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岁的头名秀才

 子明在家里的“学堂”，就是妈妈蓝水儿的书房。


 蓝水儿打小就天资聪颖。三岁开始识文断字，诗词歌赋倒背如流。只是到了七岁那年，渐渐对刀枪剑戟感兴趣，经常在家中护院武者的演练场模仿那些武者的动作，不用俩月，耍起刀剑来有模有样，神气十足。


 蓝天成夫妇开始并不在意，以为是小孩儿好玩好动。哪知不用半年，蓝水儿把那些十八般兵器都操练得滚瓜烂熟，力气也大得惊人。经过测试，这个不到八岁的小女孩已经是武者八级了。


 雷阳国重武轻文，武师，武者资格每年一考。而秀才，举人三年才有一次考试机会。


 武修分为武师，武者两个等级。武者从九到一分为九级，九级最低，一级最高。蓝家的护院，大多是些三级、二级武者，在山门镇，已经算是厉害角色了。


 武师分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九品以上，还有武圣。只是那武圣两百年左右才出一位，只是个传说罢了。


 修武的晋级到了武师层次，可谓鲤鱼跳了龙门。武师一品，就可以在军中任百夫长。在地方上，相当于文官九品，与县长同级待遇。


 蓝水儿七岁在县城考了个武者八级，轰动省府。被列为重点培养对象。蓝玉成本来不喜女儿使枪弄棒，现在也只能全力支持了。


 十三岁破境到武者一级，在山门镇上已经是武修第一人了。十五岁，在省府考取了武师一品资格，就留在省府驻军中任百夫长。再五年，破境至武师五品，任万夫长，授中将衔，已经是等同知府级别的五品官身了。


 这下蓝玉成夫妇笑脸常开，逢人就说“谁道女儿不如男”。


 那一年，蓝水儿跟同样是在军部任万夫长，武师五品的翟显龙喜结良缘，第二年，就有了子明的诞生。


 吴燕桂一个月就来蓝家十多次辅导子明功课。每次见到子明，都有一番惊奇。因为她制定的教学计划完全跟不上子明学习消化的速度。


 一篇《大学》，分段逐字讲解，对于一个三岁的幼儿，吴老师计划是用上三十个课时。哪知才上了三次课，子明不但把全文背得无一遗漏，还会就文中一些论断发表自己的观点。


 吴老师被眼前这个三岁的小神童震撼的不轻，不再以老师自居，就以同学的态度与子明展开讨论。还常常被子明异乎寻常的思路弄得不知如何回答。


 不用两年，无论四书五经，还是诸子百家，子明一看就懂，一懂就求变，让吴老师觉得不是自己在教子明，而是子明在拓宽自己的思路。


 就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学习，吴老师要拜子明为“老师”了。礼，乐方面，吴燕桂要强过子明，但在射，御，书，数这些技艺中，吴燕桂只有叹服的份。


 还有围棋，绘画等方面，子明更加表现出妖孽般的天赋。


 就围棋来说，吴老师下第一盘时，还可以让子明四个子。子明输了棋饭也不吃，把《棋经》，《官子谱》之类的书一晚上就吃透。


 下第二盘后，吴老师只能与子明不让子平下了。就这样一直到子明让吴老师五个子，吴老师也没有赢过一盘。


 从此吴燕桂不再与子明下围棋了。这个五岁男孩，围棋上已经有了“国手”实力。如果这时子明单单以围棋去京城发展，必定是成为名扬天下，为皇帝御用的“棋侍诏”。


 其实子明在绘画，书法，数术，骑射等等方面都已臻“国手”境界，只是他没有去特别的发展这些技艺，仅仅是当成基础素质训练而已。


 子明坐在书房里，后面一排书柜，都是她妈妈蓝水儿武者时期的藏书。


 这些大部分都是落虹大陆的各种武技，兵器，排兵布阵，韬略等武修的参考书籍。也有一些历史地理，官制，政治等方面的资料。


 这些书，在子明三岁时，已经都印在脑海里了。


 子明把蜡烛挑亮一些，随便拿出一本书翻翻。这时，外婆进来了。


 “这么晚还在看书，你不要累坏了身子啊！”外婆坐在书桌边，慈爱的看着这个让她骄傲疼爱的小外孙。


 “不碍事的，我一会儿就睡觉了。”子明笑嘻嘻的说。


 “唉，你娘小时候也爱看书，只是后来……其实，外婆很担心你娘的，一个女人整天舞刀弄枪，该有多危险！”外婆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子明的脑袋。


 “外婆希望你呀，以后就考个秀才，在镇上当个小官，让外婆能天天看到你，就满足了。不像你娘，三年才回来一次，官是做大了，那又有什么用？”做父母的，希望子女有出息，可是又不想子女离得太远，真是难为天下父母心啊！


 “考秀才吗？就是像吴老师那样的秀才吗？好！明天我就去考个秀才回来！”子明虽然才五岁，也知道要让外婆开心了。


 不过他心里，对考秀才真的充满信心。


 秀才真的那么好考吗？，像镇公所学堂那个六十多岁的老童生，一辈子也考不上。


 雷阳国的人才选拔，本着“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原则，不论出身，不论年纪，没有诸多限制门槛。只要你有才华，有志气，都可以参加考试。当然不管文考武考，《圣谕广训》中的圣谕十六条是必须一字不差默写出来的。这是效忠朝廷的必考环节。


 秀才考试分为三大关：县试，由县长主考。府试，由知府，知州主考。院试，由省府按察院学政主考。


 过完年出元宵节，子明在吴燕桂秀才及蓝家管事蓝九的陪同下，开始了为期将近半年的秀才考试征途。


 不出意外之外，子明一路过关斩将，以每场第一名的成绩获得这次秀才“小比”第一。名震朝野，皇帝亲笔御书“第一神童”以资嘉奖。


 六月底，子明一行人还没回乡，大红喜报已经贴在蓝家大门口。送捷报的县衙差役高喊：“恭喜翟子明喜中头名秀才！”把蓝玉成，邱菊俩老人高兴得老泪纵横。


 又两月，皇上御赐金匾“第一神童”送到，同时颁下圣旨：免山门镇全部居民三年赋税，培养“第一神童”相关人等依次嘉奖。


 一连几天，山门镇上锣鼓喧天，欢天喜地。到处传颂“第一神童”的神奇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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