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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职务变动

第163章 职务变动

因张举、张纯、丘力居三人同气连枝与司空张温闹腾旧怨,三人不愿前往长安接受将印和进一步改编,而张温也不会放下身段来眉县授印、改编,若他迁就张举等人,那同样跋扈的董卓这些人要不要迁就一下?

故而西路军改编破羌军以及将印收缴、发放就多了一道程序,由黄琬前后操劳。先跑到长安确立自己副帅的地位和身份,然后拿着与张温讨论后的改编计划和破羌将军印来眉县授予张举。

去长安顺着渭水而去十分便捷,魏越与一众虎贲郎及部分要升迁任用的军吏、军官随黄琬去长安,胡轸、游殷会经张温之后分别前往董卓、鲍鸿处,魏越自己的品秩确定下来后,会在中军和破羌军中找一个合适的职位做事。

这次去长安的路上,魏越第一次见披挂戎装的太史慈,几乎全面武装不留战斗短板。

明光铠的优势是所有武人都能理解的,但明光铠制造技术最难的就是胸前两块打磨光滑如镜的护心镜,不是打磨光滑那么简单而已,也不是材质优秀就能胜任。明光铠的名字来源,和优秀的防护性能都来自胸前的护心镜,除了材质要求高之外,对护心镜的凹凸曲线也是有要求的。

一件合格的明光铠,在两名骑士持矛对冲时……护心镜可以保证对面冲锋刺击来的枪刃无法刺入胸腔、乃至是无法破开护心镜。因为明光铠的出现,对武人而言一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身躯的性能跟不上盔甲防护能力。

骑士对冲时因为明光铠的保护,可以保证自己心肺所在的胸口不被贯穿,很难被当场击杀;但巨大的冲击力足以让人当场丧失战斗力。

黄琬考校太史慈武技、才学之后,便将一副价值百金的黑鳞明光铠赠与太史慈,有这套盔甲防护,太史慈今后几乎很难被流矢杀伤。因担任黄琬帐下护卫之故,太史慈手中提着的不是自己惯用的长矛,而是仪仗兵器的长戟;同时背上插着四支短戟,两腰悬挂弓箭、箭壶,一人一马具备近、中、远三种攻击距离,可谓全能。

比起太史慈这个级别的一流战将,典韦就有所不足,首先是弓箭比不上一流战将,其次是骑术也低于一流战将平均线……甚至骑术延伸的骑战,典韦还在一流武将的及格线之下。

除了步战时典韦能压住太史慈外,魏越不觉得其他方面典韦能比得上太史慈……在统兵天赋方面,更是远远不如太史慈。

黄琬、魏越对太史慈的欣赏,让太史慈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来自黄盖、韩浩、共昭等军中强力校尉、司马的友谊,其后张举等人也对太史慈等一众黄琬征辟来的属吏持有一定善意,故而太史慈、徐晃等人对军中将校有不错的感官。

渭河之上,一支主要运载牛羊的船队顺流而下。

船帆半张,楼船士持弓背箭目光打量两岸动静,黄琬所在的楼船指挥舰台四方都站着持盾护卫,太史慈与徐晃站在一起看着南岸远处,葱葱郁郁的山腰上是白白的积雪覆盖,再上就是一片云雾看不清天色。

舰台上,魏越手握白子一步一步走的很慢,都是思考之后才落子,并没有因为这是沿途消遣之故而松懈。

他的棋艺配不上他的天才资质,围棋在他最初看来不过是一种涂色游戏,而且规矩简单却变化无穷的围棋需要长时间的琢磨才能入味。显然他缺乏足够的时间去琢磨,也没有什么学围棋的天赋,自然下棋时常常被对方屠杀。

在棋艺上教训魏越,是黄琬为数不多的日常乐趣。

见魏越明明已经输了再无翻盘的希望还犹自不知苦苦挣扎,这让黄琬心中舒爽之余,更不会主动提醒魏越,笑吟吟开口谈其他事情,他现在兴致非常不错,全军副帅这个职务交换到去年,大概与皇甫嵩、朱儁、卢植这三路统帅差不多的权重、地位。

这是朝廷认可后的资格,也意味着打赢凉州叛军,怎么也能封个几千户侯。

太史慈、徐晃年龄相仿,在这次黄琬征辟范围内属于年龄最小的两个人,其他被黄琬征辟的属吏要么是积年名士,要么是与黄琬有交情的大族豪强子弟,这些人岁数都在二三十岁,还有一些四十岁上下只比黄琬小七八岁的名士。

两相对比后,太史慈、徐晃与那一众人格格不入,年龄小、寒门出身又无名师,这就导致两人很难融进黄琬新属吏交际圈,这个融入过程需要一点时间,在融入之前,太史慈与徐晃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患难与共的交情,两人又偏好武技、兵法,彼此友谊迅速升温。

只是徐晃是个闷葫芦,沉默寡言,是个做事带眼睛不带嘴巴的人;太史慈也不是那种热情洋溢的人,两个人并肩站立观看南岸风景时,低声聊天时也是断断续续,想到了什么说什么。

第163章 职务变动

如太史慈说一句话询问徐晃态度,徐晃只表达认同还是不认同,不会说什么赞词,也不会说反驳的理由;徐晃询问太史慈时,太史慈却会多说两句缘由,不似徐晃那样冷漠、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似得。

当典韦走过来时,太史慈、徐晃都抱拳行礼,口呼:“典君。”

典韦是魏越的贴身护卫,因魏越、黄琬以及自身那惊人怪力之故,典韦在军中很是吃得开。他又是因为帮朋友报仇当街杀人被通缉,在流行复仇主义的当下,典韦这种仗义行为很受推崇,谁都愿意交结典韦这样的朋友。

资历、年龄摆在那里,典韦则抱拳还礼时口中称呼二人表字:“公明,子义相谈甚欢,所及何事呀?”

徐晃抬臂指着太一山道:“某与子义正谈太一山战事,子义认为叛军有伏兵,而某不认为叛军有胆略设伏。”

那一战打的不算光彩,负责指挥的张纯差点被杂种羌崩掉一颗牙,若不是魏越就近观察战场学习羌人战术时迅速增援,否则张纯要出一个大丑。张纯的将军位置并不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是强大的部曲和投机弄来的。张纯缺乏足够的指挥经验积累,以及成熟的军官团队。

张纯这个边郡豪强也是有水分的,很多边郡豪强都是军官家族,以兵法传家;而张纯家之所以强大、富足一方,靠的是与乌桓、鲜卑的生意,这是靠经商发展出来的豪强,家中豢养大量部曲不假,但传家的本事在经商,不在战斗上。

徐晃、太史慈竟然会聊太一山之战,这让典韦稍稍诧异,哑然一笑后道:“给朝廷叙功时有叛军就近埋伏,就连某家随主公出战太一山时也见了叛军旗号。”

太史慈一听眉梢舒展,笑问典韦:“典君所言是真?”

一旁徐晃则眼皮垂下来,不知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典韦在说谎,作为黄琬的书吏,这次去长安时他整理军中文档时就细细研读过太一山战事前后的文档,觉得这场战斗有问题。

当着太史慈、徐晃的面,典韦实话实说,故意板着脸语气清冷不带情绪:“太一山之战俘斩千余级,自然见得着叛军旗号。”

太史慈、徐晃闻言惊诧互看一眼,就听典韦继续说:“公明、子义乃黄公受我家主公所托征辟而来,与某家同为寒门子,在黄公帐下自有不便之处,行事还需谨慎。就如这太一山之战,乃偏将军张纯负责,此战如此大的纰漏罪责自然在偏将军身上,不在他人。偏将军与居庸侯、丘力居同进同退,又与我家主公号称手足之交,交情莫逆。今,公明与子义谈论太一山之战,若让小人传入偏将军之耳,会徒生事端。”

徐晃神情动容,抱拳微微俯身:“典君所言甚是,晃受教了。”

太史慈也是行礼道谢,见左右近处无人,就压低声音问:“典君,某多听中军帐下军吏传言,说魏君与黄公之女已私下立下婚约。此事关系不小,不知是真是假?”

太史慈现在不过十九岁而已,个头比魏越还要低半个脑袋,大约七尺六七寸的样子,一脸稚气尚在,除了武技、箭术、骑术、胆魄这四样超群之外,并未展现出其他方面的才华。不像徐晃,北军旧部家室出身还精通文墨,因家学之故还有着显目的统兵才华。

徐晃被黄琬任命为书吏留在身边就是要好好培养、锻炼,而太史慈表现出来的才华与剑客、轻侠类似,黄琬留在身边做个护卫历练,也是看在魏越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也因为黄琬的这种安排,以及典韦自己跟太史慈的年龄差距,让典韦觉得太史慈今后会接替自己成为魏越的贴身护卫,或者会成为自己的搭档、同僚。

所以太史慈询问,典韦也不隐瞒什么,魁梧壮硕身材上典韦粗犷面容带着微笑:“子义勿虑,在西路军出孟津大营时,朝中公卿就已熟知此事,只是碍于国法未曾宣表而已。再说司空张温,其温园在雒都北郊,主公所立承德园就在温园东七八里处,两家多有走动;张温内侄蔡瑁与主公又是自幼相识,故主公与黄公姻亲之事,张温岂能不知?”

朝廷的三互法已经到了一种穷凶极恶的地步,让豪强惶恐的地步,生怕被三互法碾压。

然而魏越与黄琬的事情基本上朝廷公卿都知晓,而又没有婚约,也没有举行过仪式,谁会拿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诬告黄琬、魏越?再说了,即便立下婚约,魏越此前身份是护持旌节的虎贲中郎,又非实职,与黄琬之间也没多少要避互的必要。

甚至,黄盖与黄琬之间堂兄弟的关系反而更危险,好在两家老一辈就翻脸分了族谱,还迁到了别郡。起码在族谱、籍贯上来说,黄盖与黄琬之间也没有多少要避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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