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零章 、鬼魅一般

 ?江老四现在究竟藏匿在哪？这个问题还没解决，成为肖子鑫眼下最为关注的焦点！


 细心的书友读者也许会发现，此前正点对大国县的露水、依林河以及其他发案现场的地理环境均有不同程度的介绍和描写，这有利于人们更加真实地认识和理解发生在上述那些地方的大要案件侦破起来是多少艰难和辛苦。而对大国县城的介绍则是一笔带过，没有具体描述。


 这很重要——它对后面即将开始讲述的围捕江老四的故事是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大国县城由两条大江环抱在其中，所谓三面水，一面依山，其实两条江都是著名的松溪江支流，但大国人更喜欢称紧靠县城西面的江叫“西江”，而另一条九曲十八弯同样紧靠县城北边而过的江称作“北江”。两条江穿城而过之后在城西北大约半公里处神奇地合二为一，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松溪江，浩浩荡荡向下游流去，一直流经著名旅游风景区j市的松花湖，再流向松嫩大平原……


 这座濒临松溪江边的美丽小城，改革开放以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的同时，道路拓宽，城区扩大，到处都可以到机声隆隆的施工现场。


 然而，给小城带来奇迹与风采和经济大繁荣的不是原始农业，不是掠夺式开采的森林矿产，而是率先开发的东北“三宝”之一——人参产业！


 呵呵，正如肖子鑫原先在悬圃县给高县长当秘书时招商引资的一**宝一样，进入八十年代以后，当旅游业好象龙卷风一样猛然冲击着天朝古老的城市和乡村时，只有2万人的这座鲜为人知的农业小县一跃成为令海内外客商瞩目的“人参之乡”！


 而距县城仅5公里的江良镇，则建成号称亚洲最大的“人参山货市场”！


 不能再详细介绍了。


 总之，从四面八方进入大国县城之前，你都会到矗立在公路边上的巨大标志xìng建筑，上书“中国人参之乡”几个大字，令所有走近她的人顿时感到：哦，哈哈，到了，到了人参之乡啦！！在那座标志xìng建筑一闪而过之间，汽车轮子已经碾在了人参之乡的大地上！


 好了，接着讲我们的故事。


 却说肖子鑫指挥大批人马在狍子圈整整一下午搜捕没有发现江老四，随之全县各jǐng种迅速调集参加抓捕战斗打响之后，尽管仍不知江老四到底是藏匿在狍子圈，还是已经逃进深山老林，肖子鑫和指挥部一面命令部分jǐng力继续在狍子圈展开新一轮搜捕之外——


 与此同时，为了防止江老四在窜出狍子圈后向大国县外溜之大吉，继续为害其他省市和县城，肖子鑫紧急启动防暴预案，命令周边的城郊、仙桥、依林河、阳chūn、露水、江良、兴参、抽水等十几个乡镇派出所迅速布置jǐng力，沿进出县城的各条公路设立关卡，检查所有过往的可疑人员和车辆，初步形成了以县城为中心的四道包围圈态势。


 指挥部严令：决不能让江老四逃出大国境内！


 无论如何，肖子鑫现在心里有谱了，法医师罗文从大国带回的四份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的鉴定检验报告，最后锁定了连续发生在露水、依林河两地的四起强jiān、抢劫、杀害女出租车司机大案就是江老四一人所为。这无疑也就是说，只要拿下这个亡命之徒，此系列连环之大案要案便可以宣告破获！！


 随之而来的各种荣誉称号、物质奖励以及官场通达便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即使是再苦、再中级法院，再费尽周折，也值得！


 肖子鑫返回县城跟县委主要领导汇报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立即重新调整这些部署，将四道包围圈迅速扩大到六道，一直幅shè到与大国县相邻的靖江、悬圃、敦化、安图、长角等县市，除了参加搜捕的大批jǐng力和正常的路卡需进一步加强外，另选派部分jīng干jǐng力封锁公路、铁路、大国长途客运站、仙桥火车站，监控检查可疑流动人员。


 同时，肖子鑫和指挥部派出刑jǐng大队特管中队张德功中队长带领一组马上奔赴几百里外的长角市——那里是整个长大西部地区铁路出入南北的必经之地——张德功受命后立即带上人马不停蹄坐汽车、倒火车于次rì夜赶到了长角，在火车站内外包括每一趟即将发出的车上车下进行逐一暗查明访……


 此外，肖子鑫将单成龙教导员从围捕现场抽调下来，专门让他负责立即回县内到江老四以前所有的“战友”家通报案情，事先安排监控，一旦江老四出现，立即报告……


 江老四的其他亲属、朋友、关系人等也有专人在同步进行布置。


 公安局办公室将刚刚得到的江老四照片加印400余张，快速分发到各堵截点、关卡、控制单位和各个抓捕战斗小组……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肖子鑫和指挥部其他成员从各个信息渠道了解到，江老四是因为女人进的监狱，又是因为女人被判了好几年刑，出狱后女人又跟他离了婚，工作也丢了，就连他后处的女朋友都要跟他结婚了却突然也跟着别人跑了，因此他曾多次扬言要对前妻实施报复！


 根据以上种种情况，以及江老四专门强jiān、抢劫、杀害女出租车司机的疯狂报复女人的心理，肖子鑫分析认为，在江老四自知自己的犯罪事实和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他一是逃往外地，躲避jǐng方的打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防止他在走投无路的绝望情况下，铤而走险，潜回县城杀害他的前妻。


 因此，肖子鑫指令大国镇公安分局派人24小时暗中保护江老四的前妻。陈同义局长马上派了四名jǐng察，分两组陪同被保护人和孩子，无论她在单位上班，还是下班回家，轮班进行保护……


 没想到，对于jǐng方的这一举动，开始江老四的前妻竟有点不适应，更不相信江老四真的会杀她。


 “他杀我？”女人似笑非笑，“他杀我干什么，真有意思。”


 “江老四不是恨你吗？”


 “恨我？恨我也不至于杀我呀！”女人仍然一脸不以为然，“再说，我跟他离婚已经这么多年了，他杀我干啥呀？要杀还不早就把我杀了呀？再说了，他是他，我是我，还有孩子呀！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们现在不是到处都在抓他吗，这时候他还敢跑回来杀我？他就是有那个心，也不敢回来呀……”


 不管保护她的jǐng察怎样解释，她都不愿接受保护。呵呵——丢人啊！！


 但jǐng察仍然按照肖子鑫局长的命令办事。


 必须滴！！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女人和孩子终于被jǐng察们为了她们自身的安全，尽职尽责的行为所感动。后来，女人向陪在她身边的两名jǐng察说出了心里话。她说，她之所以不愿意让jǐng察陪同保护自己，主要是怕影响太大，丢不起这个人，当年离婚，已经闹哄哄，闹得满城风雨。没想到，现在那个人又如此疯狂地杀人，杀的还全是女人，更加丢人，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不好，对已经越来越懂事的孩子也不利呀！


 “你们说是不是？”


 jǐng察们笑了，心说，事倒是这么个事，情况也就是这么个情况，可你倒霉，摊上了这么个人，怎么办？县城毕竟太小，有什么事大家都会知道。但没事时仔细想想，jǐng察主动上门来保护她，人家图的是啥呀，还不是尽一份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神圣职责？


 想通之后，女人告诉jǐng察，说江老四可能是真想杀她，因为前不久他一个人曾象鬼魂一样偷偷地来过她的单位，而且还是晚上。江老四当时到底想干什么，身上有没有凶器，她也不知道，但她说，那天晚上有人发现江老四悄悄趴在她值班的窗户上往里，由于挂着窗帘，不见里面的情况。


 说来也巧，她处的男朋友晚上来单位陪她，也在有灯光的走廊里见了江老四！


 江老四往外走，她对象往里进，两人走了个对头碰。江老四走过去后，偷偷回头了她对象一眼，她对象也怀疑地回头了江老四一眼。虽然江老四当时一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拉着衣领挡住半张脸，但她对象以前也认识江老四，更听她一再说过他，因此他敲开她的值班室后，立即把门锁死，把刚才在单位走廊碰上一个象江老四的人跟她说了。把她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她有些担心地问。


 “那谁知道啊？？你还问我？”对象望着她。


 “你准了？真是他？”她追问。


 “肯定是！他挡着脸，但他是不是大高个，挺壮，背有点驼？”


 “对呀……”


 “那就肯定是他，没错儿！”对象肯定无疑，一口咬定！！


 “妈呀！！”女人当时心里真的有点儿惊讶害怕，发现江老四晚上偷偷到单位找她的那天晚上，虽然后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他们估计他既然去了必然有目的，整个一晚上他们都挺紧张。此后，这个女人和他对象时刻都挺注意，生怕江老四不知从什么地方冷丁冲出来伤害她……


 jǐng察说：“呵呵，你，你还不信，那你昨天还反问我们来保护你干什么呢？”


 女人不吭声了，嘿嘿直笑，心里充满了对公安机关的感激。


 又听说是新来的公安局长肖子鑫的指令，更是感谢不尽！


 ……


 29rì，仍然没有抓到江老四。


 呵呵，之前那个吓破了胆的农民也没有报案。就那么一直眯着……


 而肖子鑫和jǐng察这边，可是下了老大的力气！天sè完全黑尽后，所有参战人员又饿又乏，浑身酸痛，陆续回到狍子圈。


 肖子鑫、杨国才、姜同军、杨强、陈同义、孙业鹏等指挥部成员紧急召开现场会议，研究分析当天的搜捕情况，落实下一步抓捕方案。jǐng察、武jǐng战士和其他人员有的到老乡家里找点吃的，有的去小卖店买点方便面、火腿肠面包之类对付一口，一时之间，几个小卖店里的食品居然给搬光了……


 而更多的则是参战jǐng察的家属得知自己的亲人在狍子圈抓那个强jiān、抢劫、杀害好几个女出租车司机的坏蛋的消息后，纷纷将各种热腾腾的饭菜送到了抓捕现场，出现犹如当年解放大军进山剿匪时人民群众纷纷支前的感人场面。肖子鑫也不例外，人家给丈夫送的，就有他的，人们在默默等待着指挥部新的决策和命令……


 会议分析认为：江老四决不会跑远，至少目前还在我们的包围圈控制之中！


 但同时，谁也不可否认，黑夜给抓捕搜山部队带来难以克服的困难。一天两夜过去了，毫无收获。


 最后，会议决定：天明后指挥部撤回县城，继续搜山抓捕！


 ……


 又一个不眠之夜。


 肖子鑫、杨国才、姜同军、陈同义、杨强和孙业鹏伏身在一张大国县地图前——那是一张比例尺为：200000，由原大国县农业区划委员会办公室92年绘制、出版的老地图。几只手指不时在上面指指点点，一缕缕香烟缠绕在几个人的脸前头顶，仿佛一条条解不开的疑团……


 天越来越黑。


 一天一夜了，呵呵，老天爷保佑，他居然没冻死，居然熬药一样熬过来了，饿得两眼冒蓝光——但江老四仍然一动也不敢动。


 嗓子憋得难受也不敢咳嗽，憋得屁吱吱的，肚子里头直咕噜……


 呵呵！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一点东西，快饿昏了。


 白天他透过瓦片到外面仍然到处是jǐng察，搜查的力度一点也没比昨天减小，反而又来回重点搜查了许多地方，个个拿着枪，挨户搜查，吓破了胆，现在他再一次侥幸又逃过一劫后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着不慎前功尽弃。


 毕竟，他江老四是个军人，曾经的优秀侦察兵啊——根据经验，他知道jǐng察肯定并没有撤走的意思，也没有人员离开村子，而那个新来的肖子鑫局长是总指挥的人，他们也许此刻正在什么地方研究怎么抓他吧？？同时他也知道，一白天一晚上算是在这棚顶上混过去了，如果今天晚上jǐng察再抓不到他，他自己说什么也要想办法逃出去了……


 要是再不弄点吃的东西把肚子填饱，就是jǐng察抓不着他，冻不死他，他也得活活饿死在房顶上，没有力气爬出天棚了。他同时担心，如果明天再搜怎么办？？


 而且那个出来撒尿已经到了他的农民，早晚也是个事儿……


 狍子圈随着白天的嚣闹过去，现在万籁俱静。


 偶尔，有jǐng察走过互相问话的声音……


 怎么办？


 肿么办哈——


 江老四在黑暗恐惧中一遍遍问着自己。


 再等等。再等等。


 他一遍遍安抚自己焦灼颤抖的心。


 脑子里一个个紧张地过滤着所有在大国县的朋友、亲属、战友和自己以前结交过的熟人。他在盘算着，一旦自己今晚从狍子圈逃出去，就凭现在的体力，他也不可能顺利地逃出大国县去，而且，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桩心事未了，不把那件他早就想干的事办完，他是不会轻易离开大国县的。


 但是，盘算来盘算去，江老四觉得自己那些战友、朋友和亲属现在都不是他求助或藏匿的安全之地，jǐng察也许会事先进行暗中监控，他们周边的环境以及一旦逃到他们那里，他们会不会接受他，帮助他，还是会揭发检举他？？……这些，江老四心里都没有数。人心惶惶，人心隔肚皮啊，他转念又想，实在不行，逃出狍子圈后偷偷找亲属朋友弄点吃的，要点钱也行。


 昨天他拚命逃蹿时，不知什么时候把鞋都跑掉了，脚被树茬子、地里的玉米高梁茬子扎得血糊糊的，当时不觉得疼，可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现在相对不那么紧张了，所有的疼痛也一齐涌上全身和神经，钻心剌骨，再加上一冻，难以忍受。脸上的一条条逃跑时的划伤，火燎燎的，摸都不敢摸一下。被撞得活动的牙齿也开始发作……


 我考，人有时候死都难，江老四头昏yù裂，流血的双眼视线模糊。


 “谁——？！”


 猝然间，村子里有人喝问。


 “我，走道的……”


 “你哪的？”


 “就这狍子圈村的呀。”


 “干啥？”


 “出来，上小卖店买点东西。”


 “快点买赶紧回去啊，人还没抓到呢！”几道手电筒闪过之后，对话十分严厉。


 “嗯。”


 大道上一问一答。江老四咬紧牙关听着。无奈，无奈，无奈……他猜想jǐng察可能还在村里四周设有值班的没撤。


 可能过于紧张，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江老四这时忽然感到自己的脑袋开始一撅一撅地疼，眼冒金花，情绪烦躁，无法可想，心中仿佛一团火。悄悄翻身躺在房顶天棚上休息一下，喘息未定，闭上眼睛，昏昏yù睡。倏地，第六感官不断发出危险信号，他极力镇定自己，集中思维。


 他首先想到得赶紧逃出狍子圈，此刻安全对于他而言，对自己整个不断恶化的生存环境来说十分重要！


 江老四不愧为是一个凶残狡诈成xìng的罪犯，硬是在方寸之地藏匿自身，成功地躲过了一次又一次近在咫尺的严密搜查，逃避打击，历来是他的拿手好戏哈，但要在这种情况下成功地逃出去，他多少感到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没力气了，他现在根本想不明白，整个大国县包括十几个乡镇对于他来说到底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现在想逃出去的唯一一条理由，就是找吃的东西。


 夜sè渐深。


 除担任jǐng戒和狙击任务的jǐng察外，其余人员都裹着棉大衣进入梦乡。尽管白rì的搜查极为紧张却无收获，但是由于这是一场全县各jǐng种历史少见的联合大围剿，因此没有人不相信江老四迟早会是难逃法。


 哈哈！等cāo劳过度的肖子鑫等各级领导一旦养jīng蓄锐从睡梦中醒来，作恶多端的江老四的末rì就到来了。


 山沟的夜，深沉得如同死过去一样，只有村子或沟内偶尔间或响起的狗吠声，表明还有jǐng察睁大jǐng惕的眼睛，在巡视。过了午夜，狍子圈四周还有县城已经漆黑一片了……


 时间正在一点点进入4月0rì。


 肖子鑫那天晚上也睡了，太累了，江老四就是在此时抖擞起jīng神，强忍疼痛，悄悄溜下藏匿了一天一夜的房顶隔板子，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的情况下，老鼠一样蹑手蹑脚，猫步蛇行，把他当年当侦察兵时所学到的一切军事技能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鬼影一般在夜幕掩护下迅速融入了后面的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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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rì子鑫前，狍子圈一带突然淅淅漓漓下了一场小雨。雨夹雪，十分诡异和不可思议！


 肖子鑫望着糟糕的反常天气，恨从心来，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会让此次大规模搜索抓捕行动彻底落空了啊……


 但他不说，气可鼓，不可泄也！


 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轻言退兵——


 这是严冬即将入chūn以来大国县下的第一场chūn雨夹小清雪。


 老天爷又来帮倒忙了，然而农民喜欢这场雨。chūn雨贵如油嘛，它有利于农田蓄水保墒。然而，对于正在全力围剿江老四的jǐng察来说，这场雨则下得太不是时候，它给本来就困难重重的森林大追捕增加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苦衷。


 一早起来，肖子鑫统一部署并微调之后，杨国才政委、姜同军副局长、陈同义和杨强大队长分别代表指挥部向不同队伍下达了继续搜山追捕的命令。


 先在狍子圈又仔细地搜查了一遍。


 仍然没有！


 各战斗小组立即迅速分散，一队队从不同方向朝四外山上爬去。


 雨后天晴，放眼去，远远近近一片银白sè与泥黑污渍，灿烂的阳光沐浴着大国县城，登高远望，景sè壮观，明媚风光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公安局如今搞的不是野外chūn游，而是抓捕杀人狂魔啊，因此肖子鑫、杨国才、姜同军、杨强、陈同义、单成龙、王南、张德功、阎冰、李功、陈刚、李奎、赵建、姜贵彬、李成、李庆强、李长江、冷爱国……


 还有赵雅鹏、于晓兵、朱光显、丛卫国、王新平、苏智勇、李晓东、王殿君、李红军、庄锡坤、小丁、段林、李继军、李杰、于梅等刑jǐng和镇分局张平、于伟等民jǐng及武jǐng、巡jǐng、边防jǐng、森jǐng、交jǐng和局机关干部等所有参战人员可遭了大罪……


 呵呵，他们已经整整搜查了一天一夜，如今在雨雪中再爬这样的大山，无论男女都有点拉不动腿的感觉了。我考，我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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