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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南匈奴(一)

第113章 南匈奴(一)

魏越找到宋氏,寥寥几句之后就被宋氏送出客房,看架势似乎宋氏已跟魏越反目。

程夫人无意与魏越接触,送走邹靖后逼着王越来见魏越,进行摊牌。

王越苦着脸找到魏越,见他还有心练字,不由更气:“扬祖家中下聘南匈奴,可笑我等操持日久白费太多心思。”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

魏越右手捉笔,手臂稳稳挥动挥洒墨迹,也不看纸张,分心二用抬头看王越,也是苦笑:“有负叔父及程夫人厚望,侄儿惭愧。”

“此非扬祖过失,只能说时运不济。”

王越也是郁闷,给魏越发火于事无补还白增仇敌,可不发火憋着实在难受,他也算理解了宋氏今日的愤怒,继续说:“不知宋氏那里如何说辞?”

轻叹一声,魏越停笔,将毛笔笔头泡在清水中,揉着自己手腕道:“我问宋氏,这事可有转机时,宋氏说神仙难救。”

见王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解释,一脸的扭曲苦笑,心中发愁可又觉得实在好笑:“那右贤王于夫罗上奏天子,是请求天子调侄儿去其麾下做事,而非请求天子批准此事。在于夫罗上奏前,他已答应我父所差媒人,收下了聘词、聘礼。”

王越跟着忍不住一叹:“唉……这事……或许还有转机,扬祖虽然是纳侧室,可礼仪往来繁复。扬祖故意失礼激怒于夫罗,或许能免去这场婚事。”

魏越脸上毫无希冀,如果是跟传统的士族,乃至是寒门联姻,结婚礼仪一眼一板,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可能破坏这场婚姻。

而王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搅黄这场婚姻,见他要张口,魏越却先说:“于夫罗是右贤王,他虽仰慕汉家礼仪,可婚事依旧是匈奴习俗。他上奏天子要调侄儿去其麾下做事,就是要留侄儿在其身边历练。待何时,于夫罗觉得侄儿能独当一面时,才会让侄儿领着他家女儿回家。”

王越恍然,他并不了解南匈奴的习俗,他只对乌桓、鲜卑习俗有一些了解。不像魏越北军旧部出身,世代与南匈奴有交情,深知南匈奴风俗。

见事情无法挽回,王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魏越收拾了自己留在青木园的笔记、纸墨,彻底从青木园搬了出去,不留余物。

对此,程夫人也只是感叹魏越识趣,没有让彼此难做。她虽然生气,可也知道这件事情真怪不到魏越头上去,可一腔怒火就在那里,见了魏越自然不会有好心情。与其坏了情面,不如彼此爽快散盟,留一点情面他日也好相见。

回承德园后,魏越与杜氏提及此事,杜氏脸色数变,惋惜道:“如此一来,主人正室应该是江夏黄氏贞姬。”

她不好说魏越父母,这件事情说的言重了,说魏真夫妇在儿子背后捅刀子也不为过。

对此魏越只能苦笑,只能怪自己没能跟家里做好沟通;之前他信誓坦坦的保证要迎娶蔡氏女风风光光回阳曲,结果蔡邕打压,蔡强又意外战死,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降到了极低。

连机会最大的蔡氏女都没娶到,他又信誓坦坦的给家里说他要娶万年公主,家里人会怎么看他?何况娶公主这么大的事情,谁敢向外泄露?

就连李儒,之前他们想要拉李儒入伙,也只是慢慢试探,见李儒持中立态度,也就作罢,没有更进一步的刺激李儒,就怕泄露出去遭人记恨。

可父母也是好心,南匈奴因高程度的依赖朝廷,其内部继承体系与大汉一致,十分的稳定;不再搞幼子继承制,也非单纯的嫡长子继承制,更没有太多的继承纠纷,而是指定的世子继承制。

于夫罗是朝廷认可,南匈奴单于指定的世子,尽管是右贤王,可其父死亡后,于夫罗能妥妥的继承单于宝座。

其实现在的南匈奴已经没有左贤王了,左贤王一般是世子兼任的,可二百年前短短几年时间里太多的左贤王病亡。使得南匈奴人认为左贤王封号不祥,改左贤王为护于,仅留右贤王封号给世子使用。可以这么说,后汉开始,南匈奴就以右贤王为单于继承人,跟之前的匈奴习俗、北匈奴习俗不同。

跟未来的南匈奴单于结亲,还是娶对方女儿为侧室,怎么看都是魏越大赚;自己的父母敢下这个决心并做成这件事情,恐怕已经出具了令于夫罗难以拒绝的丰厚聘礼。

父母做到了这一步,魏越还能埋怨什么?

魏越更疑惑的是,于夫罗的底线未免太低,竟然能被自己父亲给出的聘礼打动;未来单于的女儿嫁给一名汉将做侧室,怎么看都是一种屈辱,难道于夫罗就看不到今后的麻烦?

可他竟然答应了,是自己父亲提交的聘礼过于丰厚,还是于夫罗另有考虑?

他考虑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时,杜氏也在思考她关心的事情。她枕在魏越大腿上,杜氏不在意魏越的正室、侧室是谁,她更在意自己今后的生活。

第113章 南匈奴(一)

她支持魏越、宋氏之间的阴谋,甚至动力比魏越、宋氏还要强烈,原因是她也获益,甚至获益极大。

压抑住内心的焦虑,等魏越从思考中回神过来后,杜氏低问:“姐姐那里如何说?姐姐有性命之虞,岂会在意万年之事?”

没错,魏越无法娶到万年公主亏的是所有人,可这件事情跟宋氏、魏越、杜氏三人图谋的事情并无关联。前者,宋氏只是获益;后者关系宋氏生死,她自然不会因为魏越与于夫罗联姻而翻脸,一切只是做姿态给程夫人、王越看而已。

魏越伸手压在杜氏的小腹上,平坦的小腹触感光滑,杜氏皎洁明艳的面庞露出无奈神态,魏越仰头看着屋顶:“再等等,明年正月有结果,她才愿意涉险。”

犹豫片刻,杜氏咬着下唇:“要不主人再买几名美婢来?若是妾身有恙,而坏了主人、姐姐计较,岂不是大罪?”

这个提议令魏越动心,漂亮、美丽的少女如今上涨有限,不过三四万钱而已;有文化素养的美艳少女价格走俏,现在大概十万钱左右。

也只是稍稍动心,魏越摇头:“我得罪了卢植,又折损张让颜面,又与程夫人、王越断了交情,可谓形势险恶。就算卢、张二人大度不愿与我计较,那些巴结二人的牛虻小人,自会迫不及待寻我麻烦。原来我守身严谨,拒绝朝廷官职后休养在家进学本无可厚非,若蓄养美婢,恐怕贪恋美色,不顾朝事艰难的恶名就来了,而我百口莫辩。”

杜氏眨眨眼,又提出一个主意:“不若另立别院,不使外人得悉。”

必须保证魏越的‘种子’可靠,宋氏才愿意进行前期最危险的活动;她的条件就是杜氏成功受孕,才愿意自己下场参与,否则之前的一切计划她都不认。可魏越每日征讨,始终不见杜氏有反应,这恐怕也是宋氏不满的因素之一。

魏越考虑杜氏提议的操作性时,杜氏心急,就如蛇一样缠了上来。

只要最先给魏越生下孩子,她一个妾室的身份就稳定了,说不好孩子还能占个‘庶长子’名头,得到魏氏长辈喜爱,她或许能做魏越的侧室。

后面几日魏越没有外出,就在家中荒唐度日,直到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登门。

“使匈奴中郎将张修?”

被窝中,魏越怀中杜氏埋着脑袋,魏越手中拿着拜帖皱眉,递送拜帖的小婢女脸蛋红扑扑。埋着脑袋不时眼皮上翻偷看魏越,寝室中的奇怪味道对她来说格外刺鼻,醒神。

“取笔墨来。”

魏越吩咐一声,指着书房,小婢女唯唯诺诺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看魏越:“主上,来者有三车,似乎今日就要拜见主上。”

见她说的信息不全也不敢用确信口吻说话,让魏越心中不快,追问:“是张修本人来访?”

小婢稍稍思考,认真点头:“贺总管也这样说。”

魏越眨眨眼,呼一口浊气道:“取热水来,让魏昂迎张修到前厅等候,前厅夹壁务必烧热一些,也别亏待张修随从。”

小婢女似逃一样跑了,魏越掀起被子对着慵懒的杜氏圆圆似羊脂白皙、光滑的臀啪啪拍了两巴掌,杜氏只是嘟囔几声,拉着被子将自己盖得更严实了。见她睡的踏实,魏越更感悲哀,感觉似乎就是一头上了鼻环的牛,被杜氏、宋氏来回牵着团团转,而自己似乎没有破局的心思?

洗澡时,魏越突然想到今后不方便前往青木园,就连杜氏也不便前往青木园,岂不是意味着跟宋氏的联系衰弱?

经常不联系,谁还能保证原来计划的约束力和执行力度?

青木园他不方便去,宋氏不方便来承德园,所以更需要第三平台。

他已有深深的危机感,而且对这项计划有比之前更高的执行动力,非是美色或占皇帝的便宜,而是危机感。

之前他有机会成为皇帝女婿,对这项冒险的计划一直存有抗拒心思;即便无法成为皇帝女婿,也有程夫人、王越的深厚友谊,所以他在皇帝身边有熟人,这是很重要的一道人身保险。

可已经失去了之前的优渥条件,他现在只有跟宋氏冒险,将她送到更稳固、安全的位置上去,对宋氏、对他而言才能保证最基本的安全,以及发展的机会。这一切的机会,都建立在宋氏可能产下的孩子身上。

心中更为迫切,待杜氏打着哈欠出来帮他穿衣时,魏越下定决心道:“这几****见见宋氏,让她务必安排曹氏多去山中探望曹仁兄弟。年关时,曹氏商园中我给她一个满意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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