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灯
“今日的事你怎么看？”回去路上坐在马背上李啟怀问。
“我觉得不对劲。”李秉渊摇了摇头，“但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也未可知，不管怎么样，明天要小心才是。”
本就阴沉的天色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两人回去还有一大段路，到山下把马放回马厩里时候雨已经变大了。
两人急着要赶回去，怕宫女太监一直找不到两人，太过担心去禀告皇上，只得顶着雨回去。
李秉渊看了看李啟怀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说：“要不你把外袍脱下来吧，咱俩顶着走，能少湿点。”
“？”李啟怀一脸的问号，“你怎么不按套路行事啊，话本里不都是自己脱了来挡雨吗，你怎么反过来让我脱啊。”
李秉渊一脸的苦大仇深，“母妃新做了套红色绣花内衬，非说春耕这样的大日子穿了吉利，我这外套一脱，这红色内衬就露出来了，那我这脸往哪儿搁呀…”
李啟怀笑的前仰后合，一边说：“你不担心我也穿的红色绣花的？”一边脱了外袍给两人挡着雨往回跑。
一路上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好奇的望着两人。二人快速飞跑到院子里时，一众宫女太监都在廊上等着，小晋子已经急的跳脚了，见到李啟怀居然真的挤下几滴眼泪来。
进到屋内李啟怀才放开李秉渊，要放开时李秉渊凑上来耳边打趣到，“啟怀兄刚才说看的话本…有空可要借我观瞻一二才好。”
气息在耳边还有热气，李啟怀耳朵本来就敏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害羞还是因为看话本被发现，他红了一张脸，耳垂更是红的像是要滴血。
“哎哟我的爷哎～你是忘了前段时间风寒才好，这又去淋雨，你这是想要逼死老奴啊，等王爷回来老奴一定要给王爷说，老奴这日夜担心的哟。”小晋子咋咋呼呼的说，说完又吩咐准备水沐浴。
李啟怀担心李秉渊回去湿了衣服被骂，便留他沐浴完再回去。洗完澡出来后便去给李秉渊找自己的衣服先换上。
李秉渊在里面准备沐浴，李啟怀拿着衣服进去时他脱掉衣服坐在浴缸中，背对着李啟怀，背部白皙，头发潮湿的披散在后面。一时间竟与李啟怀常做的梦重合了。
少年初识情滋味后，李啟怀也陆续做过一些梦，梦中那人都看不真切，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披散的头发和修长纤细的颈部。他在看过的话本中的一个地方，或坐或立，却从未看清过正脸。
热水氤氲，李秉渊回头时热水水汽弄的脸色有些红，眼睛里也都是水汽。
“给…给你”李啟怀连忙吧衣服递给李秉渊，自己像个败军之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他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强行催眠自己，这是正常的反应，只是时机不对。他坐在塌上看着《道德经》。
“无为则无心，无心则无欲，无欲则无求。……”
刚静下心，李秉渊便洗完澡出来了，穿着李啟怀的亵衣，十几岁的少年长的快，一岁身高便相差很多。李啟怀的亵衣对于李秉渊来说有些大了。……
刚静下心，李秉渊便洗完澡出来了，穿着李啟怀的亵衣，十几岁的少年长的快，一岁身高便相差很多。李啟怀的亵衣对于李秉渊来说有些大了。
锁骨像是个玉器雕琢的艺术品，随着走动露出部分锁骨。他往塌上走来，喉结上的小痣随着他的移动在李啟怀的视线里晃动，他像是喝了一整坛酒一样，有些晕。
李啟怀手上的《道德经》忽然就没重量了，等回过神来只觉得今日痛苦翻了一倍，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却不能这样解释了。
“怎么…怎么不穿外外袍啊你…你”李啟怀结巴着问话，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坐直了一些，并且把书放在了腿间。
李秉渊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刚才就毛手毛脚的，把衣服塞给我就走，衣服塞水里了，捞起来外袍比我自己的还湿，自然穿不了啊。”
李啟怀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吩咐到“小晋子去我柜子里再拿件外袍来。”然后偏头看着窗外，一直不敢直视李秉渊，但换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钻到他耳朵里。
直到李秉渊换完告辞离开，他还是一直不在状态，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
受了这样的刺激晚上的梦里自然也不平静。早上的李啟怀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再尴尬还是要见面的，今日是狩猎的日子，大家都穿了紧身束腰的衣衫，李啟怀一见到李秉渊时便注意到了他精瘦的腰，昨夜的梦浮上眼前，他不由偏了偏头不去看李秉渊。李秉渊却毫无所觉，兴致缺缺的和李啟怀打招呼。
“早上好，今日我们可以大展拳脚，就看谁猎的猎物更多了。”李秉渊斗志昂扬的说道。
李啟怀却只是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声。
狩猎开始，大家都往后山去，各自骑马带着箭去打猎物。李啟怀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别扭，还是驾着马跟着李秉渊一起走。
两人昨天去过的路线今天再去就没意思了，并且两人也没有为皇家体现骁勇善战的作用，于是便沿着山脚悠闲的骑马，看能不能见到什么猎物。
山脚有侍卫把守，人多的地方通常动物很少，两人转了半个时辰也只遇到几只鸟和一只迷路了跑下来的狍子。
“你可有什么地方想去？”李啟怀问。
“昨日不是说去看断崖没看成吗，今日我们直接去断崖下看看吧。”
“好”
两人往断崖的方向走，要到断崖时，已经到后山的边界了。一队侍卫严阵以待，见到两人纷纷行礼。
李秉渊抬手让大家起来，翻身下马后两人想继续往断崖走。
“六皇子殿下，世子殿下，不知您二位出去有何要事，可需要我们陪同保护你们？”领头的侍卫忙拦住二人问，要是两人出去后出了什么事，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无事，只是没见过断崖，想去看看，不走远的。”李啟怀回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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