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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相聚温园

第119章 相聚温园

大雪过后第三日,魏越拜访韩说讨论政局之余‘路过’曹氏庄园,曹氏的庄园不在北郊,在洛水南岸的都亭区域内,是一座年岁长久几乎可以追溯到先秦的贵戚庄园,这座庄园叫做燕丘。

相对于充满活力、恣意大胆的杜氏,魏越更喜欢与身段柔软,性格温柔有一点惧世的曹氏。他的‘顺路’登门,也在曹氏期待之中,只恨距离北郊太远,不便相互往来。

临走惜别情绪缠绕在魏越心中,总觉得自己应该为曹氏做一点什么。

回北郊的路上,贺彪驾着驴车与魏越闲聊,只是魏越反应平淡引得贺彪再三回头,察觉魏越愁意就问:“少主可是为曹夫人而愁?”

魏越微微摇头,勉强笑着:“我能为她排解何愁?其夫家虽亡可扶风宋氏依旧,母族坎坷之余也有曹操中流击楫,权势财富皆在我之上,她纵有忧愁,哪又轮得到你家少主我去排解?”

“少主豁达之人,见曹夫人而生愁,依奴看曹夫人处必有忧患。”

回应他的,只是魏越发出的呵呵两声笑声,转而继续聊都亭区域的灾情,大雪过后倒塌旧房、冻死灾民等事情一股脑爆发。各都亭组织人力清理积雪之余,就不断在向北郊义冢运输亡者。

整个京中,弥漫的只有冷肃气氛,白色的雪,土黄色的泥墙,灰色的人影,不见繁华,也不见雍容。就连规模庞大、宏伟的皇城,在视线内也是一片模糊,若隐若现。

贺彪驾着车边说着也在四处打量心中推敲者,两名越骑士一前一后护卫着,京中戒严快一年,但流入都亭区域的灾民不少,往往有暴起发难当街抢劫的。现在带两三名护卫出门,都不见得安全。

八年前太尉桥玄的幼子出门玩耍时被贼人挟持上门勒索赎金,当时的司隶校尉阳球带着雒阳令、河南尹衙署包围桥玄府邸,不敢自己处理。桥玄命令强攻,贼人死前也杀死了桥玄幼子。

老年丧子的桥玄事后又上奏皇帝,皇帝同意桥玄的意见,诏令天下遇到绑架勒索之人一律格杀,不得赎回。这件事情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了律法威严,令京中此类事件大幅度减少。

然而,随着时间流失京中治安一如既往的继续败坏,虽有都亭区域内驻军严查时大肃京中风气,但驻军将近一年时间,稽查工作多流于形式,不复严谨。

京中灾民渐多,被京中贵戚收为仆僮已是最好的结局,那些不愿做人奴仆又找不到吃的的人,以及溃败乱兵就成了麻烦。前者桀骜,后者见过血,为吃饱肚子,这两类人就有了不得不作案的尴尬。

魏越承德园门前搭建庇护所的剑客、轻侠就是这类人,不过魏越给这些人留了个盼头,时常接济这些人,这些人才没有暴起发难。

回承德园时,已到日暮时分。

承德园到孟津水桥边的道路积雪已得到清扫,是北郊各家仆僮一同出力完成的,毕竟年关将近清理道路后便于走亲访友。

承德园中,魏越回来路上就听到歌声,回来后才发现是王凌在教导园中越骑士、健仆唱歌。

看王凌这么投入的样子,魏越估计年关时王凌也不会走,会在他这里蹭吃蹭喝。

齐整不一的歌声中,魏越回到书房见杜氏翻阅书籍,她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枚木制名刺,名刺下压着书信,魏越直接坐到桌案上,让沉心看书的杜氏受惊身躯轻颤,抬头看是魏越不由瞋视:“主人的好事可成了?”

“自然成了。”

相对于小榻、蒲团还是席地而坐,魏越更喜欢椅子,可现在还真不是‘发明’桌椅的时候。

坐在桌案上,他拿起名刺不由一愣,红木涂着水漆,名刺木质坚硬触感圆润,一面刻着‘沛国曹氏’,另一面也是四个字‘曹操孟德’:“奇怪,曹孟德归京了?”

杜氏端坐,将桌案上的书籍重新排列顺序,也不看魏越:“王允昨日回京,曹操今日入京,说是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入都亭借宿温园,邀请主人前往温园一叙。”

不见魏越回应,杜氏继续说:“也确实奇怪,中原离了王允,又去曹操,恐怕遣散降军一事会生波折。”

两个重量级核心人物都离开豫州、兖州,就向河北战场一口气将卢植、宗员都调走一样。

第119章 相聚温园

魏越不清楚这是朝廷授意的,还是曹操自己的选择。这种选择值得推敲,有一种代表中原战场向朝中施压的感觉,不知道是在为王允摇旗呐喊,还是在害王允。

稍稍一想魏越也弄不明白,毕竟这个关键时刻里曹操的行为太过离奇,索性翻开曹操的请帖,魏越看了不由呵呵发笑,对杜氏道:“曹孟德意气风发,有意邀我一同前往凉州平叛。”

他如果没记错,这次应该是张温负责凉州战事,董卓、孙坚、陶谦都会隶属张温;似乎不关曹操的事情,怎么曹操也有心思去凉州作战?

现在正是功勋将校分享蛋糕的时候,可谓是新年新气象,以曹操的资历、人脉、功勋怎么也能做个大郡郡守施展拳脚。有这个积累后,再征入朝中授予将印出征,怎么看都是一条非常好的路子。

若不去当实职太守却继续领兵,怎么看都是亏本买卖。沙场卖命求的就是封疆大吏做一方土皇帝,哪怕逍遥半年也是很痛快、划算的。说的再简单一点,领兵作战精神压力很大,当一阵子地方主官能有效舒解情绪,一张一弛才是正道,几乎每个官员、将领都是这么过来的,曹操这么急着去凉州平叛,怎么看都是一种耍脾气行为。

在他揣摩曹操心思时,温园之中曹操也在跟蔡瑁咨询魏越近来的动向,一听魏越常常去山中找曹仁兄弟,不由心中快意。

以至于天黑晚宴时,曹操领着人在温园门前亲自迎接魏越,见了跟魏越而来的王凌,曹操、蔡瑁脸色都是一变。

这场晚宴的主办人不是张温,而是蔡瑁。

厅堂之中四张桌案拼在一起,蔡瑁在上首,曹操在下首,魏越、王凌面对面而坐,桌上三口铜釜咕嘟熬煮散着香气、白气升腾。

生姜为主料的汤水喝了几口,四个人脸上出汗,王凌更是解去束发丝带以便散热,而曹操拿着布巾不时擦汗。现在的他不是几年前的八字胡,也不是环嘴短须,而是环脸胡须。鬓颊胡须较浅约在寸长,下巴处胡须浓密足有两寸长,比上次魏越见他时,形象、气质中更多了一种厚重感,看着似乎比八字胡时期更靠谱的样子。

几杯酒下肚,彼此有意推动下,话题从各地人物、京中近来变动转变到当下人人热议的‘平叛大礼包’上,功勋最高的皇甫嵩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朱儁拜右车骑将军,由都亭侯更封为钱塘侯。各种太守、县令、县尉更是打包出售,大量的有功将士、义军首领得到朝廷官职。

一个车骑将军被一分为二,不是朝廷小气,而是封赏已经到了极限。车骑将军上面是大将军,大将军授予外戚已成惯例,总不能好端端的夺取何进的大将军授给皇甫嵩二人吧?

而骠骑将军几乎是霍去病个人专属,按照官制与大将军等同,象征意义更是极大,朝廷要拜某人为骠骑将军,也没几个人敢要。

车骑将军下面就是卫将军,卫将军又负责的是京中戍卫,现在弄一个卫将军出来非常的不合适,会将京中二元对立何进被死死压制住,没必要再添变量。

所以干脆,两人都拜为车骑将军,以左、右番号为前置作为区分。这么做依旧存在矛盾,按照右高于左的人文习惯,功勋相对较小的朱儁反而位在皇甫嵩之上了。

只要不瞎,谁都知道挂冀州牧的皇甫嵩,比单纯领兵的朱儁权大。可朱儁就是右车骑将军,在将军号序列上就是要高皇甫嵩那么一丝丝,出兵平叛时右中郎将的番号也高皇甫嵩那么一丢丢。

功勋上皇甫嵩反超,领着冀州牧手握军政大权谁都知道比朱儁权势大,可就是将军号排序上被压一头。朝廷的做法实在是有点恶心,不知道皇甫嵩、左路军将士怎么想,反正搁到魏越身上就会很不痛快。

尽管他不认识皇甫嵩,还跟朱儁有一点交情,可总觉得朱儁当个卫将军是最好的安排,一来能能赏罚公明,二能整合司隶兵制,对出征凉州做好准备。

他不是皇帝,皇帝的考虑侧重点也不是魏越所能体会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朱儁是在南阳作战立下主要功勋的,右路军中补充了太多的南阳义兵首领,朱儁跟南阳豪强也结下很深的友谊,而大将军何进是南阳人。

从曹操口中,魏越得悉了新一批领奖名单,其中自己认识的张邈迁为陈留太守,张邈的弟弟张超以右路军军司马升迁校尉依旧隶属右路军;隶属右路军的从事陆骏授扬州豫章郡宜春县令;宗员的侄儿宗承以功勋征拜议郎。

至于他关心的虞翻,似乎仅仅是跟着朱儁在战场上混了大半年什么都没干似的;曹操就没听过虞翻的名字,可能是虞翻得到的职位太低,还不入曹操的视线。

至于曹操,入京述职上缴虎符后,会被外迁为济南国相;既然已经内定,他却谋划凉州战事,或许这就是他寻找魏越的原因所在。

对于曹操的谋划,魏越非常的感兴趣,如果可以跟曹操一起去凉州,安全性很有保障。

莫名的,想起了师兄蔡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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