲尘来说，同样处于昏迷状态。
但从他扭曲的面容看，正在接受着某种折磨。
..................
昏迷中的曲尘。
十年一梦没有差别地出现。
不过，这次的梦境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以往并没有此刻灵魂出窍的感觉，而他也可以自由地在幽静的小道上移动。
不但可以移动还可以奔跑。
只不过像是原地踏步一样，速度很快却依然距离那道背影很远。
“喂，等等。”
“你到底是谁啊？”
一路狂奔，距离背影始终遥不可及。
见追赶无望，他停下来两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抬头看向渐行渐远的背影。
“喂，喂？”
“...........你能听到吗？”
跑累了，也喊累了，让他的声音变得气短沙哑。
“咦？”
沙哑的声音弱如蝇虫，却让背影停下了脚步。
背影转身看向曲尘所在的位置，他嘴巴微张惊讶地看着人影。
仿佛这幽静小道真的是条无尽头的路，而两人一个在这头，一个在尽头。
又像是相隔两个平行空间的两人相望。
过了片刻，他再次向人影跑去，远处人影也在向他这边走来。
人影看似走的很慢，实则像幻移一般，眨眼间就站到他十米之外。
他本想着再靠近些，却被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止。
更让他惊奇的是，虽然两人距离只有十多米，但人影竟然没有之前远距离看得那般清晰。
貌似还有随时消散的可能。
“你是谁？”
曲尘没等对方说话主动询问，他太想解开折磨十年一梦的困扰。
好不容易有对话的机会，他可不愿放过。
“我？”
人影的声音仿佛来自于苍穹，空洞且又阴森，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摄人心神。
“我是行走在这条路上的清洁工。”
“清洁工？”
曲尘脑门上写满了疑惑，不过这人影确实像个起早贪黑辛勤的清洁工。
“那你是打扫卫生的？”
“打扫卫生？”
清洁工摇头嘀咕一句，停顿了几秒才说，“不准确！应该叫清洁。”
“呵！”
曲尘摇头轻呵一声，“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我的职责是清洁出现在这条路上的生灵。”
很辛苦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很辛苦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曲尘苦笑哈哈，“意思是我也在被清洁范畴内呗？”
见人影脑袋抽动，身影闪了一下。
他急切追问：“那这条路通往哪里？”
这时清洁工的身影愈发透明起来，忽闪忽闪的透着诡异。
“这条......路......通往未来..........”
还没等他接话，清洁工的身影像烟雾般慢慢消散。
“喂，大哥，你等......。”
他急忙站起身，想喊停消散的清洁工。
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细看下依稀能窥视到人影消失之后的模糊轮廓。
唉！深深叹息一声，转过身看向反方向。
“吱呀！”
没有任何意外，在背影消失之后，那道推棺材盖的声音如期而至。
于是，他又转身朝着声音出现的方向奔去。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一切还有我们，还有我们..............。”
还是这句开场白，“我们是...................。”
咦？
难道是因为能移动的原因吗？
这次说话明显比上次流利多了，亦或者奔跑能让对方更多的话？
于是他边跑边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人家不结巴了，他却因为气短说话打结起来。
“我们？”
过了半晌才等来一句“我们不是人.............。”
曲尘驻足休息，双手撑着膝盖歪着脑袋凌乱。
“不是人？鬼吗？”
“跟你一样，带着某种因果而存在。”
十年一梦，被折磨了整整十年，你在这聊因果？
曲尘心头生出一股怒火在燃烧，他很想直接开骂，但考虑到当下情况。
最终他还是没能骂出口，“什么因果？”
“无可奉告。”空洞且虚无缥缈的声音，总是惜字如金。
“...........”
出于对诡异的敬畏之心，他只是在心里痛快骂了一句。
“那我求你了，能不能别让我做同样的梦了？我这个年纪，不该只有一梦才对啊！”
身心俱惫，他太渴望能做些多姿多彩的梦。
“你需要一个身份。”
执着的第三句话，让他彻底凌乱。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跟这说话的人干上一架。
跟输赢没关系，先干了再说。
啊呼..........。
深呼一口气来抚慰躁动的心，他语气温婉，“大哥，那我需要什么身份呢？”
“你...需要...一个...在这条路上...行走...的身份。”
又结巴了，苦哈哈的曲尘抬起腿向声音出处继续奔跑。
他觉得只要跑的够快，对方说的话就会多也不会结巴。
“那...到哪里可以...获取身份呢？”
“现在就可以。”
“啊？”
这么简单？曲尘惊呼出声，“那我选择什么样的身份呢？”
根本没有去想身份有什么用，他只想能结束这十年一梦的禁锢而已。……
根本没有去想身份有什么用，他只想能结束这十年一梦的禁锢而已。
更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这种对话方式辛苦不说，还不敢发脾气。
免得惹怒人家，万一给彻底留在这就完蛋了。
他可不想成为做梦致死第一人。
“守望者、...清洁工、...典狱长.......共掌界尺.....。”
三大身份？
“大哥，那界尺又是什么呢？”
“界尺，他是一条亘古未来时空轴的称呼。”
时空轴？
字面意思应该是时间与空间的结合体。
通往未来也不难理解。
结合刚才清洁工的话，他心想，那自己岂不是正处在............。
“这条小道难道就是时空轴？”
“是。”
待听到说话人肯定的答复后，他果然所以地默默点头。
“大哥，那这三个身份我都可以选择吗？”
“原则上可以。”
如果这样的话，曲尘歪着脑袋沉思。
刚才那清洁工应该是时空轴上的牛人，按他的意思是负责清洁出现在这的生灵。
应该不是单纯的清洁这么简单，想必跟杀戮有关。
典狱长就更好理解了，多半是看牢房的头头。
可监狱里关的什么人呢？
看管犯人！没前途。
至于守望者，应该是守护某个地方。
想到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会说话的这人是守望者吧？
“你是守望者吗？”
“.......是.......。”
“那我选择守望者。”
他觉得能认命别人身份的人，应该是个牛人。
具备躺平的潜质，相比其他两个身份，这个身份含金量相对更高些。
“每个身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独一无二？
既然守望者身份人已经有了，不需要问，那清洁工身份应该也没有空缺。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选典狱长了呗？”
“恭喜你答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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